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R級片(下)
“好吧,你確實是這種人?!?/br> 聽到這個要求,重逢以來,程牙緋第一次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地說。 總算不裝了,不知道一直在搞哪里學來的忠犬人設。 忽明忽暗的熒幕閃光照亮著那片雪白的肌膚,在冷色光下發藍,周品月順著腹中畫線,如愿以償聽見頭頂傳來一聲顫抖的喘息。 “褲子還是可以幫你脫的?!彼柭柤缯f。 程牙緋咬著嘴唇,抬臀用力撐起自己,欣然接受了這項服務。 肋骨上傳來被夾住的感覺,兩人身上的布料曖昧地相互摩擦,窸窸窣窣。堆迭的牛仔褲和內褲最終卷在小腿處。 但那之后,程牙緋久久沒有動作,只是仰著腦袋,享受著她對rufang若有若無的愛撫,發出頻率不均的呼吸聲。 “不做嗎?”于是她催促道。 “唔?” 含糊的鼻音發出來時,喉嚨的軟骨動了,隱沒在黑暗中的臉低下來看她,目光有些迷離。 “你自己弄,記不記得?” “哦、嗯?!?/br> 程牙緋手在發顫,猶豫地伸向私處,肩膀縮了起來,還是沒開始動作,弱弱地說:“你別盯著我看?!?/br> “那我應該看哪里?” 一邊說話,周品月一邊用指甲輕輕扣乳尖的凹陷處。平時就會對自己這么做,很刺激,但她不確定別人會不會也有相同的感覺。 “哼嗯……!” 看來是有。 意識到自己叫了一聲,程牙緋慌忙捂住嘴巴。于是周品月冷淡地收回手,浮夸道:“你不動的話,就算了?!?/br> “知道了啦,馬上……你過來一點嘛?!?/br> 身下的人羞怯地閉上了眼睛,將她的手拉回胸口,往下挪了挪,與她額頭相貼。 眉頭仍然緊皺著,明明空調溫度開得很低,身上卻冒了汗。 咕啾咕啾的水聲,幾乎能想象到那只手的動作,用指尖在yinchun的縫隙間攪動,撈起體液用以潤滑,還能感覺到,手指屈起時,碰到自己的大腿。周品月故意把膝蓋往前頂,阻礙那只手的行動,于是為了更好用力,女人的鎖骨跟著凸了出來,肩頸肌rou隨著逐漸加快的呼吸而緊繃,卻還沒看全就隱沒在凌亂的衣領之中。 喘息逐漸夾雜鼻音,氣息劃過聲帶,變成短促的嘶嘶聲。 機械地愛撫乳尖漸漸有點無聊了,她空出一只手,繞過程牙緋背后,攬著本來向后弓的腰往上抬,觸發了一聲悶哼。 “唔、” “這么舒服嗎?” “舒服……” “不癢嗎?” 說著,她在脊椎附近撓來撓去,沒有真的去撓會癢的后腰。 程牙緋仍然閉著眼睛,小幅度地搖頭。 好想再抱緊些。 抱緊些,然后一起沉沒。 ——“只是想問你為什么親我,是想跟我做這種事嗎?” ——“不是的,這樣很惡心?!?/br> ——“很惡心,那為什么要……” ——“我不知道?!?/br> 說過性很惡心的人,如今卻恬不知恥地當著別人面自慰,膝蓋蹭著她的胯骨,小腿纏綿地繞在她的大腿間。說實話,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地……放蕩?但這個詞不是有把對方圣女化的嫌疑嗎?記憶里的那個身影向來和圣女搭不上關系,不如說是引人折墮之后毀約的惡魔。 放開了手,程牙緋的腰腹仍然向前挺起,與她緊緊相貼,在被框定的有限空間里彈跳,嘴巴也似乎漸漸忘記了羞恥,微微張開,嘆息著,呻吟著。 “阿月…” “嗯?” “有點痛但是,可以用力一…唔……” 將rutou捏起來,幾乎是用指甲在劃上面的紋路,引發了程牙緋的嗚咽。渾濁黏膩的聲音更頻繁了,意味著快感大概即將達到頂峰。 目光停留在那張似乎有些痛苦的臉上,周品月想起當初為了畫黃圖,還去考究過人類高潮時常見的表情,若把那些圖片單獨摘出來,有一半的人會以為模特受了傷,正陷入巨大的、無法承受的疼痛之中。 “…喜歡、喜歡這個……” 在痛苦中,人會習慣捂住半張臉,程牙緋如今亦是,忽然仰起脖子,暴露鼓動的頸動脈,還有那附近汗濕的發絲,似乎連吞咽口水都來不及,因此呻吟變成了哽咽。 感受手掌附近逐漸加快的心跳,右手不斷的撥弄著對方胸前的敏感,周品月埋下去,在女人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痛……” 但她沒理會抗議,堅定地加深力道,直到皮膚上留下深深的,發紅的牙印。 還不足夠,她重新低下頭,這次是在脖子上,不是咬,而是舔舐、吸吮。本質上和拔火罐一樣,是一種淤青,不明白吻痕的性張力在哪里,根本是一種小型的暴力。 但她還是那么做了,因為是不平等條約,兩人間只有她有這個權利。 疼痛導致的過度換氣聽起來與情動的喘息并無太大差別。 “……!嗚…輕一點!” 小腹裝滿沉甸甸的欲望,這是可以忽視的生理反應,又不是野獸,有了就要解決。人理所當然可以忍住餓,忍住排泄,忍住疼痛,忍住渴求。 但是,身下的人被咬了,被粗魯對待,居然還更爽了,如長時間潛水上岸后那般大口喘息,抽搐得像一只瀕死的魚。 “品月,品月……啊、”后頸被來回抓撓,程牙緋用氣音呢喃著她的名字,無處宣泄的依戀變作流連在下頜與眼睛的熱吻,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銜住了嘴唇,guntang的氣息渡進口中,尖尖的牙齒咬在唇瓣上,舌頭舔過牙齦,試圖撬開她的牙關—— “——你干什么?” 她按住程牙緋腿間的那只手,把它抽出來,然后把人推開。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還是像以前一樣,覺得可以溫水煮青蛙,一點點誘導受害者突破邊界,直到她陷入沼澤,再也動彈不得。 欲望在出口之前被攔腰斬斷,女人迷茫地看著她,下巴被掐著,舌尖溢出一點鮮血的顏色。 是她情急之下咬了一口,好像咬得太用力,出血了。 “我說過不準親的吧?!?/br> “但是很舒……” “程牙緋,你是不是沒搞懂?” 那雙眼睛睜得很大,畏縮地看著她。 “你、你說?!?/br> “本質上是你在求我,雖然我說可以提要求,但是有限度的?!?/br> 眼前裸露的身體防御性地蜷縮起來,雙手遮住腹部和隱私部位。 “對不起,但是我就快……” “哦,那你先冷靜一下?” 周品月起身,拿過茶幾上那瓶罐裝酒,現在還冰著。 她猶豫了一會兒,一方面覺得這么做太戲劇化,一方面又莫名有想做的沖動。 澆哪里呢? 起初,帶著氣泡的透明液體兜頭澆下,程牙緋像受驚的倉鼠一般彈跳起來。那幾乎還是滿的,所以她一路向下澆,液體在彎曲的腹部山谷中匯聚,形成小湖,再挪開遮擋的手,澆到不著寸縷的下半身,將陰部的毛發全部打濕了。 過程中,那女人沒有反抗,只是抿著嘴唇忍耐冰涼的刺激。 但是,對疼痛接受良好的話,不會這還被她爽到了吧?周品月突然想。 電影演到了尾聲,珀爾揮動斧子,將受害者砍倒,受害者哭喊著求饒,求她放過自己。 白光,紅光,交織照映著面前不敢抬眼的臉,周品月彎下腰,撥開眼前人掛著水珠的鬢發,撫摸那下面通紅的耳根,有點火大。 “你很興奮嗎?” 壓抑了粗重的喘息,程牙緋搖頭:“……沒有?!?/br> “以后絕對不要突然親上來了,知不知道?”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的?!?/br> “我才不信你的保證?!?/br> 口好渴。 她將易拉罐里剩下的液體倒進嘴里,把它放回茶幾上,然后拿起那條脫下的牛仔中褲,將女人的雙手反綁起來。 她決定下樓買新的酒。 “這是……” “有眼罩嗎?” “呃,在、在臥室床頭柜?!?/br> 她拿回來,給人戴上,一聲不吭地跨下沙發。 “阿月?這是什么意思?” 好在自己的褲子沒濕,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就出門了。 “喂!聽得到嗎?” 叫喊被關在門后。 氣泡酒雖然也不錯,但突然想喝點伏特加,又買了點最近在網上很火的奶啤,逛了快二十分鐘,周品月才優哉游哉地晃悠上樓。 室內一片漆黑,電影已經結束了,熒幕自動息屏,也沒開燈。 她摸到墻壁開關,溫暖的黃色燈光傾瀉而下,沙發上的人還待在原地,縮著膝蓋坐在角落。 腳步聲在客廳回蕩,呼吸聲隨著距離衰減而放大,在沙發另一頭坐下后,她才發現那似乎是抽泣。 “我下樓買了新的酒?!彼_口道,“那家店品類還蠻多的。你哭了嗎?”說著,她掀起眼罩,與淚濕的雙眼對上視線。 程牙緋瞇起眼睛,皺著眉,把臉撇向一邊。 “你要走的話,應該先把我解開的,不然很危險?!?/br> “因為我沒有要走?!?/br> “哦?!?/br> 好像是有點過分了,但也沒辦法。 周品月把眼罩取下,解開束縛,抱著歉意,手覆上眼,親那張臉上的淚痕,最終以一個安撫性的,落在唇上的輕吻結尾。 感受到嘴巴被親了,濕漉漉的女人后怕地縮向扶手:“對不……” “這是我親你,沒關系?!?/br> 揚起嘴角,眼尾向上擠,周品月擺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又額外親了一下。 沒有回應,很棒。 比起暴力,冷暴力總是更能奏效。 她恰好深諳此道。 可另一方面,火氣下去后,多余的道德感冒了頭,她一下子不太過意得去了,于是聲音夾起來,用對路邊的小貓說話才會出現的聲線,輕聲細語道:“也是我的錯,你本來就說只是約會嘛,那不做了好不好?” “嗯?!背萄谰p吸吸鼻子,點頭。 “要不要再選一部輕松的看?” “好?!?/br> “還有,先洗洗澡?” “嗯,馬上去?!?/br> 哇…… 簡直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不過,還是第一次看見程牙緋哭,原來這人也是有長淚腺的。 …… 空調,是不是不夠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