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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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攸寧腰肢酸疼的厲害,渾身疲軟,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他稍微動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 這里不是幕府大帳,而是在自己的營帳之中,躺在軟榻之上,蓋著錦被。 “攸寧,醒了?”喻隱舟端著湯藥走過來,坐在榻牙子上,道:“你可是醒了,方才樂鏞把孤罵了一頓,說你行軍勞頓,孤還折騰你……樂鏞那個狗東西,也敢罵孤了,膽子真是愈發的大,天地良心,哪里是孤折騰你,分明是你……” 昨日葉攸寧給喻隱舟重新扣上枷鎖,說是要懲罰喻隱舟,枷鎖那東西,可不是說震碎就能震碎的,喻隱舟仿佛砧板上的魚rou,簡直任由葉攸寧宰割。 葉攸寧之前的確有過幾次經驗,但說白了,經驗完全不足,相當的青澀,這次玩得又如此的“花”,葉攸寧難免受了一些傷。 行軍勞頓,葉攸寧一路顛簸,后半夜直接昏睡了過去,這一睡便到了大天亮。 喻隱舟好不容易解開枷鎖,師彥和樂鏞看到葉攸寧這幅模樣,都用看禽獸的眼神打量喻隱舟。 天地良心,喻隱舟也知曉葉攸寧身子病弱,所以從不敢太過分,今日是葉攸寧非要過分,喻隱舟也很“被動”! 但說出來,根本沒人相信…… 葉攸寧聞到了苦澀的味道,蹙眉撇頭。 喻隱舟哄著他道:“乖,喝藥,不然一會子樂鏞那個狗東西又來罵孤?!?/br> 葉攸寧噗嗤一笑:“王叔何時怕起樂醫士了?” 喻隱舟道:“孤不是怕他,那么多醫士,就他合你的眼緣兒,這不是為了你么,孤大抵可以忍一忍的?!?/br> 喻隱舟一頓耐心的哄,葉攸寧這才飲了藥,因著身子酸疼的厲害,乖乖躺好。 喻隱舟為他整理錦被,仔細蓋好,道:“你放心,營中都替你安排好了,還有……宋公子被狄人俘虜了去,不過你放心,宋公并非真的投敵,有他在,宋公子不會如何的?!?/br> 這點子其實葉攸寧放心,宋子源雖然奪了宋子嬰的國君之位,性子也有些扭曲灰暗,但其實宋子源是地地道道的兄控,絕不會讓宋子嬰受到傷害的。 “睡罷?!庇麟[舟道:“再睡一會子?!?/br> “太子!太子——”師彥這個時候沖了進來。 喻隱舟瞪著師彥:“太子要燕歇了,有甚么事情稍后再說?!?/br> “哦……”師彥點點頭。 葉攸寧卻道:“無妨,師將軍請說罷?!?/br> 師彥立刻來了精神,道:“太子!白偃和柳羨之的先鋒隊,和咱們匯合了!” “太好了?!比~攸寧立刻坐起來,道:“可入營了?孤現在便去看看?!?/br> 白偃? 那個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白偃? 還有柳羨之,和書中寒生長得一模一樣的柳羨之! 喻隱舟攔住他,義正辭嚴的道:“攸寧,你的身子還未回復,還是不要……” 不等他說完,師彥替葉攸寧披上披風,帳簾子嘩啦輕響,葉攸寧已經離開了營帳。 喻隱舟:“……”等等孤! “太子!” “太子哥哥!” 柳羨之和白偃的先鋒隊剛到了營地大門口,一眼便看到了葉攸寧。 二人翻身下馬,一路跑過去。 “太子哥哥!”白偃拉住葉攸寧的一只手:“你怎么瘦了?好像臉色也不好看?是不是一路勞頓的?” 柳羨之則是拉住葉攸寧的另外一只手,道:“太子,您怎么穿得如此單薄,北地風大,不似雒師,這樣的披風是擋不住風的,再加兩件衣裳才是?!?/br> 喻隱舟大步走過來,將葉攸寧的左手從白偃的手中拉出來,將葉攸寧的右手,從柳羨之的手中奪出來。 喻隱舟穿著狄人士兵的衣裳,白偃上下打量,笑道:“呦,這是誰???” 喻隱舟冷笑道:“怎么,白將軍,連孤是都不認識了么?” 白偃則是道:“怎么現在白支國的小兵也敢自稱孤了?” 他轉頭對葉攸寧道:“太子哥哥,這個小兵是甚么人?哦,一定是俘虜,對不對?” 