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書迷正在閱讀:喜歡一個人不是錯、我在黑暗找陽光、長公主她囂張跋扈、我重生后在豪門興風作浪、我在八零當保姆、召喚十萬大學生保衛大明、北北的夏、請殺死我的月光(強制H)、背主(現代1V1)、被白月光背刺后她說要包養我(gl)
原還沒覺著什么,等周四娘和裴三郎的私情傳出來后,洛安城人都覺著裴家太不地道,坑死了jiejie不算,還不放過meimei,可說是趕盡殺絕了。 還好老天有眼,馮八娘是個有運道的,離了徐家連個秀才也不是的,轉頭就說了進士出身的,徐氏的臉該疼了吧? 可這回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陣子忽然傳出來,那個陳守禮是成了婚的,因著有把柄在糟糠妻手里一直沒和離得成,雖對外說是未婚,也只說家里找人算過不宜早婚還不敢應承別家的婚事。 而他之所以敢遣媒上門和馮八娘定親,是被裴家指使的! 說是裴家以勢壓人叫陳守禮的糟糠妻同意和離,轉頭就指使他來馮家求親,想叫馮八娘嫁過去當后娘,要知道陳守禮鄉下足有四個孩子。 定陽城人都不寒而栗,裴家這也太狠毒了,就是不容馮家人好過了吧? 明明是裴家坑了人,還有馮六娘一條命橫在那里,竟還不放過人家,毀人馮八娘姻緣,這家人腸子都是黑的吧。 后面就有知情了人指出來洛安城里哪些是徐氏的買賣,說這樣黑心肝的做買賣必也害人謀利,可不敢往她的鋪面去了。 一想可不就是,都記住了是哪些鋪子,見著就要繞道走的。 裴府正堂里,下朝回來的裴尚書臉罩寒霜地走進來。 也不管兒子兒媳還在,沖著徐氏喊道,“你干的好事,這下我在朝中不用做人了!” 徐氏還想辯解,裴尚書卻不給她機會,冷聲道,“褚家今日去馮家提親了,還是嫡支中的嫡支,褚十三的胞弟褚十六,褚家同一輩里出類拔萃的?!?/br> 徐氏和裴三郎同時變了臉。 徐氏都有些咬牙切齒了,“怎么可能?褚家可是八姓世家,怎么會同馮家結親?” 裴尚書何嘗不懷疑,只是事實擺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 他轉向嫡子,“褚十八和馮九郎都是八月 和你一起鄉試的,到時若考不過,咱們裴家就可笑了?!?/br> 徐氏心里直發苦,就是不想馮九郎考到兒子的前頭,她才找上陳守禮去和馮八娘提親。 想著在鄉試前叫馮家知道陳守禮是和離再娶的,還有那么一串孩子,到時馮家一團亂,馮九郎又是顧家的,鄉試時必要影響發揮。 現在卻是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沒坑成馮家還叫他們結了貴親,裴家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幾個月來手里的生意似被人盯上一樣,先是總被截貨,跟著鋪子邊上開了新鋪子,她這里賣什么,那家就賣什么,賣價還是她的本錢出,致使她的生意一落千丈。 裴尚書又是手里散漫的,隔不兩日就要會友宴客的,每月如流水一樣出銀子。 原來生意好時不算什么,這幾個月徐氏卻撐得辛苦。 這還不是最壞的,年前她最賺錢的酒樓邊上開起了云來暖鍋鋪子,人家也沒落價,反而因著河套羊rou定價比她的酒樓還貴,愣是靠著誰都比不了的好味道給她酒樓的食客全搶了。 