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
程檸今天一早就醒了。準確來說,是被人抱醒的。 墨從羽,身為日理萬機的跨國集團CEO,此刻正像條偷懶的大狗一樣,整個人摟著她窩在床上,臉埋在她脖子里,還帶著點故意蹭的壞心思,他非常不爽最近墨韓晏黏程檸太近,性愛的次數還比自己多。 程檸睜開眼,愣了一下,然后一臉困惑地問: 「從羽,你今天……不上班嗎?」 墨從羽動也沒動,只是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我在家就可以上班了啊?!?/br> 說完,他頭都沒抬,繼續蹭進她鎖骨,手還若無其事地繞著她腰慢慢揉,像是在玩某種限定版療癒抱枕。 程檸一臉驚訝:「可是你不是要開會?還要去現場看案子?」 墨從羽說:「視訊會議我關靜音了,現場案子讓人拍影片回來了?!?/br> 「……因為我老婆醒了,比案子重要?!?/br> 程檸瞬間紅了臉,瞪他。 他挑眉,慢悠悠補了一句: 「再說,我在家工作,還能多抱你幾小時,不是雙贏嗎?」 她無語說:「你這樣子會被員工罵耍特權!」 墨從羽淡定回答:「我是老闆,我就愛耍老婆特權?!?/br> 他說完還不忘理直氣壯補充:「再怎么說,我公司最大的寶藏就是你?!?/br> 程檸:「……」 她咬唇,淡淡說:「你是不是只要我一撒嬌,你就想不上班?!?/br> 他直接親了親她鼻尖,輕聲道: 「不只不上班,還想直接辭職回家養你?!?/br> 程檸徹底敗退。 某日早上九點,墨氏集團總部會議室,十幾位高層集體坐等老闆現身。 財務部長小聲嘆氣:「墨總最近……是不是有點太戀家了?」 法務皺眉:「連續五天晚到、叁天視訊、兩天直接取消行程……這個效率……」 秘書長面無表情:「據我觀察,他每天八點半準時開機,對象只有一人——夫人?!?/br> 就在高層們快要決定集體提報的時候,墨從羽的遠端視訊終于連上。 螢幕那端,墨從羽穿著居家襯衫,頭發微亂,表情懶散,旁邊還有一個粉色袖子的手扒著他—— 再一看,那小手來自——程檸。 她整個人像個軟團子一樣黏著墨從羽的手臂,一臉「不要走」的撒嬌音效幾乎滿屏溢出。 眾高層:「……」 但突然,程檸一臉嚴肅地推開墨從羽說:「快去上班!不要讓員工等你!」 眾高層心中一陣激動:夫人是神! 墨從羽一臉不太情愿:「……」螢幕沒看到的地方是墨韓晏摟著程檸,挑釁的看著自己老爸,墨從羽他瞇起眼,淡定回頭看著老婆,語氣低哄: 「但我老婆黏我耶,誰來幫我拔下來?」 程檸氣呼呼打字:「你是總裁!怎么可以這么不專業!」 「你是我老婆,我專業撒嬌對象只限你一人?!?/br> 一小時過去了,墨從羽轉向鏡頭,聲音沉穩又一本正經: 「今天會議提案先這樣,剩下的我會加班處理?!?/br> 眾高層:「……我們可以發年終了!」 這天在在熱鬧的商場里,祁照、程檸和墨從羽意外地碰在了一起。人來人往,霓虹燈閃爍,嘈雜的聲音彷佛與他們叁人之間凝重的氣氛形成強烈對比。祁照站得筆直,眼神冷峻而深沉,心里卻翻涌著不甘與痛苦。 這一路兜兜轉轉,明明他付出了這么多,照顧她、守護她,卻還是看著程檸最終選擇了墨從羽。 他輕聲問程檸,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破碎的刺痛:「你回過了卻沒有聯系我?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程檸的目光閃爍不定,像是在掙扎著要怎么回答。她想要解釋,卻又無法說出口。這時,墨從羽冷冷地打斷了沉默,語氣帶著冰冷和決絕:「不愛就是不愛了,不要再問了,這樣沒意思?!?/br> 程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抬頭,眼神里透著一絲狠絕:「你……你知道的,你從來不過是我的工具人,是用來幫我治療、保護的工具,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嗎?」 祁照苦笑了一聲,那笑容里滿是無奈與苦澀。他的嘴角輕輕抽動,像是在忍受著心里無法言說的疼痛,「是啊,我知道?!惯@一句話,包含了他所有的無力、所有的失落,像一把利刃割開胸膛,讓人心碎。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深深的悲傷與無奈,叁人之間錯綜復雜的情感,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冰冷而沉重。即使人群繼續穿梭,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 程檸輕輕地說出最后一句話,聲音淡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祁照,我真的希望你也能幸福。謝謝你,謝謝你曾經醫治我的眼睛?!顾脑捳Z里沒有任何溫度,卻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割斷了他所有的期待和希望。 祁照的視線逐漸模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哀傷。他知道,有些感情,注定是無法被救贖的。這份愛,帶著傷痛,沉重而無聲,像冬日里凍結的河流,冰冷而破碎。 祁照守住最后一絲溫柔:「我會用盡一切讓你的雙眼與正常人一模一樣」程檸動容了,她笑著點頭。 忌妒真的會使人亂了方寸,夜色深沉,墨家的別墅里燈光昏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悶。墨從羽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眼神陰鷙得像是要吃人。他面前的茶幾上,赫然擺著一對精致的鉆石耳環,耳環旁邊是程檸隨手扔下的小包,包口半開,露出里面的零碎物件。 程檸從樓上下來,剛洗完澡,身上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頭,皮膚白得幾乎透明。她一看見茶幾上的耳環,臉色瞬間變了,腳步頓住,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這是什么?」墨從羽的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里傳來,尾音拖得極長,透著一股冷冷的怒意。他抬眼,直勾勾地盯著程檸,目光像是刀子,能把人活活剮了。 程檸咬了咬下唇,強作鎮定地走過去,試圖拿回耳環,卻被墨從羽一把扣住手腕。他的力道大得嚇人,程檸疼得輕哼了一聲,手腕上立刻泛起一片紅痕。 「我問你,這是什么?」墨從羽的聲音更冷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般壓迫著程檸,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是……是祁照之前送的?!钩虣幷f著,「我沒跟他聯系了,今天遇到他真的是意外,這只是之前的東西,我……我沒舍得扔,覺得丟了怪浪費的?!?/br> 「浪費?」墨從羽冷笑了一聲,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檸檸,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祁照那王八蛋送你的東西,你還留著?留著干嘛,留著勾引他回來cao你?」 「你胡說什么!」程檸猛地抬頭,眼眶紅了,氣得聲音都在發抖,「墨從羽,你別太過分!我跟祁照什么都沒有,他是醫生,那時候我眼睛不好,他照顧了我叁年,我留個東西怎么了?你有必要這么侮辱人嗎?」 「照顧你叁年?」墨從羽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照顧到床上去沒?嗯?程檸,你老實說,你跟那姓祁的做過沒有?」 這話像一把尖刀,直直插進程檸的心口。她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抬起手就想甩墨從羽一巴掌。然而手還沒碰到他的臉,就被他一把攥住,緊接著整個人被他狠狠推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