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是他們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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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事,但又沒法保證百分百是好事,畢竟龍瀧這樣的病例還是全世界頭一個。 出現了波動就說明治療有了方向可走,但精神領域的崩塌對哨兵還是向導來說是更危險的事情,他又從郵件里找到同事給他發的胡迪的尸體圖片。 從回保護中心到現在他還真的沒有看過,現在看到了尸體圖片宋念喬一下子就明白了龍瀧精神領域里出現的那個怪物是什么。 胡迪的尸體上有爪印有齒印,這種撕咬的痕跡顯然是同類造成的,但胡迪身上還有鷹隼抓撓的痕跡,還有兩種大小不一致的爪印,一下子分不出來是什么動物造成的。 宋念喬也想不到到底是多少種動物同時對胡迪進行了傷害,他想龍瀧也沒想明白,所以潛意識里干脆把這些動物都拼湊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拼貼怪物。 但無論怎樣,胡迪不是死于正常的猛獸爭斗,這是虐殺,是近乎于變態的殘忍虐殺。 從二十年前俄羅斯第一次出現哨兵之后,在這個全世界僅有3%人類會進化出精神力的時代,哨兵和向導已經不能作為單純的人類來看待,是一種資源,在這種世界生育率極低人口驟減的背景下,在某種意義上更是珍貴的戰斗資源。 精神體更是哨兵向導精神力投射到現實中的產物,這3%的哨兵向導中,大部分會生成的精神體都是無攻擊力的精神體,比如寵物類動物,像是一些具有攻擊力的精神體并不多,像是國內已登記的藏獒犬為精神體的人數僅有460個。 這些特殊人類是各行各業爭奪的資源,消防、公安、醫生、特殊教育等等,還有為軍隊服務。而且哨兵向導的遺傳到現在還是個未解之謎,一旦分化出精神體,在身份證明上有了特殊人類的標記,連死后尸體都不能自由處置,要歸國家統一收回研究。 在他們保護中心,露娜的精神體是一只成年體科莫多巨蜥,宋念喬的是侏儒型雪豹,亞歷山大的精神體是棕熊等等,但唯獨龍瀧沒有精神體。 早在龍瀧7歲的時候,在學校的統一檢查中就檢測到了龍瀧是哨兵,但產生精神體的集中年齡是7-12歲之間,所以當時沒有精神體也是正常情況,班里不止他一個小朋友沒有精神體,但一直到18歲龍瀧仍然沒有精神體,不光是父母緊張醫生也很關注他。 但每年兩次的哨兵向導測試都表示他就是個哨兵無疑。 最開始以為是測試結果出了問題,但全世界流行的四種測試他都做過了顯示結果皆為哨兵,同樣,他的體能心理素質和攻擊力也證明了這一點。 穩定的心理素質,強悍的體能和攻擊力,這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甚至他的精神力量要比一般的哨兵還要強,簡單的說如果龍瀧擁有自己的精神體的話,經過訓練他極有可能是一個上戰場的好苗子。 精神體在某個側面可以反映出這個人的內心,且大概率都是在曾經的生活中見過的東西,而且數據證明如果一個哨兵/向導對于自己的精神體有著執念一般的要求,那他的精神體很有可能就是他心里的所想的那個。 所以,宋念喬曾在精神體登記中心見到嚎啕大哭的孩子拒絕自己的精神體,畢竟那個孩子極度害怕蛇,但偏偏是他害怕太過強烈,最終使這動物成為了他的精神體。 龍瀧比宋念喬早了半年來到救助站,從機場到救助站的一路上,熱情的同事已經把救助站所有人員都介紹過了,包括這個“殘疾哨兵”。 亞歷山大說:“你千萬不要因為龍沒有精神體輕視他,連我的棕熊在他的懷里都只能像小狗一樣發出嗚嗚的聲音?!?/br> 這讓宋念喬更好奇了。 宋念喬在來之前,在一家國家級的權威精神研究所工作了四年,對于各種各樣奇怪的哨兵向導見過無數,也包括那么幾個沒有精神體的哨兵/向導,但這樣的病例伴隨的也是精神領域的殘缺。 這種情況多是高危職業中受傷的人,比如他曾經的一個病人就是特警,精神體在和一個匪徒斗爭的時候破裂了,而后再也無法恢復正常精神領域,連人都瘋了。 他還進入過一種特殊的精神領域,說是怪異不為過。 扭曲的線條,奇異的色彩,破碎和腐爛塞滿了整個精神領域,同樣,這樣的患者是先天精神疾病病人。 但龍瀧這樣的,精神領域完好,精神狀態心理狀態健康的病人卻是從未見過。 到了救助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這里的夕陽每天都如烈火般照在草原上,黃綠的草尖被染上紅色,這是這里的熱情。 同事拉著他坐上吉普去草原深處接龍瀧回來吃晚飯,宋念喬永遠也忘不掉那天的景色。 和雄獅一起奔跑玩耍的少年,像一頭剛剛成年四處揮灑精力的獵豹一樣,和雄獅撲倒在一起,拽著它的耳朵和鬃毛,身上是寬松的運動背心和工裝褲,推攘著雄獅爪子的一舉一動間繃起的肌rou線條告訴著宋念喬,這個少年的攻擊力不比眼前這頭雄獅小。 龍瀧老遠就看見大吉普的影子,玩累了躺在獅子的身上,他不嫌棄四周飛個不停的蒼蠅,也不覺得獅子的毛堅硬扎人,這種泥土混著獵物血rou的味道讓龍瀧興奮又安心。 “龍,該和胡迪說再見了,晚飯要好了,今天有新朋友?!?/br> 龍瀧握上亞歷山大的手借力站起來,又蹲下認真的用腦門抵著雄獅的腦門,親昵的蹭著它的鼻頭,用中文和它說了句再見便上了車。 坐在副駕的宋念喬回頭和后座的這個少年對視,那一雙淺棕色瞳孔的眼睛就這樣印在宋念喬腦海里。 這是他們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