無恥信徒 第57節
kari陰陽怪氣的, 黎硯知聽出來也不和她計較,翻身坐起來朝對面碩大的舞臺看了一眼, 答非所問,“晚宴快開始了,你應該下去準備準備?!?/br> “我既然敢應下,就說明我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我今晚準備的節目,和你那些手段比起來,會不會更加精彩絕倫?!?/br> 黎硯知有些無奈,kari能力、手腕都頗為拔尖,只是性格相當孩子氣,豆大點的事都要比較,尤其是和她。 見她不應聲,kari伏在桌子上往前靠了靠離她更近,面具遮蓋住她的大半張臉,仿真的效果讓她的笑臉神鬼莫測。 “你訓練的人還真是能說會道,將底下的那些豬崽嚇得哆哆嗦嗦,好多客人都說比之前聽話多了?!?/br> “不過,費這些心思調.教男人可真是浪費,”kari看著她,“我做事只想討你開心?!?/br> 堂前的時鐘走表聲清晰可聞,kari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越過社交距離,她沒有閃躲,語調平靜地命令,“坐回去?!?/br> kari不甘心地哼了一聲,緩緩收回伏在桌案上的上半身,規矩地盤腿坐好。 劇目如期開始。 獲得船票的門檻極高,而且沒有引薦不接待生客,游輪上的客人并不多,這座可以容納千人的只堪堪落座五分之一。 碧金的穹頂之上篆刻著各種不常見的神像,水晶吊燈隨著輕微的波動搖晃,月白色的光澤傾灑在女神執刀的剛健之態,平添飄逸。 前幾個劇目不外乎是俗套的艷情歌舞,不說黎硯知,臺下的賓客也不新鮮了,左右聊著天應酬著。 “有沒有合你心意的,挑幾個,晚上送去伺候你?!眐ari指著臺上賣弄風情的脫衣舞郎,明知故問。 這些人原本就是她精挑細選,個個白凈、清瘦、貧乳、腿長、屁股翹,是黎硯知平時喜歡玩的類型。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男人?!崩璩幹?。 kari笑了,“半年不見,你變得委婉了不少?!?/br> 她笑意更深地補充,“放心,這種跳脫衣舞的下等貨色不會拿給你的,我給你選的玩意比這些高級得多?!?/br> “不過,有件事情我有時候也會好奇,”kari側過臉來,仔細盯著黎硯知的臉,“pearl,你究竟喜歡什么性格的男人?!?/br> 黎硯知慢條斯理開口,“無所謂?!?/br> “無所謂?”這個回答有些出乎kari所料,無論是從作風亦或是心性來說,黎硯知都不會是一個慣用“無所謂”作為托辭的人。 “容器而已,不需要追究過多?!崩璩幹暰€望著臺上,她只是需要一個干凈的空瓶子,一個承接她想法和欲望的容器。 說話間,舞臺上變換了燈光,剛才明朗曖昧的藍紫色燈光驟然暗下去,直至一片漆黑。 劇院整體的燈光排布也在這瞬間配合著舞臺燈光變得晦暗。 黎硯知看見,眼前的神像也逐漸沒于暗處,變得似笑非笑。 kari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是今晚的重頭戲?!?/br> “你知道的,海上終日無聊,前幾天我??看a頭,去看了一場電影,看完就有了靈感,這才有了這個劇目?!?/br> 黎硯知不理會kari的種種挑釁,她對有用的女人總是多層耐心。 kari也適時安靜下來,微微往后依靠在椅背上。 整個劇場全部陷入讓人焦躁的昏暗,看臺上零星有幾聲波動。交雜在一起的陣陣嘈雜中,凌空沖出一聲虎嘯。 那聲音極有穿透力,像是要瞬間將整個劇場劈開。 燈光仿佛這聲虎嘯的仆從,跟隨著由近及遠直至填滿看臺。 一瞬間稱得上天光大亮。 臺上的帷幕拉開,是一個巨大的籠子,一頭雌虎正立在籠子正中,此刻它正威風凜凜地抖著身上油光水滑的毛發。 籠子的兩側窩著兩條大型犬,黑白相間的顏色,只是看著身型并不強壯,連眼神都不機靈。 似乎是來到陌生的領地,老虎慢條斯理踱步起來,它發出低沉的聲波慢慢靠近其中一只大型犬的背部。 一聲哨響,那大型犬相當靈活地躲閃開來,這時,前排的賓客才從他的一系列的舉止中察覺端倪。 “天吶,那狗是人!” 這一聲大大驚動了老虎,老虎飛起身子朝獵物撲過去,撲空之后,它轉而朝向另一邊,其中一只“狗”見狀,將另一只往那老虎懷里一推,順勢趁著老虎捕食的時機爬到鐵籠上去。 老虎直接將獵物壓倒,張開巨口一下朝著獵物撲下去。就在此時,劇場上空發出鎖鏈碰撞的聲音,籠子被驟然吊起來,燈光再次瞬間消失。 劇場上空虎鳴和鏈條滾動的聲響交織在一起。 下一秒是,汁水爆出皮rou的聲音。 液體隨著鐵籠的滑動隨機潑灑在劇場上空,臺下的賓客被刺激得叫出聲來,液體溫熱,與體溫默契地融合。 燈光再次閃爍起來,這次忽明忽暗的燈光中被血色的霧氣浸滿,鋪天蓋地的朝著每個座位俯沖過來,仿佛一場血色風暴。 劇院里很快充斥滿盡興的笑聲。 