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浴缸【H】
還沒開水,程牙緋就急不可耐地拉著她坐進浴缸——到底有什么好急的?性吸引也不是這么個吸引法吧,不是剛做過嗎?性欲會強到這種地步嗎?這不太合理吧。周品月如此困惑著,也不忘率先跪坐下去,以免等下又被壓到腰都彎了。 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為什么急了,不是因為性欲。 眼前的女人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對她彎起眼睛。 “好了,進浴缸就聽我的,我要修改一個條款?!?/br> 狡猾的資本家! 周品月嘆息道:“你說吧?!?/br> “這不是任性,我有充分的理由要改的?!?/br> “嗯嗯?!?/br> “安全詞,本質上是要能立刻讓人冷下來的內容對不對?要足夠下頭的?!?/br> “嗯,對?!?/br> “那這個內容,對我們兩個其實是不一樣的?!?/br> 鋪墊太多了?!八阅??” “就是說,你本來就討厭我啊,要說這個太簡單了,那我不是很快就要停下來回答你了?!?/br> 什么腦回路啊,為什么會這么覺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 雖然在柜子里就說了。 不,那也不算隨便吧,那確實是情急之下。 周品月逐漸陷入沉思,考慮那叁個字對自己來說到底難不難講。很難,倒也沒有,很簡單,也不算。無論如何,要立刻使性欲消退,似乎確實不夠格。 “好吧,可能是有點?!彼c點頭,忽略了其中的一個邏輯陷阱,其實程牙緋強調的,是“不能簡單地說出口”,而不是“令性欲消退”。 “嗯,那你也同意說,屬于你的安全詞要改改,對吧?!?/br> “要改成什么?!?/br> “改成‘喜歡你’?!?/br> 什么?“什么?” “在浴缸里要聽我的,就這么定了?!闭f著,程牙緋越過她,去夠水龍頭。 “等一下等一下,說這叁個字怎么能剎……”不對,不能這么說。 可程牙緋已經聽見了,現在就這么貼著她,眨眨眼睛,差點扇到她的睫毛:“說這叁個字,對你來說剎不住嗎?那改成‘愛’會好一點嗎?對哦,也是‘愛你’比較常見吧?!?/br> 哪里好了。 但是,其實無論哪一種,都算某種程度的日常用語,比較熱情的人一天能說幾百遍。 大概是語境的問題吧。 語言的磨損,實際的含義,也早就思考過這個話題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對方需要,她甚至可以說出更多漂亮的甜言蜜語: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連白天與黑夜都會分不清;想和你再待久一點;我是愛你的,愛你的分量好比從月亮到奇點的距離;今晚想夢見你;我想了解你,但不希望你了解我,因為不希望你討厭我……這類臺詞要多少有多少,她都能裝腔作勢地寫出來,再嘲笑自己又土又油以平衡效果。 淺淺的熱水逐漸爬上折迭的腿彎。 “不用,不會剎不住?!?/br> 周品月下定決心說。 “那不就沒問題了?!?/br> 即便如此,還是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她怨道:“反正我也沒辦法拒絕?!?/br> “但你可以選擇不說啊?!?/br> “那不叫選擇……”再理論下去沒完沒了,“嘖,算了,趕快做吧?!?/br> “不急,先洗澡,再泡澡嘛?!背萄谰p心滿意足地往后退,手里拿著一瓶沐浴露,拉來她的手心,擠在上面。 空氣中有薰衣草的芬香,混合著一點清新的檸檬味,感覺變得涼爽了,明明熱量正在液體與泡沫中不斷膨脹。 這個勢頭,不會是—— “幫我洗?!?/br> 惡魔之口一張一合,所提的交易顯然忽視了架子上那浴球的存在。 搓澡本身和情色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是要認真搓澡,那她得學習澡堂的阿姨,使出二十分的手勁兒才行。 不用浴球的原因顯而易見,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情趣。 