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里響起,李恩禎阻止不了歐時辰殘暴的動作,只好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企圖想要喚回他一點理智。 但看著歐時辰更加嗜血的雙眸,李恩禎知道自己適得其反了,她一邊恐懼的向后退去,一邊顫顫巍巍地向歐時辰解釋:“歐時辰,我來例假了…” 歐時辰的腦中快要被憤怒和仇恨撐爆,現在的他只想找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而這個人非李恩禎無疑。 歐時辰傾身上床再次將李恩禎拉回來,欺身壓在她的身上。 “少給我找借口,你這個騙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邊辱罵一邊繼續粗暴地撕扯著她身上最后一絲防線。 而本來就因為痛經疼得死去活來的李恩禎,此時被歐時辰暴力相向,心理上又承受了無比的驚懼與委屈,她渾身已經軟綿綿地沒了一點力氣,感覺自己就像一具游魂飄飄忽忽,隨時都有可能去向另一個世界。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出聲,任由歐時辰進攻。 而隨著最后一件內衣被撕破,血從李恩禎下身汩汩地流了出來,那早已濕透的衛生巾也醒目地出現在歐時辰眼前。 歐時辰瞬間愣住了,所有動作也在這一刻驟然停下。 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她沒有騙他…… “時辰..好痛..”這時,閉著眼睛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李恩禎囁喏著說。 她在害怕他嗎?而他又對他做了什么? 歐時辰張在半空的手收回了…… 記憶倒回到五年前,那時候李恩禎每次來例假都像現在這樣疼得死去活來,有一次歐時辰好不容易用紅糖水,暖寶寶,笑話和唱歌把李恩禎哄睡之后,誰知道李恩禎在朦朦朧朧的夢里都還在嘟囔著:“時辰,肚子疼…” 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看著血從李恩禎身體里流地越來越多,床單已經被暗紅色氤氳了大半,歐時辰的酒完全醒了。 “許姨,快叫醫生來!”他朝外面大喊道。 許姨上樓看到一臉慌張和狼狽的歐時辰以及幾乎是躺在血泊中的李恩禎,也是緊張不已:“少爺,怎么了?” “快叫家里的趙醫生過來”歐時辰看著臉色煞白的李恩禎,隨即又改變主意:“叫司機開車過來,快!”然后一把抱起李恩禎沖出了房間門。 在闖了一路紅燈的情況下,終于在十五分鐘之內到了醫院。 經過長時間救治,醫生終于出來,對歐時辰一頓訓斥:“你是病人的丈夫?經期不能行房不知道嗎?年輕人不知道控制,后果嚴重的話很容易影響以后的生育!” “我……沒有,我……她……現在怎么樣?”歐時辰似乎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吞吞吐吐又……委屈,想為自己辯解,但更心急想知道李恩禎此時的情況。 “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她身體很弱,而且初步檢查血糖也偏低,最重要的是未來半個月里不能同房!”醫生著重強調最后一句話后又說等最后檢查結果出來再定治療方案。 病房里的藥水味和沉重的死寂是歐時辰最不想接觸的,但是此刻他已經將五年前父親的逝去暫時塵封了起來。 歐時辰看著整臉上沒一點血色的李恩禎,還有她脖子上兩條顯眼的掐痕,他想起來那是他昨天晚上親手掐的,昨天因為是父親的忌日他喝多了,但是沒想到正好撞上李恩禎生理期… 歐時辰想起昨天晚上李恩禎在自己手下求饒和哭喊的模樣,以前不管他怎么對她,她都不曾放下過自己的假面,可昨晚她放下了,但他卻因喝多了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容。 如果他是清醒的,知道李恩禎身體狀況特殊,他肯定會…心軟。 歐時辰一邊想著一邊拉起李恩禎瘦弱的手,對了,昨晚她好像叫了他的名字:時辰。 