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相知(H)
“是,我就是不講理?!?/br> 深深的挫敗感籠罩著薛庭,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跌的這么重。 李似然明明什么都知道,裝的所有人都以為她失憶了,騙了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受害者,甚至連薛庭都被她的演技騙了。 羅節帆說薛庭演技好,薛庭說文原成演技好,但是從頭演技最好的是李似然。 薛庭只是不愿意相信,她會連在床上的反應都能演。 “好玩嗎?”薛庭問她。 李似然不覺得她在玩,“薛庭,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現在還在袁執給你親手下的套里?!?/br> 薛庭撐著床,呼吸均勻的打在李似然臉上,“不用你告訴我,小狐貍?!?/br> “起來!”李似然討厭他這樣。 所有的事情都能演,但是薛庭靠近她,跟她一切的情事,她演不了。 那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薛庭所感受到的,她表現出來的甘愿沉溺,是真的。 薛庭在監獄里兩年,一直都怕,怕她連被他cao到高潮都是演的。 李似然又不去看他,他就更怕。 可是她演不了,她看起來很嫌棄很抗拒,但是在心里的情和欲是無法裝出來的。李似然經常在想,他為什么會用性來表達他愛她,后來想想,他們好像就只能用性欲來表現自己愛對方。無法說出口的愛,藏在心底的愛,他們都只能用性來表達。 “是不是?”薛庭依然問她。 李似然不解,“是什么?!?/br> 薛庭輕輕笑出聲,“是不是每次都cao的你很爽?根本不嫌棄?!?/br> “……”李似然啞口無言。 “嗯?”薛庭從鼻腔里哼出來一個音調。 “爛!”李似然被他噎的無法反擊。 薛庭親了親她的臉頰,“騙我?!?/br> 李似然按住他脫自己衣服的手,“孩子還在樓下!放開!” 薛庭反按住她的手,“乖?!?/br> “乖你媽……” 這下輪到薛庭笑了,“不是說爛嗎?弄到你爽為止,好嗎?” 離了你媽大譜。 離了你媽大譜?。。?! 睡衣被他撩起來推到鎖骨上,他俯下身去咬李似然的rutou。 很快又變成了吸,吸兩下又會舔。 李似然癢的不得了,想把他推開,雙手就被他按在頭頂,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去摸,從腰往下,直接扒了她的褲子。 薛庭突然抬起頭看著李似然笑了笑,“你沒穿內褲?!?/br> 李似然咬牙切齒的樣子逗的薛庭更加高興,把她的褲子整條脫下來,然后下床去衣柜里翻找著什么,找到之后拿到床上,又替李似然穿上。 是一條內褲,不,丁字褲。 只有一條線縫了一塊布,布的中間還另外有一個洞。 穿在李似然身上,那條線套在即使走形依然好看的腰上,那塊布就分成兩條擋在了yinchun上,勒出兩道痕。 薛庭抬起她的雙腿,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我就說過,你穿上肯定很sao?!?/br> 李似然不好奇自己穿上是什么樣,只覺得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丟臉死了。 早上薛庭留在里面的液體還沒有清理,此刻竟然隨著動作流了出來。 李似然覺得更加丟人了。 薛庭用手指分開yinchun,xue口張著小嘴甕動著,吸附著薛庭的手指。 李似然渾身都繃直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動作反而夾緊了薛庭的手指。 “放松,乖寶?!?/br> 李似然嗚嗚咽咽的,不太敢張嘴說話。 “你不放松,我就直接進去了?!?/br> 薛庭抽出進不去的手指,騰手去脫自己的褲子,扶著東西在李似然張著嘴的xiaoxue前摩挲,“看看,你這里都合不上了?!?/br> xiaoxue還在不斷的吐白濁和晶瑩的液體,打濕了黑色的丁字褲,還有一些順著流流下去流到了后xue。 薛庭把欲望抵在身下摩挲,李似然渾身都在顫抖,不斷的“唔唔”喊著。 見她不肯說話,薛庭按著yinchun分開,把xue口撐大,將頭送了進去。 “啊…啊啊…” 薛庭松開她的手,雙手扶著她的腿,輕輕用力往前頂著。 xuerou十分配合的吸附著,薛庭干脆就一口氣頂到底。 這里是他的形狀。 薛庭嘗試動了兩下,李似然抓著他的雙手,“?! 0 ?/br> 隨著薛庭不斷的進出,cao干著內xue,李似然就閉嘴了。 因為薛庭頂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光是這樣還不夠,薛庭不知道從哪弄了個什么東西,貼在陰蒂上嗡嗡響,震動的很快,整的李似然整個人都像觸電了一樣,頭皮都在發麻。 “shuangma?”薛庭第一次問。 李似然回答不出來,她現在只能發出無法忽略的呻吟。 陰蒂上貼著的東西震動的更厲害了,薛庭也更加賣力的往里撞,抽出來的時候翻出一片粉紅色的xuerou。 “啊…啊啊啊哈…啊…爽…爽…快停下…啊薛庭…” 斷斷續續的,李似然才肯回答他。 大拇指摩挲著因為下身的快感而挺立的rutou,薛庭第二次問,“哪里爽?” “下,下面…呃啊…下面爽…” 薛庭用力按著陰蒂上的東西,“這里不shuangma?嗯?” “啊??!爽…唔啊…!” 配合著,薛庭又用了狠勁頂在李似然深處的一處,李似然的反應極大,夾的薛庭差點當場繳械,“這里呢?” “嗯嗯…嗯啊…啊哈啊…” “嗯什么?”薛庭又頂了幾下。 “爽…嗚嗚…” “到底哪里爽?”薛庭第三次問。 李似然大腦都被弄放空了,“都,都爽?!?/br> 薛庭笑了笑,笑的不明意味。 “貪心哦,sao寶貝?!?/br> 李似然肯定在心里罵他混蛋罵他變態。 也許還有一句,sao你媽。 從她“嗚嗚嗯嗯”的聲音里,薛庭可以聽得出來。 完全被他按著,李似然沒有一點招架的力氣,只能被他弄。 反正薛庭在床上不說兩句話,他就他媽的不叫薛庭。 “乖寶寶,想什么呢?!毖νネι?,把李似然飄散的思緒拉回來。 李似然拽著他的胳膊,“啊,你…啊啊,到底,唔唔啊…怎樣…” “哪里爽?”薛庭第四次問她,“以前教過你喔,忘了?” 李似然不肯說,用力掐他的胳膊。 薛庭也不急,又拿了什么東西抹在李似然兩個rutou上,看上去還會反光。 很快,兩個rutou火辣辣的癢,李似然想伸手去揉,薛庭就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去揉,下身依然不留半分余地的往深處撞。 癢的難受,薛庭不準她去碰,又故意用力cao弄她xue里深處。 她實在忍不住了,“xiaoxue…xiaoxue里爽…呃呃啊…癢……” “???”故意在她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薛庭伸手輕輕摸了一下rutou,“寶寶是爽還是癢???” “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 薛庭也不惱,早知道她要罵人,干脆就突然停了下來,抽離她的身體。 放在陰蒂上的小珠子也被抽開了。 李似然還沒喘上氣,薛庭就把抹在她rutou上的東西抹在了她陰蒂上和xiaoxue里,甚至還抹在了一直備受冷落的后xue上。 半分鐘都沒要,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rutou一樣火辣辣的,又癢又抓不到,薛庭翹著孽根壓著她的雙手,在她耳邊笑。 “罵我?” 早上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李似然雙手反抓著枕頭,私處癢的她無法正常思考,她想要薛庭cao她。 他到底想聽什么…李似然要被他折磨死了。 “我錯了…”等了一會,薛庭聽見李似然聲如蚊訥的說。 “還罵我嗎?” 李似然痛苦的搖頭。 “誰是混蛋?” 李似然顫顫巍巍的回答,“我是…” “好啊小混蛋,想要什么?” 薛庭俯下身來,身下的火熱貼著李似然。 “想要你?!?/br> “要我什么?庭叔叔聽不見?!?/br> 李似然發誓,她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叔叔這個稱呼。 薛庭看她咬著牙,故意貼著摩挲著她的xue口,弄的李似然更癢了。 “癢嗎寶貝?里面癢嗎?是不是想讓我插進去?” “是…是…” “是什么?” “想要,叔叔,插進去?!?/br> 李似然說的很生硬,沒有薛庭想聽的感覺。 “插進哪?”薛庭的性器抵在xue口。 “插,插進xiaoxue里…唔!” 薛庭獎勵的親了親李似然,動作也按照李似然說的插了進去。 xue里的癢得到了一點點的緩解,但是薛庭遲遲不動,就是看著李似然笑。 “然后呢?” 媽的,媽的,這種事你他媽好意思問我? 李似然在心底抓狂。 “嗯?”薛庭挺了挺身。 李似然立刻服軟了,“cao我…cao我…” 薛庭依然不饒,“可是然然不是嫌我技術爛嗎?” “不爛…” “喔?”很奇怪的語氣,李似然知道這個混蛋想聽什么。 “不爛…cao我,cao我…求求你了…不爛,庭叔叔cao的然然shuangsi了…” 薛庭很高興,把李似然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按李似然說的,扒開她的腿惡狠狠的往里cao。 李似然就再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薛庭問她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他想聽什么就說什么,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管。 薛庭嫌她叫的太生硬,說她不會叫床。 李似然沒聽到,她只能在薛庭背上和胳膊上留下自己的指甲印。 看著她渾身通紅,下身完全在自己身下被欺負的樣子,薛庭在想要怎么教她叫。 李似然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從小就有人這么夸她,但是無奈她不是很愛說話。 就像現在,她除了無法控制的本能的呻吟,她不會說別的。 “叫什么?” “老公…呃呃…啊…唔老公…慢點老公…” “好,老婆?!?/br> 李似然聽到了,渾身像被雷劈了一下。 薛庭真的慢下來了,“怎么了老婆?” “你…叫我,什么?” 薛庭低喘著氣,將性器送到最深處抵在zigong口停下來,“叫你,老婆?!?/br> 說完話,薛庭把她抱起來坐在大腿上,摟著她的腰在zigong里抽插著,李似然嚇的也抱著他,咬著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跟他說,“不要射在里面…” 薛庭側著臉蹭了她兩下,“就不?!?/br>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zigong口收縮的很緊,薛庭沒動兩下就繳械了。 “sao老婆把老公夾射了?!彼麑钏迫徽f。 李似然覺得好累,趴在他身上,腦袋一片空白,雙眼失神。 薛庭親了她一下,“怎么了?” 猜到她可能要生氣,但是薛庭不會悔改。 他想,有什么比內射老婆更爽的事情嗎? 這難道不比射自己一手shuangma。 李似然腦袋還是空的,還沒有從高潮的余韻里反應過來。 她不是生氣,她是在想,薛庭剛剛叫她。 薛庭剛剛覺得她像被雷劈了,確實是。 “怎么了?”薛庭又重復了一遍。 李似然搖搖頭。 沒罵他,也沒說話。 薛庭就抱著她去洗澡。 李似然還是沒說話,任由他弄。 房間里的浴室沒有浴缸,薛庭讓她站在淋浴頭下面抱著他的脖子。 李似然白,白的渾身都能反光。以至于薛庭手指一用力就會留下紅印。 水流從腳背往上到大腿,水珠掛在她白嫩的皮膚上往下流。 花灑繼續往上,沖洗著腿間的泥濘,流出來的水珠也變的渾濁。 薛庭上沐浴露喜歡直接在皮膚上打出泡沫,所以便順理成章的在李似然流著渾濁水珠的大腿間摸了好幾下。 李似然始終抱著薛庭,一言不發。 薛庭替她把頭發扎好,花灑掛回墻上,水灑在兩人身上。 水珠停留在李似然的鎖骨里,匯聚成一道淺淺的水洼。 鎖骨上的紋身在水流里顯得異常的扎眼。 十八歲生日的前幾天,李似然背著她父母去紋身,紋在了鎖骨上。 一個毫無特色的“X”就紋在鎖骨上。 十八歲生日當天,她在社交平臺發了一張她的自拍,穿了一件漏鎖骨的衣服,鎖骨下結了痂修復好的紋身在衣服遮擋下若隱若現。她說這是送給自己的成人禮。 薛庭想象得出來,紋這個字母的時候鎖骨下會流一些血珠,一點點,但是在她身上也絕對好看。 手腕上的“L”她記不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只記得是想給自己一個慰藉。 這個字母還在脈搏上跳動,證明她還活著。 薛庭親吻了一下脖子上的紋身,“紋這個的時候痛嗎?” “忘了?!?/br> 她記性不好,大概是經常熬夜的緣故。 洗完身上,薛庭讓她坐在洗手池上,李似然也沒說話,照做。 薛庭以為她又在生氣自己留在她里面,只能老老實實替她弄出來。 兩根手指退出來的時候還沾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液體,“太深了里面弄不出來?!?/br> 薛庭垂著眼跟她解釋,“下次我不往里面射了,等會我去給你買藥?!?/br> 李似然還是沒說話。 薛庭只好諂媚的蹭了蹭她的臉,“好了,寶寶我錯了,下回不會了?!?/br> 她抬起眼睛看他,“你剛剛叫我什么?” “寶寶,怎么了寶寶?!?/br> “別裝傻?!?/br> 薛庭不好意思的對她笑,“怎么了嘛老婆,你叫我這么多聲老公,叫你一句你還吃虧了嗎?老婆?” 李似然沒再說話了,推開薛庭自己走回床上躺著睡覺。 …… 李似然在床上睡的很淺,她感覺到有人窸窸窣窣的縮到她懷里了。 薛庭那么大一只,肯定不是他。 李似然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對方的頭,“是阿意嗎?!?/br> “我把mama吵醒了嗎?” 薛知意看到她搖了搖頭,接著轉過身繼續睡。 李似然很討厭小孩子,很討厭。 小時候家里有個弟弟,還算聽話,但是李似然經常揍他。因為兩個人差了快十歲,又是后媽生的,她就很抵觸這個弟弟。后來時間久了,她爸也沒有很偏心的意思,才慢慢接受這個長大了不會隨便哭鼻子的弟弟。 后來她又有個meimei,那個meimei好像天生就很看不起她,處處跟她作對,偏偏她媽教育她的方式跟她爸不一樣,她無法跟那個meimei相處,導致她更加厭煩比她小的孩子。 再后來,她參加工作之后,在網絡上了解了很多的女性生了孩子后的危害,各種侮辱歧視女性的新聞,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對女孩子的惡意極大。 還遇到一些同事,會把小孩帶到公司,哭啊鬧啊蠻不講理,還會滿地打滾。 她最受不了小孩子哭了,哭的刺耳又漫長,每次遇到小孩子哭都想把對方掐死。 她怕小孩子尖叫,怕小孩子撒潑打滾,怕小孩子哭鬧個沒完。 怕的要死,所以討厭的要命。 作為她親生的兩個孩子,從來沒有敢在她面前哭過。李似然能把他們照顧好,讓他們不會經歷自己的童年遭遇,反正也就當養兩只小寵物在家里。 但是李似然會對他們很疏離。 她從小沒被人愛過,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去愛兩個小孩子。 