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說不是每一寸肌膚,但該摸的都已經摸過了,該見的也已經都見過了,甚至連毛都剃過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按照關卡難度來排的話,最后一關都已經打完了,為什么還會在類似新手村的階段怯場? 但隔著滑膩的沐浴露碰到小腿時,周品月仍是呼吸一滯。 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一個完全陌生的動作。因為對方在抱膝坐,如果要好好洗澡,此刻,她就得掰開那雙并攏的膝蓋,好將其后的胸乳暴露出來。 她不想讓場面看起來太有性意味(雖說是來zuoai的),于是反而選擇搭上腳背,握住了靠近腳踝的位置,朝兩邊施力。 可程牙緋裝傻,問:“干嘛?” 說“把腿張開”就好了,然而,她一時語塞,只能說:“你這樣我怎么洗?!?/br> “是說把腿張開嗎?” “是啦是啦?!?/br> “喏?!?/br> 不止張開了腿,還張開了懷抱,被水花濺得有點濕的人環住她的脖子,把她猛地拉進濺射范圍里。 再靠近幾厘米,都能貼著胸了。 “這樣也洗不了?!?/br> “能洗啊,你看,還是有至少叁指的活動空間嘛?!?/br> 周品月撇了撇嘴。 “今天你有點刁難人?!?/br> “討厭我了?” “有一點?!?/br> “你看,幸好改了,不然現在就得剎車了?!背萄谰p哼哼地笑了一下。 “我也沒正式說討厭?!闭f著,周品月將搓出泡沫的手掌貼上對方還算安全的肚子,向肋骨的方向涂抹,繞過rufang,直接去背部。 不想要將這件事定義為單純的性吸引,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潛意識中是這么想的。雖說這樣很對不起認為性吸引非常重要的那類人,或許面前這位就是。 面前這位顯然不滿意。 “這里也要洗啊,特別是乳溝會悶汗?!?/br> 她的手被拉回來,正正放在了那兩塊軟rou上,硬挺的顆粒貼在生命線附近,無法忽視。 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她咬咬牙,接了些水回來,覆著rufang轉圈揉搓,故意用力地劃過乳尖,并要求道:“手舉起來一點?!睂⑴菽虻絺热楹鸵赶?,動作幾乎從揉變成了抓。 小腹在下墜。當程牙緋用鼻子蹭她的下巴,握著她的手腕把泡沫向下抹時,她感覺喉嚨里像是含了一塊冰,寒冷讓肌rou發緊,每次吞咽都帶來令人不適的澀滯。 “這里就不洗了吧,反正還會臟的?!庇H著她下巴的人說,繞過了叁角區,把她往大腿上帶,正是那時候,她看到了陰阜附近那道細小的傷口,比周圍的皮膚顏色深一些,雖然已經愈合了,仍是脫口而出一句抱歉。 “嗯?” “上次把你刮傷了?!?/br> “你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嘛?!?/br> “但是,突然要剃掉陰毛也很沒禮貌?!逼鋵嵑髞砘氐郊?,她懊悔了很久,覺得憑著喝醉的借口干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本來也沒有很禮貌啊?!?/br> 呃,無法反駁。 她有點不爽,用水沖掉手上的泡沫,拉過花灑,將輕柔如細雨般的水流對準了程牙緋的陰戶。 “干嘛?” “還是要洗的,只不過確實不該用太多沐浴露,會破壞菌群平衡?!?/br> 說著,她把水流模式調成了一股水柱。這不算是個太小眾的自慰方法,至少,她在論壇里看到過有人討論,不少沒有隱私空間的人就會在洗澡時用花灑去沖陰蒂。 程牙緋看出來她要干什么了,怯怯地說:“你要用花灑來嗎?” “來什么?只是幫你洗洗罷了?!彼惭b傻。 “我沒有這…” 掰開yinchun,將同樣已經挺立的陰蒂暴露出來,夾著它上下滑動,她如愿以償地聽見一聲跳動般的喘息,將話語掐斷。她便把花灑貼近了,使那水流的力度最大化,手指固定住它,包皮往下拉,確保能刺激到最敏感的點。 耳邊的呼吸變快了,每次聽到這樣變換的節奏,周品月心中都會生出一股陰暗的沖動,想要不斷逼迫這個人,擊垮她的意志,直到她的身體不再聽從頭腦中的神經元,而只是聽從自己的雙手。 