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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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隱舟挑唇一笑,道:“怎么,太子亦有害怕的時候?方才不是叫喚的很歡實么?” 葉攸寧張了張嘴唇,微微打起纖細的腰肢,靠近喻隱舟的耳側,輕聲道:“王叔……羊腰好像又管用了?!?/br> 喻隱舟一怔,腦海中的理智猶如山崩一般,吐息陡然紊亂起來,眼神發狠,死死瞪著葉攸寧。 “呵呵……”葉攸寧輕輕一笑,他的情緒比平日波動要大得多,連笑起來都比平日里笑得真實,道:“君上好似很喜歡,攸寧喚你叔叔呢?!?/br> 葉攸寧歪了歪頭,笑盈盈的道:“叔叔,輕一些?!?/br> 喻隱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沙啞的道:“孤本不打算占一個醉鬼的便宜,但如今……改變主意了?!?/br> 葉攸寧睡得很沉,感覺自己好似昏睡了一般。 昨日他在太宰府飲了一些桂花米釀,后來便醉了過去,意識有些朦朧,一切都仿佛云里霧里,好像記得,又好像記得不太真切,便是俗稱的……酒后斷片兒。 “唔……”葉攸寧一動,渾身欲要散架了似的,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疼,便是連指尖都抬不起來一根。 葉攸寧動了動手指,“嘶……”的痛呼一聲,低頭一看,自己的食指指尖紅了一圈,被狗咬了一般,如不是小狗子,哪里會有人咬別人手指的? 纖細白皙的食指,沿著修長圓潤的指甲附近,赫然一圈紅色的齒痕,咬得還挺整齊,映襯著葉攸寧雪白的皮膚,莫名有些旖旎的色彩。 葉攸寧扶住自己鈍疼的額角,怎么回事?難道自己昨日醉酒,去和狗子打架了? 稍微適應了身子的酸疼之后,葉攸寧終于清晰的感覺到,那難以啟齒的地方,透出一絲絲酸麻之感,明顯是使用過度的感覺。 難道…… 葉攸寧腦海中閃過幾個纏綿的片段,合該是昨夜的場面,飲酒之后的葉攸寧,簡直完全擺脫了npc這個束縛,沒有人設,沒有數據,沒有編程,熱情如火,攀住那高大的男子肩背,主動坐在他懷中,打直纖細的天鵝頸,淚水與汗珠迷茫了雙眼,只覺得還是不夠。 吱呀—— 舍門被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高大,形容文質彬彬,面容平靜而冷漠,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正是醫士樂鏞。 “樂醫士?”葉攸寧眨眨眼目,上下打量著樂鏞,好似和夢境中纏綿的男子,差不多身材,都是這樣的高挑,肩膀也很寬闊。 葉攸寧試探的的道:“昨夜……是樂醫士與孤在一起?” 不等樂鏞回答,又有人走進了屋舍,是喻隱舟。 喻隱舟只是出去一小會兒,沒有看住葉攸寧,沒成想葉攸寧醒來之后,竟然“亂認親”! 喻隱舟臉色黑壓壓的,道:“怎么,太子還想與誰發生那樣的干系?” 樂鏞平靜的將湯藥放下來,道:“太子身子虛弱,這湯藥需趁熱飲用,臣先告退了?!?/br> 說完,離開屋舍,體貼的將大門關上。 葉攸寧眨了眨眼目,奇怪的看著樂鏞的背影,看來不是樂鏞。 喻隱舟氣得腦仁嗡嗡作響,大步走過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住葉攸寧的視線,耐著性子,先將湯藥端過來給葉攸寧飲用,不管甚么,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葉攸寧乖乖的接過湯藥,將苦澀的湯藥全部飲盡,蹙眉道:“好苦,水……” 喻隱舟卻不把羽觴耳杯遞給他,突然逼近,含住了葉攸寧的唇瓣。 哐當—— 裝藥的小豆從葉攸寧的手中滾落,直接掉在地上,因著是青銅小豆,并未有摔碎,發出一串咕嚕嚕的聲音,越滾越遠。 