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祝佩玉嗯嗯附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最后沉沉的嘆了口氣,在祝佩喜的一再追問下,祝佩玉才勉強道:“溫心這幾日總是強迫我吃雞rou?!?/br> 祝佩喜剛剛還平靜的臉上瞬時生出怒意,rou巴掌拍的桌案為之一振:“這賤人實在太惡毒了!明知你吃不了雞rou,還日日強迫,實在是欺人太甚!” 祝家當年揭不開鍋,全靠祝母偷墳上貢品勉強度日,那些大戶人家祭奠先人時都喜歡擺上一只雞。 祝母就拿著包袱,帶著祝佩玉這個長女挨個墳上偷,結果被人抓個正著。 那家人將母女倆一頓揍后仍不解氣,一股腦將全城的雞全買回來,還派人盯著母女倆,直到兩人吃光才肯母女倆自由。 那是整整一小堆,冒成小山的雞啊,母女倆白天黑夜的吃,雞rou都生蛆腐爛了還沒吃完。 重獲自由后,祝佩玉再也見不得雞rou。 后來祝佩玉將這件心酸往事告訴了溫心,還引得溫心一陣心疼,怒罵那家人沒有憐憫之心。不過是偷了一個貢品,何至于此。 聽了祝二的話,祝佩玉臉色凝重,她起初不明白溫心這些舉動到底是試探還是確認。 可無論前者或者后者,他做幾次作罷即可。而天天做的唯一目的在祝佩玉看來只有一個,那就是泄憤。 他應該還恨著‘自己‘,包括去藥堂幫忙的行為,仔細想想,大抵也是想看自己出糗。他本可以讓自己避免當成猴子被耍,或者在自己被當猴耍時出面維護,但他都沒有。 他冷眼旁邊,任由此事發生。 難怪溫心對自己態度時而和緩時而冷漠,這種矛盾的態度,與原諒根本搭不上邊,相反,更像是……變異。 解決不了問題,于是將問題惡化成另一種更大的麻煩。 這對于祝佩玉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姐?”祝佩喜還在這譴責溫心的惡毒,一抬眼,竟見祝佩玉在那發呆。 她原本有些不解,可轉念又明白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道:“大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想春柳?快點把溫心哄回來吧,不然家里窮的連收拾茅廁的人都請不起了!” 祝佩玉瞬間斂起神思:“二妹說的我都記住了,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重獲溫心換心? 如果今天之前,祝佩玉還能幻想一下。 但聽了祝二的話后,祝佩玉徹底歇了這份心。 其實故事對‘祝佩玉’描寫不過兩頁紙,與其說‘祝佩玉’是惡毒女配,不如說她是個惡毒的炮灰。她就像是一本書的引子,她迫害了男主,給男主造成了陰影,于是男主假死獲得重生,最后逆襲。 所以祝佩玉并不知道‘祝佩玉’折辱溫心的手段都有哪些,只能從‘祝佩玉’的慘烈的結局推斷,她對溫心做的事十分過分。 因而這是一本救贖寵文。因愛生恨的男主對所有女人斷情絕愛,最后,被女主一點一點的柔情打動。 一個是君后嫡女,未來的皇太女,本書女子顏值top1,對男主偏寵又用心; 一個是無權無勢無錢,還頂著‘欺壓男主三年、動輒打罵、貪財又好色’的臉。 男主瘋了才會選擇后者。 所以祝佩玉認真的思量一下午后,決定維持初心,繼續原計劃:待時機合適時,死遁放溫心自由。 或許是有了答案,祝佩玉再面對溫心時,不再疑神疑鬼,面對又一盤雞rou上桌,她也終于敢做出反抗,做了一回有骨氣的女人:“能換個菜不?” 溫心干脆利落的駁回了她的訴求:“不能?!?/br> 祝佩玉抿了抿嘴:“……好吧?!?/br> 有骨氣,但不多。 有了被‘賞猴’的經歷后,溫心不再要求祝佩玉到藥堂幫忙,但邀請她上山采藥。 濟世堂不會缺草藥,但會缺珍稀藥材,所以溫心要采的是長在巖石上的一種名為石斛的藥草。 祝佩玉并不知道石斛長什么摸樣,用于醫治什么,只是帶足了裝備同溫心一道上了山。 山路陡峭,又無臺階,兩人相互攙扶也到了山頂,祝佩玉休息時,溫心忽而在遠處喊道:“妻主,那里!” 祝佩玉急忙走上前去,果見峭壁石峰中開著一朵花。祝佩玉觀察了一下地形,采摘怕是不易。 溫心雪亮的眸子緩緩暗下:“確實太危險了,要不算了吧?!?/br> 祝佩玉將他失落的樣子收入眼底,又望了望一路崎嶇的山路,實在不甘心空手而歸。 于是她看著他問:“是真的很需要,對嗎?” 溫心正色的點頭:“嗯?!?/br> 祝佩玉不再多言其他,掏出繩子綁牢,手腳并用的爬了下去。 山風呼嘯,山崖陡峭,更糟的是,不是每一塊踏過的石頭都與崖壁嚴絲合縫,時不時傳來‘咔嚓’聲響,那是松動的石塊滾落撞到崖壁的聲音。 祝佩玉更加謹慎,注意力全被山石吸引,終于有驚無險的采到了石斛。 “溫心,我采到了?!?/br> 她驚喜的仰頭看向崖邊,溫心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眸中冰涼一片。 祝佩玉沒來由背脊一涼,分神之際腳下一滑險些跌落,原來是系在腰上的繩索突然蹦斷,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了一塊凸起的石頭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再次仰頭去看,崖邊的溫心早已不見蹤影。 那一瞬間,她腦海里想過很多畫面,或是自己摔成rou泥一命嗚呼,或是自己摔斷手腳下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