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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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隱舟沙啞的道:“孤不想等?!?/br> 葉攸寧的眼神略微吃驚的向下看去,順著喻隱舟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肩膀,吐息起伏的胸膛,一路滑下。 喻隱舟的嗓音帶著一股guntang的熱度,貼著葉攸寧的耳垂,輕聲道:“攸寧,交給孤……” “太子……” 就在這緊要關頭,營帳簾子突然被人打起,柳羨之走了進來,道:“小臣……” 他的話說到此處,這才發現帳中還有他人,那人將太子攸寧壓制在榻上,二人的姿勢曖昧,吐息急促,氣氛纏綿到了極點。 而柳羨之的出現,很是時候的打破了這種旖旎。 喻隱舟被破壞了好事,一字一頓的道:“柳、羨、之!” 柳羨之垂下目光,但并不離開,喻隱舟冷聲道:“還不滾出去!” 對比起喻隱舟的怒氣,葉攸寧則是平靜很多,一定子也不像是被打擾好事的模樣,翻身起來,一面整理自己松散的衣襟,一面道:“柳書吏深夜前來,可是有要緊事兒?” “哼,”喻隱舟冷笑:“他能有甚么要緊事?!?/br> 喻隱舟不屑,柳羨之看起來乖順,花花腸子倒是不少,和他的兄長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看嘴上畢恭畢敬,但內地里對葉攸寧,絕對圖謀不軌,喻隱舟一眼便能瞧出來。 柳羨之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太子,喻公,小臣有要事稟報?!?/br> 葉攸寧點頭道:“無妨,起來回話?!?/br> 柳羨之站起身來,道:“太子,小臣出身卑微,卻因著這卑將的身份,在膳房中有一些說得上話兒的狐朋狗友,今日一個膳夫無意間告知小臣,太宰吩咐膳房,獵場燕飲,近幾日一定要多用鹿rou、羊rou、海錯與韭?!?/br> 葉攸寧皺眉,鹿rou?羊rou?海鮮?與韭菜? 柳羨之道:“其實這說起來,也沒有甚么奇怪,畢竟獵場的獵物,大多是鹿、羊一類溫順的獵物。如今又秋高氣爽,正是食海錯的時令,東方的諸侯進獻了不少海錯,至于韭……但凡祭祀,必然會用到韭菜,只是……” 韭菜在古代,可是很“高貴”的菜色,古代的祭祀有一道名菜,便是韭菜炒雞蛋,因著蔬菜保存不易,古代的素菜美食并不發達,韭菜炒雞子乃是最為普遍的祭祀菜肴。 這些菜色,單獨聽起來都很正常,合情合理。 然…… 柳羨之又道:“太宰卻吩咐膳房,一定要去掉這些rou、菜、食的外形,按照太宰的說辭是,天子食慣了平日的菜色,想要一些新鮮的花樣兒,但小臣并不這般以為?!?/br> 葉攸寧蹙眉道:“鹿rou、羊rou、海錯與韭,都是壯陽之用,一般男子食之,大有裨益,只是……天子病重,虛不受補,這些日子的飲食合該以清淡為主?!?/br> 葉攸寧擅長理膳,自然懂得食物的相生相克,老話常講,食補大于藥補,別看這些小小的食材,但若是平日飲食不注意,很可能傷害身體。 例如體質虛熱之人,便不宜經常使用羊rou,羊rou溫補,很多人但凡食一些羊rou,便會滿臉痤瘡,虛浮上火。 周天子纏綿病榻,這兩日忙于祭祀,又開弓狩獵,今日夜間再食用一些上火、大熱的食材,豈不是…… 天子其實很是惜命,哪個天子不想長命百歲?所以平日里飲食也很注意,像是鹿rou、韭菜這類的,能不吃就不吃,但公孫無疾吩咐膳房,以天子想要花樣為借口,讓膳夫們去掉這些rou菜的外形,天子看不出食材,定然會毫無忌憚的多食。 喻隱舟冷笑一聲,陰測測的道:“公孫無疾這是迫不及待……要天子的命啊?!?/br> “哦,原是如此?!比~攸寧感嘆了一聲。 喻隱舟奇怪的看向葉攸寧,葉攸寧這幅表情,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知在感嘆甚么。 便見葉攸寧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喻隱舟登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上心竅,總覺得葉攸寧又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葉攸寧感嘆的道:“怪不得君上方才會如此急躁,必然是燕飲之時,使用了大量的壯陽之物?!?