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夢回(上)
“庭,你聽說我們系新來了個留學生生嗎?” 筆尖和紙張觸碰的聲音沙沙的,薛庭搖了搖頭。 同學有些憧憬,“聽說是個很成熟的jiejie……真想去看看呢?!?/br> “沒什么好看的?!毖νヂ耦^學習。 圖書館很靜,這個年代連平板都很少普及,大家都看紙質的書籍,翻書的聲音都聽的很清晰。 “薛大少爺難道不好奇嗎?”同學撐著下巴。 薛庭抬頭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同學見無趣,擺擺手起身,“書呆子?!?/br> 他站了很久都沒有離開,薛庭有些不耐煩,皺著眉想問他為什么還不走。 同學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頭。 薛庭疲倦的嘆了口氣,回頭看向他指的方向。 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綠色連衣裙的亞裔女生,在一眾金發白皮中格外顯眼。 她頭發很長,卷卷的,被陽光曬的發光。 身材勻稱,皮膚被綠色的衣服襯的發白。 這個年紀的女生大部分都會選擇比較可愛的眼鏡,她卻戴著一副很成熟的金絲眼鏡,眼睛狹長,看起來特別的好看。 薛庭看的發呆,同學叫了他好幾聲,最后推了他一下,他才有反應。 女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面前,英語發音聽上去有些生硬,“你是薛庭?” “……”薛庭點了點頭,站起身。 “好年輕?!彼÷暤挠弥形泥止?。 薛庭咬了咬嘴唇,“我也是中國人?!?/br> 女生挑了挑眉,“我知道。我只是怕認錯人……我還沒見過你二十歲的樣子?!?/br> “???……我聽不明白您的意思?!?/br> “我是新來的。呃,嗯,我爸是你爸的朋友,他說我可以來找你幫忙。啊,我爸姓趙?!?/br> 薛庭眨了眨眼睛,迷茫的搖了搖頭。 女生微微撇嘴,很快又恢復了,“可能你忘了吧。反正照顧……不是,辛苦你多關照我,可以嗎?” 他還是搖了搖頭。 她以為他是在外國待久了聽不懂中文,又磕磕絆絆的說起了英文,說到一半卡住了。 “媽的關照是哪個單詞啊。好為難人啊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最煩英語了嗎……” 她自然的把手伸進薛庭貼身的包里,翻出來一部手機,不可置信的按了按上面的鍵盤,然后發出疑問。 “老人機?。??” 薛庭靜靜的看著。 她又把手機塞回包里,“我真不知道原來你年輕的時候用的都是這種諾基亞……” “我是說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不是聽不懂中文?!?/br> 他邀請她坐下。 “我,叫,李似然?!彼谘νド磉?。 薛庭放下筆,“可是您說您父親姓趙?!?/br> 她撓頭,“好了,我叫趙蕊舒?!?/br> 薛庭把正在看的書夾上書簽,“我是認識一位姓趙的叔叔,可是他的女兒沒有您這么大年紀?!?/br> 她翹起二郎腿,“不能是我嗎?” 薛庭把書本整理整齊,“您……看起來不像六七歲的孩子?!?/br> 她歪著頭,“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時候多大歲數的?” 薛庭把筆帽蓋好,裝進上衣口袋,“聽父親提過?!?/br> “……不是,你爹不是已經……”死好幾年了嗎。 她還不太習慣這個狀態的薛庭,感覺說話如果太隨意他會生氣。 聽她戛然而止的話語,薛庭側頭看她,“四年前的事情而已?!?/br> “……我不太會說話,薛庭?!?/br> “聽得出來?!?/br>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只剛學會說話的猴子?” “并沒有。我會覺得您稍微有點不太禮貌,學姐?!?