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也是,站在溫心的立場,她的死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估計那晚怎么捅的他早不記得了。 左右目的就是想讓她死,而已。 只有自己念念不忘,罷了。 如此一想,她可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祝佩玉嘴角微勾,稱不上是自嘲還是又保住了馬甲的慶幸。 她抵著腳尖在地上鉆:“青天白日的扯女人衣服簡直不成體統,我不用你包扎了。你走吧?!?/br> 對方沉默片刻,只輕聲道了句:“對不起?!绷粝滤幭?,轉身離開了。 傷口是蔣幼柏包扎的,十分服帖規整,沒有幾年手法很難包扎出這個效果。 這兒功夫,鳳思霜將鳳思楠找過她的事說了個大概。無非就是她什么都不知情,懷疑有人想害她,也想害鳳思霜。咱們兩姐妹這是被小人給盯上了,咱倆要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 鳳思霜左耳朵聽,右耳朵冒,最后開始神游天外,差點昏睡過去。 蔣幼柏聞言一拍祝佩玉的肩膀,疼的祝佩玉差點喊出豬叫。 蔣幼柏氣憤道:“誰和她一致對外?看著嬌滴滴病歪歪的一臉可憐相,結果都是裝的,蓮藕的心眼子都沒她的多?!?/br> 祝佩玉疼的齜牙咧嘴:“誰心眼多你打誰去,打我干屁?” 蔣幼柏不覺得理虧,甚至有點嫌棄:“一夜七次娘還怕這點小傷?” 祝佩玉一時收不住情緒,撅著嘴在脖子上套了個環,將手臂端了起來。后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坐那閉目養神。 “什么一夜七次娘?”鳳思霜道。 蔣幼柏將祝佩玉山下的那番話做了轉述。 “嘖~”鳳思霜呵笑一聲:“罵的真臟?!?/br> 祝佩玉眼睛也不睜:“禮公主是真想殺小的,小的尋思著,死前怎么也要惡心她一回,不然太虧了?!?/br> 鳳室中人親情淡薄,即便長大后關系親厚,那也不過是利益相同罷了。 回京城前,鳳思霜一直以為她這個二姐還不錯,但經此一事,發覺老大、老二、老五沒啥區別,甚至心思更深。 至于小人是誰? 左不過就三個人的其中之一。 就算查出來又怎么樣?母皇會為她做主嗎?不會,只會削弱一下那個人的勢力,給那個人一點教訓。畢竟一切的錯處,在鳳族的面子面前,屁都不是。 最后一?;ㄉ妆圾P思霜掰成兩半,自己一半,蔣幼柏一半,三兩下,咽進了肚子里。 “她說想殺你是一時沖動,為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打算回京后送你個禮物?!?/br> 祝佩玉沒來由的感覺后脊一涼:“小的可以拒絕嗎?” 鳳思霜蛐她:“你試試呢?” 那就是不能了? 也對,皇女都屈尊給她送禮了,她一個小吏不收,那不是不識好歹? 祝佩玉感覺頭更疼了。不到兩個時辰,她發熱了。 她不知自己是染上了疫疾,還是傷口導致的發燒,反正人昏昏沉沉的。漆黑的藥端來時,祝佩玉只瞄了一眼,就感覺胃疼的厲害。 連吃了半個月的饅頭咸菜,本以為男女主來了能輕松輕松,過上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好日子,結果就這? 她有點生無可戀,甚至感覺日子沒有奔頭。迫切想吃點好的撫慰犒勞自己。 “放著吧,涼了再喝?!?/br> 叢寬:“娘子若怕苦,我帶了蜜餞來?!?/br> 祝佩玉歪頭看他:“蜜餞解不了苦,能解苦的,是rou。大塊大塊的rou,懂嗎?” 叢寬一本正經道:“娘子現在的情況,不宜吃大rou?!?/br> 祝佩玉嘆了口氣,側過身面壁:“你走吧,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br> 叢寬:“我沒想問?!?/br> 祝佩玉:“……” 這孩子跟他的主子一個樣,一點都不可愛。 叢寬走了,就在祝佩玉要會見周公時,他又回來了。 “rou好了,娘子可以喝藥了吧?!?/br> 祝佩玉有些惱火,但情緒還算穩定:“擱著吧,等我睡醒再說?!?/br> 叢寬立在她床前,跟個剛入伍就被被迫站崗的倒霉蛋兒一樣。祝佩玉很想忽視他,但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清晰映在墻上。 祝佩玉:“外面沒活干嗎?” 叢寬道:“活很多,多到干不完?!?/br> 祝佩玉:“那你為什么不走?” 叢寬想了想:“娘子病了,也需要照顧?!?/br> 祝佩玉嘆了口氣,一只手用力掙扎著爬了起來,與叢寬面對面對視了片刻,才道:“告訴你家郎君,二殿下乃真鳳天女,自有天命所護,我一個北洲小吏對她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今日聽到的,我也會守口如瓶,不會給他的二殿下添一丁點麻煩的,讓他把心放在肚子里?!?/br> 叢寬猶豫了一會兒:“我會如實轉述的,娘子可以吃藥了嗎?” 祝佩玉扶額,突然感覺頭更疼了。于是端起藥一口喝個精光,眼神問他,可以了嗎? 叢寬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床案上的湯面,上頭蓋著幾張薄如蟬翼的rou片。也不知這切rou手藝是不是和蘭州師傅學的。 祝佩玉夾了rou入口,牙齒都沒反應過來,rou就進了肚子。 “這次可以了吧?” 叢寬如獲大赦,也沒管她吃沒吃面,奪下筷子端起兩個碗,轉身走的飛快。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