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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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再窮,她也沒忘給自己的奉銀點出來叫忍冬收著。 商隊走了,馮妙嫦就帶著賈大這些忙開馬市的一堆事。 忙起來早出晚歸的,更給七爺拋腦后了。 只有回院子看到苦巴著臉的西嶺,她才有一瞬想起自己還有個在外面音訊全無的夫君呢。 不過誰在乎呢! 早前七爺在外面,雖不會給她捎信,但三不五時就會給西嶺傳消息,西嶺收到信轉頭就會給她念叨,所以七爺在外面的動向她都會知道。 這回七爺罰了西嶺禁足,禁rou,禁言一個月還不算,往回傳消息也是給留家里的玄四,且都是有事說事,別的一句沒有,所以府里對七爺的動向一無所之。 先頭忍冬和茯苓還覺著七爺罰西嶺就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是輕輕揭過。 聽玄四說了才知道七爺是拿捏了西嶺的七寸,罰的才叫狠。 西嶺平生三大樂事,滿哪晃蕩不夠,吃飯無rou不歡,走哪兒都要和人扯閑篇,少一樣,他這一日就不痛快。 現在七爺都給他禁了,不讓出松風院,不讓吃rou,不讓說話,別說一個月,只一天他就生不如死了。 忍冬兩個將信將疑,等三天后看著霜打的茄子似的西嶺,兩人信了,心里痛快不少。 這么半個月下來,看著西嶺憋的逮著個人就開始打轉轉,人走哪兒他跟哪兒,快魔怔了。 就這樣,西嶺也一點不打馬虎眼,真的沒往松風院外邁出一步,沒吃一口rou,沒說一句話,有事不是比劃著,就是拿紙筆寫了,看著忒凄慘了些。 當然玄四也沒落好,他雖不知道西嶺編瞎話的事兒,可婚事是他先找西嶺提的頭,七爺就定他是幫兇。 這不,七爺就給他留府里看家了,還給西嶺那攤子管家的事都交給他了。 玄四哪受得了這些瑣碎事,幾天下來人就憔悴了。 來松風院和西嶺站一起,妥妥的難兄難弟。 看著這樣的兩個,氣也氣不起來了。 不提這件事,兩人待馮妙嫦是真尊重周到,日子還要過下去,馮妙嫦慢慢也就放下了。 她這樣大度不計較,西嶺和玄四待馮妙嫦越加恭敬,有事必跟她請示,再不肯自專。 七月二十日,馮妙嫦派賈大帶著人往高陵城去布置準備。 玄四收到玄五的飛鴿傳書,說山胡那里不用這邊cao心,七爺會派人馬護送馬和羊過去高陵城。 七月二十二日,馮妙嫦帶著玄四這些也打馬出發。 山胡回來后,馮妙嫦每日都要帶著忍冬和茯苓兩個練習騎術,這樣日日不輟的,三個人的騎術都很可看了。 紅棗神駿又通人性,它又認準了馮妙嫦,一人一馬十分默契相得。 就連木香幾個都夸夫人的騎術不比山胡女人差。 這樣能大把掙錢,能打馬馳騁的夫人,在玄四這幫人眼里多了幾分不同。 一路快馬,兩天的功夫就到了高陵城外給辟出開馬市的地兒。 才二十四日,還有兩日,原想著早到兩日看哪里有疏漏給補上,卻不想已是晚了。 這邊賣家還沒到,買家已經全齊了。 沿著賈大圈起的馬欄,那幾家連帳篷都搭好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部族遷到這里了呢。 賈大陪著馮妙嫦挨片巡視著,小聲跟她回稟,“夫人,不止那四家,南邊有幾家打聽著也來了,不賣他們么?” 馮妙嫦想了一下,“既來給咱們捧場了,也不能叫他們空手而去,到時一家賣個三五十匹吧?!?/br> “還得夫人來鎮著場面,再晚會兒,我是壓不住了?!辟Z大長出口氣,“夫人你是不知道,他們比我還先來的,這幾日我都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干活的。 累了我都不敢歇著,只要見著我有了空檔,那些就圍上來打聽,問得我頭都嗡嗡響?!?/br> 馮妙嫦好笑,“辛苦了,等回去給你多歇幾日?!?/br> 賈大忙搖頭,“忙些才好呢,跟著夫人忙了這些日子,我再好沒有了,走路都帶風呢!” 說著話轉回了自家的理事大氈帳前,就見帳子前那幾家的人一個不少地站那兒等著呢。 早在馮妙嫦一行到地兒的時候,那幾家人就已出了帳子遠遠望著了。 見跟來的人和賈大這些都以馮妙嫦為首,凡事必要請示她,就知道主事的是她了,幾家人都很吃驚。 沒想到這么大的事,燕七爺會交給一個女人出面做主。 戰馬可不是別個,是第一等的軍需,不容有失,哪家軍鎮里都是都督最信重的子侄掌著。 李琨這樣最看重原配夫人的,他夫人也絕不能插手靖西軍的軍務。 