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禍
曹cao眉頭微皺,目光掃向來人,語氣沉著:“何總部長,不知什么事勞您大駕光臨?” 何進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彼D了頓,語氣陡然轉冷:“你最大的失誤,就是站錯了隊伍?!?/br> 曹cao神色不變,依舊維持著表面的恭敬:“曹cao愚鈍,不明其意,還請何總部長指教?!?/br> “別以為你和皇甫嵩在我背后搞的那些小動作,真沒人知道?!焙芜M語氣中滿是譏諷。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另一群不速之客魚貫而入。為首的,是個舉止娘氣,說話帶著尖細嗓音的男人。 “哎呦,何總部長,好久不見,您這氣色可是愈發不如從前了呀?!蹦悄腥斯首麝P心地感嘆道。 何進臉色一沉:“張讓?你這小子來做什么?” 張讓掩面輕笑,語氣卻透著刻薄寒意:“當然是來請您跟我走一趟的?!彼D了頓,突然變得嚴厲:“您在這兒為難曹組長,可太不應該了?!?/br> 何進怒極反笑:“哼!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把我帶走?” 張讓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迭資料,“啪”地一聲拍在辦公桌上,聲音尖銳:“我可是奉市長之命來請您過去的!” “市長見了我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何進提高嗓音,怒目圓睜。 張讓卻絲毫不懼,慢條斯理地翻開資料:“您還是先看看這些吧?!彼钢Y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這可是皇甫部長精心搜集的,關于您的039;豐功偉績039;啊。瞧瞧這記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睆堊尮首黧@嘆,眼中卻滿是鄙夷。 何進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皇甫小兒,竟敢跟我玩陰的!” “可惜啊,”張讓嘆了口氣,語氣惋惜,“皇甫部長突發重病,搶救無效,已經不幸身亡了?!彼b模作樣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不能親自來與您對質,真是太可惜了?!?/br> 張讓收起悲憫的表情,語氣轉為強硬:“那么,您是乖乖配合呢,還是讓我們警察局的兄弟們請您走一趟?” “豈有此理!”何進怒不可遏,“我堂堂總部長,豈能受此屈辱!我要見市長!” “您就別癡心妄想了,”張讓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這可是市長大人的意思。市長大人,早就厭倦了看您臉色的日子了?!?/br> 張讓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哦,對了,您可別指望找您那位meimei求情。雖然她是市長的妻子,也幫不了您?!?/br> “請吧?!睆堊屪隽藗€請的手勢,眼中滿是嘲諷。 正當一干人等準備押走何進之時,辦公室的門第三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位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誰敢動何總部長?”來人一聲斷喝,聲音洪亮,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原本準備動手的警察們立刻僵住,來人正是袁逢。 他一聲令下,原本簇擁著何進的警察們紛紛退開。 “本初,”袁逢轉向身旁的袁紹,語氣不容置疑,“還不快送何總部長回去?” “收到,老爸?!?/br> 一場鬧劇,就此散場。 來勢洶洶的眾人,此刻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辦公室內一片狼藉。 * 深夜,會議室里,白織燈的光線格外刺眼。 曹cao雙手交叉放在會議桌上,面色凝重。夏侯惇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老大,真被你說中了,皇甫部長,是被張讓那娘娘腔害死的!” 空氣仿佛凝固了,會議室里只剩下五個人——曹cao、夏侯惇、荀彧、郭嘉,還有愛若約。她仍不敢相信,數日前還與她談笑的皇甫嵩,就這樣沒了?;矢︶远嗄陙硎占暮芜M貪污的證據,以及張讓之流貪贓枉法的罪證,如今都成了空談。他被內jian出賣,讓張讓占了先機,惡人先告狀。 生命的消逝竟如此輕易,非天災,盡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