/br> “我不是你學姐,你看我這樣能考得起這個學校嗎?” “您的英語發音確實不太理想?!?/br> “我上學最煩英語了?!?/br> “您剛剛說過一遍?!?/br> 桌上的東西收拾干凈了,薛庭把它們整齊的裝在自己包里。 “好了,請您告訴我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你老婆?!?/br> 薛庭頓了一下,差點掉凳,“……不要胡說?!?/br> “我真是啊?!彼裏o奈的攤了攤手,“總不能把結婚證給你看吧?!?/br> “圖書館需要保持安靜,您跟我來?!?/br> ……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咖啡館?”她推開菜單。 薛庭把菜單遞給服務員,“Espresso and latte.Thank you.” 她撐著下巴靠在桌上,“你確定我會喜歡拿鐵嗎?” “我感覺您不是愛喝美式和濃縮的人?!毖νポp輕朝她笑了笑,“第一次見面不好邀請您去酒吧?!?/br> “……”她取下眼鏡,稍微有些不爽。 薛庭看她表情有變化,“jiejie,您……很奇怪?!?/br> 她驚訝,眼睛睜大,張了張嘴,伸手指向自己,“我?jiejie?薛庭?” “叫您阿姨也太沒禮貌了?!?/br> 她嘴角微微揚起,轉了轉眼珠,雙手捧起薛庭的臉,親上他的嘴唇。 薛庭眼睛瞪的比她還大,條件反射的推開她,心有余悸的靠在座位上,盡量遠離她。 看著他微紅的耳尖,她咧嘴一笑,“真可愛?!?/br> “您太過分了!” “我說了我是你老婆啊?!?/br> 薛庭咬牙,擦了擦嘴唇,“我還沒有到領結婚證的年齡!國內國外都一樣!” 她起身,繞到薛庭身邊坐下,薛庭被她逼的縮在角落里,臉微微發紅。 他這個年紀還沒那么黑,看著白白凈凈的,劉海稀疏的搭在前額,比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要嫩。 “我沒辦法證明啊……要不然……” 她靠近薛庭,貼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了句話。 “??!”薛庭脖子都紅了,“怎么!怎么可以這樣!” “裝個鳥蛋。小屁孩兒?!?/br> 他垂眸,看著她,“我家在附近……不用去酒店?!?/br> 她微微挑眉,有些輕佻的看著薛庭,手指劃過他干凈整潔的校服,停在他胸前打了個圈,“哦~怎么可以這樣呢~” 聽她陰陽怪氣的重復自己的語氣,薛庭偏開頭,按住她的手,“喝完咖啡……” 她坐直靠著椅背,“我不愛喝咖啡?!?/br> 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放下,彎著腰說了句英語就走了,她沒聽懂。 “說什么了?” “他說請慢用?!?/br> 她把拿鐵邊上的糖全都倒進杯子里,勺子攪了又攪,又把他濃縮咖啡的糖全都倒進去接著攪。 “……”薛庭按了按耳朵,有點受不了陶瓷碰撞的聲音。 她攪勻了直接就端著杯子喝,薛庭攔了一下,“燙!” “唔……”她擦了擦嘴角,“確實有點?!?/br> “你放那么多糖,不膩嗎?!?/br> “嗯,是有點?!彼闷鹕鬃忧昧饲每Х缺倪吘?,“還是好苦?!?/br> 薛庭不再接話,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咖啡。 糖都在她的杯子里了,確實好苦。 薛庭習慣性的翻出來一本德語書,邊喝邊看。 陽光撒在他身上,側臉沒那么凌厲,很柔和,很年輕。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我們倆真的從來不是一個階層的人?!?/br> 薛庭根本看不進書寫了什么,手掌摁在書頁上摩挲。 “薛庭?!?/br> “嗯,您說?!?/br> “快喝?!?/br> “……嗯?!?/br> 薛庭喝完那一小杯濃縮的時間里,她一直戳他的臉,揉他的耳垂,摸他的脖子,握他不翻書的手,實在無聊了就玩自己的杯子。 