她也設法打著裴尚書的名義找了差役想叫他們去給暖鍋鋪子攪黃了,可差役一聽說是暖鍋鋪子,直接就說兩邊都是他惹不起的,根本不接茬兒。 后來她才打聽出來,暖鍋鋪子褚家占著份兒呢,裴家根深,對上八姓也要退讓,她只能由著酒樓生意衰敗下來。 不好克扣裴尚書的,可賺的又是入不敷出的,她就只能在內院里省減。 為著吃不好用不好,周四娘總找由頭回娘家,兒子也跟著回去,她喝斥了幾回才不敢了。 她這還想著東山再起呢,沒想到因著陳守禮的事發,洛安城里人給她的鋪子都扒了出來,再沒人光顧了。 瞅著裴尚書的臉色,徐氏小心問道,“咱家沒和褚家結仇吧?這一樁樁倒像褚家專和咱們做對呢?” 是啊,除了褚家誰還能有這樣的手筆! 第100章 阿眠 一百章 誰能想到, 萬事都游刃有余的燕七爺,卻在給孩子起名上被難住了。 燕大郎出了月子還沒有大名呢。 都是父祖給孩子起名,馮妙嫦也不想爭這個。 其實叫她起,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起呢。 只覺著自己的孩子, 就該起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好名,所以想了多少個,還是覺著不是那個最好最合適的。 可也不能這樣一天拖一天的,馮妙嫦又說,好歹她家門里都是飽讀詩書的,要不寫信回家問問她爹和兩位兄長?也不是就叫他們起名了,給指幾個方向也好想不是? 七爺去不肯,給兒子起名都來不得,岳父舅兄不得笑他胸無點墨么? 只是總大郎大郎的喊著,馮妙嫦覺著也太敷衍了。 因著孩子從生出來那天嚎過幾遭后,再沒怎么哭過, 餓了或是拉了尿了不舒服,他就會開始哼唧。 那么些人守著他,哼沒兩聲就都給他打理好了, 所以一天下來很少能聽到他鬧動靜。 這孩子也不知睡神轉世還是咋的, 那個能睡啊, 常常還喂著乳呢他就睡著了,且睡著了還不耽誤他吃。 開始還不知道,見他又睡過去了, 乳母怕他嗆著乳, 就要給他抱開躺好了睡。 不成想他跟著就睜了眼, 那不耐的眼神和他爹那個像,乳娘被唬的趕緊給他抱回去, 只能小心看護著他邊睡邊喝。 這孩子也真本事,睡著了一點都不少喝乳,給這些人稀奇的,都說再沒見過這樣式兒的孩子。 他這樣好吃好睡不鬧人,七爺和馮妙嫦晚上自己帶著一點不遭罪。 也是因著他太能睡了,他爹又一直在那里吭哧著給他起不出名,馮妙嫦就刮著他的小臉蛋說,“咱不等你爹了,你天天這么好眠,就叫你阿眠吧?!?/br> 七爺馬上就跟著附和,“這小名兒正合他呢,大名晚不了起,還有到進學時才起的呢,先叫著小名一樣?!?/br> 起不出名也罷了,還一桿子給支到進學的時候,馮妙嫦都懶得很他掰扯了。 如此,燕大郎的大名雖還沒著落,卻有了小名。 阿眠左一覺右一覺地睡著,拉了尿了才會醒過來。 等月子過半的時候,給他換了尿布,他就擱那兒哼唧,吃飽了尿布也是干凈的,這是怎么了? 還是馮妙嫦叫人抱著他屋里轉了,他才不哼了。 只下回又是這樣,再抱著轉又好了。 這下就知道了,他是想溜達看呢,后面一個屋轉還不行,還得挨屋看了。 這么看了后,他睡得就更香了。 孫嬤嬤和鄒mama更覺著小郎君了不得了,睡一覺都知道找時候放風呢。 月子里雖說每天也都用熱水擦身抹頭發的,可和真正的沐浴根本是兩回事,那身上頭上的味兒一日重過一日,馮妙嫦覺著自己都被腌透了,那股子酸餿味兒直沖鼻底。 她都不知道七爺怎么就能挨住不走,不但一個被里睡著,還要摸摸蹭蹭親來啃去的,馮妙嫦都要以為他是不是鼻子堵著了聞不到味兒了。 