喻隱舟的親吻十足強勢,與他的為人一樣,仿佛攻城略地,像一陣疾風,肆意的掠奪,苦澀的草藥味在二人的吐息之間蔓延,漸漸的,那股苦澀變淡了,消失了,轉而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佛過電一般。 喻隱舟在葉攸寧耳邊,沙啞的道:“你是孤的,你從頭到尾,都是孤的?!?/br> 他這話說罷,自己竟愣了一下,喻隱舟從未想過,自己對葉攸寧的占有欲這般明確,難道…… 不過喻隱舟轉念一想,喻國兵強馬壯,自己占有太子不是應該的么?別說是大周的太子了,便是連整個大周,在不久的將來,也都是自己的。 喻隱舟想到此處,咳嗽了一聲,道:“孤想與太子談一談?!?/br> 葉攸寧捋順自己的吐息,專注的看向喻隱舟,似乎等待著他開口。 喻隱舟與葉攸寧已然發生了兩次親密的干系,第一次葉攸寧中藥,第二次葉攸寧醉酒。第一次葉攸寧以為與師彥發生了干系,第二次葉攸寧以為與樂鏞發生了干系,簡而言之,葉攸寧壓根甚么也不記得,但無論如何,與葉攸寧真正發生干系的,只有喻隱舟。 喻隱舟又咳嗽了一聲,道:“孤既占了太子的身子,便不會對太子棄之不顧?!?/br> 以前喻隱舟的目標很明確,占據雒師,讓喻國替代大周,自己替代周王,成為當之無愧的天子,而葉攸寧這個大周太子,便是喻隱舟最好的工具。 只是現在…… 喻隱舟稍微改變了一些策略,他的確還是需要利用葉攸寧,但并不會利用罷了便扔掉。喻隱舟感覺自己實在太過仁慈了,這也算是對葉攸寧仁至義盡了。 哪知他還未開口說完,葉攸寧一臉了然的道:“君上不必為親密之事為難?!?/br> 喻隱舟奇怪的看著葉攸寧,葉攸寧的表現實在太過稀松平常了,昨夜之事,便仿佛是早晚膳食中間的加餐一般平常。 葉攸寧的笑容十足溫柔,具有安撫性,道:“無論是昨夜之事,還是上次之事,君上都不必為難,攸寧并未在意?!?/br> 并、未、在、意…… 喻隱舟的心竅瞬間空落落的,葉攸寧并不在意?為何不在意?是不在意親密?還是不在意與孤親密?還是無論與孤親密,還是與旁人親密,他都不在意? 葉攸寧本想安撫一下喻隱舟,因著喻隱舟的表情和平日不太一般,他是撫慰型npc,最擅長的便是安撫人。 喻隱舟瞇起眼目,道:“你不在意?” 葉攸寧思忖著,雖自己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但說到底,第一次是自己中了藥,第二次是自己撒酒瘋,喻隱舟也是“受害者”,葉攸寧又是男子,沒有任何損失。 葉攸寧坦然的道:“攸寧自然是不在意的?!?/br> 喻隱舟沉下臉來,表情帶著一股賭氣,一句話沒說,轉身拂袖離去。 葉攸寧:“……?”喻隱舟好似不開心,但不知為何生氣。 雒水盟軍入駐雒師,周天子在接風燕飲上突然病倒,接下來的幾日,周天子一直在路寢殿休養,概不見人。 數日之后,便是雒師的秋祭盛典。 大周的官員,乃是按照四季分封,分為春官、夏官、秋官、冬官,而統領百官的太宰,則是天官大冢宰,四季節氣掌握著農作豐收,因而四季的慶典也至關重要。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便是臘祭盛典,臘祭猶如現代的春節一般,只不過大周的臘祭定在十月,而不是十二月。 如今天氣轉涼,正是入秋的時節,秋祭慶祝豐收,祭拜谷神,每年的秋祭最重要的環節,便是去獵場狩獵。 周天子病重,身子一直不好,春日和夏日的祭奠都被耽誤了,如今到了秋祭,眾人本以為秋祭的狩獵也會被推遲,或者干脆取消,沒成想的是,雒師王宮中傳出了消息,秋祭盛典如期舉行。 “如期?”喻隱舟瞇起眼目,道:“天子那樣的身子骨兒,當真可以參加秋祭?” 秋祭可是要狩獵的,每年秋祭的狩獵,都是由天子開弓,射出頭一箭,便是周天子那個病怏怏的模樣,恐怕還未射出第一箭,自己先從馬背上摔下來。 師彥篤定的道:“消息不假,宮中已然在籌備秋祭,聽說……” 他稍微遲疑了一記,道:“聽說是太宰極力勸諫,秋祭這才如期舉行的?!?/br> 公孫無疾極力勸諫周天子,說周天子的身體,雖然病弱,但合該去外面走一走,吐息新鮮的日月精華,便于調理。 再者,盟軍入駐雒師,蠢蠢欲動,合該也讓那些盟軍,看一看大周的實力。秋祭狩獵,可不單純只是頑樂項目,每一次狩獵,都是大型的演兵,彰顯雒師的威嚴,用以震懾各地諸侯。