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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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拒不能后,老大夫一再謝了,說有事隨時去叫,裝起銀子樂呵呵地走了。 內寢里,馮妙嫦這會兒已接受了現實。 想到嫁給裴三郎那會兒,兩個人房都沒圓,就要被徐夫人打發去廣濟寺求子。 那會兒她覺著很屈辱,根本不想有孩子。 和七爺雖沒那么不堪,可兩人是強扭的瓜,遲早要散伙的,她就沒想過生孩子的事兒。 這會兒真有了孩子,想到孩子是和她血脈相連的,不管之前多不想要,她這會兒心里也是柔軟愛惜的,她舍不得說不要。 心境變了,這會兒再想她和七爺,雖說七爺不喜她,脾氣也不好,可馮妙嫦也承認,只要不當七爺是夫君,她的日子不止是自在,而是痛快! 里外的銀錢都她把著,府里都她說了算,七爺的屬下也都隨她調遣,這是多少女人求不來的日子,娘家父母也給不了她這樣的日子。 過慣了眼前這樣自由出入的日子,她知道回去再過不來過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了。 這一剎,她忽然就覺著有個孩子很不錯,將來離了七爺,她帶著孩子跟外面說是守寡的,娘兩個置個大宅子住著誰都不能說三道四。 一下豁然開朗,馮妙嫦臉上有了笑,也肯搭理西嶺了。 西嶺受寵若驚,眼圈一下紅了,“夫人……嗚……真好……府里要有小主人了……” 茯苓扔了個帕子給他,“別嚎了,該嚇到小小人兒了?!?/br> 忍冬也擰眉瞪他,“你越發不穩當了!” 忍冬和茯苓打心里想馮妙嫦有個孩子,這會兒見她接受了,那是一點都不掩飾地開始護著了。 西嶺也差不多,趕緊就抹淚收聲了。 “可不是,再不會了?!?/br> 本有些難為情,被三個這樣一弄,馮妙嫦都被逗笑了。 不過該說的還要說,她看著西嶺,“不許往那邊兒說起?!?/br> 往哪邊兒?在場的都知道她指的是七爺。 西嶺有些為難,可對上馮妙嫦堅決的眼神,那里包含的意思可多了。 西嶺立時道,“夫人放心,我不說,也不叫玄四往外傳信兒?!?/br> 馮妙嫦滿意了,“以后有事不用叫大翠她們通報,該進進吧,只內寢你得問一聲?!?/br> 第二日,用過朝食,消食歇了會兒,到了辰正,馮妙嫦如常要往青玉院去理事。 就聽管著前頭的來吉跑到松風院門口找西嶺,西嶺叫守門的仆婦放人進來。 來吉一頭汗地進來,在門口就跟西嶺報著,“西管家,都督府的人送了位小娘子過來,我說西管事不在府里,那幾人不由分說給那位小娘子撂門口,說是石都督使了來伺候七爺的,沒的再領回去……” 西嶺趕著聽趕著也冒了一頭汗,可又說不得話,看到馮妙嫦出來,給他急得直跺腳。 飛速翻了紙筆出來,寫了“我就去打發了”給馮妙嫦看了,拉著來吉就要走。 卻被馮妙嫦喊住,“人是石都督送給七爺的,你做不得主,興許七爺見了就喜歡呢,還是找個院子好生安置著,等七爺回來再說吧。再說你怎知不是石都督和七爺說好了的?” 等馮妙嫦帶著忍冬茯苓慢悠悠出了院子,西嶺嘴里都急出了燎泡,這事兒大發了! 又是三日后,聽到前頭報七爺回來了,西嶺撒腿就往外跑,可回來了,這幾日他是真知道度日如年是啥滋味了! 第063章 打發了 六十三章 輕功都使出來, 西嶺總算在大門進來的穿堂處迎著了七爺。 七爺看著清減了許多,面上也不如以前白皙細潤了。 西嶺卻顧不得心疼,搶上去道, “七爺我有話說!” 七爺懶怠說話, 只停那兒皺眉看著。 西嶺忙道,“前頭我都好好挨罰了,沒出院子,沒說話,也沒吃rou,松風院里的人都是見證?!?/br> 緩了口氣,他又道,“我知道一個月的罰還沒滿,回頭七爺再加罰我也成,奴婢保準沒二話,實在是現有頂要緊的事兒必得和七爺說!” 七爺先對跟后面的玄三和玄六吩咐道, “你們去和賈大交割了吧” 玄三和玄六一起應了,擦身而過的時候,倆給西嶺比著嘴形, “成不了!” 兩人覺著他這招以退為進挑的時機不好, 想叫七爺心軟給后面剩的罰抹了, 也得瞧七爺心情好的時候啊,反正他們這陣子就沒見七爺高興過。 