如果不是慕嵐,這兩個孩子可能也會變得性子像李似然一樣古怪。 睡覺的時候,李似然不會把他們抱在懷里睡,因為從小沒人抱著她睡覺。 吃飯的時候,李似然不會給他們夾菜,因為從小沒人給她夾菜。 生活起居,他們能一應俱全,但是絕對感受不到李似然一絲的親情,因為她不會。 就像現在,李似然即使翻過身去,薛知意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慕嵐跟她說,要學會去愛,李似然就跟她說,我不會。 李似然學東西很快,領悟力很高,動手能力也很高。但是她腦子不會拐彎,想不到很多細致的東西。 所以她文科很好,理科卻歪七扭八。 比理科更難的她找到了,就是學會去愛別人,讓別人感受她的愛。 愛感受感受吧,老子才他媽懶得管你感受得到感受不到。 那么慕嵐最終得出結論,李似然不僅有嚴重焦慮癥和狂躁癥,還有更嚴重的親密關系恐懼癥和情感缺失癥。 焦慮和狂躁吃藥可以治,但是恐懼只能李似然自己去克服。 慕嵐覺得很難,畢竟李似然活了這么多年,只有薛庭是真真正正用心去愛她的。 有什么用呢,薛庭只能給她愛情,卻給不了她真正需要的親情和友情。 薛庭呢? 弟弟想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到底是什么樣,就去了書房。 薛庭拿著手機給沉群安發消息。 薛庭:她到底什么意思 安安安:你到底把人怎么了。。。 薛庭:我沒怎么啊我就叫了她兩聲老婆她好像被雷劈了一樣現在還沒理我 安安安:? 看到小小一個人推門進來,他有些驚訝。 比起李似然,他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他放下手機,走過去蹲下身把男孩子抱起來。 “叫什么名字?” “薛南風?!?/br> 兩歲大的孩子說話說的很清楚,明顯李似然把他們教育的很好。 “哦?我也姓薛?!?/br> “那你真的是我爸爸?” 薛庭不置可否,“會寫字嗎?” 弟弟坐在薛庭肩膀上,“我不會?!?/br> 只要熟悉李似然的人,絕對能看出來這個孩子是李似然的。 他從容的舉止和說話不疾不徐的語調,和李似然一模一樣。 即使這個小團子才兩歲。 他好歹眼睛沒隨他媽,隨他爸,眼睛很大,布靈布靈的。 “那我教你?”薛庭問他。 “媽咪說我這個年紀不需要學習?!?/br> 薛庭笑,笑李似然。 她教育孩子目標絕對不是把孩子教育的多么優秀,而是跟她一模一樣。 你愛怎么過怎么過。 “你媽是不是經常跟你說,隨便,都行,沒關系,你開心就好?!?/br> “你怎么知道?” 意識到眼前這個“爸爸”很了解他的媽咪,他突然有興趣了。 “嗯,”薛庭思索了一下,“因為她也經常這么跟我說?!?/br> 只要薛庭不碰李似然,他做什么李似然都懶得搭理。 “你好像確實是我爸爸?!?/br> “為什么?” “媽咪跟你說的一樣?!?/br> “那你有這樣的mama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不會?!?/br> 薛庭把他放在椅子上坐好,“為什么?” “因為媽咪對我和jiejie很好?!?/br>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幼年男版李似然,他很好奇李似然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薛庭手把手的教薛南風寫字,李似然就在隔壁和薛知意睡覺。 后來薛庭去做了四個人的晚飯,讓薛南風去叫她倆吃飯。 弟弟只帶著jiejie下了樓。 “你媽呢?” jiejie揉了揉眼睛,“mama起床很可怕?!?/br> 李似然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特別討厭別人中途把她吵醒。 薛庭是個例外,除了他沒人敢叫李似然。 他讓兩個孩子先吃,自己上樓。 李似然依然保持著側睡的姿勢,半張臉陷在枕頭里,睡的很熟。 薛庭彎下腰拍了拍她的臉,“起床了?!?/br> 李似然睜開眼,看了一眼薛庭,翻身接著閉著眼睡。 “你不餓嗎?” “滾出去!” 李似然發誓,薛庭要是再敢鬧她,她一定起來跟薛庭拼命。 薛庭無奈嘆口氣,“那我給你留點?!?/br> …… 陪兩個孩子吃完飯,薛庭跟他們聊天。 jiejie性格不知道像誰,丁點大個人喋喋不休的說話。 薛庭問一句,jiejie答兩句,弟弟答半句。 李似然沒有告訴他兩個孩子的名字,是羅節帆后來問了慕嵐去探監的時候告訴他的。 在監獄里的時候薛庭就在想,李似然會給他生兩個什么樣的孩子。 薛庭發現他們姐弟兩個自己偷偷聊天的時候會說薛庭聽不懂的方言。 然后他就明白這兩年她把孩子帶去哪了,他在重慶待過,貴州的方言他能聽懂兩句,也僅僅是兩句。 很快薛庭就收到兩條微信,說李似然的舅舅一家已經回福建了。 專程回來只是為了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 薛庭把自己的平板找出來,插上電發現可能是放了太久用不了。 他就給兩個孩子打開電視機讓他們待在家里別亂跑。 自己就換了衣服帶著壞了的平板出門了。 