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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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眨了眨眼,迷?!?/br> 終于開口了,道:“不——喜歡……” 不喜歡?喻隱舟剛想開口,孤也這么覺得。 師彥大喘氣兒:“……么?” 喻隱舟:“……” 喻隱舟回頭瞪著師彥,師彥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感覺自己說錯了話。 喻隱舟問:“在你看來,太子如何?” “太子……?”師彥道:“按理來說,卑將身為臣子,是不該背地里評論儲君的……” 但師彥的表情躍躍欲試,比他打了勝仗還要興奮。 果然,師彥話鋒一轉:“然,太子生得俊美出塵,仿佛天人下凡,姿儀絕世,令人打眼一看,很難不心生歡喜!再者,太子秉性溫和,雖看起來柔柔弱弱,風一吹便倒,需要旁人保護一般,實則太子一點子也不給旁人添麻煩,反過來還總是幫助旁人!這般相貌既俊美,秉性又親和的太子,很難令人不喜歡罷?” 師彥說著說著,還嘿嘿傻笑了一聲,不由自主紅了臉,露出一絲少年人的羞赧。 “哦?”喻隱舟挑眉:“這般說來,你也喜歡太子了?” 師彥順口道:“卑將當然也喜——” 說到此處,師彥后背涼絲絲的發麻,總覺得“喜歡”這兩個字,說出來如此的凍舌頭,被夜風一吹,自己的舌頭一定會掉! 師彥改口道:“卑將……卑將不敢置喙?!?/br> “呵呵?!庇麟[舟笑了一聲,意義不明,轉變了話題,道:“孤好久都未指點你功夫了,今兒得閑,你與孤演武場上比劃比劃?!?/br> “???!”師彥目瞪口呆,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么黑的天,不該歇息睡覺么?也叫……得閑? 師彥被迫跟著喻隱舟進了演武場,有些遲疑的道:“那個……君上,卑將最近跟著君上南來北往的跑,武藝似乎……似乎有些子生疏,還請君上手下留——哎呦喂我的娘!” 一句話還未說完,喻隱舟出手如電,一拳打在師彥胸口。 師彥下意識伸手格擋,手掌外翻交叉,硬生生吃下這一拳。 咚—— 狠狠坐了一個大屁股蹲兒,沒能爬起來,但聽風聲虎虎而至,是喻隱舟的第二拳到了鼻尖。 “??!” 師彥大喊,顧不得章法招數,抱住腦袋護住臉面,一個翻身竄起來,大喊道:“君上!別、別打臉!” “君上,卑將認輸了!” “哎呦——” “饒了卑將罷!” “啊呀,卑將再也不敢怠惰了,一定勤加習武!” 葉攸寧靠在葉云霆的懷中,仿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寶寶,卸去所有的心防,困頓席卷上來,畢竟已然是后半夜,忍不住眼皮發沉,腦袋一垂一垂的,稍微掙扎了一會子,便靠著葉云霆的胸口,睡了過去。 “哎呦喂——” “疼??!” “君上您下手輕點!” 葉攸寧一驚,迷茫的睜開眼目,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嘟囔道:“嗯……?甚么聲音,好似有人在哭?” 葉云霆看看了一眼營帳外面,低聲道:“沒甚么,困了便睡罷,哥哥守著你?!?/br> “嗯,哥哥……”葉攸寧蹭了蹭葉云霆的胸口,又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甜夢之中…… 喻隱舟從演武場離開,已然天明。 他拍了拍手,將外袍套上,整理著衣袍道:“師彥啊,你這身手,還要勤加練習才是,若你都怠惰,如何替孤教導虎賁軍?!?/br> 師彥癟著嘴巴道:“……是,卑將受教了?!?/br> 喻隱舟抬手拍了拍師彥的肩膀,轉身揚長而去。 師彥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酸疼的胳膊,揉著自己摔成八瓣兒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出演武場。 “誒!老樂!” 大清早的,尤其是兵變之后的清晨,仆役都嫌少走動,有人雷打不動的已然晨起。 正是醫士樂鏞。 師彥揉著自己的屁股走過來,道:“老樂,你來得正好,幫我開一些跌打的傷藥,哎呦……我、我屁股疼?!?/br> 樂鏞平靜的看了一眼師彥的……屁股。 師彥道:“你說……君上最近怎么如此的易怒?是不是合該吃點清心養肺的湯藥?哎呦……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君上了?” 樂鏞搖搖頭,嘆了口氣,從藥囊中拿出一盒傷藥,放在師彥手中,道:“外敷?!?/br> 師彥拉住他,道:“我胳膊也疼,一動就疼,你幫我上藥罷?” 樂鏞冷漠的目光下移,再次落在師彥大咧咧揉著的屁股上,停頓了片刻,更加冷漠,道:“自己上藥?!?