燕七爺的事幾家所知不多,但都打聽到他至今沒娶妻。 武義軍知道的還更多些,燕七爺的未婚妻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他這樣在西邊折騰,得了馬自己都不留著都拿出來賣錢,還不是攢家底兒好娶周家女。 也是因為燕七爺這幾個月只管撈錢,招那點人馬也是為著端沙匪的家底兒,那位才沒再盯著不放。 不過前陣子燕七爺收了孜羌山胡部,那位又不大放心了,跟著就聽燕七爺放消息要賣馬,那位笑過后就撂下了。 覺著西邊窮山惡水的再有本事也弄不出名堂來,錢再不讓撈點兒,就過于苛刻了,傳出去也不好。 這會兒武義軍的有些摸不著了,不是說燕七爺不近女色,身邊從不用女子么? 再瞧著男子裝扮都掩不住麗色姝容的馮妙嫦,猜測著她在燕七爺那里是什么身份。 武義軍的人看著馮妙嫦問道,“賈管事,這位是……” 賈大恭敬地引著馮妙嫦上前,“這是我們夫人?!?/br> 別家還罷了,武義軍卻像沒聽懂一樣,“哪家的夫人?” 賈大眼一翻,“自然是我們家的夫人了?!?/br> 武義軍的不確定地問道,“是……燕夫人么?” 一而再的,賈大不樂意了,語氣很沖,“還能是哪個,自是我們燕七爺的夫人?!?/br> 沒等武義軍的說話,另幾家的擁上來一一見禮,“原來是燕夫人,失敬失敬!” 馮妙嫦大方回了禮,行的還是男子的禮。 第059章 燕夫人 五十九章 武義軍過來的幾人中, 為首的是都督陳俶的外甥楊茂。 楊茂一直由著手下的問話,自己在后面觀望。 燕七爺行事太出人意表了。 周家可是韓王的外家,諸王里就韓王能和齊王分庭抗禮。 齊王雖有袁家, 可韓王在興元帝跟前更得寵, 所以將來那個位置就是兩人之爭。 當然,武義軍看好的是齊王,這年頭還得靠拳頭說話,韓王手里沒兵,眼前看著風光,在武義軍看來不過是虛架子。 而朝臣里這么想的也不在少數,沒見吏部裴尚書家的玉樹公子和周家四娘私下好上了,裴尚書愣是叫他夫人給周四娘不能生養的話傳得人盡皆知,最后裴尚書那個老狐貍逢人就說原配獨子要找好生養的傳宗接代,周家可不就張不開嘴了么。 還是前陣子不知誰給揭破了兩個的jian情,裴三郎再扮不成光風霽月的玉樹公子了。 明年裴三郎可是要下場鄉試的, 裴家對他期望不小,是想著他連中三元的。 頂著這樣敗壞的名聲,到時御史不得專盯著他? 再者韓王那里也得給個交代, 裴尚書才同意了婚事, 讓裴三郎娶了周四娘進門。 為這個, 裴尚書不知有多憋屈,多年的經營就這么被兒子壞咯! 因著這些事,春上同裴三郎和離, 半路染病去了的馮家六娘又被人提起, 只說她是個苦命可憐的, 稀里糊涂嫁了,又稀里糊涂喪了命。 所以說, 尋常人家也別想著嫁女入高門了,若沒有相當的家世撐著,不定是什么等著呢。 像馮家女自己死了,還要帶累家里,聽說她父親剛升上來五品的戶部郎中,兄弟們也還出息,結果到了洛安腳跟還沒站穩,卻先和裴家鬧不好了。 裴尚書再不濟,按死個戶部郎中還是不在話下的。 如此勢不如人就要服軟,硬扛不長命吶! 想到這些,楊茂覺著燕七爺的行為也算明智。 他這樣婚前就納了側,又由著側室頂著燕夫人的名號在外行走,這還不算,還叫這位燕夫人直接站到了幾家軍鎮面前,這不就是公然打周家和韓王的臉么? 韓王多好的脾氣也不能忍吶,更不用說還要聯手了。 倒是齊王這里見燕七爺這樣旗幟鮮明地和韓王切割,等于是明晃晃的示弱了,就為著給興元帝和朝臣看,暫時也要容下他了。 既這樣,他們武義軍和燕七爺這邊多親近些也無妨了。 楊茂也上前一步給燕夫人見了禮,并報上了自家的名號。 他相信,燕七爺既讓這位燕夫人出面賣馬,就該給她交代清楚了和幾家軍鎮的利害關系。 雖說上回攻入會澤的時候,他們武義軍得了齊王的知會想對燕七爺不利,可那不是沒成么,他們連燕七爺的面都沒照上。 在楊茂想來,只要沒撕破臉就能坐到一處。 不是他自夸,這幾家軍鎮數他們武義軍最強,沒見齊王都是一再的籠絡么。 現在連會澤都在武義軍手里,燕七爺想往東求財,怎么也繞不過他們。 如此,這回的馬咋也要給他們武義軍大頭才成。 楊茂問道,“燕夫人,怎么我們都來幾日了,馬還一匹沒見呢?不會沒時候給我們相馬吧?” 馮妙嫦沒想到武義軍竟派了個棒槌來,由此她對武義軍更沒好感了。 現今是她手里有馬,這些人是來求著買馬的。 說白了她不想賣給誰,誰就沒馬,幾家軍鎮相持的時候就要弱勢。 還相馬?想啥呢?這是搞不清這里誰做主呢! 不說馮妙嫦,就玄四賈大這些的臉上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