他一個人開車離開別墅,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喂,二十分鐘到你家門口?!?/br> 電話那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薛庭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二十三分鐘之后,薛庭準時到達了沉群安家樓下,并且十分不講理的要求他開門。 沉群安實在受不了這個土匪,開門讓他進門的時候小聲點。 薛庭還算老實的坐下,沉群安給他倒水,“來找我干嘛?” “你告訴我,李似然到底什么問題?!?/br> “?” 沒頭沒腦的,沉群安不解。 薛庭有點急躁,抓著抱枕用力,“你快點告訴我,她到底有什么病,給她治好行不行,快點告訴我!” “我不是說過嗎,她有焦慮癥,只能吃藥緩解啊,按時吃藥不就行了?!背寥喊惨稽c都不急,慢吞吞的喝水。 “她不是焦慮啊,她不喜歡我?!?/br> 沉群安嗤笑,差點噴薛庭一臉白開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薛庭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達了。 他只知道李似然除了在床上會配合他,其他時候都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 身體上兩人做到絕對的距離接觸,但是薛庭能感覺的到,心理上李似然離他很遠。 “你到底想說什么?”沉群安看出來薛庭是真的急,但是實在聽不懂他要表達什么。 以前薛庭不急,他覺得只要身體上李似然肯接受他他就無所謂。大不了一輩子把她捆著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剛結束的那次情事里,李似然被他叫了一聲老婆居然像受到了什么很巨大的打擊一樣。 她甚至還因為那幾聲老婆跟他生悶氣。 薛庭把原委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一字不落的描述給沉群安。 沉群安聽完也沒感覺哪里不對,“你確定她生氣不是因為你又強行內射了?” “我問過啊,她沒有啊?!?/br> 沉群安表情突然變得凝重,想起來慕嵐曾經給過他一份報告。 薛庭還在焦慮,沉群安起身離開了。 沒多久,沉群安找來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薛庭看到那份文件的封面寫著,“情感評估報告”,署名是慕嵐的字體,寫的是李似然的名字。 薛庭翻開第一頁,是密密麻麻的選擇題。 每道題寫的答案都是李似然的筆跡,她的筆跡很好認,一筆一劃的寫,拼在一起又不像一個方方正正的字,很難看。 薛庭無心去看題目和答案,直接翻到最后看結果。 “綜合判斷為,情感缺失?!?/br> 薛庭一字一字的讀出來,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你剛離開半年,慕嵐給我拿來的,她說李似然對兩個孩子的情緒很不對勁?!背寥喊猜忉?,“她能給那兩個孩子很好的照顧,吃穿用度什么都能準備的很好,但是慕嵐發現她對兩個孩子就跟對普通的貓貓狗狗沒什么區別?!?/br> “什么意思?因為我嗎?” “不是因為你。我一開始其實也有發現,她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你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的人情味,我覺得只是她性格問題,但是慕嵐那天跟我說,正常的女人在做了母親之后都會有母愛泛濫,但是李似然連喂奶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孩子一出生就讓他們喝奶粉?!?/br> 薛庭皺著眉,似乎不太相信。 “慕嵐問過她,她說不太想跟那兩個孩子相處,她覺得那兩個孩子很恐怖,她不想去接觸,不想去散發自己的母愛?!?/br> “說白了,她可以抱孩子,但是絕對是因為兩個孩子需要她去抱,而不是她心里主動愿意去抱?!?/br> “這套測試題,滿分是80,很少有人能做到40分,你家那位已經76分了?!?/br> “還有4分在哪你知道嗎?” …… 李似然下樓的時候兩個孩子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機還開著,薛庭不見了。 罵了他兩句,李似然叫醒了弟弟讓他自己上樓,自己抱著jiejie上樓。 把兩個孩子照顧睡著,薛庭還沒回來。 李似然隱隱感到不對勁,但是別墅大門又打不開,估計被薛庭鎖死了。 她給慕嵐發了兩條微信。 慕嵐沒有回復,李似然又給孟凡打電話。 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 “似然?”孟凡先開口。 “來薛庭別墅想辦法給我把門打開?!?/br> 聽到是李似然,孟凡趕緊答應了,李似然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后李似然無意瞟了一眼通話記錄,除了今天,還有一條昨天的。 