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中同學一起在她工作的場地被關進狹窄的柜子里，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這柜子堪堪足夠人蹲著，腿只能以最大的角度曲起來，胯不可避免地交叉緊貼在一起，現在調整姿勢，肯定會弄出很大的聲響。周品月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努力往后挪，后腰緊貼著柜壁，手墊在小腹之間當隔離帶。剛剛進來時，她還在講話，程牙緋情急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現在手也沒撤走。

    其實這是件很怪的事，柜子外是程牙緋自己的辦公室，現在是周五夜里九點半，只有零星加班的人還在，有人闖了進來，辦公室主人的第一反應卻是躲起來。

    那人在書桌附近翻找著什么東西，開了抽屜，又是來回踱步，現在打起了電話，離得比較遠，聽不清在說什么。

    周品月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個笑話。

    等一下出去，不就出柜了——太爛了。

    “對，對，嗯，我知道的……”

    那道女聲靠近了柜子，一步步，一步步貼近，激得人寒毛直豎。她幾乎不敢呼吸了。

    “肯定的，程姐，這個你可以放心，嗯？啊，對?！?/br>
    那人在柜子上方的文件堆里拿到了東西，似乎是一本裝訂好的合同，翻了一會兒，就滿意地遠離了。

    “現在主要就是找物業的事情嘛，我有個同學是做這塊的，關于之前的虧損……”

    咔噠。

    門關上了，那人還順手連燈也關了。

    周品月長呼了一口氣，在黑暗中問：“可以出去了吧？”那只手仍覆在她嘴上，程牙緋的呼吸聲又慢又輕，整個人突然朝她逼近，感覺再這么擠，腰得斷了。

    “噓，小聲一點?！?/br>
    “外面沒人了啊?！?/br>
    兩人用氣音對話。

    “我知道?！?/br>
    “那你這是……”

    回答她的話仿佛從另一個維度傳來：“想不想在這里試試？”

    “你瘋了？”這是適合發情的地方嗎？

    “反正也沒有人，對吧？”

    還是有的，剛剛走進來的時候，她看見外頭的幾個辦公桌旁有人在加班，雖然離得比較遠，又隔著一扇門（加上柜門是兩扇），應該也聽不見。

    但還沒等她回答，一雙手已經探進了衣服里，停在后腰上，輕輕地撓。

    這種感覺令人火大。畢竟大概十分鐘前，嚴格來說，她們在爭執，或者說，商量，語氣不太友善地商量?！艾F在你是開始回避我了?！薄拔覜]有回避你，確實是有事要忙，得晚一點回去?！薄八晕揖蛠砉镜饶惆?，很奇怪嗎？”“我不想讓你出現在這里?！薄盀槭裁?？”就是這時候，不速之客闖入了。

    吻開始落到脖子上，周品月摸索著找到對方的頭發，把它用力往后扯，滿意地聽見一句抱怨，然后她說：“如果你把zuoai當懲罰，那挺下頭的?！彼侵改欠N“丫頭，jiejie生氣了，紅了眼，jiejie現在要cao死你”的橋段。

    “不是懲罰，只是好奇而已?！?/br>
    “好奇也要經我同意啊?！?/br>
    程牙緋沉默半晌，手從她衣服里退了出來。

    這才對。又不是活在黃文世界——

    “那，你來懲罰我呢？我同意的?！?/br>
    根本不對！

    這下，她的手被牽著，隔著襯衫，按到了兩塊凸起的軟rou上。

    她有些無奈地說：“為什么一定要懲罰……而且，我來懲罰你，我不同意的話也不行啊?！?/br>
    “你想把這個定義為‘試試’也可以?！背萄谰p好像笑了，氣息噴在她耳邊，“不是想關心我嗎？這就是個好機會哦?！?/br>
    “這和關心你有什么關系？”

    胸腔隔著雙手貼在一起，即便如此，心跳聲、共鳴聲也大得嚇人。

    “我一直想試試這種漫畫一樣的場景啊，但是都沒有機會，就那種兩個人被迫擠在一個小箱子里的梗?！?/br>
    “……”

    “滿足我的期望，也算是關心吧?；蛘吣?，你把這個定義為一種服務？”

    腳背上有什么緩緩掠過，撩起褲腿，握住腳踝，曖昧地蹭著她，發出皮膚之間酥麻的摩挲聲。那人狡猾地跳過了“能不能做”，而直接問：“怎么樣，你覺得這是關心，還是服務？”

    周品月沒吭聲。

    她注意到，程牙緋的聲線有了細微的變化。這很常見，就像大部分人面對同事、同學這些外人，會稍微夾著聲音，講更標準一點的普通話，面對家里人則會使用毫無修飾的本音，講或許被視為“老土粗俗”的方言那樣，程牙緋在公司說話時，聲音壓得更低一些，比清脆的——說句不好聽就是顯得單薄、脆弱的本音聽上去要更有力量。而現在，在這個柜子里，那種偏低的聲線消失了，嗓音再度變得活潑高調起來。

    “好吧，”最終，她嘆了口氣，敗下陣來，將“老板”咽回去，“你想我怎么關心你？”

    “那就從脫掉衣服開始？”

    在這種地方脫衣服？上衣還好說，下裝能脫嗎？轉個身都費勁，何況還看不見。她直說自己看不見，程牙緋便笑了一下：“你現在在摸我的胸，再往中間就是扣子了啊?！?/br>
    “我知道?！?/br>
    “順著扣子一路下去，就是皮帶，解開皮帶，就是褲子的紐……”

    “好了你閉嘴，不要解說?！?/br>
    “又是你問的?！?/br>
    “我知道是我問的?！?/br>
    接著是長長的沉默。布料在手指間摩擦，在等待她脫衣服的時間里，輕柔的吻落在耳后、耳根，幾乎將整個耳朵親了個遍，使得呼吸聲也放大了不少。

    敏感帶早已暴露無遺。

    敞開的衣襟下方，西褲配套的布制皮帶扣緊緊貼合小腹，勒得不剩下一點空間，解開它后，周品月摸索著找到褲子的紐扣，剛解開一顆，手就被拉進guntang的腿間，有些急不可耐地探入濕潤的內褲里。

    她剛想說做點前戲，就觸碰到了滑膩的大腿根。

    “褲子會弄臟的吧?！?/br>
    “沒關系?！?/br>
    回答她的聲線興奮得不斷顫抖，已經再度升高了一點音調，聲音的主人在斷斷續續的喘息中小幅度搖擺著腰。兩人交替呼出帶著荷爾蒙的氣息，似乎讓密閉空間的溫度升高到了蒸騰的地步。

    然后她感覺對面挺了挺胯，指尖吞沒在一片綿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