鎖鏈再次滾落滑回舞臺,短暫的寂靜之后,燈光舒緩地從遠處復蘇,臺上的情形本本分分地顯示在眾人面前。 鐵籠頂部攀爬著那條逃脫的“狗”,老虎臥在鐵籠的中央。 而鐵籠之外站著一個汗意淋漓的漂亮男人,腳下是他剛脫下的獸皮,正是剛才被老虎壓倒的那一只。 再看鐵籠內,老虎所臥之處干干凈凈,哪里有血腥。 賓客們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剛才那么大的血霧,摸上去衣服也只是有些微涼,看來只是白霧和燈光的配合。 琢磨著原理,臺下的賓客意味深長地鼓起掌來。 “怎么樣,這場你喜歡嗎?” 黎硯知往包廂外看了看地毯上已經洇下去的暗紅,她已經在包廂里待了許久,對纏繞在身邊的香味早已麻木。 但是此刻,檀香撲鼻。 兩種氣味似乎陰陽兩極糾纏在一起,相解相融。 “很精彩?!崩璩幹苏路?,繼續道,“你調的香也恰到好處?!?/br> kari:“臺上那兩個,一直被當成狗養,今天都是第一次脫下獸皮,送你一只玩?!?/br> 這種對黎硯知來說,還真是新鮮,“那我去樓上喝杯茶?!?/br> 在7樓的茶室待了半個小時,估摸著那邊準備收拾的差不多了,黎硯知才回了頂層的住處。 推開門,里面的陳設和擺布還和從前一樣。 她極有目的地跨步上了樓梯,床上果然多了一個人。臥室的燈光被調節成曖昧的亮度,帶著朦朧的柔光。 床上的人微闔雙目,看起來倒像是睡過去了。 有這么困嗎?還是在玩什么情.趣? 黎硯知有些不快,上前一把掀開了床上裹得嚴實的絨被。 白花花的軀體徑直映入她的瞳孔。 不該睡覺的時候睡就算了,還裸睡?她低聲罵了一句,“賤狗?!?/br> 果然是當畜生養的,連一點服務的態度都沒有,她低頭打量著面前的身體,逡巡一圈之后,視線逐漸落在他胸前的粉嫩。 保養的還行,整個人都透著粉,顯得干凈。 她順手拉開床邊的鎖鏈,將人鎖住,隨后抬手精準地朝著他的胸.口擰下去,她力氣大,一下將周圍的皮rou都連帶著揪起來。手下的人掙脫了一下,“嗷”得一聲叫起來。 黎硯知愣了愣,剛才那一聲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原始,還“嘶嘶”抽著氣。 黎硯知放緩點力氣,“怎么叫這么難聽,你是一點也沒有培訓過?還是故意這樣表現?!?/br> 底下的人被從睡夢中揪醒,還沒緩過勁來,眼神渙散。 黎硯知見他不說話,幾乎疑心是自己剛才聽錯,她果斷換一邊又擰了一下,這次她用的力度更大,幾乎將那點rou扭成冰淇淋樣式。 底下的人再次來了精神,聲嘶力竭地“嗷”了一聲,格外有穿透力。 黎硯知側耳傾聽,果然還是很難聽,她一點沒聽錯。 這是一個毫無服務精神,叫聲還難聽的野蠻人。 聽到黎硯知淡淡的評價之后,那人忿忿抬著脖子,掙扎了兩下,沒起來。 還是個體虛的野蠻人。 不過,她還真沒玩過這樣的,一點經驗也沒有,連叫聲都是被打疼了的嘶吼,她眼睛亮了亮,從床頭的柜子上拎下來一雙乳.夾。 “你要干什么?” 黎硯知笑而不語,眼見那人又要叫嚷,那聲音實在不太美妙,她索性換上條睡裙,利落地翻身坐在他臉上。 將各種聲音逼回他的口中。 冰涼的乳.夾被她反手夾到胸.口,這雙手的主人格外有耐心,仔細地調整著夾子的力度。 被她壓著口鼻,男人只覺得頭腦因缺氧而暈眩。 他從來不通情事,一開始幾乎是以為黎硯知是想這樣憋死他。他死命掙扎,鼻尖和嘴唇堅定地往外頭鉆,想要脫離掣肘。 可漸漸的,他發現,有水流落下來。 天吶,她這是要淹死他。 這下好了,為了活命,他開始大口喝水,只是這樣,那些水才能少些流進他的鼻腔。 這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口被廢棄的枯井,只能被迫接受所有朝他涌動過來的涓流。 甚至要感恩戴德,感念雨露天恩。 一夜盡興。 黎硯知的生物鐘極其嚴苛準時,她一覺睡了9個小時準時醒來。 緩了兩三分鐘后,她從床上利落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身邊竟然有人比她醒的更早。 她對著面前有些浮腫憔悴地臉辨認了兩三秒,大腦才有些不妙地念出一個名字,“梁昭?” 昨夜的燈光太暗,加上她光顧著玩,完全沒仔細打量這張臉。 這艘輪船上的應侍平日都由kari負責集中看管的,和外界幾乎沒有接觸機會,所以她昨晚索性摘了面具。 可梁昭不一樣,他不僅現實就和她相識,還是個具備一定流量的文字工作者,倘若放他出去,他想要說些什么有的沒的簡直易如反掌。 黎硯知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梁昭面色尷尬,小聲回應了她一聲。即便之前他不懂得這些,可經過昨晚,黎硯知舒暢的呼吸也已經讓他明白,她們這是干了什么。 他不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