他舒了口氣,抬手招服務員過來買單。 服務員把賬單夾在一個小冊子里,薛庭接過塞了張銀行卡進去又遞回去。 她看到了服務員一直在對他笑,時不時還看一眼自己,看著服務員離開,不解的問,“他剛剛在笑什么?” 薛庭搖搖頭,把看的書收起來,等服務員把卡送回來。 服務員走到收銀臺刷卡的時間,一直在和身邊的同事笑著說什么。 刷完卡過來,服務員又恢復了職業的笑容,恭敬的彎腰把卡還給薛庭。 服務員臨走前,意味深長的又看著她笑。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br> “那他看著我笑什么?” 薛庭舒心一笑,“他剛剛祝我今天好運?!?/br> “這句我聽懂了。有什么別的意思嗎?” “他的意思是……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br> 薛庭扶著她起身,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牽著她離開。 他把包擋在腿間,有點別扭。 “……薛庭……我和你開玩笑的?!?/br> “我只是想邀請您到我家坐坐?!?/br> 薛庭在路邊攔了輛的士,拉著她坐進去,跟司機報了地址。 …… 他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間公寓,住戶并不多,標準的一梯一戶。 他自然的和鄰居們打招呼,鄰居們也熱情的回應他。 兩人站在他家門口,他在找鑰匙,她有些急促,“薛庭……” 薛庭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很快了?!?/br> “……”這下輪到她臉紅了。 門打開,她還沒看清楚是什么情況,薛庭就把她拉進門。 他還有點耐心,把包和外套掛在衣架上,換了鞋子。 她靠在玄關的柜子前,尷尬的摸了摸脖子。 薛庭起身,站在她面前。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小心的貼近她,“噓?!?/br> 她抬起頭,薛庭也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的嘴唇。 手毫無征兆的搭上她的肩膀,脫下裙子,小心翼翼的探進內衣里。 “……”薛庭有些急,碰到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她抖了一下。 看他停了,她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繼續?!?/br> 裙子滑落在地上,薛庭咬著她的嘴唇,把她抱起來啃。 內衣松散開,薛庭伸手握住跳出來的rufang。 他沒試過是什么感覺,軟軟的,和她的嘴唇一樣軟。 這么想著,薛庭低下頭。 “……啊小屁孩真是一點吻技都沒有?!彼鲱^看著天花板。 薛庭看著她嫩紅的rutou,像個櫻桃,拇指輕輕的蹭了一下。 她捧著他的臉,“沒做過也總看過吧?真的要我教你嗎?” 他耳尖紅紅的,“想咬?!?/br> 李似然伸手按他的后腦勺,把他壓在胸前,“張嘴?!?/br> “……”薛庭嘴唇湊上去蹭了蹭。 有點癢,李似然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小心的張開嘴,輕輕的含住rutou,并沒有咬。 沒什么技巧,像小孩一樣嘬而已。 李似然伸手去解他的扣子,薛庭這才想起來他倆還站在門口,攔腰把人抱起來,悶頭往房間里走。 兩個人滾到床上,衣服散開,李似然伸手撥弄他rutou,手指黏在他胸前打圈。 薛庭含著她rutou狂吸,另一只手捧著另一邊揉捏,乳rou像水一樣從指縫流出來。 觸感完美的身下的二兩rou完全立起來,硬的發疼。 他低下頭去握著撫摸了一下,看著清液往下滴。 好脹,脹的快要爆炸了。 他自己摸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能抬起頭求助李似然。 