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來自先生的溫柔
這頭,白夏幾個打麻將,熱火朝天。 書房里,白錦誠三個感受著來自先生的‘溫柔’。 司馬宸嘴角一勾,“給你們兩天時間,將這本書讀透,第三日進行小考?!?/br> 三個人看著那本厚厚的書,欲哭無淚。 一腳跨到門口,司馬宸突然回身,“這是來自先生的溫柔?!?/br> 三個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白錦誠才出聲,“先生的耳朵真好使?!?/br> 白錦平忙捂住他的嘴巴。 夏邵安沖到門口,探出個圓腦袋,上下左右環顧了一遍,“哎喲,先生這次真的走的?!?/br> “我的天爺誒,先生的耳朵怎么這么好使?” “管他好使不好使的,趕緊看書吧,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個莊子上了?!?/br> 糠咽菜他真的吃吐了。 今日中午的烤rou,是他們這些天來,吃的最好的一頓。 一行人在莊子上住了三夜,第四日白錦誠幾個小考結束,成績合格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我們后日就回家了?!?/br> “再多玩幾日嘛?!痹脐柡苁遣簧?。 “不行了,再有二十來天過年了,必須得回家?!?/br> 而且夏村外公家今年新蓋了房子,在年前喬遷呢,她是必要去的。 “年后山上的花都開了,你和潘若一起,到我莊子里賞花?!?/br> 潘若點頭,“年后我是必要去的,本來天龍山法會的時候我就想來了,可是我娘那段時間正忙著,擔心我不讓我來?!?/br> 白夏知道,潘伯母是因為潘若被拐生出陰影了。 于是勸道:“你和云陽不同,家里也沒法給你配備一隊護衛,你還是老實些,等伯母得空了,你們一起來?!?/br> “唉~~~” 潘若嘆口氣,只能這樣。 進入府城沒多久,馬車突然停下,車夫的聲音響起來,“郡主,前面是牙行的人在調教下人,路被堵住了?!?/br> 白夏好奇地打開車廂上的窗戶,探出頭去,只見一個壯漢正拿著一根鞭子抽人。 那壯漢見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路上,知曉是自己擋了貴人的路。 連忙點頭哈腰的往這里行禮,收了鞭子,將躺倒在地上的人粗暴地拖至一邊。 車夫一見道路讓出來了,慢慢將馬車趕起來。 白夏盯著那位被鞭打之人,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臉。 “停車——” “吁——” 馬車挺穩,白夏當即起身下車來。 丫丫跟著下來,“阿姐認識那人?” “算是吧?!?/br> 慢慢踱步到馮樂跟前,馮樂一身狼狽,衣衫襤褸,身上穿著本就單薄的衣服被抽成一條一條。 馮樂微睜著眼,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人,“福田縣君?!?/br> “馮掌柜如何落到如此地步?” 馮樂想笑,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口,痛苦的吸氣。 “福田縣君做生意厲害,我們這些不得力的下人,自然是被發賣了?!?/br> 白夏眉頭微皺,后面司馬宸大步而來。 “這個人我要了,多少錢?” 白夏微怔,看著司馬宸欲言又止。 那牙行的人也是有眼色的,看著這位氣勢強大的少年,低垂著腰,“回公子,十兩銀子?!?/br> 司馬宸一點頭,小七當下就付了銀子,將人買下。 白夏從大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給他,“拿了銀子走吧?!?/br> “為何?” “算是......還你當初提醒之意吧?!?/br> 白夏看向小七,“著人去把他的賣身契辦了?!?/br> 小七當即找了個人去辦。 馮樂怔怔地看著手里的銀錠子,回首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眼里情緒莫名。 馬車上,白夏跟幾個人解釋石井的事情,“當初,也是他提醒了一嘴,我才去調查的。不然后果不堪設想?!?/br> 眾人恍然,“這位綠源酒樓的掌柜和原先那個確是不一樣?!?/br> “明日,福田酒樓我做東請你們吃飯,算是為小夏和丫丫踐行了,郡主你也來?!?/br> 潘若興沖沖邀請車上的眾人。 “沒誠意,請吃飯請到自家酒樓了,是不是支持你爹的工作去了?” 潘若摸著下巴,覺得云陽說的很對,“你說的對,那還是我親自下廚吧,你們明日直接到我家里吃飯吧?!?/br> 白夏:“......?!?/br> 丫丫:“......?!?/br> 云陽大驚失色,“別,不要,福田酒樓就很好了,正好我很久沒有光臨過福田酒樓了?!?/br> 潘若板著張俏臉,“你們是不是在嫌棄我?” “沒有!” “絕對沒有!” “沒有的事兒!” 潘若:“......?!?/br> 行山村這邊,方婆子掰著手指頭數。 “今日初幾了?” 白老頭片著竹篾,頭也不抬道:“初七?!?/br> 小夏幾個也該回來了吧。 “錦澤來信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沒有?” 白老頭:“......你哪里那么多問題,他們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br> 光在家里叫喚兩句,他們就能從千里之外回來嗎? 方婆子氣節,瞪了他一眼,“個死老頭子?!?/br> 扭身出門,找老姐妹們說話去。 柳家宅子里,柳老夫人婆媳兩個在佛堂里念經。 柳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崩裂。 佛珠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婆媳兩人都是一個激靈,呆愣愣地看著這滿地四散的佛珠。 “娘......”柳夫人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柳老夫人故作鎮定,“慌什么,不過是......線不牢固罷了?!?/br> “對,娘您說的對。不過是線不牢靠罷了?!?/br> 柳夫人的惴惴不安,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嘴里念著經想把心里的慌亂趕跑。 柳夫人心里所剩無幾的鎮定,在第二日去了天龍山后蕩然無存。 她求了一支又一支的簽子,全部都是下下簽。 大兇! 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行山村的。 一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將藏在最深處的小匣子找出來。 顫抖著手怎么也打不開那個匣子。 一雙蒼老的手按住她的手,“這是元信留下的?” 柳夫人用力地點頭,淚水隨著她的動作撲簌而下,“他、他說在他發生不測的時候,交給林縣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