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祝佩玉則是一挑眉:哦,原來是這段劇情。 郎君是師孤萍準備的,目的也很純粹,哄皇女開心的,若皇女喜歡皆大歡喜,若不喜歡也沒什么損失。 書中,溫心為此吃了好大的醋。 所以祝佩玉下意識看向溫心,卻發現溫心正在盯著自己看。 祝佩玉:“……” 還有功夫看我呢?心可真大!有人正在勾引你未來妻主也不管了。 “原以為溫掌柜為祝吏書豪擲五千兩的事是謠傳,”喬蝶又在打趣:“今日得見溫掌柜看祝吏書這眼神,當真是含情脈脈、深情款款。左一位溫掌柜,右一位師三郎,祝吏書當真好福氣啊?!?/br> 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祝佩玉可能眼拙了,她分明瞧著溫心那是再看窩囊廢的眼神。 祝佩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喬蝶連連擺手:“祝吏書莫開玩笑了?!?/br> “是你在和我開玩笑?!弊E逵窭浜咭宦暎骸昂煤玫男那槎甲屇憬o毀了?!?/br> 她煩躁的起身離開了席位。 圓月高懸,夜風涼爽,吹去一身躁意,凈了手回程路上,回廊盡頭下月白色袍角隨風飄動。 祝佩玉臉色發沉,低頭思慮猶豫良久,理智讓她不要理會,可行動不由自主,最后在右拐與直行間,選擇了后者。 她腳步很輕,輕到已走了溫心身畔,他都未曾察覺,只是被突然出現的一張冷臉嚇了一跳。 祝佩玉冷眼看著他失措的樣子:“你跟著我干什么?” 溫心臉色微微一變,定了定神后,傲嬌道:“我才沒跟著你呢?!?/br> 祝佩玉“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結果袖口被人牢牢扯住,祝佩玉掙脫不得,無奈回過頭來:“又怎么了?” 溫心低頭垂眸,紅唇翕動:“對不起?!?/br> 祝佩玉沒聽清:“你說什么?” 態度十分不耐煩。 溫心攥著袖口的手又緊了幾分,喉嚨也似被人掐著無比緊繃,明明心中打好了一長篇的腹稿,可此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硬著頭皮道:“我說對不起,那日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低著頭,聲音很軟,看起來有些無助和無措,唯有月光憐愛,為他打下一片光。 祝佩玉沒有回應,她不知道要怎么回應,只覺得溫心又在戲耍她。 他從來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示好,轉過頭又會莫名其妙的發火,或者莫名奇妙的暗害她。 空氣格外安靜,靜到足以聽清溫心緊張的呼吸聲。 久久,溫心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自取其辱,于是倉皇松開了指尖緊攥的袖子,紅唇翕動:“我回席了?!?/br> 說著,繞過她先回一步。 剛壓下的煩躁再次心煩意亂,轉身回了盥洗室又將臉洗了個徹底,涼意帶走幾分焦躁,才決定回席。 晚宴的絲竹聲樂依舊,只是氣氛有些詭異,祝佩玉一踏進大廳,就收獲了數道注視。 師孤萍哈哈一笑:“恭喜祝吏書啊?!?/br> 眾人亦是齊舉杯盞道喜。 祝佩玉一頭霧水:“小的愚鈍,還望大人解惑,這喜……喜從何來?” 師孤萍道:“諸位為磐寧奔波辛勞,不得放松,為犒勞諸位,禮公提議玩了一場抓鬮的小游戲,有獲金銀者、有獲衣飾者……祝吏書最是幸運,得了今日彩頭?!?/br> 她言此,指著堂下跪著的舞郎,隨性做詞一首:“輕歌曼妙夜,筵席得美人。從此枕畔多風月,羅衣香風起,珠簾卷春意。恭喜恭喜?!?/br> 眾人亦起哄:“恭喜祝吏書?!?/br> 祝佩玉額間青筋一跳,轉眸落在鳳思楠的臉上。 鳳思楠帶著上位者的高傲,嘴角戲謔的向上翹著,瞥了眼堂跪著的舞郎:“你剛剛說,你叫什么來著?” 舞郎的頭埋的很低,聞言也不敢抬,只是輕聲道:“回貴人,奴喚紅紗?!?/br> “嗯?!兵P思楠微微笑著:“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咀?】的確是個令人無限遐想的好名字?!?/br> 眾人笑成一團。 落在舞郎耳中無比諷刺。 他姨母以五兩銀子賣給了舞坊,坊主是個大腹便便的娘子,數不清多少個夜晚被她壓在身下肆意摩挲,好在生了一張不錯的皮囊,才幸免成為榻上玩物。只因坊主要留著他的清白,賣個好價錢。 他只能勤勉練舞,只盼未來主人能因自己的舞姿,稍稍待自己好些。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只是個玩意兒,可淪為彩頭,被人當成低賤的物兒,他還是心如刀絞,面如炙烤,只能將頭壓的很低。若是能將他埋在此地最好。 盡管知道自己的主子就在身后,他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很害怕,她脾氣是好是壞,可娶夫了?夫郎主子好相與嗎?能不能容的下他。 又或者,他只是被隨意玩弄后,轉頭又被賤賣增送給他人。 這種對未來不確定性,讓他十分恐懼。 這時,他又聽貴人柔聲道:“就是身子弱了些,不知能不能抗的住。你是不知,你的這位主子,可是自詡一夜七次娘呢~”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