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哄好了嗎?
圓休來時,眾和尚將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于是乎,等他們扎馬步的時候,圓休就坐在一旁吃糕點。 白夏都聽見好多咽口水的聲音了。 馬步扎完,有小和尚控訴圓休的不做人行為,圓休面不改色咽下最后一塊栗子糕,略帶高深莫測,“這,也是一種修行?!?/br> 早食時間,今日的小和尚們學聰明了,呲溜一下鉆到白夏身邊,正準備坐下被司馬宸眼疾手快攔住。 司馬宸提溜著小和尚的衣服,將小和尚人提起雙腳離地,環視一圈,“我瘦弱嗎?風一吹就倒?” 眾小和尚看懵了,呆呆地搖頭,被她提溜著的小和尚眼淚都快出來了。 被司馬宸涼涼看一眼,倏地又收回去了。 把人放下,司馬宸很是‘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男子漢可不能哭?!?/br> 小和尚更怕了,剛縮回去的眼淚又冒出來了,一副要掉眼淚卻又不敢掉的樣子,別提多可憐。 小和尚們默默地端著食盒坐遠了些,司馬宸心情相當好。 白夏無語,可愛的小和尚們離她遠去,吃飯都不香了。 “今日吃的有些少?!?/br> “唉,沒有師侄們陪我說話,吃飯不香?!?/br> 萌萌噠小和尚超下飯的,她喜歡傾聽他們嘰嘰喳喳的童言童語,仿佛能凈化人的心靈。 司馬宸默了,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郁的氣息。 吃過飯后,兩人各自走著,白夏在心里回憶做綠豆糕的步驟,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司馬宸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白夏越走越遠的身影,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能凍死人。 白夏捋清了做綠豆糕的步驟一轉頭才發現身邊的人沒了,“嗯?人呢?” 轉身一看,那人正站在她的后方,幽幽地看著她。 兩個人對天龍山的地形熟,走的都是小路,小路兩側種著不知名的樹,地上枯葉落了一地,秋風吹過,帶起一地落葉。 司馬宸身形單薄,今日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顯得更加凄涼蕭瑟。 白夏也不知道這貨在鬧什么脾氣,快步走過去,牽著他的手,“站這干嘛呢?” 只見那人平日里清冷地眼眸里,此刻滿是委屈,“你不理我?!?/br> “我沒有不理你啊?!?/br> “你有?!?/br> “我沒有,我剛剛在琢磨怎么做綠豆糕呢?!?/br> 司馬宸一臉你在騙我你在敷衍我的表情。 白夏皺眉,“那你說,我為什么要不理你呢?” “我把師侄們都趕跑了?!?/br> 白夏:“......我不會為這個不理你,但是!” 司馬宸驟然發亮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將來我會認識更多的人,你不能都把他們趕跑吧?!?/br> “我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他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你明白嗎?” 怕司馬宸不理解,她又解釋了一句,“家人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但是愛人只有一個,就是你,知道嗎?” 往后的許多年,如果順利的話,肯定是一直在一起的,他若太過霸道,各種約束她,她會受不了的。 前世的同事,交了個男朋友,霸道得嚇人。 不允許她接近男士,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同事同學通通不可以,最后連和女性太過接近都不行,實在是偏執霸道得可怕。 白夏覺得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太偏執了,已經屬于一種病態表現了。 她不希望阿宸也是這樣的。 “哦?!彼抉R宸還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白夏無語,轉身就走,“走吧?!?/br> 然而,并沒有走成,被男人拉回來圈在懷里,“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我......”四目相對,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印滿了她,無聲嘆息,唉,能怎么辦呢,哄吧! 微微踮起腳尖,在他下巴處輕輕印了一個吻,“哄好了嗎?” “并沒有,要這樣?!眲幼骺焖儆州p柔地吻上她的紅唇。 白夏:我懷疑你想占我便宜,并且有證據! 白夏深深地覺得,男人不能慣,也不能寵,更不能哄! 這貨一頓cao作猛如虎,她強烈懷疑嘴皮子破了。 狠狠地踩他一腳,司馬宸樂極生悲,瘸了。 白夏:“......?!?/br> 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的腳,“對不起,我忘了我力氣大,痛不痛,骨頭斷了沒?” 若是把他的腳趾踩斷了那真的好玩了。 哭唧唧~ 司馬宸瘸著腳,“沒斷,就是疼?!?/br> 白夏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走路,“不如我抱你回去吧?” 司馬宸:“......不要!” “那么大反應干嘛,又不是沒抱過?!?/br> 前兩次都在他犯病的時候抱的,那就算了。如今他神志清楚再被她抱,他干脆撞墻算了。 白夏扶著他,兩個人慢慢地走著,司馬宸整個人都壓在白夏的身上,嗯,白夏覺得自己像一根拐杖。 “唉,如果我把你抱回去早就回到小院了?!?/br> 司馬宸瞥他一眼。 白·罪魁禍首·夏,“嘿嘿,別怕,就算你的腳斷了我也會對你負責的?!?/br> 司馬宸駐足,涼涼地看著她,“怎么?你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不想負責?” 白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怎么可能,這輩子都對你負責?!?/br> 一句話哄的司馬宸心花怒放。 白夏將司馬宸送到小院,皇后和陳素容去聽經了,嗯,是智空大師一對一講經,只剩下慶帝和住持在亭子里下棋。 看到兩個人進來,仿佛看到了救星,“兒啊,小夏啊,這是怎么了?” 司馬宸淡淡道:“沒什么,就是被一只野貓踩了?!?/br> 慶帝怪叫起來,“哎呀,我兒真的太瘦弱了,一只野貓都將你踩瘸了,快讓廚子做一盅補湯來?!?/br> 又沖亭子里的住持道:“你們廟里的貓怕不是要成精了,把我兒踩成這樣,你這個住持快捉貓去吧?!?/br> 白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離去的父子二人,又看向亭子里冷哼的住持。 揚起一抹笑,“師伯好啊,師伯今日沒去講經?師伯我有要事在身,我先走了,師伯再見!” 一句話都不帶停頓的,說完頂著住持炯炯的目光逃也似的跑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