李似然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被這副傻樣逗笑了。 薛庭咬緊后槽牙,拉開她的內褲,性器抵上去蹭了一下。 “可以嗎jiejie……” 李似然張開腿,環住他的脖子,并沒有說話。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慌亂的隨便戳了兩下。 戳到小口的時候,感覺到什么東西箍著guitou,薛庭興奮的太陽xue直跳。 rou縫下面的小嘴,還在分泌液體,沒廢什么勁,插進去的很輕松。 他聽到她悶哼了一聲,生怕自己弄痛了,抬起頭看她。 她臉色薄紅,胸口微微的起伏著,輕輕的揉著他的后腦勺。 像得到了獎勵,他緩緩插進xiaoxue里。 里面很緊,緊的他動不了。 他低下頭,咽了咽口水,“好緊,動不了……” 李似然看著這家伙溫良的樣子,實在是喜歡的要命。 她坐起身,主動含住了他的性器往里推,舒服的哼了兩聲。 薛庭被壓著躺下,呆呆的看著身上的人。 她自己夾著動,他能看見自己的東西在那片嫣紅的甬道里進出,所有的神經都被夾著taonong,爽的不像話。 他扶著她的腰跟著挺腰,沒什么技巧,就是少年人的莽勁。 像個孩子似的,這里讓他覺得舒服就多頂一下。 頂到敏感的地方,她會顫一下,夾的更緊一些。 顧不了別的,薛庭幾乎整個人都埋進她懷里,扶著她往深處撞。 李似然并沒有自己動多久,他就完全把主動權搶過去了,把她猛的撲到在身下,喘著粗氣,把她的雙腿掰到最開,毫無顧忌的插著汁水四濺的xiaoxue。 兩個囊袋都恨不得也擠進去,撞的外面通紅一片。 他一直急促的悶哼,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判斷她到底覺得怎么樣。 “jiejie,jiejie……” “唔……” 勁兒大。 薛庭按她的大腿,深深的一片指印。 他好像摸到點門路,她只是看著嫌棄,其實插到有些地方的時候你還是有反應的。 “jiejie,你別忍著?!?/br> 李似然想咬什么東西,睜開眼睛咬住他的肩膀。 下面被填的滿滿的,雖然找不到要領,但是這家伙年輕氣盛,cao的毫無技巧,就是詭異的酸酸麻麻的,要高潮又高潮不上去,總是希望他多來一點。 可是她才不會出聲,只是叼著他肩膀上的rou,嗚嗚咽咽的哼唧。 他只好加速,挺著腰瘋狂的抽送,碾著密密麻麻的褶皺,插的越來越快。 夾著他的xiaoxue開始抽搐,她環著他的腰,“慢……慢點……” 她聲音軟軟的,薛庭覺得小腹那種酸麻感直沖天靈蓋。 爽的他更是什么都顧不上了,像個機器一樣不停的鑿。 以至于最后射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昏過去了。 薛庭射完之后才清醒一點,有些愧疚的把作案工具抽出來。 嫩紅的xiaoxue猛的離開roubang,不滿的抽動了兩下,大股大股的jingye從小嘴里流出來,散落的到處都是。 他伸手摸了摸rou縫,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 下面又開始硬的發疼,他扇了自己一耳光,把人抱起來,往浴室里走。 慢慢來,既然相遇了,日子就還長著呢。 …… 李似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薛庭緊緊抱著她,睡的很沉。 回憶起昨晚做的夢,李似然動了動,想伸個懶腰,怕把薛庭吵醒,她挪了一下身體,翻了個身,伸手去拿手機看時間。 薛庭始終緊緊的抱著她。 他的身高正好能把李似然圈在懷里,所以他很喜歡抱著李似然睡覺。 看了眼時間,李似然又翻身窩在薛庭懷里。 “唔……薛庭……” “你睡醒了?” 薛庭睫毛輕輕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李似然在他懷里蹭了又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依靠著,伸手抱住他的腰。 “薛庭……” 薛庭拍了拍李似然的后腦勺,“怎么了?做噩夢了?” 李似然抬起頭看他,“薛庭,我好愛你?!?/br> “夢見什么了?” “夢到和人zuoai?!?/br> “……似然?!毖νビX得有些好笑。 她笑了笑,想起夢里自己調戲他的樣子,“做夢都不許???” 薛庭戳了戳她的臉,“我和別人碰一下你都要扇我呢?!?/br> 李似然翻了個白眼,起身下床。 看著她進衛生間,薛庭坐起身大喊,“早安吻都沒有了嗎?” 衛生間的門重重關上。 李似然接了捧冷水洗臉,想想現在的薛庭,又翻了個白眼。 薛庭光著腳追過來,湊到她身邊,“然然……我怎么了嘛……” “滾開?!崩钏迫慌查_腳步。 薛庭扯了扯李似然的睡衣角,“是我做的不shuangma?還是你做夢都想和別人做?然然……” 李似然閉上眼,太了解這家伙的尿性了,不把話說清楚明天他就能把自己身邊的雄性全都殺了,公狗都未必放過。 但她就是這種性格,不想說的話就不會說,死就死咯,反正又不是自己死。 看她這樣薛庭就更急了,“似然……” 李似然不理他,接水刷牙。 睡衣遮不住的皮膚露出一大片吻痕和牙印,全都是薛庭昨晚咬的。 薛庭勾住她的手指,“你從來都不在我身上留痕跡,你肯定還是不喜歡我?!?/br> 李似然睨了他一眼,“你有完沒完?!?/br> 他不止一次提過這茬,第一次提的時候挨了李似然一巴掌,頂著那個巴掌印傻笑了一天還出去炫耀。 “以前你還會咬這里,咬這里,還有這里……”薛庭指了指喉結,指了指肩膀,指了指胸前鼓鼓的rou,“你現在都不咬我了?!?/br> 李似然憋著不發作,繼續刷牙。 “你連高潮了你都不喊的……??!” …… 薛庭又頂著巴掌印出現,孩子們已經習慣了。 保姆安排他們吃完飯就送他們去上學去了,薛樂一好奇的最后看了一眼,和保姆嘲笑她爹是個受虐狂。 薛庭聽見了,但是他不生氣。 李似然坐在他身邊吃早飯,“雞蛋沒煎熟?!?/br> 薛庭馬上把自己的雞蛋分給李似然,把她沒熟的雞蛋夾到自己碗里。 看到他的臉,李似然抿了抿嘴,“涂點粉底再去上班?!?/br> “我不要,就這么去?!?/br> “薛庭!” 薛庭得寸進尺,微微一笑,“那你告訴我昨晚你夢到誰了?” 李似然把手里切面包的刀插進桌面,“我夢到你行了嗎?少跟我犯賤!” “夢到我你是這個反應?我不信?!?/br> 今早李似然起床的時候耳尖通紅,脖子不紅臉也不紅,明明就是害羞的。 李似然冷哼一聲,差點把盤子掀翻,“因為我他媽夢到的是二十歲的你。老混蛋?!?/br> “……”薛庭手僵在半空。 她擦了擦嘴,起身走了。 保姆送孩子回來,薛庭還在客廳里。 早飯的碗筷都已經洗干凈了,但是薛庭還在客廳里,發呆。 “先生今天不用上班嗎?” 保姆出聲打斷了薛庭的思緒。 “???哦。我休假?!被卮鹜?,薛庭放下手里揉皺的報紙,“我去書房開個會,誰來都不要打擾我?!?/br> “好的先生?!?/br> …… 書房里有很多塵封好久的文件,都被收在一個紙箱里,放在書架的角落里。 他仔細翻了一遍。 文件袋,畢業證,畢業照,獎狀,獲獎證書,各種獎杯,還有些一寸兩寸的證件照。 本來這些東西應該和李似然的證書和獎杯獎牌一起擺在家里最顯眼的地方,但是薛庭默默的把它們收起來藏在這里。 二十歲……薛庭翻了一張已經掉色的證件照,捏在手里。 我很老嗎?我現在很老嗎?她更喜歡二十歲的我嗎? 薛庭反復的在心里問。 她不在乎這些東西,可是她今天卻提起了這個事情。 她在乎嗎? 薛庭心里沒底,緊緊的捏著手里的證件照。 二十歲,你小子憑什么二十歲,憑什么在她夢里妖言惑眾。 薛庭左右互搏的厲害,簡直要精神分裂了。 他就躲在書房里,一個人去反復的思考,想以前,想李似然,想以后。 想到最后,他崩潰的抓抓頭發,把那箱東西踢開,掏出手機給陳林帆打電話。 “喂,給老子預約上次那個醫院的項目?!?/br> “怎么了?怎么了!不把老子整到二十歲,我就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