昨天孟凡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但是有一條是李似然打給他的。 李似然想不起來什么時候給他打過,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 孟凡來的很快,兩三下就把門打開了。 來的時候李似然正在吃飯。 薛庭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孟凡心臟都漏了半拍。 李似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坐?!?/br> 薛庭沒搭理他,把菜放在李似然面前,夾了一筷子給她,“吃點蔬菜?!?/br> 她也沒太在意,夾起來就吃。 薛庭這才轉過頭看他,向他示威。 任你本事再大,只要我想,你也別想靠近她分毫。 這是薛庭曾經警告過他的話。 李似然手機響了,打破了這場沉默。 她免提接起來,是慕嵐。 “怎么了似然?” “沒事?!?/br> “我剛剛沒看手機,不好意思,沒替你看好阿意和阿南?!?/br> “沒事,你不需要道歉,是薛庭自己賤?!?/br> 慕嵐嘆了口氣,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但是李似然還是聽出來了她剛剛哭過。 薛庭聽到李似然光明正大的罵他也沒太大反應,默默給她夾菜。 “你還好嗎?他把孩子帶去哪了?” “在他家里?!?/br> “沒事就好?!?/br> “那這幾天還是麻煩你照顧好抹茶和蛋糕,我暫時還是回不去?!?/br> “好?!?/br> “謝謝慕老師?!?/br> 說完,李似然就掛了電話。 “似然,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泵戏矄査?,看著她。 “隨便?!?/br> 孟凡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然后李似然就和薛庭尷尬的吃完了飯。 那套測試題里,里面有兩道題目。 “你是否認同你現在的伴侶?!?/br> “他很好?!?/br> “你認為你的伴侶能夠給你很好的愛嗎?!?/br> “他能?!?/br> 這就是李似然剩下的4分。 這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愛。 那些題目很弱智,但是李似然沒有得分的就只有這兩道題。 她不知道為什么。 薛庭看著她吃飯,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問她,“抹茶和蛋糕是什么?!?/br> “狗和貓?!?/br> 吃完飯,薛庭照常替她把碗洗了。 李似然看著他,始終沒有說話。 薛庭目前為止是她認為唯一親近的人,所以很多話她沒辦法開口說。 越親近,李似然表現的越無法溝通。 薛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起剛剛沉群安對他說的話。 “你想跟我說什么?” 他從廚房里出來,抽了兩張紙巾擦手。 李似然搖搖頭,還是沒說出口。 薛庭也沒多說,把沉群安新開的藥給她,“我去找沉群安了,給你拿的藥?!?/br> 知道她擔心什么,干脆就坦白好了。 李似然拿著藥,“謝謝”說不出口。 她經常這樣,不是沒有禮貌,而是因為看著熟悉的人說不出口。 “不用謝謝我?!毖νツ闷鹱约旱耐馓?,“老公應該做的?!?/br> “……” 薛庭捏了捏她的臉,“明天帶著戶口本跟我出去?!?/br> 猜到他要干什么,李似然后退了兩步,“干什么?” “當然是合法的cao你?!毖νバ?。 “你有???” 薛庭靠近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還有,合法的叫你老婆?!?/br> 薛庭還要教會她很多東西,要慢慢來。 雖然沉群安和慕嵐都覺得,薛庭只能給李似然愛情,但是薛庭不這么覺得。 他抓著李似然的雙臂,把人推到墻邊,“老婆,我們再生一個吧?” 不知道是抗拒什么,李似然一臉嫌棄的罵他,“生你媽!” 薛庭低下頭,捏著她的下巴去親她。 他這次吻的格外輕柔,李似然閉著眼睛不想看他,他也不在意。 李似然不懂,不懂怎么呼吸。 薛庭就松開她,“你不會用鼻子呼吸嗎?” “壞蛋!放開我mama!” 二樓傳來薛知意奶聲奶氣的喊叫聲。 這小屁墩也不知道隨誰,蹦著下來就拽著薛庭的腿,雖然拉不動,也奮力去拽。 薛庭配合她一瘸一拐的遠離李似然。 “壞蛋!壞蛋!不準欺負mama!”小阿意捶著他的腿。 他抬起頭去看李似然,突然笑了一下,心里斷定這個小屁墩也是隨李似然的性格。 李似然撒起潑來,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薛庭抱起小阿意舉起來坐在肩膀上,“小屁孩,誰準你這么打你爸?!?/br> 小阿意有點頭暈,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被這個怪叔叔舉的老高。 