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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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順著給頭抵過來,“山胡部我志在必得,你幫我這一回,我感激不盡?!?/br> 確定七爺是無意識的靠過來,再躲反而會叫七爺覺察,馮妙嫦只能盡量忽略額頭上的酥麻熱燙。 “待會兒我要怎么做?” “拿出你那天同我算賬的氣勢就行,他們會折服的?!?/br> “七爺!” “說真的呢,知道我花了兩萬五千兩買馬,你恨不能戳我臉上的樣子,我這會兒還記憶猶新呢!” “你再這樣我管不了了!” “別呢,沒說假的。你只管按平時的行事來就好,讓他們相信咱們不光能庇護他們,還能帶他們奔更好的日子,人往高處走,他們會知道該怎么選?!?/br> 馮妙嫦這才信他,思量一番后有了計較。 很快騎到最大的氈帳前,鐵單夫妻先下馬,帶著山胡部一眾迎了七爺和馮妙嫦一行進了議事大帳。 帳里已擺了筵席,兩邊的人分賓主落座。 孜羌人以游牧為生,一日三餐皆是牛羊rou和乳酪乳漿這些。 這會兒為表對貴客的看重,大帳中間,一只偌大的烤全牛滋滋冒著油,rou香四溢。 而每張席邊上都架著火烤著只肥碩的全羊。 全牛全羊宴,是孜羌人招待客人最高的規格。 大熙吃rou也多是羊rou,因著耕牛金貴,牛rou卻是吃不到的。 西邊兒河套的羊rou最是鮮嫩,沒有丁點膻味兒,十年前孜羌和契金人還歸附大熙的時候,每年都要往宮里進供的。 嘗過之后,河套羊rou就得了“rou中第一鮮”的名號。 那會兒興元帝剛登帝位,為攏絡人心,收到這邊的河套羊后,只留下少許外,大多都會賞賜下去。 沒落如馮家,都得過兩只羊呢。 一大家子吃兩只羊,三房又不得馮老太太的意,根本輪不上吃rou,只一人分了碗帶rou渣的羊rou湯。 就是這么一碗帶rou渣的羊rou湯,原汁原味的做法,卻要鮮掉人的舌頭,馮妙嫦至今還記得那碗湯的美味兒。 她這兒正聞著香呢,卻見七爺微攏了下眉,雖很快松開了,卻瞞不過馮妙嫦,知道七爺是吃厭了這些,已經到了崩坍的邊緣。 這可不行呢,想讓人和自個兒不外道,最快的法子就是吃到一處去。 七爺吃不下,她就要頂上! 不過她一點和不勉強就是了。 笑盈盈道,“只為這河套羊rou的美味兒,我就不虛此行了!多謝族長和夫人盛情款待!” 雖打定主意,好生款待后就給人禮送走,可好聽話誰都愛聽。 盂蘭臉上的笑真心實意起來,“那燕夫人多用些才好,我瞧著七爺似不大習慣吃這些,我們真怕怠慢了!” 馮妙嫦做出擔憂的樣子,“我們七爺正養病呢,吃不得過于油腥的。 不叫他出來,他非跑出來,我這擔心了多少天了,剛瞧見他好好的,我的心才落了地?!?/br> 七爺竟是帶病來援的? 族長夫妻倆對視后,臉上都帶了歉疚。 第042章 語出驚人 四十二章 盂蘭很是過意不去, “是我等粗心大意了,這耽誤了七爺養病該如何是好?” 馮妙嫦還等著七爺回人話呢,不防被他伸指戳了下。 側頭瞧過去, 人正沒事人一樣抿了口奶茶, 眼神都沒給過來一個。 馮妙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是不想和女人說話,讓她替他應答呢。 她就不信了,她沒來之前,盂蘭夫人的話他一句都沒接? 可這會兒不是和他掰扯這個的時候,馮妙嫦笑著接了話,“耽誤不著,他就是嫌家里拘著他養病才跑出來的,這樣餓兩日正好,回去吃什么都香了,家里也能輕省些。 你們不曉得, 七爺見天這個不吃那個不喝的,家里有多頭疼?!?/br> 盂蘭止不住笑著,指著邊上的鐵單道, “我還當就我們家的野馬似的拘不住, 原來七爺也這樣。 吃食上鐵單也不省心, 有rou怎么都行,沒rou就給我撂臉。 有時候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呢!” 鐵單扯嗓子笑開,豪邁地端起酒碗, “我說和七爺咋這么投緣, 來,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敬你!” “痛快!”七爺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盂蘭阻攔不及, 推搡了鐵單一把,“你個渾人,剛說了七爺在養病,你還叫他喝那些酒,你腦殼里裝的是草么?” 鐵單呵呵笑著由她說,拿出短刀麻利地片了塊羊rou,用刀叉了遞給過去,“諾,最嫩的給你?!?