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太難受了。 直到掌心被冰涼的柔軟擦拭著,消退了些guntang,隨后她的額前也被貼上冰涼,那抹窒息的燥熱終于消散,連呼吸都順暢了些。 模糊地睜開眼,睿雪感覺掌心被人握著,被輕柔地擦拭。 她側過去找人,還沒看清便感覺體力透支,眼皮昏沉地再次闔上。 “醒了最好給我一個說法?!蹦腥艘а狼旋X地質問在最后一秒飄進她的耳朵。 什么說法啊...... 腦中混沌著,直到意識消散。 又是一個夢。 是在臨江橋邊,他們看煙花。 睿雪問他是不是在真心夸自己,他當時說了什么來著? 好像沒回答。 哦,想起來了,他的聲音被煙花蓋住了,她沒聽見。 所以是不是真心夸她呀? 想著想著,她竟是睜開眼,呆愣地望著天花板,全然忘了剛剛在糾結什么。 鼻尖嗅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兒,意識逐漸回籠,想起自己這是躺在醫院。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她側頭望去,看到了身邊撐著腦袋睡著了的賀逢年。 本想壞心眼的推掉他撐著腦袋的手臂,可觸及他眼底的淤青又后了悔。 昨天下午飛去江市,第二天的早晨又回來,現下又守在醫院,不累才怪。 睿雪扭頭去找墻上的掛鐘,可白潔的墻上一塵不染,竟是什么都沒掛。 正懊惱這什么醫院連個鐘都沒有,側目間撞上一道視線。 被嚇了一跳,睿雪啞道:“你怎么醒了?” “不醒怎么看到你跟個小鳥似的左看右看?” 睿雪輕哼,“我想看看幾點了,誰知道連個鐘都沒有?!?/br> “六點了?!?/br> “早上六點?”睿雪一驚。 賀逢年抬眼看來,沒說話,答案呼之欲出,睿雪躺平: “你不用那個眼神看我,我大病初愈,腦子轉不過來也正常?!?/br> “喝點水吧,唐老鴨?!?/br> “賀逢年你好煩啊——” “......” 一杯溫水下肚,喉間果然舒暢不少。 “想吃點什么?”賀逢年接過她手里的水杯。 “不想吃?!?/br> 想起剛剛那個夢,睿雪問他:“看煙花的時候,我問你是不是真心夸我的時候你說的什么來著?” “想知道?” “當然?!?/br> 唇角一勾,賀逢年給出條件:“那一會兒喬林送吃得來,你都吃完我就告訴你?!?/br> 睿雪閉眼裝睡,末了又睜眼瞪他:“賀逢年你這樣真的好煩,還講條件?!?/br> “可喬林說我這樣很溫柔?!?/br> “誰?” “喬林?!?/br> 睿雪擰眉,一抹詭異涌上心頭。 察覺她的勉強,賀逢年問:“溫柔點不好嗎?喬林說你們女生都喜歡溫柔的?!?/br> “我......” 他反應過來,“你不喜歡我這樣?” “什么啊?!鳖Q┫崎_被子蒙住臉,“你哪樣我都不喜歡?!?/br> 喬林帶著餐盒站在門口,“賀總?!?/br> 將飯盒擺好以后,賀逢年看他,“回去吧?!?/br> 喬林:“......好的?!?/br> 睿雪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終于在窒息前聽到喬林漸遠的腳步。 拉著被子的手動了動卻是沒露出臉,還在被子里。 “出來吧,他走了?!?/br> 睿雪下臺階,“我不是躲他好不好?!?/br> 她坐起身,撩開凌亂的頭發,忽地手背一抽讓她倒吸口涼氣,“嘶?!?/br> 賀逢年拉過她的手,看到她手背的淤青后又取了冰塊,“自己血管細不知道?” 任由他將冰袋放上她的手背,拇指輕輕按揉,睿雪嘴上不肯吃虧:“我血管細又不是我想讓它細的,我能有什么辦法?!?/br> “不生病就是最好的辦法?!?/br> 聞言,她對上他的眼。 病房里安靜靜默,她就這么清晰地瞧見她的影子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猶如洪水爆發,險些沖垮最后的防線。 她收回手,自己按揉著,“每個人體質都不一樣的,你應該去和我的抵抗力說?!?/br> 聞到飯香,睿雪是真的有些餓了,將兩人的餐食分好拿著勺子開始吃。 眼見碗里的粥下去一般,賀逢年主動開口:“昨天裴之禮給你打電話了?!?/br> 喝粥的手一頓,睿雪停頓兩秒,隨后“哦”了聲。 像是不滿意她的態度,賀逢年抬手撐在她的腿邊,凝視她,“你不問問你的追求者說了什么?” 她配合,“他說了什么?”埋頭苦吃。 果然人在尷尬的就是就會顯得自己很忙。 沒聽到回答,睿雪剛準備抬頭就聽聲音從上方落下: “粥好喝嗎?” “好喝啊,喬林沒給你——唔!” 唇上一痛,男人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強壓下來。 突如其來的拉近親吻猶如昨夜的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她的后頸被賀逢年一掌撈過,斷絕了所以退路。 他吻地又急又狠,幾乎是啃咬著,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成為他的全部。 想到昨晚的那個電話還有睿雪的態度,賀逢年掌間用力,拉過她靠得離自己更近。 鼻尖錯開,毫不收力地啃噬著她的唇瓣,推開她阻礙的舌,賣力糾纏。 紊亂急促的呼吸一時間侵占全部,灼地呼吸落在她臉上,睿雪擰著眉在他掌間一躲再躲。 似是不滿她的抗拒,男人攬在她脖頸的大手落在她的頸側,拇指按壓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撬開齒關,讓他深入。 “唔!” 不給她半分退讓的余地,賀逢年猶如野蠻地霸道入侵,舌尖刮過她的腔壁,最后在退無可退之處找到她,與她纏繞。 酥麻和電流向四肢蔓延,強勢的親吻讓睿雪根本來不及換氣,她鼻子還被堵著,幾乎馬上就要窒息,可賀逢年卻像失控的獸,根本不容得她馴服。 睿雪急得眼淚都擠出來,也顧不上手背的疼痛,用力推搡著賀逢年靠地極近的胸膛,卻被他故意用力,撞地手腕一痛。 “嗚嗚!” 真是被欺負地狠了,她嗚咽著,根本控制不住眼淚,抬手胡亂去抓他的脖頸,連推帶掐,直到他痛呼一聲,她的唇才終于得到自由。 睿雪大口喘著氣,胡亂抹著淚。 賀逢年卻在不遠處瞧著自己的杰作。 紅腫的、泛著水光的唇微啟著,眼眶紅紅的,頰上還掛著淚珠,就連白皙天鵝頸和下巴都被他指腹摩出痕跡。 好極了。 偏不松落在她后頸的手,拉進她和他額頭相抵,欣賞被他吮地紅腫的唇,笑地生魅。 “我 還沒嘗出來粥甜不甜呢?!?/br> “賀逢年你流氓!” 睿雪說著就要推開他卻被他扣地更緊,被迫承受他貪足的目光。 唇上guntang麻漲著,她咬唇卻被灼地一退,只能恨恨地盯著他,低罵:“狗東西?!?/br> 他低笑,垂眸盯著她紅腫的唇,喉結一滾,俯身。 第39章 [snow·39] “不!” 只一聲便突兀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