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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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真心實意夸道,“我才說錯了,燕夫人不止在做生意上頭開竅,在軍務上也見識不凡,是能做謀師的大才?!?/br> 馮妙嫦只當耳旁風吹過。 她也明白了,這人繞了這么些,就是不想她再提搬前面的話呢。 分房的事兒只能從長計議了。 事不遂心,馮妙嫦有些沒了精神,“七爺回來住幾日?那邊兒離得開么?” 七爺擔心地問,“犯困了?才幾日就這么折騰,后面可怎么好?” 說她小孩兒,馮妙嫦不樂意聽,“我一直好吃好喝好睡的,都說就沒見這么乖的?!?/br> 七爺伸手過來,又停在半道兒,“我能摸摸么?” 想想這也是他的孩子,馮妙嫦大方扯開圍著的薄被,“大夫說這會兒也就豆粒大,摸不出來?!?/br> 七爺伸手過來,輕的不能再輕的在她小肚子來回摩挲著,“爹回來了,說好了,咱乖著點兒,等你出來爹帶你騎馬?!?/br> 馮妙嫦心里一動,問道,“七爺盼著是兒子么?” 七爺收回手,扯了被子給她仔細圍好,“兒子女兒我都喜歡?!?/br> 馮妙嫦覺著他沒說真話,西嶺和玄字的擱她面前都說了多少回“七爺至今無后”這樣的話了。 七爺不錯眼的還盯著她的小肚子,顧自說著自己的,“是女兒呢,可不能像你小時候一樣教,什么女則,女誡,女訓統統不能過她的眼,男孩兒能做什么,她就能做什么,想騎馬就騎馬,想外頭逛著就逛著,想讀書就叫進學,想習武我親自教她?!?/br> 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她的父兄夠愛護她了,也做不到如此。 “你就不怕那樣教出來女兒嫁不出去么?” 七爺掄起拳頭,“只要這個夠硬,還不是可著咱女兒挑么?” 順著他說的往下想,那樣孩子該是怎樣肆意無拘的地長大??!一定很快活! 馮妙嫦忽然就覺著孩子有這樣一個爹很不錯。 對之前的想法有了些許動搖。 或者再看看? 這樣說著話,那股困勁兒又去了,馮妙嫦鼻子就好使了,一點不能忍,她掀被子往遠坐了。 七爺忙挨過去問,“怎么了?” 馮妙嫦捂著鼻子,“你回來還沒換洗是吧?” 七爺又硬生生撤回身兒,低頭吸著鼻子,“還成啊,我出來前換洗了,你知道我不大愛出汗呢?!?/br> 鬼的不愛出汗,那時候他滿身的汗給被子都打濕了…… 怎么想起了這個?馮妙嫦搖頭給那些晃開,沒好氣道,“反正我這會兒就能聞著?!?/br> 孕婦最大,七爺只好穿鞋下榻,“那我先去洗了,你再瞇會兒吧?!?/br> 馮妙嫦卻越聞越不對,眉都擰一起了,“不行,我得叫大翠幾個換床被褥?!?/br> 七爺有些被打擊到了,“我有那么臟么?出來前我特意換的一身兒干凈的,靴子也是沒上腳的……” 說到這兒他才意識到自己說的什么,倒像他為了回家怎么著似的。 馮妙嫦注意的卻是別個,“不是我挑你,七爺你現在真是沙匪的做派,沒回來前是不是幾天都不換一身的?” 七爺松了肩膀,伸臉過來,朝她呲牙笑開,“瞧我臉也黑了不是,那我也是最俊最講究的沙匪?!?/br> 馮妙嫦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七爺,你怎變得如此……” 七爺順手刮了下她的臉,“變啥樣你也嫌不得了,安心做我的匪婆娘吧!” 說完,七爺大笑著出了內寢,往更衣間沐浴換洗去了。 差不多一注香的時候,就見他散著半濕的頭發,穿著家常的衣服又進來。 進來后挨過來,“這會兒香了沒?我用你那個香澡豆擦了三回?!?/br> 不知是不是錯覺,馮妙嫦覺著從剛他摸了肚子,兩人又說了兒子女兒如何的,這人就不大一樣了。 就如揭開了隔著的那層紗,變得和她不那么客氣了。 大翠過來說夕食備好了? 馮妙嫦擱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掀了被就要下榻。 七爺按住她,“你別動了,放個小幾在榻上用吧?” “弄一屋子味兒可怎么睡?”馮妙嫦推開他,穿上鞋子去了外間。 七爺跟后面出來,還不住念她,“就不叫我,你也叫那幾些翠給你穿鞋,再窩著呢? 馮妙嫦這一會兒真夠了,“一顆豆子能怎么窩著?” 