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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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嬰詫異的看向宋子源,滿臉的不解。 宋子源頹喪的笑起來:“好好好!太子,你贏了!你在我面前唱這么一出,不就是逼我做先鋒么?” 葉攸寧道:“孤可未曾逼迫于你,去不去,全是在你的決定?!?/br> “哈哈哈!”宋子源道:“我若不去,你便讓我哥哥做這個先鋒,他一輩子沒打過仗,沒領過兵,甚至沒殺過人,送到白支國,是去做先鋒,還是找死?!” 宋子嬰的火氣瞬間噴上來,氣怒的道:“你、你憑甚么又看不起人!” 宋子源卻不理他,而是鎮定的道:“我來做這個先鋒,讓我領死?!?/br> 慢慢轉頭,目光看向宋子嬰,他沙啞的道:“只要……我死在白支國,哥哥,你便可以成為宋國的國君了,這個宋公之位,還是你的……” 宋子嬰顫抖的張了張嘴唇。 宋子源又道:“我走以后,哥哥……你要改一改你的性子,太過軟弱了,連我都能欺辱你,更何談那些包藏禍心的卿大夫呢?唯有強硬起來,才能震懾住他們,哥哥,你……” 他說到這里,嗓音竟然也哽咽起來:“我不在了,你或許……或許會更自在一些罷?!?/br> 宋子嬰又張了張口,但始終沒說話…… 葉攸寧與喻隱舟退出圄犴。 喻隱舟笑起來:“沒想到你的法子,竟是如此?” 葉攸寧坦然的道:“宋公雖然心狠手辣,但其實是個兄控?!?/br> “兄控?”喻隱舟疑惑。 葉攸寧解釋道:“嗯……就是很喜歡他的哥哥?!?/br> 宋子源小時候不受待見,總是被人欺凌,是宋子嬰在照顧他,久而久之,宋子源便很依賴他的哥哥,依賴到扭曲的地步,想要宋子嬰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 又因著小時候受苦的陰影,最終讓宋子源走上了謀反兵變的道路,成為宋國的一國之君,坐擁整個宋國,便可與將他的哥哥,長長久久的留在身邊,哪里也不能去。 “在宋公心里,宋國都不能排在第一位,宋子嬰才是第一位,”葉攸寧了然的道:“他又怎么可能,讓哥哥去做先鋒呢?自然會應承下來?!?/br> 喻隱舟聽著葉攸寧的分析,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孤的攸寧,怎么如此聰明呢?” “對了攸寧,”喻隱舟收斂了笑容,摟住葉攸寧的腰身,讓他靠在自己懷中,道:“兩隊騎兵都已經安排妥當,討伐白支國就在眼前,這次出兵非同小可,孤覺得……應該親自督軍才是?!?/br> 葉攸寧并不意外,點點頭道:“王叔聲明在外,若是有王叔親自督軍,狄人自然懼怕?!?/br> “王叔?”葉攸寧仰起頭來,乖巧的眨了眨眼睛:“何時出發?攸寧也去收拾一下行囊?!?/br> 喻隱舟的笑容有些干澀,道:“是孤出發,不是你?!?/br> 葉攸寧歪頭。 喻隱舟干脆道:“這次討伐,兇險無比,再者說了,白支國遠在北地,條件惡劣,聽說那面風沙極大,寸草不生,你這身子骨本就羸弱,孤哪里能忍心,叫你去受罪了?還有……你身為大周儲君,天子還在昏迷,你定然要坐鎮在雒師,對不對?” 喻隱舟說了一大串兒,不確定的看著葉攸寧。 葉攸寧從喻隱舟的懷中退出來,淡淡的道:“王叔的意思是,不帶攸寧?” “咳……”喻隱舟方才委婉的說了許多,其實…… “就是這意思?!?/br> 葉攸寧的態度更加平靜,道:“既然王叔已然決定好了,那攸寧的態度,也不甚重要?!?/br> 說完,轉身走人。 “攸寧,誒,攸寧……”喻隱舟在后面追了兩步,但是葉攸寧走得很快,根本不回頭。 * 今日是踐行宴的日子。 大軍出兵討伐白支國,兩日之后便出發。 雒師王宮中特意擺下燕飲,為將士們踐行。 此次出兵,喻國國君喻隱舟親自督軍,先鋒白偃、宋公子源,除了雒師虎賁軍之外,還有喻國和宋國的軍隊跟隨一同出兵,聲勢之浩大,可謂前所未有。 燕飲開始,身為太子的葉攸寧致辭,眾人敬酒,很快便開始自由燕飲。 “攸寧……”喻隱舟立刻起身,第一個走到葉攸寧身邊。 “還生氣呢?”喻隱舟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葉攸寧的面色:“此次是行軍打仗,孤不帶你去,也是為你著想?!?/br> 自從那日,喻隱舟告知葉攸寧,他要親自督軍,讓葉攸寧留守在雒師主持大局之后,一向溫柔善解人意的葉攸寧,竟然…… 竟然鬧起了脾性。 開始與喻隱舟……冷戰。 無錯,便是冷戰。 已經整整兩日,葉攸寧沒有與他說話了。 喻隱舟笑容殷勤:“攸寧,孤其實……” “太子哥哥!”白偃的嗓音打斷了喻隱舟的“討好”。 喻隱舟一個眼刀橫過去,白偃站在旁邊愣是不走。 葉攸寧對待旁人,都是面色如常,道:“白將軍可是有事?” 白偃點頭道:“太子哥哥,其實我想舉薦一個人給你,不知可不可以?” “你?”