可看他吃飯還是挑來揀去的,不是這個味兒差點兒,就是那個欠點香,顯然鼻子靈光著。 她都這樣了,七爺都沒嫌,說不受用是假的。 晚上又一起帶著孩子,深切地感受到三個人才是一體的,不知不覺中,馮妙嫦和七爺就沒了那么多遮掩。 很多話想到就說了,想問就問了,不像之前還要反復斟酌一番,不該問的絕不張口了。 甚至還有些跋扈起來,看不慣七爺做的,她肯定要揪著數落的。 開始鄒mama還有些提心吊膽的,過后悄聲給她說,可不好跟夫君那樣的,一般的夫君都不行,更不要說是七爺這樣的人物,哪一天被厭棄了有她后悔的。 后面見七爺由著馮妙嫦發脾氣,丁點不見惱。 聽孫嬤嬤說月子里不能少睡,不然虧空了就不好補回來了。 為不吵著馮妙嫦睡,七爺晚上就不搖鈴了,不等孩子餓了哼唧,他都是掐著點醒了給孩子抱給乳娘喂乳,一日日的也沒見煩。 鄒mama才不說了,只說馮妙嫦有福,遇上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郎君。 經了這個月子,馮妙嫦心里忽就踏實了,她覺著兩人該是能長久地過下去了。 七爺還是沒能擰過馮妙嫦,做了四十天月子后,馮妙嫦說什么也不肯憋屋里了,找來明大夫叫他說是不是能出月子了? 這么些時候,明大夫早知道府里事還是要看夫人。 惹惱了七爺,你找夫人說情可以沒事,可要惹惱了夫人,七爺會第一個叫人給你叉出去。 該站哪一頭說話是明擺著的。 明大夫避開七爺的眼神,縮著脖子道,“夫人底子好,四十日的月子也夠了?!?/br> 真的是憋狠了,也腌臜的多熬不了一天了。 馮妙嫦瞅著他道,“我覺著今天真是出月子的好日子,你覺著呢?” 七爺無奈笑道,“我要說不許,松風院是不是就沒我的容身之處了?” 知道他是應了,馮妙嫦都忘了明大夫還在,立時張羅著要往寢間般,叫往寢間那邊的更衣間備水。 她覺著東廂月子房里已經被熏臭了,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明大夫聽了趕緊告退了往外走,卻被七爺喊住,“這會兒行房有礙么?” 明大夫往馮妙嫦那邊掃了一眼,見她只顧著往后寢搬的事兒沒注意到,明大夫只好繃著弦道,“現在倒也使得,只為著保養,滿兩個月再行房正合宜?!?/br> 明大夫還以為七爺會不喜,沒想到他點頭道,“是為著避開這個才要做滿兩個月的月子吧?” 明大夫松了口氣,“正是這個理呢?!?/br> 七爺揮揮手放明大夫走了。 等晚上的時候,見他還同之前月子里一樣淺嘗輒止了,馮妙嫦有些奇怪,不明白他怎么轉了性。 卻被他在脖子上狠狠吸咬了一口,“你當我愿意呢,等你真出月子了,可要連本帶利賠我?!?/br> 馮妙嫦有些懵,“不是出月子了么?” 七爺給她揉到懷里,悶聲道,“明大夫說了,滿兩個月行房才合宜,這會兒就……對你不好?!?/br> 日日睡在 一起,馮妙嫦當然知道他忍成什么樣了。 其實白天她沐浴那會兒孫嬤嬤和鄒mama都和她說了,雖說做雙月子更好,可很多都做不到那會兒。 一般都想早些出月子給夫君籠絡回來,不然夫君和妾室通房時候長了有情分了,再想拽回來就難了。 她這兒還沒有妾室通房,那就更不該長久地叫男人熬著的道理。 所以,馮妙嫦今天是做好了豁出去由著他的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