第065章 夫妻夜話 六十五章 馮妙嫦發現, 和當初路上初遇時的處處講究挑剔想相比,七爺真是糙了很多。 用膳時也是,雖還挑吃揀喝的, 卻不是以前的細嚼慢咽了, 吃得是又快又急。 不過倒不顯粗鄙就是了。 七爺用得那個香,馮妙嫦不自覺也跟著多添了半碗米。 給邊上的西嶺忍冬三個欣慰的不行。 診出喜脈后,馮妙嫦還是吃喝如常,三人卻覺著她現在一人吃兩人補,該比平日多用些。 所以到馮妙嫦用膳的時候,三人跟商量好似的,開始一起服侍她用膳。 馮妙嫦就叫三人跟她一起用,結果三人又是口徑一致和她說,路上那會兒是沒條件,開宴時是為著上下同歡,之外可不能沒有尊卑之別, 不然傳出去人該說這是頂沒規矩的人家了。 一個人哪能說得過三張嘴,馮妙嫦只能由著三個管著。 見有七爺帶動著,馮妙嫦不用勸就添了飯。 西嶺給兩人都盛了碗湯, 挨到七爺那邊兒, “七爺, 這回你擱家里能住幾日?” 七爺兩口給湯喝了,笑著往馮妙嫦那兒睇 來一眼,“我這是成了香餑餑了么?都問我住幾日?!?/br> 馮妙嫦依舊喝著湯, 這會兒又不是她問的, 才不接話。 西嶺只盯著馮妙嫦用飯了, “七爺用飯香,夫人跟著都能多用些, 要不你就多留 幾日?” “還好我能給夫人當飯搭子用,不然這個家里都沒我立腳的地兒了?!逼郀斦f道,“那我就多留幾日,夫人可得給我些好臉?!?/br> 馮妙嫦一口湯含在嘴里沒法張口,只能由著他亂說。 七爺這是頭一回在外面和自家小姐說笑逗趣,忍冬和茯苓看著很新奇。 覺著他待自家小姐終于有點不一樣了。 經了剛那會兒的相處,七爺又一副我守著婆娘孩子天經地義的做派,馮妙嫦也去了之前的拘謹。 膳罷,沐浴更衣回到寢間,見七爺攤手攤腳地半躺在榻上看兵書,馮妙嫦也不會想拔腳走掉了。 她手撫上小腹,覺著有孩子真好,和七爺同房再不用擔心他這樣那樣了。 她很自然地走過去上了榻,從榻邊的案上拿過本賬冊看著。 “正等著夫人呢!”里頭七爺就撂了兵書,又整了下衣裳,正而八經給她作揖道,“這廂謝過燕夫人,托夫人的福,我如今兵強馬壯,還得了那么大個馬場,往后再不必受人掣肘了?!?/br> 以為他是舊話重提,馮妙嫦躲開來,“多會兒的事了,怎么還拿來說?!?/br> 七爺笑著拉她手,“我這回拉來了兩萬五千兩銀子,已叫玄一兩個找賈大交割了,明兒該能報給你?!?/br> 馮妙嫦眼睛一下亮了,“黑吃黑來的?” 有這么些銀子,她就敢弄大動作了。 七爺好笑道,“蕃胡的商人過不來,山胡之前過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別家也不比山胡強多少,都是緊巴巴過日子,沙匪們能搶來多少?” 想起他前頭攢好幾家黑吃黑的貨拉來,也不過賣了千多兩銀子,是夠窮的。 “山胡那邊兒拿回來的?你和人借銀子了?你想和誰動兵,撒爾人還是武義軍?” 七爺手掌蓋到她肚子上,“你娘越發能耐了,往后可了不得了,爹別想有事能瞞住她了,想藏點私房銀子都不成?!?/br> 馮妙嫦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睡覺的點兒,你別吵著孩子?!?/br> 七爺拿開手,順勢側躺下來,“別的你都說對了,只銀子不是我借的,是山胡那邊主動拿出來的?!?/br> 馮妙嫦愣了下,“拿來做什么?不是說好了賣馬的銀子都歸他們么?” 七爺伸出左臂來,“你躺這兒我和你說?!?/br> 算上這回,兩人同寢也不過三回,說說話還好,這樣燭光明燦下和七爺有親膩之舉,雖知道他做不了什么,馮妙嫦還是放不開,也做不到。 “我還不困,想坐會兒呢?!?/br> 七爺就道,“說了要好好過日子的,相敬如賓的夫妻早晚要同床異夢?!?/br> 怎么和她想的一樣,她就一直覺著相敬如賓的夫妻必是各懷心思的。 可兩人這樣搭伙的就該著這樣不是么? 七爺擱那兒嘆氣,“知道我怎么是這個脾氣么,就是胎里見多了爹娘不是一條心煩著了?!?/br> 馮妙嫦噗嗤樂了,“你知道自己什么脾氣呀?” “貓狗都躲著我,還能不知道么?” 馮妙嫦越想越樂,七爺再拉她,她順著就躺到了他的胳膊上。 兩人既長久不了,馮妙嫦就不想打聽七爺家里。 趕緊轉回剛才的話題,“那銀子究竟怎么回事?” 七爺收攏手臂環住她,“是你以誠待人換來的,應了他們賣馬不算,自己賣羊的生意也分他們一半兒,又給一千山胡兵和這邊的人一樣發餉,這回賣馬賣羊的銀子一天沒耽擱就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