然后她哇一聲就哭出來,“mama,mama救命,壞叔叔欺負我?!?/br> 李似然突然皺著眉,上前的步伐也停住。 看到mama又板著臉,薛知意的哭喊聲停下來,變成了無聲的眼淚掉出來。 薛庭只是想逗一下她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趕緊把女兒放下來抱在懷里。 “不哭不哭,寶寶不哭?!毖νケе畠簱u,“跟你開玩笑呢寶寶?!?/br> 薛知意趴在薛庭肩上悄悄的掉眼淚,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薛庭拍拍她的背,回頭看李似然,“你干嘛呢,嚇著孩子?!?/br> 李似然平時沒什么表情就是個大面癱,本身的唇角弧度就往下壓看不到一絲的笑容,再一把眉毛皺起來,看著比薛庭還兇。 “你能不能不要慣著他倆,哭來哭去也不嫌煩人的慌?!崩钏迫荒樕暇蛯懥藷┤藘蓚€字,甚至不想去安慰薛知意。 “mama,小意錯了,小意不哭了?!泵髅饕呀浛薜目刂撇蛔∽约旱目耷?,薛知意還是用方言跟李似然道歉。 薛庭看著李似然,看著她由內而外的嫌棄薛知意,突然明白了他們說的“對這兩個孩子情緒不對”是什么意思。 薛知意摟著薛庭的脖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薛庭跟李似然一樣。 薛庭耐心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阿意不哭了,爸爸帶你去買糖好不好?” 小小的人趴在薛庭懷里,“謝謝爸爸?!?/br> 薛庭突然被人叫了一個從來沒有叫過的稱呼,眼睛都直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從他心頭流到全身,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回頭看著站在不遠處倒水喝的李似然。 李似然最不同尋常的是,她是個女孩子,但是她有喉結。 平時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當她仰著脖子去喝水,不算很明顯的喉結就會隨著她喝的動作上下起伏。 女孩子長喉結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從來沒見過,見到了還是會驚訝一下。 發覺薛庭在盯著她看,她放下水杯,“看什么看?” 薛庭笑了笑,抱著薛知意到處走。 薛南風一直坐在樓梯口默默看著,對于父母的爭吵不感興趣。 薛庭看到他,讓他下來,要帶著他們一起出門去買糖。 薛南風小心翼翼的看著母親,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走到薛庭身邊,十分乖巧的牽著薛庭的手。 兩個小混蛋徹底倒戈,李似然熟練的翻白眼,轉身就先他們一步出門了。 …… 李似然進門的時候,羅節帆正在替她給蛋糕倒貓糧。 見她回來,羅節帆驚訝。 “慕老師呢?” 羅節帆標志性的尷尬的摸摸鼻頭,“她溜抹茶去了?!?/br> 蛋糕是一只臉盤子很大的貍花貓,見到好幾天沒見的李似然回家,從貓爬架跳下來,躥到李似然腳邊蹭她的褲腿。 李似然把貓抱起來放在臂彎里摸她的頭,她就在李似然懷里呼嚕呼嚕的瞇著眼。 羅節帆隨意找個地方坐下接著喝水,李似然抱著貓進了臥室。 她實在想不起來戶口本和身份證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和蛋糕在床上躺著擺爛了快半個小時,慕嵐已經遛狗回來了,李似然才猛的從床上跳起來,在衣柜的夾層里翻出來一個大信封。 信封上寫著出入境管理局,李似然把里面的文件全部抖出來。 那是她十六歲那年,母親有意把她戶口遷到香港去,但是李似然拒絕了。 交上去申請香港身份證的文件也作廢了。 泛黃的文件李似然看都沒看一眼,很快扒拉出來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戶口本是新的,是十六歲的時候自己姑姑的岳父帶著她去老家打印的新本。 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后媽忙著改嫁,帶走了有她和她弟弟名字的戶口本。 身份證是她十五歲那年自己去辦的。 沒有別的特殊的原因。 戶口本和身份證上寫的都是趙蕊舒。 她偷偷藏了這兩樣東西很多年。 蛋糕趴在那份香港身份證申請書上睡覺,李似然把文件抽出來,全部塞回信封里。 抹茶在外面撓門,李似然開門把他放進來。 一只邊牧沖進來,繞著李似然轉了兩圈,對著她搖尾巴吐舌頭。 羅節帆和慕嵐已經走了,大概是幫李似然喂完貓遛完狗就走了。 拿到了戶口本,李似然把貓裝在太空包里,給狗套上繩子。 抹茶一腦袋問號,不是剛溜完回來嗎。 蛋糕端坐在太空包里,看著李似然拿了個行李箱裝了自己的衣服和它們吃的糧。 帶上貓狗,李似然拖著行李箱給慕嵐發微信讓她以后不用來照顧抹茶和蛋糕了。 回薛庭別墅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兩個孩子玩夠了也吃飽了,窩在沙發上一左一右的靠著薛庭睡覺。 