/br> 盂蘭接了rou送到嘴里,轉頭對馮妙嫦嘆道,“可是托了夫人的福氣,有生之年我竟吃到了鐵單給我片的rou,這輩子值個了?!?/br> 馮妙嫦抿嘴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賀呢!” 她這一促狹,鐵單和盂蘭一起爽聲大笑起來。 鐵單又給盂蘭道,“回頭我替你多吃菜團子粟米團子,rou都緊著你吃?!?/br> 盂蘭拍著道,“都聽見了吧,回頭鐵單賴賬,都要給我做證??!” 下首坐著的山胡部一眾都笑著轟然道好,氈帳里熱鬧歡欣起來。 盂蘭對馮妙嫦道,“烤羊火候正好著,快多用些?!?/br> 馮妙嫦已悄悄瞧明白了山胡人是怎么片rou的,就要伸手拿起案上放的短刀學著片rou。 卻被七爺按住手,“我來,你等著吃吧?!?/br> 老實講,見到孜羌人夫妻之間竟是這樣言笑無忌的,馮妙嫦看愣神了好幾回。 這才明白,孜羌女人當的一半家是這樣的,是真的和男人并肩而立,說的話和男人一樣管用,族眾們都要聽令行事的。 這在大熙是絕無可能的事,女子要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調侃郎君,輕則要被說不敬夫君,重的說你不守婦道都是可能的。 她自覺最近自己和七爺就過于隨意了,剛那樣說七爺挑食的話就過格了。 不過剛她也是有意為之,七爺不大和人說話,又不肯接盂蘭的話,她不想讓場面冷下來,只能應和人家那樣說拉近關系。 這會兒回過味來,她覺著七爺剛說對她那日質問兩萬五千兩買馬的情形記憶猶新的話就是點她呢。 所以她想好了,等回去再不能和七爺言語無狀了。 搭伙的夫妻,還是相敬如賓為好。 以前她還覺著說夫妻相敬如賓,和夫妻情深是一個意思,這幾日才品出來差大了,客氣了怎么會有兩心如一不分彼此? 她這還想著回頭跟七爺好生解釋剛才她那樣是情有可原呢,結果他就給她來這出兒。 當著山胡部眾的面兒,她不好明說。 只能道,“你這會兒聞不得膻腥味兒,還是我來吧?!?/br> 七爺卻已經開始片起了烤羊,“片這個可有門道,片不好味道會欠不少。你想了多少日子的河套羊,哪能讓你吃不好,等著就是?!?/br> 再攔著,才演的那些就露假了,馮妙嫦只能等著吃現成的了。 抬頭間,見鐵單夫妻正目不轉睛往這邊看著,一臉的興致盎然。 馮妙嫦大為尷尬,忙收回眼神。 七爺也片好了一小碟羊rou 送到她面前,“ 吃吧!” 鐵單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嚷道,“七爺還是不如我疼婆娘,我給盂蘭片的可是最嫩的那塊兒?!?/br> 見七爺頓在那里,手里刀比劃來去,不知該往哪里下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羊身上哪塊兒的rou最嫩。 他這是裝禿??哿?,還片不好會欠味兒,他分明是第一回 干這個。 “族長不知,我就喜歡吃帶點嚼勁的?!?/br> 忘了邊上人特意給備的筷子,馮妙嫦抓起塊碟里的羊rou送嘴里,睜眼說著瞎話。 果然,七爺手上的刀就有了準頭,刷刷地飛舞起來,刀影中,指厚的最合適入口大小的羊rou很快就堆滿了一盤子。 仗著刀法好,又叫七爺給圓回來了。 山胡部的人被他的快得看不出刀影的手法吸引住目光,沒人盯著了,馮妙嫦趁空多吃了幾塊羊rou。 現烤的河套全羊確實名不虛傳,就不是羊最嫩的部位,rou質也細嫩的不得了,真的是入口即化的承度。 等烤的全牛rou上來,雖沒有羊rou嫩滑多汁,卻別有風味。 既扮上了豪爽,馮妙嫦也就放開來吃了,羊rou牛rou都吃了不少。 吃到最后她還是略有遺憾,覺著若是自己配料喂出來的,指定比山胡部整治的好吃。 心里一動,若是暖鍋里用了河套羊rou呢? 看七爺一口都沒吃,這可不行。 這一會兒已夠她品出孜羌人的吃食都用什么料了,馮妙嫦跟盂蘭要了小鍋,麥粉,野蔥,菇子,鹽和調料。 盂蘭很快讓人備好送來,馮妙嫦給那口煮奶的小鍋倒上水架到火上,等水開了,給案上片好未動的羊rou倒進去,又給菇子撕開扔進去,然后拿過那碗麥粉,邊一點一點倒水用筷子攪合著,直到攪出稻米粒大小的麥粉粒,她均勻地揚撒到熱湯里,等麥粉粒差不多熟了時,給鹽和幾樣調料下了,又切了野蔥花撒到湯里,很快誘人的鮮香味飄散開來。 馮妙嫦很清晰地聽見邊上七爺咽了口水,知 到他這是饞狠了,應該是這陣子米面未進引出來的。 滿滿地盛了碗放到他面前,還不忘給他描補,“也不能一點葷腥不沾,盡量吃些吧!” “我省得?!逼郀攽寺?,拿了羹勺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