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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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攸寧軟綿綿的倒在喻隱舟懷中,喻隱舟連忙接住他,避免葉攸寧磕傷。 葉攸寧輕笑一聲,他的樣子有些像喝醉,神志不太清醒,嗓音綿軟的道:“嗯……好俊美的臉蛋?!?/br> 他說著,摸了摸喻隱舟的面頰,纖細的掌心滑下,落在喻隱舟的胸膛上,再次綿軟的感嘆:“好大的胸……給孤摸一摸?!?/br> 喻隱舟:“……” 嘩啦! 帳簾子被打了起來,樂鏞提著藥囊快速入內。 喻隱舟一把捉住葉攸寧不安分的手掌,冷聲道:“快來給太子醫看,這湯藥之中,是不是下了毒物?” 樂鏞來不及作禮,立刻給葉攸寧診脈,又蹙眉看了看藥碗之中的殘渣,狠狠松了一口氣,道:“喻公放心,并非毒藥?!?/br> “不是毒藥,”喻隱舟箍住葉攸寧亂動的雙手,道:“太子為何會如此?” 湯藥中的確加了一些東西,為了掩蓋味道的不同,甚至加入了一些石蜜,也正是因著這些石蜜,令葉攸寧一下子嘗出了不同。 湯藥并不致命,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是毒物,是能讓葉攸寧鎮定下來的藥材,但是劑量有些大,致使葉攸寧渾渾噩噩,神志不清醒。 樂鏞蹙眉道:“這些藥物雖只是鎮定之用,但劑量極大,太子中毒在先,身子已然被掏空,但凡用藥,比旁人都需仔細十倍百倍,這樣的劑量對旁人無害,但對太子便難說了,幸而只飲了這么一次?!?/br> 喻隱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嘭??!”狠狠垂了一下軟榻。 “嗚嗚……”葉攸寧本就昏昏沉沉,聽到一聲悶響,登時“本能”的委屈落淚,長長的眼睫濕濡,晶瑩的淚水順著殷紅的眼尾淌出,打濕了喻隱舟的衣袖。 喻隱舟拍了軟榻便有些后悔,下意識看向葉攸寧,生怕把葉攸寧嚇哭,真是怕甚么來甚么,葉攸寧果然哭了。 因著他如今神志不清的緣故,眼淚比平日里來的還要迅捷,淚水如斷線的珍珠,噼里啪啦梨花帶雨的滾落下來。 樂鏞蹙眉道:“痛哭傷身,如今太子的身子,再禁不得半絲傷害?!?/br> 喻隱舟額角狂跳,連忙放輕聲音,溫聲哄道:“別哭了?!?/br> “嗚嗚……”葉攸寧哽咽:“你兇……” 喻隱舟一陣沉默,是了,喻國國君素來有暴君的“美稱”在外,若不兇殘才有古怪,然此時…… “好了好了,”喻隱舟小心仔細的給他擦拭眼淚:“別哭,孤不是兇你?!?/br> “嗚嗚……嗚……” 葉攸寧哭著哭著,大劑量的鎮定藥草起了作用,眼皮愈發的沉重,頭一歪,枕著喻隱舟的胸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葉攸寧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腦袋有些發沉,迷茫的睜開眼目。 “醒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聲音大了一些,會把脆弱的太子嚇哭。 葉攸寧渾身軟綿,側頭看過去,道:“君上……?” 是喻隱舟。 喻隱舟抵住葉攸寧的肩頭,不讓他起身,道:“躺好,你的藥勁兒才過去?!?/br> “藥……”葉攸寧揉了揉鈍疼的額角,輕輕嘶了一聲,似乎是覺得眼角有些疼痛,火辣辣的,還熱乎乎。 喻隱舟沒好氣的道:“現在知曉眼睛疼了?你哭了一晚上?!?/br> 葉攸寧:“……” 喻隱舟道:“身子好些了沒有?” 葉攸寧點點頭,身體還有些疲軟,道:“君上,攸寧這是……?” 