/br> 喻隱舟方才的確十足沖動,看到葉攸寧用食,那小巧的唇瓣,粉嫩的唇色,有一種令人食欲大開的錯覺,但喻隱舟發誓,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子,血氣方剛,絕不是因著壯陽的食材,才會起那種反應! 喻隱舟低聲道:“不管你在想甚么,都不要再想了?!?/br> 葉攸寧善解人意的點點頭,道:“君上請放心,攸寧明白的?!?/br> 喻隱舟:“……”他到底明白甚么? 柳羨之看了一眼葉攸寧,又看了一眼喻隱舟,道:“小臣來之前,特意向醫士打聽了一番,天子的病情,最重要便是忌口,清心寡欲,如今天子食用了大量的壯陽之物,燕飲之上美人如云,怕是……” 天子不止不會忌口,更加不會清心寡欲,簡直是一箭雙雕的催命符! 葉攸寧摸著下巴道:“看來公孫無疾是想要下狠手,除掉天子了?!?/br> 喻隱舟冷聲道:“他這般做法,必然是早有準備,絕不能讓他得逞?!?/br> 柳羨之卻道:“只是……太宰在雒師的權勢,只手遮天,而膳房的膳夫,都是一些卑微的小臣,別說膳夫們不敢與太宰執拗,便是真的將太宰歹毒的心思宣揚出去,太宰也可以矢口否認,不知那些鹿rou海錯的功效,只是無心之舉?!?/br> 太宰乃是雒師的百官之首,葉氏在雒師盤根錯節,已然發展成了蜘蛛網一般的外戚勢力,天子病重期間,都靠太宰治理雒師,已然離不開太宰,朝廷也離不開公孫無疾。 這樣的事情,頂多算是小小的失誤,對于公孫無疾來說不痛不癢。 葉攸寧盈盈一笑,道:“這也不難,公孫無疾不是說,要去掉鹿rou海錯的外形么?即是如此,不防偷偷換掉壯陽的食材,換成清淡滋補的食材,本就沒有外形,公孫無疾自也發現不了?!?/br> 屆時,公孫無疾篤定天子必死無疑,天子卻越吃越活蹦亂跳,他的陣腳必然會被打亂。 喻隱舟為難的道:“如何替換掉食材?雖鹿rou沒甚么太大的滋味兒,可羊rou、海錯,還有韭的滋味兒,并非隨便可以混淆過關的,公孫無疾又是個精于謀算之人,怕是不好辦?!?/br> 葉攸寧面容平靜鎮定,道:“不如……請膳夫們包餃子?!?/br> “餃子?”柳羨之奇怪,道:“那是何物?” 大周并沒有餃子一類的吃食,柳羨之也是會理膳之人,竟沒有聽說過這類吃食。 葉攸寧笑道:“柳書吏,孤將餃子的做法交給你,你再去交給膳房的膳夫們,明日燕飲,便做這道吃食?!?/br> “好!”柳羨之雖奇怪,但對葉攸寧深信不疑,立刻點點頭。 葉攸寧當即將食材羅列下來,柳羨之去尋來,將鹿rou、羊rou這類溫補壯陽的食材,替換成普通的食材,再找來一些性平的海產。 這些食材都很普遍,膳房里常年準備,柳羨之與膳房的干系十足近,不消一會子功夫,便準備好了所有的食材。 葉攸寧清點了食材,將外袍退下來,隨手扔在一邊,又開始挽起寬大的袖袍,連里袍的袖子一起挽起來,露出潔白柔嫩的手臂肌膚。 喻隱舟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葉攸寧的袖袍,“噌!”把他的袖子拉下來,遮擋的嚴嚴實實,不叫他露出分毫的肌膚,戒備的看了一眼柳羨之。 口氣酸溜溜的道:“你這是做甚么?袒露著手臂,成何體統?” 葉攸寧奇怪的眨眼道:“君上,攸寧要和面啊?!?/br> “和面?”這回輪到喻隱舟迷茫了。 葉攸寧將喻隱舟推到一邊,道:“理膳的活計,君上定然是不懂的,小心臟了衣裳,君上在這面歇息,或者干脆回去罷?!?/br> 喻隱舟:“……”葉攸寧這是要趕孤走? 倘或孤走了,喻隱舟心想,柳羨之豈不是要與葉攸寧獨處一室,這黑燈瞎火的,柳羨之又不安好心,雖他是身有殘疾,無法人道,但葉攸寧“野心”不小,竟想著做上位主導者,孤還是留在此處,看著他們為好。 喻隱舟干脆坐下來,一雙鷹目陰霾,一眨不眨的盯著柳羨之。 葉攸寧重新挽起袖袍,露出白皙流暢的手臂,那白嫩的線條,在昏暗的燈火下,瑩瑩生輝,說不出來的誘人。 喻隱舟不知自己是不是席間吃多了壯陽之物,一時間又有些口干舌燥,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腹中的燥熱。 