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又是公孫無疾?孤看他是不安好心,想要將天子頑死在獵場罷?!?/br> 罷了,喻隱舟吩咐道:“既然天子要狩獵,好啊,孤便陪他頑頑,傳令下去,讓大家小心戒備?!?/br> “是,君上!” 秋祭圍獵在雒師城外的獵場舉行,扈行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雒師,一路往獵場而去。 按照一貫的腳程,早晨行路,扈行的隊伍午后便可以抵達獵場,但周天子身子羸弱,這么點路程,竟然叫停了三次,一直從午后耗到了黃昏,天色昏暗之時,扈行的大部隊才終于抵達了獵場。 今日因著時辰太晚,抵達獵場之后自行歇息,明日才是盛典的祭祀之日。 葉攸寧下了輜車,因著一路顛簸,之前又被喻隱舟徹夜折騰,身子稍微有些吃不消,雙腿軟綿綿的,從車上下來一沾地,膝蓋打顫,竟是要跌倒在地上。 “太子!”身邊的宮人一陣驚呼。 有人跑過來,一把抱住葉攸寧,將葉攸寧扶了起來,竟然是太宰府的書吏——柳羨之! 喻隱舟單方面與葉攸寧冷戰了一整日,奈何葉攸寧根本沒有感覺到,儼然喻隱舟一個人耍脾性,他今日故意沒有扶葉攸寧下車,打算讓葉攸寧親自來找自己,哪知一個沒注意,竟叫柳羨之鉆了空子。 秋祭行獵這樣重要的日子,柳羨之一個小小的書吏,竟然也來參加,必然是公孫無疾親自安排的。 “太子,”柳羨之關心的道:“沒有摔傷罷?” 喻隱舟蹙著眉頭,大步走過去,直接揮開柳羨之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葉攸寧打橫抱起,甚至丟給柳羨之一抹不屑的冷笑,抱著葉攸寧轉身進了獵場的營帳。 喻隱舟將葉攸寧放在軟榻上,沉聲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下個車都能摔倒?!?/br> 葉攸寧脾氣溫和,道:“多謝君上關心?!?/br> “關心?”喻隱舟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道:“孤可不是關心于你?!?/br> 葉攸寧又道:“君上體力過人,那日之后,攸寧的身子還未恢復過來,不過已然沒有大礙,不會耽誤秋祭的?!?/br> 喻隱舟眼眸微動,葉攸寧這是在夸孤?夸孤體力過人? 自然,喻隱舟那冷酷的薄唇,忍不住微微翹起唇角,顯然忘記了自己在與葉攸寧冷戰,心竅中略微有些得意,那夜葉攸寧醉酒,纏著孤好生熱情,又是哭又是求的,除了孤這樣體魄之人,又有誰能令葉攸寧饜足? “咳……”喻隱舟的心情瞬間陰轉晴,明朗了起來。 葉攸寧奇怪的看著喻隱舟,他敏銳的發現,喻隱舟突然從不開心,變得很開心,好似不開心與很開心只在一念之間,好生古怪。 嘩啦—— 有人悄聲進入了營帳,沒有任何通傳,甚至是從營帳的后門進入的。 后門是專門供仆役宮人行走的小門,但如今太子和喻公都在營帳之中,便算是仆役,也不可不經通傳入內。 喻隱舟瞇起眼目,冷聲道:“柳羨之?” 入內之人,竟然是與寒生長得一模一樣的柳羨之。 柳羨之雙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上,叩頭道:“太子,喻公,小臣有要事稟報!” 葉攸寧道:“柳書吏,快請起,不知是甚么要緊事?” 喻隱舟十足不屑,一個養在太宰府的書吏,還是寒生的弟弟,能有甚么要緊事? 柳羨之并不起身,仍然跪在地上,道:“太子,小臣不敢隱瞞,小臣自從身有殘疾之后,被大行署驅逐,是太宰答允小人,只要……”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葉攸寧,咬了咬嘴唇,這才道:“只要小臣可以順利勾引太子,便令小臣官復原職,重新進入大行署?!?/br> 勾引? 喻隱舟抬起手來想要拍案,手掌高高舉起,下意識看了一眼葉攸寧,突然記起葉攸寧膽子小,硬生生沒能拍下去。 葉攸寧則是面色平靜,仿佛柳羨之欲意勾引的,并非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