喻隱舟將樂鏞的診斷說了一遍,葉攸寧蹙眉道:“有人在攸寧的湯藥中,動了手腳?!?/br> 喻隱舟陰沉著臉面,冷笑一聲,道:“按照樂鏞的說辭,若是旁人飲用了湯藥,頂多昏昏欲睡,沒有甚么精神?!?/br> 可偏偏葉攸寧不是旁人,他身子骨天生便羸弱,又中毒一年之久,可以說葉攸寧身子比旁人都要敏感得多。 再有,葉攸寧的味覺敏銳于常人,便算只是加入了一點點石蜜,葉攸寧也能嘗出不同。 葉攸寧挑眉道:“有人在攸寧的湯藥中加了額外的藥材,看來……此人是為了方便制服攸寧,利于他的擺布?!?/br> 葉攸寧便是身材再羸弱,亦是個男子,若想制服,葉攸寧必然反抗,這里乃是會盟大營,諸國駐兵,屆時便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倘或葉攸寧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便方便太多了。 喻隱舟瞇起眼目,眼神陰鷙,嗓音沙啞的道:“必然是那個宋子源不安好心,他膽敢加害與你,早晚有一日,孤要親手擰斷他的脖子,挑斷他的手筋?!?/br> 喻隱舟說罷,下意識看向葉攸寧,聲響稍微大一些,都會將脆弱的葉攸寧嚇哭,他方才的言辭過于“血腥”,生怕嚇壞了瓷娃娃一般的太子。 他哪里知曉,葉攸寧本就是恐怖游戲的npc,因此聽到這些恐怖的字眼,一點子也不懼怕。 葉攸寧面容平靜,并不按套路出牌,歪了歪頭,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眼睫,略微有些疑惑的道:“君上動怒,是因著攸寧么?” 喻隱舟一愣。 便聽葉攸寧又問:“君上是在……關心攸寧?” 第23章 被擒 關心? 喻隱舟被問得一愣,隨即板起臉面,冷聲道:“太子未免想得太多了?!?/br> 葉攸寧點點頭,道:“也是,怕是攸寧想多了?!?/br> 喻隱舟:“……” 一時間,喻隱舟不知心竅之中是甚么滋味兒,分明葉攸寧是順著自己的話頭說下去的,又聽話,又乖順,可喻隱舟心里頭便是十足古怪,酸澀中帶著一股苦澀,仿佛一碗nongnong的藥湯。 葉攸寧不知喻隱舟在思忖糾結甚么,他方才醒來,還有些子虛弱,道:“君上是如何得知,湯藥是宋公動的手腳?” “呵,”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姚伯那個庸狗已死,在這個會盟營地中,還有誰敢與孤對著干?唯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是一等公的宋子源了?!?/br> 葉攸寧若有所思的道:“的確,只是……君上可否考慮過,加了鎮定藥材的湯藥,是用石蜜來掩蓋異味的?!?/br> 喻隱舟皺眉道:“那又如何?石蜜金貴,雖一般人食不起,但宋子源乃是一國之君,想要弄些石蜜還不容易?” 葉攸寧淡淡的道:“君上言之有理,然,這石蜜有多難弄到,君上也曾親眼目睹?!?/br> 的確,喻隱舟何止是親眼目睹,還親眼見過蜜蜂蜇人,把師彥蟄得滿頭大包,把葉攸寧還給蜇哭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小可憐兒一般,簡直歷歷在目! 葉攸寧道:“這附近,唯獨后面樹林有些石蜜,已被君上令人采走了,而石蜜保存不易,宋公此行,已然在會盟大營駐扎半月有余,便算是帶了石蜜,估摸著早已用完?!?/br> 喻隱舟的臉色沉下來,道:“你的意思是……” 葉攸寧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瞇起了眼目,霧氣蒙蒙的眼眸中閃爍著篤定的華彩,道:“便算在湯藥中動手腳的主謀是宋公,但起碼還有人在背地里幫著他,而此人……必然是雒水當地之人,方便取用石蜜,還有……君上可別忘了,此地是會盟大營,若沒有東道主的首肯,想要在湯藥中下料,實屬不易?!?