喻隱舟搶先,上下打量著白偃,一臉的不相信。 葉攸寧卻溫和的道:“是甚么人?” 白偃道:“此次討伐白支國,我雖然知曉白支國的諸多內情,但我只能隨先鋒一隊,實在分身乏術……柳羨之他原本就是大行署的行人,又曉得白支國的方言,曾經幾次出使過北狄,對北面十足了解,因此我想舉薦柳羨之同行,不知太子哥哥意下如何?” 喻隱舟冷笑一聲,太子就太子,還總是哥哥哥哥,母雞下蛋都沒有叫得這么勤快。 柳羨之就在不遠處,聽到白偃的舉薦,吃驚的看過來。 葉攸寧回頭看了一眼柳羨之,道:“柳書吏,你意下如何?” 柳羨之雙手發顫,他做夢都想回到大行署,做夢都想重新成為行人,對于柳羨之來說,他讀了這么多年的書,為的不是做大官,也不是巴結權貴宗室,他的夢想便是成為行人,甚至成為大行人,游走在四方之間,了解更多的風土民情。 “太子……”柳羨之顫抖的道:“小臣……小臣愿意!” 欣喜之余,柳羨之的臉色又蒼白下來:“可是……可是小臣已然是個寺……寺人……無法進入大行署供職?!?/br> 葉攸寧拉住柳羨之的手,道:“柳羨之,抬起頭來?!?/br> 柳羨之嚇了一跳,因著葉攸寧的嗓音,雖溫柔,卻無比威嚴。 柳羨之呆呆的抬起頭來,對上葉攸寧的眼眸。 葉攸寧道:“你可做錯甚么?身有殘疾之人,可做錯甚么?沒偷沒搶,沒殺人沒放火,更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自行慚愧,你記住,在這個世上,若是連你也看不起自己,旁人定不會將你放在眼中?!?/br> “太子……”柳羨之更是呆呆的。 葉攸寧道:“你有書譯的才干,又了解四方的風土人情,是最適合大行署之人?!?/br> 葉攸寧轉頭對喻隱舟道:“孤今日便下令,將柳羨之調回大行署?!?/br> 末了補充一句:“這并非與王叔商議,是通知?!?/br> 喻隱舟:“……”攸寧果然記仇,氣孤沒有與他商量,便擅自決定。 “柳羨之,”葉攸寧又道:“你可愿意隨大軍出征,成為軍中的行人?” “愿……”柳羨之激動的磕磕絆絆:“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多謝太子!” 葉攸寧一笑,道:“好了,別欣喜了,大軍二日之后便出發,時日有些子趕,還需要你今日便去大行署報道?!?/br> “是!”柳羨之激動的立刻便離開燕飲,往大行署而去。 他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甚么,轉頭道:“謝謝你?!?/br> 說罷,立刻調頭又走。 白偃站在柳羨之背后,輕聲道:“是我該做一些……彌補你們?!?/br> “攸寧……” “攸寧……” “攸寧要不你聽孤解……” 解釋…… 喻隱舟好幾次說話都被打斷,前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葉攸寧這個儲君相當忙碌。 喻隱舟:“……” 喻隱舟被擠出“前線”,因著人太多,只得稍微往后靠一靠,等敬酒的臣工都走了,再去與葉攸寧服軟兒。 “喻公?!币坏缆曇舨暹M來。 是長王子葉云霆。 葉云霆端著羽觴耳杯,溫和一笑:“怎么,沒有人給喻公敬酒么?那孤敬喻公一杯?!?/br> 喻隱舟:“……” 溫和的長王子,口氣之中怎么帶著一絲絲的嘲諷? 葉云霆看向遠處的葉攸寧,道:“聽說……寧寧已經兩日都沒有理會喻公……哦不,王叔了?!?/br> 喻隱舟:“……”不是孤的錯覺。 喻隱舟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道:“長王子,孤不在雒師這段時日,還請你多多照顧攸寧?!?/br> “自然?!比~云霆道:“寧寧是我的親弟弟,不必你知會,我自然也會將他當做心頭rou一般的照顧,必然不會出現……先斬后奏之類的事情?!?/br> 喻隱舟:“……”攸寧的嘴巴偶爾很毒,原來是隨了他哥哥? 喻隱舟嘆了口氣,道:“長王子,攸寧平日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其實氣性并不小,有的時候還有些子粗心大意,是了……攸寧的湯藥也不能斷,每日都要讓樂鏞去給他請脈,若是攸寧覺得麻煩,耍小性子不吃藥,長王子也要多上上心?!?/br> 葉云霆道:“既然如此關心,何不帶上寧寧?” 喻隱舟缺搖頭:“不可,攸寧身子那么弱,怎么受得了行軍打仗之苦?他是太子,合該坐鎮在雒師享福的?!?/br> 葉云霆看著他的目光,略微多了一絲贊許,道:“你說的無錯,寧寧生下來,合該是來享福的,其實孤也不贊同寧寧去前線?!?/br> 喻隱舟與葉云霆終于有一次合拍了,這一點子上,二人簡直不謀而合。 葉云霆拍了拍喻隱舟的肩膀,道:“放心,寧寧我會照顧好,但至于……等王叔你凱旋之日,寧寧是不是還在賭氣,我這個做哥哥的,可管不了,還是需要你自己去哄一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