這應該不算是愛。 脖子被咬了,有時候,她也能隱約感覺到,程牙緋和她是一樣的。 在瀕臨崩潰的幾聲嗚咽后,她的手被用力推開,“太、太厲害了,這個,遠一點,遠一點?!背萄谰p弓起的背略微繃緊,小腿肚討好地蹭著她的后腰,齒尖無措地磨過她的喉嚨,“聽我的好不好?” “好吧?!彼c頭照做,往后撤了一點,真的只有一點,一厘米這樣。 “嗚……” 程牙緋扭動著,索性自己往后退了,她追上去,反而將水柱貼得更近,看見大腿和臀肌因此而痙攣,胸口的泡沫逐漸消退,那片皮膚泛起潮紅。 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低下頭,用沾水的手撥開剩下的泡泡,將嘴唇貼上了左胸。用力壓進去,就能感覺到隱約的脈搏。她享受著這股急促的節奏,沉醉了不知多久,直到頭頂傳來一聲壓抑而嘶啞的呻吟,足夠形成回響的喘息聲停住了。 程牙緋抱緊她的后腦,用幾乎要壓碎什么似的力度將她悶向胸脯,所以她含住乳暈,毫不留情地用力咬了下去。那具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發出吃痛的哽咽,繃緊腳趾,如瀕死的蝦那樣跳動,不可控地順著浴缸壁往下滑,陰戶貼著她的小腹,雙腿圈著她的腰,雙手求饒地拍著她的手臂。 雖然周圍沒有水,這樣的纏繞,有種被當救命稻草的錯覺。 “嗯、嗯……可以了?!?/br> “好快哦?!?/br> 周品月挪開花灑,調回了雨滴模式。她看著被自己咬的那邊乳暈,上面冒出了青藍色,心想,這肯定會留下咬痕,或許要持續好幾天。 程牙緋氣喘吁吁,閉著眼睛,有點懶地用啞啞的聲音說:“羨慕吧?!?/br> “就那樣吧,我閾值也沒有很高?!?/br> “這算是承認了有時候高潮但是不告訴我嗎?” 她一吃癟,就撈起花灑,把它抬高,照著程牙緋的臉,輕甩著令水流形成鞭子般拍打的效果。 “咳咳!” 水流照頭淋下,停留片刻才離開。從劉海到睫毛,睫毛到下巴都濕了,水滴順著下巴滑向鎖骨,沒入乳溝消失不見。 雖然條件反射地皺起了臉,但被潑水過后,程牙緋并沒有發火,反而將腦袋撇過一邊,片刻,半睜著眼睛,顫抖著呼了口氣。 隱藏在發叢中的耳根也開始泛紅。 不知道剛剛誰誤觸了水塞,現在熱水已經沒過了腰。 周品月嘲諷地說:“你好像真的喜歡被潑水喔?” 對方沒有反駁,瞥了她一眼,害羞地點點頭。 接著,她聽見自己在吞咽,也聽見濕漉漉的女人努力壓下嘴角,提出下一個要求。 “可以再來一次,這次掐我嗎?” 水面逐漸渾濁。 “什么?” 似乎料到她不會很快答應,程牙緋又說:“你看,上次我勒了你,所以,以牙還牙嘛。何況,你也可以發泄一下各種新仇舊恨什么的?!?/br>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性倒錯,相當普遍,也仍然是性倒錯。 周品月知道自己并沒有資格去提什么“糾正”,事到如今?在她已經接受了“喜歡痛的”這個設定,還照著這個原理去取悅對方幾回后,甚至剛剛都還在實行相關的動作,突然叫停也太邏輯混亂了。何況,也不應該去指責別人的性癖。 但是,掐脖子似乎是不一樣的,甚至和勒一下都不一樣。給予一些輕松的、無傷大雅的疼痛,是大部分人都有的情趣,但是窒息的等級有點高,甚至還能出命案。 更罪惡一點,也更危險一點,更接近“傷害”與“暴力”。 “是要一邊做一邊掐嗎?”她思考著,有點希望以不方便動作為由拒絕。 “不用你來做,專心掐我就好了?!?/br> “掐到什么程度?” “受不了的話,我會叫的,在叫之前一直掐著就好了?!币娝匀皇且荒槳q豫,程牙緋在水下勾起她的手指,可憐巴巴道,“在浴缸里要聽我的,你忘了嗎?” 水位已經靠近胸了。 不過,窒息play能算是很常見的play,她這樣反而有點大驚小怪。 “這就是我想要的關心?!?/br> 先不提關心的定義,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好不好?” 只要輕一點,應該吧。 “好吧?!敝芷吩抡f,關上水龍頭,在笑盈盈又期待的目光中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