/br> 師彥看著樂鏞冷漠離開的背影,嘟囔道:“還有沒有點人味兒??!” 喻隱舟回了營帳,將汗濕的衣裳換下來,換上干凈的衣袍,經過一晚上的“錘煉”,喻隱舟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眼眸微動,不知葉攸寧起身了沒有。 太子向來沒有懶床的習慣,自律的厲害,便算是頭天夜里睡下的很晚,第二日到了天明之時,也會按時晨起。 “算起來……”喻隱舟道:“合該起身了?!?/br> 喻隱舟往太子營帳而去,熟門熟路的直接入內。 “太……”喻隱舟的話才在口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太子營帳之中,不止有葉攸寧,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王子云霆! 葉攸寧還未醒來,沒有躺在軟榻之上,反而是躺在葉云霆的懷中,很是依戀而放松的模樣,那樣毫無防備的睡顏,是喻隱舟未曾見過的。 葉云霆坐在席上,懷中抱著弟弟,葉攸寧睡得很香,很快便要天明,算起來也過不得多久,葉云霆干脆沒有動彈,以免吵醒了弟弟。 這么一坐,竟然真的坐到了天明。 葉云霆看了一眼懷中的葉攸寧,低聲道:“噓——寧寧還在歇息?!?/br> 喻隱舟:“……” 喻隱舟打了一晚上“沙包”,好不容易心情暢快了一點點,這一點點瞬間又憋悶了回來。 喻隱舟瞇眼道:“長王子……” 他說到此處,看了一眼葉攸寧,下意識壓低聲音,道:“怎么在此處?” 葉云霆平靜的道:“從昨夜開始,孤便在此處?!?/br> 喻隱舟:“……” 噌??! 喻隱舟心中的火氣,便如碰到了油腥,洶洶燃燒而起,若不是怕吵醒葉攸寧,他此時已然劈了眼前的條案! 喻隱舟氣極反笑,冷笑一聲,道:“是了,孤險些忘了,如今的長王子,與往日的長王子,可是不一樣的。如今的長王子腿腳……不方便,也因此變得清閑一些,不用再為朝廷之事,cao心勞肺,倒是個會享福的命,自然處處得閑?!?/br> 他的目光,故意放在葉云霆的義肢上。 葉云霆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義肢,面容十足平靜,端端的君子之風,氣度坦然,道:“多謝喻公關心,起初孤也不適應變成了一個殘廢,事事都接受不了……” 老天爺怎么那么不公平,葉云霆注定是一個“死人”,好不容易活過來,穿成了王子云霆,即使只是一個筆墨不多的路人也好,卻又遭遇了這般非人的虐待。 葉云霆輕輕一笑,道:“不過轉念想想,喻公說的也對,孤變成了殘疾,的確無緣儲君之位,也好……不必再與寧寧爭搶甚么?!?/br> 喻隱舟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葉云霆的目光一攏,變得深沉起來,肅然的凝視著喻隱舟,道:“孤的丑話說在最前頭,即使孤變成了一個殘廢,也是寧寧的兄長,喻公若是打算利用寧寧,或者對寧寧不利,孤……絕不會饒過喻公?!?/br> “呵呵……好啊?!庇麟[舟笑起來,就是聽不慣葉云霆一口一個“寧寧”,仿佛與葉攸寧多情密似的。 喻隱舟諷刺的道:“多動聽,長王子現在倒是看起來像個好兄長了?你說孤利用太子,那長王子呢?長王子與公孫無疾聯合起來,謀害太子性命之時,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個好大哥!” 葉云霆的目光一僵,張了張口,竟無從反駁。 喻隱舟再次譏諷道:“你們當時,可沒將太子當成好弟弟,好外甥罷?怎么,現在反而說得冠冕堂皇,好似很在意太子一般?!?/br> “長王子,”喻隱舟沙啞而笑:“太子可知,他的兄長,是如此偽善之人呢?” 嘭! 葉云霆的身體一顫,義肢撞在案幾之上,發出一聲無法忽略的悶響。 “唔……?” 葉攸寧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迷茫的展開眼目:“哥哥?君上?” 喻隱舟見到葉攸寧醒了,反而加了一句:“都是臟人,誰還比誰干凈了?” 葉云霆沒說話,突然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太子營帳。 “哥哥?”葉攸寧喚了一聲。 葉云霆并沒有回頭。 嘩啦—— 帳簾子放下,輕輕的搖曳著,阻斷了葉攸寧探究的目光。 葉攸寧不解,自言自語的道:“怎么回事?” 他堪堪醒來,眼眸中還凝聚著蒙蒙的霧氣,好似秋水一般。 梆梆! 喻隱舟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原來你喜歡葉攸寧! 那道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喻隱舟的腦海。 在未見到葉攸寧之前,喻隱舟一直懷疑,孤到底喜不喜歡葉攸寧,難道是在外人面前裝得久了,因此連自己也險些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