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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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攸寧沒說話,親自打起帳簾子。 嘩啦—— 黑洞洞的停尸營帳中,赫然擺著一具尸體! 喻隱舟皺眉,嫌棄的道:“攸寧,這是……?” 宋公帶兵偷襲,但只是搶走了糧草,沒有傷人;白偃帶兵去送人頭,但受傷的是白偃,也沒有死人,按理來說,停尸營帳中合該沒人才對。 葉攸寧閑庭信步的走進去,喻隱舟怕他有事兒,雖嫌棄,還是跟上去,一同進了停尸營帳。 嘩啦—— 帳簾子垂下,營帳中只有他們二人,并著一具尸體。 葉攸寧淡淡的道:“宋公一直無法博取白支王的信任,歸根結底,是因著白支王還未發現王叔你的尸體,所以……孤特意命師彥,按照王叔你的身量體貌,尋了一具尸體前來?!?/br> “原是如此?!庇麟[舟點點頭。 身材的確很像,因為這具尸體死了很久,臉面都腐爛了,還有磕碰的痕跡,的確像是從高山上掉下來磕碰的,也很符合,只是…… 葉攸寧道:“只是這尸體終究不是王叔本人,有一些細節,還需要王叔親自確認?!?/br> 葉攸寧從袖袍中拿出一個小布包,展開來是一只筆,還有一小碟子顏料。 將筆和顏料擺在尸體面前,葉攸寧道:“王叔,脫衣裳罷?!?/br> “脫……”喻隱舟眼皮狂跳:“脫衣裳?” 葉攸寧點點頭,道:“王叔久經沙場,一身的傷疤,是這尸體沒有的,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攸寧決定,親自比照著王叔身上的傷疤,為尸體偽造傷疤?!?/br> 喻隱舟:“……” 葉攸寧催促:“王叔,快脫衣裳?!?/br> 若是平日里,葉攸寧讓他脫衣裳,喻隱舟一定迫不及待脫給他看,還是現在…… 一具腐爛的尸體,黑洞洞的停尸營帳,對著自己心儀之人脫衣裳,怎么想怎么覺得詭異。 喻隱舟在葉攸寧催促的目光下,終于把心一橫,開始脫衣裳,解開蹀躞,抽下革帶,士兵的衣袍散開,露出里面白色的內袍。 喻隱舟的脖頸上、胸口上,赫然有兩個還未消退的吻痕,乃是葉攸寧的“懲罰”所致,葉攸寧看到那吻痕,一點子也羞赧,面容極其平靜。 踏踏踏…… 葉攸寧一步步走過來,尸體就放置在二人身邊,葉攸寧抬起手來,白皙的指尖柔軟,輕輕的摩挲著喻隱舟胸口的傷疤。 “一、二……三……”隨著數數,葉攸寧的指尖游移,細細的描摹著那些經年累月的傷痕。 啪! 喻隱舟一把握住葉攸寧的手掌,吐息變得沙啞粗重起來:“攸寧……” “王叔,別動?!比~攸寧抽出手來,道:“乖乖站好,不要搗亂……你看,都數亂了,還要重新數?!?/br> 葉攸寧順著喻隱舟半解開的衣衫看下去,挑眉道:“王叔,下衣也要解開,王叔的腿上不是也有傷痕么?” 喻隱舟的眼神染上nongnong的沖動:“攸寧,你是不是故意的?” 葉攸寧歪頭,一臉不解:“王叔,你在說甚么?” 喻隱舟:“……”旖旎又恐怖,這到底是甚么氣氛? 第63章 婚禮在何時? “此次能大敗叛賊白偃, 宋公功不可沒??!” 白支王心情極佳,拍著宋公子源的肩膀,道:“宋公如此驍勇善戰, 能將白偃打得落花流水,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沒有看錯人??!” 宋公子源瞇起眼睛, 道:“大王,如今你可明白我的誠意了?” “是是是!”白支王笑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宋公的誠意,不然,如何會留宋公在營中?” 說得好聽, 宋公子源冷笑,真是比謳者唱得還要好聽, 其實白支王就是謹小慎微,一直懷疑宋子源是細作, 假意投誠。 “只是——”白支王拉長了聲音,道:“我也并非是挑宋公的刺兒……只是若能尋到喻隱舟的尸身……便更好了!” 說到底,還是為了喻隱舟的尸體。 白支王假惺惺的笑起來:“宋公你也是知曉的,我可不是懷疑于你,而是恐怕那個喻隱舟,狡詐多端,你我都被他給騙了!萬一他是假死、詐死,你說說看,這這……” 宋公子源干笑:“是, 孤可以理解大王的良苦用心?!?/br> “是??!”白支王道:“所以……宋公若是能早日找到喻隱舟的尸身, 我便立刻……” “大王??!” “大王——” 白支王的話頭被打斷。 士兵沖進來,大喊著:“大王??!找到了, 找到了!” “甚么找到了?”白支王道:“慌慌張張的!” 士兵信息的道:“大王,找到了, 周人喻隱舟的尸身!” “當真?”白支王震驚,瞥斜了一眼宋公。 宋公子源表情平靜,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國君,還是靠叛亂上位,自然早就鍛煉了一副八風不動的表情,是一點子驚訝也不掛在臉上。 白支王追問:“如何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士兵道:“山崖底下,摔得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白支王狐疑:“那該如何辨別,此人便是喻隱舟,而不是假冒的尸體?” “這……”士兵道:“大王,那尸首的衣襟,穿得正是那日里喻隱舟的介胄,還有……巫醫正在驗看尸體,年齡體貌,也與喻隱舟一般無二?!?