/br> 雒水是楊國的地盤子。 喻隱舟陰測測的道:“你是說,楊公也有參與?” 葉攸寧點點頭,道:“至少是從犯?!?/br>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好啊,真真兒是好,平日里蔫頭蔫腦的楊公,也算計到孤的頭上來了!” 嘭! 喻隱舟一拍案幾,長身而起。 “君上……”葉攸寧伸手拉住他,因著方才那聲拍案之音,葉攸寧雙肩微微顫抖,“嚇得”眼淚在眼眶中幽幽的打轉兒,輕輕咬著下嘴唇,怯生生的看著喻隱舟。 喻隱舟下意識放軟了聲音,道:“勿怕,孤現在便去讓楊國好看?!?/br> 葉攸寧還是拉住他,道:“君上方斬殺了姚伯,此時若是與東道之主的楊國撕開臉皮,會盟怕是便要就此結束?!?/br> 喻隱舟蹙起眉頭,沙啞的道:“一個小小的楊國,都敢算計到孤的頭上,孤著實咽不下這口氣?!?/br> 分明晶瑩剔透的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兒,葉攸寧卻挑唇輕笑一記,道:“君上,何不將計就計呢?” “將計就計?”喻隱舟反詰。 葉攸寧沒有回答喻隱舟的問題,而是對一旁的樂鏞道:“樂醫士,不知可否幫孤一個忙?” * 雒師樓堞高聳,城門緊閉。 悄無聲息,仿佛一座死城…… 雒水的盟軍整齊的列隊在雒師城門之下,今日便是喻隱舟這個盟主,帶領盟軍進入雒師“侍疾”的日子。 姚伯一死,喻隱舟“眾望所歸”成為了雒水會盟的盟主,他又掌控了太子攸寧,這個大周唯一的正統繼承人,兵臨雒師城門,可謂是要名,名正言順,要兵,兵強馬壯。 喻隱舟一身黑色的長袍,頭戴象征侯爵權威的冕旒,腰配寶劍,寬大的手掌搭在佩劍之上,幽幽的凝視著周天下最為挺拔的雒師城門。 雒水的涼風,撕扯著喻隱舟黑色的衣襟,猩紅的披風。 喻隱舟終于開口了,朗聲道:“臣喻氏隱舟,恭送太子攸寧,回雒師侍疾,打開城門!” 雒師的城門仍然靜悄悄的一片,連個士兵的影子也看不到。 “喻公!”便在此時,有人遛馬走出來,橫在喻隱舟面前,正是楊國的國君。 楊國國君一改之前卑躬屈膝的態度,騎在馬上,趾高氣昂,恨不能用鼻孔看著喻隱舟,喻隱舟的身量挺拔,很少有人可以與他平視,楊國國君平日里都是仰視喻隱舟,此時坐在馬上,終于可以與他“平起平坐”了。 楊國國君露出挑釁一般的笑容,道:“喻公此言差矣,你說自己是送太子攸寧回師,太子呢?怎么不把太子請出來?” 喻隱舟瞇起眼目,冷冷的凝視著走出來砸場的楊國國君,道:“楊公,你乃是雒水盟軍志之中的一份子,如今孤這個盟主在此,可有你出頭的份?還不速速退下!” 楊國國君今日一反常態,哈哈大笑,何其囂張,道:“喻公,還是此言差矣!我楊國雖然是雒水盟軍之中的一份子,但雒水盟軍是恭送太子回師侍疾的,可不是助紂為虐來的!今日太子若是出現,喻公便是勤王,今日太子若是不出現……” 喻隱舟幽幽的接口:“太子若是不出現,又待如何?” 楊國國君用手指著喻隱舟,猙獰的呵斥:“你喻隱舟,便是犯上作亂的逆臣!” 喻隱舟挑眉看著楊國國君的手指,不怒反笑,道:“楊公,看來你的手指,是不想要了?!?/br> 楊國國君下意識縮了縮手指,后背發麻,冷汗直流,卻頂起一口氣,梗著脖子道:“喻公,把太子請出來罷!” 喻隱舟面容冷漠,一雙鷹目泛起涼颼颼的森然,嘲諷的一笑,道:“請太子攸寧?!?/br> * 太子葉攸寧這幾日有些昏昏欲睡,仿佛渾身提不起勁兒來。 今日是進入雒師侍疾的日子,葉攸寧還是那般昏沉,喻隱舟提前離開營地,還需要處理各種事宜,便讓葉攸寧多歇息一會子,再去雒師城門不遲。 簌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