西嶺回了一個大白眼,跟這倆腦殼不好的說不著。 七爺越過他往后頭走, “回院子再說?!?/br> 西嶺跨一大步攔住, 指著前院待外客的敞廳, “不好回院子說,七爺去敞廳吧?” 七爺這才正眼看他, 瞧他眼里的急切不似做偽,邁腳往敞廳去了。 西嶺抹了把汗快步跟上。 進了敞廳,七爺靠榻上坐了,“先給爺上些點心茶水?!?/br> 西嶺這才注意到七爺嘴上都干裂了,忙忙地開門喊了仆從上茶點。 返回來忍不住念叨,“路上玄三他們沒給爺備水備點心?回頭我找他們說說!” 七爺撇了下嘴角,“家就在眼前,誰還咽得下那些?!?/br> “還以七爺該適應了外面粗糙的日子了,不然怎么不見回來?”西嶺小聲嘀咕道。 七爺煩著了,“你要是為的說這些,還滾回去接著挨罰?!?/br> 西嶺這回是真埋怨上七爺了,梗著脖子一點沒怕道,“我能不說么,七爺再不回來,我頭發都要愁白了!” 七爺絲毫不為所動,“去催催茶水點心?!?/br> 擺明了要先解了饑渴才有功夫聽他說話。 西嶺無奈,只能往門口去催。 不想門從外面推開了,門口一俏生生嬌怯怯的美人提著精巧的食盒立那里,垂眸羞笑著,軟糯糯地惹人心憐。 “西總管,我這里有好湯好點心,讓七爺先墊墊呀?” 西嶺服氣死了,這位吳家的六娘連著給夫人送了三日的點心,還當她是想靠上夫人,感情是在這里等著呢! 西嶺擋住門,板起面孔道,“我這里跟七爺回話呢,吳小娘子回吧!” 吳小娘子的淚說落就落,朦朧著淚眼朝里報著家門來歷,“七爺,妾是吳家的六娘,是石都督使妾來服侍七爺的?!?/br> 那管聲音婉轉柔媚,語調又如泣如訴的,聽著就知道美人受了不小的委屈。 鐵石心腸的都要杠不住出來呵護安慰一番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心肝脾肺都冷透的七爺,西嶺有些同情地看著吳六娘。 一息都沒過,一連串的叮咣咔嚓聲響起,瓷器的碎碴兒都蹦到了門邊兒。 “西嶺,打發了!”無情無緒的語氣,可就是帶著股殺氣,讓人打心底發悸。 吳六娘已駭得花容失色,“西……西總管……” 西嶺往左右示意,“吳小娘子要不想被架回去,就請回吧?!?/br> 見著廊下候著的來吉帶著人要過來,吳六娘知道西嶺說真的。 “西嶺,爺數到三……”誰都聽得出來,里面的人已耐心盡失。 這下吳六娘都不用西嶺攆了,顫著手扶住跟來的婢女,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面去了。 正費神要如何說起呢,倒省事了。 撣了下衣裳,接過一邊候著的仆從手里的茶點,西嶺端著又進去了。 只當看不見滿地的碎碴兒,西嶺給茶點擺到榻上的小幾上,倒了多半盞茶遞過去。 “正好不燙了?!?/br> 七爺接過一仰頭全喝了,又抓起塊點心嚼了 。 “要說的是這個?”他眼神陰鷙迫人,“你皮緊了,怎么叫進門了?” 西嶺卻沒怕,“我不是在院里挨罰呢么,石奎府上的給人撂大門口就走,我能怎么著?!?/br> 七爺錯著牙道,“你是死的么?” 西嶺這才說了實話,“我要送回去來著,夫人沒讓?!?/br> 就見七爺頓在那里,好一會兒后,“夫人是如何想的?” 西嶺給他學道,“ 夫人說了,人是石都督送七爺的,別個沒法做主不收,且七爺沒準就喜歡呢,就叫給安置了院子……” 見著七爺整個冰寒凜冽起來,一般他大開殺戒的時候才這樣。 西嶺心里有些發毛,說不下去了。 就見七爺站起來走了兩步,幾次伸腳又收回去。 “果然……當爺什么人了!” 西嶺松了氣,還好,屋里的椅榻幾案不用換了。 這時候寧可委屈七爺,也不能惹夫人不順暢。 “她還說了什么?”那邊兒七爺又問。 西嶺小心商量道,“那你不行砸屋子?!?/br> 七爺冷笑,“顯見是說了我不想聽的?!?/br> 西嶺陪著笑,“那就不聽了唄?” 七爺眼風掃過來,“說!” 西嶺只好說了,“夫人說……夫人說,怎知不是石都督和七爺說好了的……” 西嶺屏氣等著七爺發作,不想七爺竟笑了,笑得眉眼生輝,映的屋里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