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倒也不必如此相爭,因為都丑的別具一格。 兩人日常爭吵也屬常態,祝佩玉本該默默遁走,但一想到兩人頂著這樣兩張臉去參加宴會,不知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那可是安北軍的臉面??! 祝佩玉:“殿下若信得過小人,小人愿意為殿下妝點?!?/br> 爭吵聲暫停,兩人齊齊回過頭來,鳳思霜一想到祝佩玉惡心的穿著,滿臉狐疑:“你行嗎?” 祝佩玉扯謊道:“實不相瞞,小的幼時學過兩年作畫,對色彩頗有研究,殿下不妨讓小的一試?!?/br> 鳳思霜挑了挑粗黑的眉毛:“那你來試試吧。記住,本王要大紅大綠?!?/br> 祝佩玉哪里管她要什么,得了準,三下五除二就把她那一臉五顏六色洗抹干凈。而后取了紗布沾水均勻敷在面上。 “上妝前呢,要做保濕,確保妝容服帖自然?!?/br> 敷面的同時,祝佩玉才仔細打量起了‘佩玉盤’,許是為了對應‘玉’紫,精致的裝盒中心處鑲嵌了一塊溫潤白玉,按動后旋轉,五顏六色的眼影落入眼中。 作孽呀,真的和直男選擇的分手套盒一模一樣。 依次沾了少量輕捻,粉質細膩,雖有浮粉的情況,但以現在的水平能做到如此境地,已經算十分厲害了。 鳳思霜雖不懂什么是保濕,但看祝佩玉熟門熟路的樣子,一下子就感覺她說的很有道理。尤其她用精油按摩臉部時十分舒服,鳳思霜干脆闔眼享受起來。 起初,蔣幼柏以為她就是虛張聲勢,哪有一面抹粉一面噴水的?那不都成大花臉了?而且取粉也小氣的很,細細勾勒,輕輕描繪,偶爾還要撣一撣刷上的粉。這樣涂在臉上還剩啥了? 誰料看到最后,蔣幼柏只剩下驚嘆:“鬼斧神工啊?!?/br> 底妝輕薄透亮,眉毛根根分明,眼上涂抹了鳳思霜最愛的紅色,顏色明明十分濃烈卻又干凈柔和,一點也不顯俗氣,尤其是眼睛,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竟看起來大了一圈,襯的眼眸亮而有神。 腮紅的顏色太烈,祝佩玉加了白色粉去調和,上妝后,只有輕輕淡淡的紅,唇瓣亦是加入精油調和,輕輕涂抹后抿唇,更襯臉上好顏色。最后取了細細的筆,沾了混入精油的綠色,在眉心處花了一個精致的花鈿。 整個妝容既不過分張揚,明明畫了,可細細打量又好像沒畫。不但添了好氣色,更襯鳳思霜的颯爽英姿。 鳳思霜對鏡打量半晌,由衷贊道:“你果然是個人才!” 祝佩玉面無表情:“殿下,這是你一百零一次這么夸我?!?/br> 鳳思霜鳳眸圓瞪:“你還數了?” 祝佩玉抿了抿唇:“沒數,殿下遲早會達到的?!?/br> 鳳思霜沉默,后點頭:“倒也是?!?/br> 祝佩玉:“……” 一個時辰后。 祝佩玉止不住的咳嗽:“殿下,我身體不適,恐怕無福賞花宴會了,但我會在心里永遠支持你的?!?/br> 鳳思霜猛地掀開車簾,冷凝她道:“滾下來,別讓本王在人最多的地方扇你!” 鳳思霜搞不懂這個女人,能跟著她參加賞花宴那是多大的榮寵,還能看到大把的郎君,那軍營里一水的老娘們兒,有幸看到一個活的郎君,只是口水就能把人淹了。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都輪不到,她倒好,不稀罕! 她不但不稀罕,甚至還在出發前往臉上點了個黑痣。 鳳思霜滿臉狐疑,她卻大言不慚的說這是‘回京的誘惑?!?/br> 就她那整日病歪歪的樣子,她能誘惑到誰? 下車也要三催四請,跟個上花轎的兒郎一般扭捏。要不是她今日表現良好,鳳思霜真的想給她一巴掌。 祝佩玉:“……” 她一心想著讓鳳思霜成為選君宴會上最靚的崽,鳳思霜十分感動,她感動的方式就是,拉祝佩玉出來曬曬。 唉。 往后還是不要輕易的去感動他人,因為爛好心是要付出代價的,輕則被示眾,重則被捅刀。 想明白這一點后,祝佩玉一揣手,跟在鳳思霜身后當起了鵪鶉。 鳳思霜恨的緊咬后槽牙,她安北王的人,絕不可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精神面貌。 蔣幼柏察覺氣氛不對,急忙做起了和事佬,她將鳳思霜拉向一旁,輕言:“殿下不必震怒,依屬下細心觀察,祝吏書如此恐有難言之隱?!?/br> 鳳思霜握緊了拳頭:“哪有什么難言之隱?她分明就想氣死本王!” 蔣幼柏:“殿下息怒,您仔細想想,雖說祝吏書體弱,但畢竟處于血氣方盛的年級,看到郎君即便不會猛虎撲食,也該喜上眉梢,千不該萬不該是眼下愁眉苦臉的摸樣?!?/br> 鳳思霜愣怔稍許,忽而繡眉一挑,驚愕的看向蔣幼柏。 蔣幼柏神情堅定的點頭:“身嬌體弱善紅妝,一見兒郎愁斷腸,不是姑子就是偽郎?!?/br> 首先排除她是個姑子。 鳳思霜瞳孔地震。 這是變態,大變態。 被題名的祝吏書以為兩人在商議大事,也不敢冒然打擾,于是慢慢蹲在墻角畫起了圈圈。片刻后感覺如芒在背,一抬首,便收獲了兩雙盈滿驚恐的注視。 祝佩玉:??? 不得了了,她竟然從殺伐果敢、力拔山河的安北王臉上,看到了恐懼的表情。 怎么著?她也看到溫心了?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