葉攸寧開始和面,指導身邊的柳羨之道:“這是和面,一會子等醒面的時候,把rou餡調好?!?/br> 餃子本就沒有食材的外形,十足合乎公孫無疾的要求,將rou和食材剁爛,加以調味,包入餃子皮之中,葉攸寧有信心,饒是公孫無疾這樣唇舌挑剔的貴胄,也決計吃不出內里的食材。 柳羨之專心制止的習學著,跟著葉攸寧和面,調餡,然后開始包餃子,因著柳羨之是頭一次包餃子,雖然學得像模像樣,但餃子包得不緊實,這樣下鍋之時,很可能變成一鍋面片湯加丸子湯。 葉攸寧笑起來,道:“柳書吏,餃子皮稍微捏緊一些,對……就是這里?!?/br> 葉攸寧說著,伸手過去,那模樣仿佛從后背擁住柳羨之,手把手的教他包餃子,溫柔耐心的道:“對,就是這里,稍微再捏一下……餡料也不要裝的太多,小心破開?!?/br> 喻隱舟:“……” 喻隱舟起初還能“乖乖”的坐在一邊,很快變成了正襟危坐,渾身的肌rou都在戒備,手背的青筋凸起,在看到葉攸寧擁著柳羨之,二人手牽著手,耳鬢廝磨之時,實在忍無可忍。 喻隱舟猛地站起身來,差點碰翻了案幾上的羽觴耳杯。 葉攸寧聞聲看過來,道:“君上要回去了么?” 喻隱舟大步走過來,手掌插在葉攸寧與柳羨之中間,用力一撥,將柳羨之扒拉開,涼颼颼的看了一眼柳羨之,隨即變臉一般,頗為溫和的看向葉攸寧,也是唯恐自己的表情太兇,把葉攸寧嚇哭。 喻隱舟皮笑rou不笑的道:“孤看你們包餃子,十足有趣,不如……” 喻隱舟說著,學著葉攸寧方才的動作,從身后環住葉攸寧纖細柔韌的腰肢,生著薄繭的指腹,從葉攸寧挽起的寬袖處鉆入,一路從葉攸寧的小臂,摩挲到葉攸寧精巧的腕間。 沙啞低沉的道:“不如……你也教教孤?” “唔……”葉攸寧的身子敏感至極,他以前雖然沒有這樣的念頭,但意外之下與喻隱舟發生過兩次干系,已然食髓知味,不由輕輕的喘息了一聲。 喻隱舟很滿意葉攸寧的反應,挑釁的看了一眼柳羨之,唇角化開碾壓失敗者的冷酷笑容,再接再勵的撩撥葉攸寧,故意壓低了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曖昧低沉。 喻隱舟笑道:“是這樣么?還是這樣?” 哪里是包餃子,喻隱舟分明是在頑弄葉攸寧的手指,二人十指反復交握,酥麻的觸覺雀躍的擴散,令喻隱舟欲罷不能。 葉攸寧身子一軟,有些無力的靠在喻隱舟懷中,他的吐息雖然略微微亂,顯然已經情動,但表情仍舊平靜,與他青澀的反應,形成極大的反差。 葉攸寧淡定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喻隱舟游刃有余的笑容,目光下滑,垂頭去看二人緊緊相貼的身軀,淡淡的道:“君上,您頂到攸寧了?!?/br> 喻隱舟:“……” 葉攸寧若有所思的又道:“看來燕飲上這些壯陽的食材,功效不可小覷,連君上都振奮如此,更不要說天子了?!?/br> 喻隱舟:“……”為甚么是“連……更不要說……”的句試? 喻隱舟臉色尷尬,想來他活了兩輩子,縱橫疆場,叱咤諸國,不可一世,從未這般尷尬過,葉攸寧仿佛一塊看起來柔軟,卻十足堅韌的鐵石。 喻隱舟引以為豪的自尊,被冷冷的摔打在的鐵板上,反復的摩擦…… 喻隱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葉攸寧解釋一下,澄清“不行”的誤會,那日里喻隱舟沒有做下去,完全是因著葉攸寧受了傷,還在發熱,喻隱舟豈是趁人之危的禽獸? 喻隱舟開口道:“孤想……” 他說到此處,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旁邊,專心致志包餃子的柳羨之,一個礙眼的家伙在旁邊,合該如何與葉攸寧解釋? 葉攸寧還等著他開口,道:“君上,請說?!?/br> “孤……”喻隱舟頓了頓,擺手道:“下次再說?!?/br> 葉攸寧點點頭,十足的善解人意,道:“也好?!?/br> 喻隱舟深深的吐息,將沖動壓制下去,又不想葉攸寧和柳羨之手把手的理膳,于是佯裝十足好奇的道:“孤覺得包餃子十足有趣,不如……你也教教孤?” 葉攸寧不疑有他,道:“既然君上想學,也好,那便從和面開始?!?/br> 喻隱舟挽起袖袍,冷笑一聲,和面而已,方才看過葉攸寧和柳羨之和面,不就是這樣、這樣,外加那樣、那樣么?比殺人簡單許多。 “阿嚏!” “阿嚏——” “啊……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