喻隱舟拳頭嘎巴作響:“白偃,看來你是找打?!?/br> 葉攸寧:“……” 柳羨之:“……” 柳羨之淡漠的道:“太子,外面風大,小臣扶你回去歇息罷?!?/br> 葉攸寧也不再理會鵪鶉斗雞一般的喻隱舟與白偃,笑道:“柳行人,如今你可是大行署的行人,不可再自稱小臣了,要自稱臣才是?!?/br> 柳羨之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輕聲道:“是,臣知曉了?!?/br> 眾人進了營帳,喻隱舟和白偃也跟上來,二人在營帳門口,誰也不甘落后,非要提前對方一步走進來。 喻隱舟邁開一步,白偃跟上一步。 咚! 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的類型,直接卡在了營帳大門上。 喻隱舟瞇眼威脅:“白偃,你給孤退后?!?/br> 白偃笑道:“這位小兵叔叔,你誰???” “孤看你找死!” “藏頭露尾,不敢自報家名,我憑何讓你先進?” “你起開!” “你讓開!” “我先進” “我!” 葉攸寧無奈的看了一眼營帳大門,白偃年歲輕輕,比葉攸寧還要小一些,雖久經沙場,但年紀擺在那里,稚氣一些也情有可原。 沒曾想…… 喻隱舟也是如此的童心不泯。 葉攸寧淡淡的道:“進不進來,不進來都出去?!?/br> “進!” “進!” 二人一縮肩膀,這回大門夠寬了,兩個人同時擠了進來。 推推搡搡,喻隱舟告狀道:“攸寧,都是他,沒大沒小的?!?/br> 白偃也道:“太子哥哥,我是真的沒認出來,這個小兵,就是喻公啊?!?/br> 葉攸寧輕飄飄的眼刀掃過去。 一時間,二人均是閉了嘴,都不說話了…… 柳羨之將先鋒的事情與葉攸寧稟報了一遍,戰役很順利,只差白支王的屯兵大營。 這個營地十足隱秘,白偃蹙眉道:“看來這個白支王,一開始便沒有信任于我,這個屯兵營地一直背著我建設,我是一點子風聲也沒有聽到?!?/br> 喻隱舟冷笑:“你是姚國國女的后人,白支王能叫你知曉?” 白偃垂目道:“太子哥哥,是我沒用,你責罰我罷?!?/br> 責罰……? 喻隱舟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責罰。 嘭! 一拍案幾,喻隱舟道:“攸寧,白偃還小,也是個可憐人,白支王狡詐,不是他的錯,不要責罰他了?!?/br> 白偃:“……”??? 葉攸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喻隱舟,顯然,葉攸寧知曉喻隱舟想到何處去了。 葉攸寧道:“如今宋公還在白支王的臨時營地?!?/br> 柳羨之道:“宋公劫走了如此多的糧草,合該已經博取了白支王的信任罷?” 葉攸寧卻搖頭:“這個白支王是個謹慎之人,恐怕很難?!?/br> 白偃也道:“的確如此?!?/br> 葉攸寧又道:“咱們合該助力一把宋公才是?!?/br> “助力……” “如何助力?” 眾人苦思冥想,喻隱舟眼眸微動,突然一本正經的道:“攸寧,孤倒是有個絕妙的法子?!?/br> “哦?”葉攸寧挑眉,總覺得喻隱舟那一本正經的態度,很詭異,尤其他說話的時候,目光瞥向白偃,充滿了……算計。 果不其然。 喻隱舟道:“若說白支王最痛恨之人,怕便是白偃了?!?/br> 白偃為母復仇,直接端了白支國的王庭,白支王僥幸逃脫,但失去了大本營,白支王能不痛恨白偃么? 恨不得扒皮抽筋,割rou飲血! 喻隱舟慢條斯理的又道:“不如……讓白偃裝作為母報仇急功近利的模樣,送給白支王一些甜頭,也可以叫宋公在白支王面前領功,如此一來,宋公便可更好的博取白支王的信任?!?/br> 葉攸寧了然的道:“王叔的意思是……讓白偃去送人頭?!?/br> 送人頭這個說法,說得極為精妙。 怪不得喻隱舟笑得如此陰險,原來是公報私仇,夾帶私活,在這里偷偷報復白偃呢。 白偃不屑的一笑,道:“太子哥哥!只要能幫到太子哥哥,阿蠻做甚么都愿意!” 柳羨之蹙眉道:“白將軍這樣去……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