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相對(H)
一股微妙的得意和羞澀在林知遙心頭漾開,那句帶著調侃、意圖扳回一城的“你的也不賴”幾乎要脫口而出,她下意識地看向他,目光順著他壁壘分明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落 ——所有話語卡在她喉嚨里,化作一聲無聲的、短促的抽氣。 在她沉浸在他對自己身體的贊美、不過短短幾秒里,邢昊蒼已經悄無聲息地、徹底褪去了下半身所有的束縛! 他一絲不掛地、坦然自若地裸露在她面前。 仿佛一尊被時光精心打磨、蘊藏著最原始磅礴力量的男性神祇雕像。 究竟……又是在什么時候脫掉的?! 這份流暢得可以用詭譎來形容的“脫衣絕技”,和他先前解開她內衣扣時緊張笨拙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一股強烈的荒謬感和尖銳的質疑沖上她腦門。 他那句曾經帶著窘迫的坦白“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的第一次,是你拿走的”猶在耳畔。 信? 這讓她怎么信? 帶著憤懣的,類似學術探討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世界真是不公平! 女人身上有所謂的處女膜當作初次憑證,而男人呢? 憑什么就沒有“處男膜”?! 生理結構上,他們根本沒有一個明確的、可供“驗明正身”的物理標記! 然而,這種“不公”的陰影,顯然還存在于男人與男人之間。 林知遙的眸光,帶著被純粹視覺沖擊攫取的震撼,再一次,重重地落在了他身上。 原本隱藏在他黑色叢林中的巨物,已處于完全勃起的狀態,鼓脹的青筋環繞著紫紅色的柱身,堪比鵝蛋大小的yinjing頭此刻分泌出晶瑩的粘液。 充分訴說著他僨張的欲望。 這尺寸絕對遠超亞洲男性平均值,甚至足以讓很多西方規格都黯然失色。 從而誕生另一個疑惑,當初他到底是怎么樣把它塞進她體內的?林知遙第一次覺得自己眼睛度數應該更深一些。 起初還渴望他愛撫的女孩已經感到一絲害怕。 思索著現在喊停是不是還來得及。 她臉上神情飛快流轉,如失控的走馬燈,讓邢昊蒼心頭警鈴大作。 他垂眸,瞥了一眼那曾引以為傲、此刻卻顯得格外不合時宜的巨大性器,感到很頭疼。 只因心尖上的女孩眼中,掠過了一個叫恐懼的情緒。 邢昊蒼強健的手臂倏然發力,穩穩撐在她頭側,堅實的臂彎為她隔開一方空間。 身體保持著蓄勢待發、又隨時可以快速抽離的克制,微微前傾的姿態并非壓迫,而是為了更清晰地捕捉她的每一絲反應。 眉宇斂去了所有往日的凌厲,深邃的棕眸低垂,目光沉靜而專注。 “別怕?!彼_口,嗓音被刻意壓得極緩、極沉,如同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帶著一種安撫受驚幼獸般的溫柔。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邢昊蒼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的視線,每一個字都像經過千鈞之力的錘煉,清晰而鄭重地強調,“隨時可以叫停?!?/br> 音量不大,卻重逾千鈞,流露出刻入骨血的決絕。 如同投入她心湖的一枚石子,瞬間蕩開了圈圈漣漪,攪亂原本的猶疑。 就在這信任與忐忑交織、心弦緊繃的微妙瞬間,他溫熱的指腹,輕緩地勾開了滑落在她圓潤肩頭的那根細軟的內衣肩帶。 指尖與肌膚相觸的剎那,一股細微的電流猝然竄過她的脊椎! 林知遙的瞳孔微微擴張。 ——她知道自己依然渴望著他。 違背所有理智地、不顧一切地渴望著他! 以至于他的手掌覆上她身上僅存的,象征著最后遮蔽衣物的邊緣時,她只是縱容地合上眼眸。 放任單薄的內褲在他指尖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