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不是給童府送的
“很漂亮!”白夏真的有被驚艷到。 “是吧,我做了四支簪子,我們三個還有沈jiejie一人一支?!?/br> 童畫略有點小得意,她也只有這畫技能稍稍拿的出手了。 沈姑娘哭笑不得,“哪有這樣自夸的人,也不害臊?!?/br> 又對在場的各位姑娘道:“童畫的畫技確實不錯?!?/br> 眾人一一附和贊賞,哪知那位冷姑娘又開口了,“這樣的畫,哪里能見人,呵!” 白夏挑眉,眸里寒光一閃,“想來,這位姑娘的畫技很好咯?!?/br> 冷月沒有開口,不過身子做的更直了,唇角輕微上揚。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卻開口了,“我們家姑娘可是光田縣的才女呢,琴棋書畫無所不精?!?/br> 白夏輕嗤一聲,“才女,可不會如此無禮?!?/br> “你......”冷月橫眉冷對。 白夏半倚在椅背上,手里剝著松子,不緊不慢開口道:“這位冷姑娘,你可知對本縣君不敬的后果?” 語罷,她微抬起眸子,寒光乍現,眼里俱是不屑。 冷月被那雙眸子看得遍體生寒,她沒想到,一個小農女竟有如此氣勢。 將手中的松子扔到盤子里,拿起雷花兒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擦著手。 松子散落在瓷盤里發出清脆的聲音。 脆的人心里發顫。 “今日是我府上宴客,看在童畫的面子上,我不與你一般見識。若你再不識好歹,就休怪我不客氣!” 冷月那張臉就如同調色盤一樣不斷變化著,最后冷著臉憤憤地撕扯著帕子。 白夏冷哼一聲,裝什么清冷美人? 冷月在這里待不下去了,行了個禮就退出去了。 討厭的人終于走了,心情都明朗起來。 白夏又有心思和各府上的千金說話了。 微微一笑,和剛剛完全不同的氣勢,如沐春風。 誰能想到,前一刻還帶著逼人氣勢的人,一瞬間就成了溫柔的小羊呢。 “怎么,嚇到了?” 眾人并未開口,只童畫咽了咽口水,“是有些?!?/br> “我一般不生氣,不過,令我生氣的后果有些嚴重?!?/br> 姑娘們聽了,又把她的地位在心里提了提,回去千萬叮囑家人,千萬別惹了福田縣君。 別看人是農女,若真惹了她,估計也沒有好果子吃。 “一會兒有新菜式,你們要多吃些?!?/br> 說到吃,童畫又活潑起來,“你家的麻辣燙太好吃了,我每日都得吃一回?!?/br> 冬日里吃麻辣燙就和吃鍋子一樣,吃完身子暖洋洋的。 沈大姑娘看著嘰嘰喳喳的童畫,不禁失笑。 恐怕誰也猜不透童畫這性子是如何入了福田縣君的眼吧。 經過白夏那一番敲打,冷月再也沒有作過妖,安安靜靜吃完飯跟著一起回童府。 童夫人頻頻看向她,還以為她轉了性子,總算舒了口氣。 沈夫人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湊到她耳邊問:“怎么將她帶來了?” 童夫人心里嘔個半死,“我哪里想,老太太非得讓帶來?!?/br> 沈夫人不由嘆氣,“你家老太太平日里精明的緊,怎么一遇見你小姑子有關的人事就......” 童夫人苦笑,“她們母女情深唄?!?/br> 宴會結束,童家的馬車里。 聽得童畫說起剛剛發生的事,童夫人的臉簡直稱得上五彩繽紛。 怒瞪著冷月,人家壓根就不怕她,微抬下巴,宛如高傲的孔雀。 童夫人冷笑。 回了府也沒有藏著掖著,一股腦地和童老爺、童老夫人說了。 “老太太也別不信,宴會上那么多人都瞧見了,隨便一打聽就知曉?!?/br> 童老太太面色難看,嘴里卻辯解道:“她還小呢?!?/br> 童夫人心里止不住冷笑,三歲稚童都知曉去人家里做客要知禮,她那行為可不是把主人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嗎? 看著緊皺眉頭不吭聲的童老爺,童夫人都要氣笑了。 這對母子對那小姑子可真是寶貝的緊呢。 且看明日! 初七,是童府宴客的日子。 童老爺帶著長子在外門接客,童夫人和童畫在二門處接客。 顧客接二連三幾乎來全了,只除了福田縣君府。 童畫越來越失落,童夫人終是嘆了口氣。 白夏不想去看那討厭的人。 原本和童家也不過泛泛之交,雙方也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和童府交往,不過是因為挺喜歡童畫罷了。 只著人送了一份禮物過去。 “夫人,福田縣君府的人來了,說是縣君有事在身無法赴宴,給咱家小姐送了一份禮?!?/br> 童夫人頓了頓,“給畫畫送的禮?” “是?!?/br> 童夫人深吸口氣,“快將人請進來?!?/br> 來送禮的是周環,“我們縣君今日有要事在身,著實抽不出空來赴宴。因此,準備了一份禮向童小姐表示歉意??h君說了,等他日有空了,必將登門拜訪?!?/br> 沒錯,白夏只準備了給童畫的歉禮,她只是跟童畫好,和童府無關。 童夫人笑意盈盈道:“定當掃榻相迎?!?/br> 熱情地送走了周環,看見快步走過來的童老爺。 “老爺可聽清楚了?送給畫畫的,不是送給童府的?!?/br> “呵,原本福田縣君回了帖子,今日是要來的。為什么臨時改了主意,老爺難道不知道嗎?” 童老爺當然知道,昨日把人得罪了! 童家宴客結束,童老爺當即命令把冷月送回光田縣去。 冷月不可置信,一向疼愛她的舅舅,怎么會...... 童老夫人詫異,“不過是一家子泥腿子罷了,一朝翻身,當真以為是鳳凰不成?!?/br> 童夫人簡直氣笑了,往日里她還覺得老太太聰明,如今也不過老糊涂罷了。 “娘說的沒錯,一介泥腿子是皇上親封的五品縣君,人家父憑女貴,成了六品奉議郎?!?/br> “人家泥腿子,和周家交往密切。那沈夫人不過是與您眼中的泥腿子交好,就被周夫人記在心里?!?/br> “哪回宴客,那沈夫人不是坐在前頭?”而她只能和一眾商賈太太坐在末位。 聽童夫人這么一說,童老爺也想起來了,沈老爺在周大人那里好像也混得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