薛庭展開雙臂放在沙發靠背上,回頭看到李似然回來,放下吊兒郎當的手臂。 “去哪了?” 李似然沒有理他,松開手里的狗繩,抹茶立刻瘋了一樣在客廳亂跑。 薛庭把他吵到兩個孩子,看準時機用腳踩住狗繩,讓他只能坐在原地悻悻的吐舌頭。 李似然把行李箱拖進來,把背上的太空包放下來,打開抱著蛋糕出來。 蛋糕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抹茶沖她“汪”了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姐弟倆。 李似然走到沙發上坐下,“看什么看,去給我倒水?!?/br> 小孩子睡意大,看了一眼無事發生就接著睡覺,薛庭只好起身老實去給李似然倒水。 看著她喝水,薛庭蹲下身去逗貓。 蛋糕理都不理他,徑直跳進李似然懷里把頭埋在李似然肚子里。 李似然摸了摸她的貓頭,抹茶也湊過來要摸,薛庭就把狗給推走了。 抹茶給了薛庭兩爪子,沖他叫了兩聲示威。 生怕它吵醒熟睡的孩子,薛庭只好放棄繼續逗這只蠢狗的念頭,站起身看向李似然剛剛拿進來的行李箱。 薛庭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捂著嘴笑。 李似然罵他神經病。 夜幕降臨,深圳華燈初上,四面八方的燈光從窗口折射進來。 薛庭走到李似然身前,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簡簡單單的一個吻,但卻是兩人很少有過的細微的接觸。 薛庭甚至聽得見她的心跳聲。 …… 第二天天氣不怎么好。 一大早就電閃雷鳴,雷聲驚天動地的響了一個早上,大雨傾盆,淋濕了整個深圳。 再大的動靜李似然也能睡著。 等臺風走了,雨也停了,烏云散去有些光亮了,李似然才悠悠醒來。 薛庭在樓下等她,兩個孩子也沒什么事做,就在客廳里抱著貓玩。 桌上很快擺上了薛庭給她留的飯。 以前不會這樣,因為薛庭死活都要把李似然弄起來吃完飯再睡。 李似然吃過飯,給蛋糕拆了支貓條逗她。 蛋糕經常和抹茶一起帶出去溜,性格跟狗沒什么區別,換了新家不怕應激。 但是該安撫的還是要安撫。 薛庭坐在一邊靜靜的等,時不時看眼手表,“寶貝,等會民政局下班了?!?/br> “急什么?!?/br> 李似然愿意和他溝通已經很不容易了。 薛庭嘗試把手放在貓頭上撫摸。 貓在專心吃貓條,不在乎誰摸。 可能是到了午覺時間,兩個孩子乖巧的窩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看動畫片。 李似然在等薛庭親口說出來。 小阿意打著哈欠蹭過來抱著李似然的胳膊,“媽,小意困了?!?/br> “薛南風,帶你姐上去睡覺?!?/br> “曉得了?!?/br> 兩個孩子就蹦蹦跳跳的上二樓了。 看到他們身影消失在二樓,薛庭才把李似然抱在懷里,蹭著她的臉,“走嘛寶貝?!?/br> “你想干什么?!崩钏迫焕浔膯査?。 薛庭看著她,歪著頭沖她笑,“我們去把證領了,結婚?!?/br> 李似然清明的眼里似乎掀起一道水霧。 薛庭去自首前那個晚上,他對李似然說。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無論他們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br> 但是他們都清楚,為了孩子不會像他們一樣在這個法治為上的社會里無依無靠,薛庭必須去自首。 以薛庭的身份,去接受法律的懲治。 李似然抬頭看著薛庭,看著他的眼睛。 她等了這天多久,她不知道。 兩人出門的時候,太陽出來了。 薛庭一直牽著李似然的手,笑的很開心。 他也等了很多年。 把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貓光明正大的抱在懷里,逢人就對別人說,看到了嗎,這是我的貓,你們都沒有。 今天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日子,民政局的手續辦的很快,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笑的很開心,重復了一遍他們印在結婚證上的名字,“薛庭,趙蕊舒,對嗎二位?” 鋼印敲上去,牢牢的印在了紅色底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兩個人,薛庭笑的依然很開心,李似然板著自己沒什么表情的臉。 工作人員折好三個紅色的本本,遞給了他們,“恭喜兩位新人?!?/br> 薛庭揀了一顆放在盤子里的糖果塞給李似然,“謝謝?!?/br> 兩個人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陽光很好。 薛庭緊緊攥著李似然的手,“開心嗎,老婆?!?/br> “滾你媽的?!崩钏迫涣R他。 【作者絮絮叨叨:要是寫到這里能完結就好樂嗚嗚嗚嗚嗚真的好想就這么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