/br> 白支王不放心道:“我親自去看一看!” 宋公子源剛要跟上來,白支王假惺惺的道:“宋公,這種小事兒,我自己去便是了,你剛剛立了大功,自然要好生回去歇息,回去罷?!?/br> 宋公子源知曉,白支王謹慎,似乎是怕自己串通。 他心里擔憂“喻隱舟的尸體”,那肯定不是真正的喻隱舟,但此時若是跟過去,只會惹得白支王的懷疑。 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道:“也好,那孤便先回去歇息了?!?/br> 白支王離開,宋公眼眸微動,最終往自己下榻的營帳而去。 他打起帳簾子入內,里面一片昏暗,一個身材單薄之人,手腳都被捆著,側躺在榻上。 那人聽到動靜,立刻掙扎著起身,蜷縮到榻角,戒備而顫抖的瞪著宋子源。 正是宋公的哥哥——宋子嬰。 “哥哥?!彼喂釉醋哌^去,道:“歇養的如何?身子可還好?你不要亂跑,我給你解開繩索,稍微放松放松手腳?!?/br> 宋子嬰更是戒備,冷冷的道:“不要假惺惺了!” 宋公子源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語,走過去,真的將他的繩索解開。 宋子嬰眼眸微微轉動,似乎在想著如何逃跑…… “哥哥不要想著逃跑?!彼喂釉赐耆赐噶怂男乃?,慢條斯理的道:“外面都是白支國的兵馬,要知曉他們和我可不一樣,都是茹毛飲血長大的,哥哥你這樣若是逃出去,還未跑到營帳大門口,便被擒住了,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苦?!?/br> “你……”宋子嬰氣憤:“我便是死!也不想被你羞辱!” “羞辱?” “哈哈哈哈哈——” 白支王的笑聲,打斷了宋子源與宋子嬰的談話。 嘩啦—— 帳簾子打起,白支王走進來,拍著宋子源的肩膀:“宋公!哈哈哈——好!好!太好了!那尸身,果然是喻隱舟的!” “甚么?!”宋子嬰震驚的道:“尸……尸身?” 白支王道:“宋公,怎么?你的兄長還不知,咱們已經發現了喻隱舟的尸身?好幾個巫醫都檢查了,果然是喻隱舟的尸身,雖然摔下山崖摔得面目全非,但體貌特征,完全一致,還有尸身上的傷疤,真真兒就是喻隱舟!” “哈哈哈!宋公,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決定,明日一早,大軍啟程,咱們便回屯兵大營?!?/br> “明日一早?”宋公子源露出一抹笑意:“會不會太倉促了?” “誒?不倉促!”白支王顯然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類型,這回輪到他著急了。 “宋公啊,早日回到屯兵大營,”白支王不壞好意的笑起來,目光頻頻瞥向宋子嬰,道:“也能早日,為你們舉辦婚禮,不是么?” 宋子源微笑:“大王如此為我著想,此乃子源的幸事啊?!?/br> “自然自然!”白支王道:“咱們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一家子人自然要著想!” 宋子源一時有些為難,道:“只是……” “怎么?”白支王道:“難道宋公不想成婚?” “這倒不是,”宋公子源看了一眼聽聞喻隱舟的死訊,木呆呆的宋子嬰,道:“只是大王您也知曉,雖我如今投效了大王,但本是宋國人,這家鄉的習俗,一時是改不掉的,尤其是婚喪嫁娶這等子大事兒!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大王答允,按照宋國的習俗,采辦準備婚禮?!?/br> “這……”白支王皺眉道:“周人的習俗,太過勞什子,那些子東西,咱們這里也是買不到的,若不然,還是按照咱們白支國的習俗……” 不等白支王說完,宋公子源溫文爾雅的一笑,道:“大王不知,這是子源的一個心愿,并非是對周人的留戀,其實是想讓那些子勞什子的周人看看,我宋公,想做甚么便可以做甚么!只要大王完成子源這個心愿……子源愿意,傾盡宋國所有兵力,幫助大王攻打雒師!屆時——大王的兵馬與宋國的兵馬,將踏平雒師,不是難事!” 白支王心動了,眼睛亂轉,拒絕的話丟在了腦后,哈哈哈再次大笑起來:“既然是你的心愿,自然!我自然是想替你完成的,不就是婚禮么?好!按照你的說辭,等回了屯兵大營,咱們便讓人出去采買,一定給你置辦的妥妥帖帖,熱熱鬧鬧!” “多謝大王?!彼巫釉垂笆?。 宋子嬰聽聞喻隱舟的死訊,整個人呆呆的,猶如入定一般,聽到白支王的笑聲,終于醒了過來,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賬??!宋子源??!你這個叛國賊!你賣國求榮,不得好死!” 宋子嬰憤怒的全身發抖,他生性膽小,此時卻沖動席上頭腦,沖到宋子嬰面前,啪—— 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打在宋子嬰的面頰上。 宋子嬰的頭偏向一側,面頰立刻便紅腫了起來,可見宋子嬰有多用力。 “你……”白支王剛要呵斥。 宋公子源抬起手來,撫摸著自己的面頰,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