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逞罰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像刀子一樣劃在程檸的臉上。 她坐在床緣,雙手緊緊攥住衣角,臉色蒼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逃、該說、還是該裝作一切沒發生。 昨夜那個少年,墨從羽的兒子,將她攬入懷中,叫她——jiejie。 她從未預想過這樣的情境,更未曾想過自己會對他……動搖。 門吱呀一聲開了,墨韓晏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來,嘴角還掛著昨夜未退的笑意,像是全然不知悔意是什么。 「jiejie,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他一邊說,一邊在她身邊坐下,毫無避諱。 程檸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眼中滿是掙扎與慌亂,「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父親……」 墨韓晏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那笑容帶著幾分邪氣與惡意,又像是故意惡作劇般無害:「jiejie別怕啊?!?/br> 他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又不會告狀。再說了,我爸有的,我也可以有,不是嗎?」 程檸怔住,心跳亂了節奏。 墨韓晏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角,語氣輕柔卻帶刺:「你怕,是因為愧疚?還是……怕你其實更想的是我?」 程檸一把推開他,聲音顫抖:「別再說了!」 墨韓晏被推得微微仰后,卻依然笑著,笑里藏著少年對成人世界的挑釁、也藏著他那份不肯言說的依戀。 他看著她沉默的神情,低聲補了一句:「jiejie啊……我可不會放手的?!?/br> 清晨的陽光落進書房,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在慢慢攪動手中的咖啡。 墨從羽一如往常,西裝筆挺,領口無一絲褶皺。他的氣場冷峻而壓迫,如常。 但今天,他眉心微蹙。 桌上是一份監控影像的截圖,是某位公關「無意」轉交給他的。畫面模糊,但足以看出沉檸昨夜從某個房間出來時,頭發凌亂,腳步虛浮。 最關鍵的是——那間房,是墨韓晏常住的套間。 墨從羽將畫面放大,程檸走出房門時,墨韓晏就站在門口,懶洋洋地倚著門框,嘴角噙著一抹笑,像是餵飽貓的少年,神情無比滿足。 他指尖一頓,眼神瞬間變冷。 他不動聲色,卻感到胸口某處像是被輕輕劃開了一道口子。那不是純粹的怒火,而是一種難以啟齒的屈辱與挑戰。 他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機,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叫程檸過來一趟?!?/br> 短短七個字,卻像一把無聲的刀,已經出鞘。 程檸被帶進書房時,墨從羽正站在窗邊,背對她,一如既往地沉靜而難以捉摸。 「坐下?!顾穆曇舨淮?,卻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壓。 程檸沒有坐,而是靜靜站在那里,雙手交握,指尖顫抖得厲害。 墨從羽終于轉過身來,眼神冷峻,唇角微勾,卻不是笑,而是一種壓抑已久、近乎輕蔑的情緒爆發前的寧靜。 他走近她一步,語氣輕得像耳語:「程檸...你可以啊……」 程檸睫毛一顫,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墨從羽冷笑了一聲,語調慢慢轉冷:「一個盲女,居然能讓我兒子也為你著迷。將我們父子……掌握在手心里,嗯?」 程檸睜大雙眼,嘴唇微張,想說什么,卻啞口無言。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不是……該把你囚起來?」 程檸后退一步,呼吸紊亂,她從未聽過他這樣說話,那不是憤怒,而是嫉妒,是一種被挑戰、被背叛的失控感。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聲辯解,聲音像破布一樣微弱。 墨從羽卻沒聽,低下頭,在她耳邊吐出一句幾乎像警告的話: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就是有人把我當傻子耍?!?/br> 程檸咬緊唇,閉上了眼,她知道,這場風暴才剛開始。 墨從羽站在程檸面前,眼神如霜,聲音卻低得可怕,像是雪地里悄然踏下的那一步: 「還是……我該把你賣給其他男人?」 程檸身體猛地一震,臉色瞬間失血般蒼白。 她愣了一瞬,像沒聽懂,又像無法接受,接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他腳前,顫抖的小手緊緊拉住他西裝褲腳,仰頭望向他的方向,眼里氤氳著水氣。 「不要……拜託您不要……」 她的聲音細若蚊鳴,帶著懇求、恐懼與無助,幾乎讓人心疼,但墨從羽的眼里卻沒有一絲動搖。 「你怕了?」他垂眸看著跪著的她,眼神里藏著濃烈的情緒——受傷的自尊,翻涌的憤怒,和……不愿承認的在乎。 程檸咬著下唇,小小地點頭,聲音帶著哭腔:「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但求您不要丟下我,也不要……把我給別人……」 她從未這么低聲下氣過,卻不得不這樣做。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如果動了念頭,他真的會做到。 墨從羽低頭看著她跪在自己腳邊,雙手還在輕輕顫抖地抓著他。他沉默了幾秒,終于輕輕吐出一句: 「你現在才怕,晚了點吧?」 可儘管語氣冷,他卻沒有甩開她的手,也沒有轉身離去。 「被我賣掉或是接受逞罰?」墨從羽冷聲道,程檸跪在地板上小聲地說 「接受...逞罰?!?/br> 程檸的身體被壓在柔軟的大床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性愛氣息,混雜著汗液和體液的味道,讓人臉紅心跳。 她半盲的眼睛只能模糊地捕捉到一些輪廓,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卻異常敏感,彷佛能感知到空氣中每一絲細微的流動。 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嵌入布料中,嘴里斷斷續續地發出低吟,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助和羞澀,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