歐時辰的心里咯噔一下,五年前的一幅幅畫面又出現在眼前…… “時辰,這道題怎么解?” 李恩禎文科好,歐時辰理科好,因此,每逢遇到難解的數理化題目,李恩禎都會乖乖跑來向歐時辰求教。 而每當這個時候,也正是歐時辰向心愛之人展示自己本領和魅力的時刻。 他總會先故意逗一逗李恩禎然后在李恩禎快要氣得扭頭走掉時才告訴她解答方法。 “怎么?你不謝謝我嗎?”末了,歐時辰問。 “謝你?等到太陽從西邊出來再說吧!”李恩禎說完就氣呼呼地走了。 歐時辰自知是自己逗她惹她生氣在先,便只得撓著頭嘿嘿笑兩聲。 歐時辰以為李恩禎以后都不會再理他了,卻在第二天的年級籃球賽上赫然從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瘦瘦的,小小的,卻是人群中最顯眼的! “時辰,加油!時辰,加油!”她在跟著眾多女生一起為他吶喊助威。 本來有些情緒不高的歐時辰瞬間又渾身充滿了力量,轉身、跳躍、三步跨欄……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歐時辰所在的團隊再次奪冠。 而這時歐時辰又望向人群,卻是已經沒了李恩禎的人影,歐時辰丟掉籃球就朝場外跑去,一路狂奔,終于在他們兩人的“老地方”找到了她…… 那時候,這種學習和生活中的小甜蜜、小誤會幾乎每天都會發生,而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在一次次誤會和甜蜜中成長,升華…… 那個時候,誰都想不到一向養尊處優的歐時辰會把李恩禎寵的像個孩子。 更沒有想到,在之后的時間里,李恩禎竟會背叛歐時辰! 歐時辰的思緒從過往收回,視線也由明亮變得黯淡下來,看著李恩禎的臉,他不由地質問:“為什么?” 可此時的李恩禎無法回答歐時辰,歐時辰也不會想知道李恩禎的答案,因為答案在五年前他就已經被告知了。 李恩禎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到空無一人的病房,小腹的疼痛依舊,心里的懼怕、委屈依舊,像是被撕裂般的痛楚。 昨夜的記憶像是夢魘一般向腦中襲來,李恩禎重新閉上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阻斷記憶中苦痛的重現。 病房門從外面推開,已經換成一套整潔穩重西裝的歐時辰走進病房,自動忽略掉李恩禎此刻額頭上因為痛經而冒出來的幾顆細小的汗珠,將手中的湯放在床頭柜上。 李恩禎在看到歐時辰的那一刻就又閉上了眼睛假寐,但是長長的睫毛還是因為害怕而輕輕的顫抖著。 歐時辰注視了一會李恩禎,隨即不溫不熱的開口道:“起來把湯喝了,一會許姨會來照顧你?!?/br> 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回應,留下算不上交代的交代,歐時辰再多停留了兩秒,然后離開了病房。 直到傳來病房門關閉的聲音,李恩禎才徐徐睜開了雙眼,視線落在床頭柜上歐時辰剛剛留下來的湯和旁邊一齊平放著的…..暖寶寶。 李恩禎頓時眼眶一熱,輕顫著手撫上那似乎才剛拔下充電線的暖寶寶,異常的溫暖。 歐時辰白天再沒有出現過在病房,許姨按照歐時辰的交代心不甘情不愿的照顧著李恩禎。 只是在夜深的時候,李恩禎隱約能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熟悉的碰觸,和熟悉的呼吸聲和氣息,很安靜,很溫柔,和五年前的歐時辰一模一樣… 李恩禎不敢睜開眼睛確認是夢境還是現實,怕打破夢境,又怕如果是真的不知該如何以對,索性就在迷迷糊糊中貪戀一絲溫暖。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醫生說可以出院了,雖然要每天吃藥掛點滴,經期還整整拖延了半個月才結束。 李恩禎以為回到別墅看到的會是歐時辰,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看到的是她此生都不想再看見的那張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