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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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聞溪神色警惕。 聞巖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放下手上的工具快步出門。 他以為聞溪遇到了危險,見到來人他愣神了一會兒,門口的客人沒想到他出來這么快,大家同時愣住。 聞巖記得上一世他們鬧得不歡而散,他說了很多讓人寒心的話。臨走時師傅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受傷。 后來再見是電視里播報師傅去世的消息。 李遠率先回神,一巴掌招呼在他身上。 “怎么傻站著?不認識我們了!” 孟高飛下意識就想把手搭在他肩上,隨即反應他已經負傷退伍,尷尬地收回手。 聞巖面上毫無波瀾:“進來說吧?!?/br> 李遠和孟高飛跟在他身后進院子,能明顯看出來這是剛修好的新房子,看來他在鄉下的休養生活還不錯。 梁好見到家里來了客人,放下手鉗干站著不知道該怎么招呼對方。 聞巖主動為她介紹:“這是我朋友和師傅,我去燒水,你們隨便聊?!?/br> 孟高飛驚訝的眼神像是見到了鬼,他有生之年竟然從聞巖嘴里聽到他承認自己是他朋友。 他看向李遠,“李叔,我沒聽錯吧?” 李遠瞪了他一眼,讓他克制住別發癲。 他主動跟梁好打招呼:“同志你好,我是聞巖的師傅,請問你怎么稱呼?” 梁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我叫梁好,跟他是夫妻關系?!?/br> “什么?!聞巖結婚了?!” 孟高飛幾乎是叫出聲,聞巖才退伍多久這么快就結婚了?! 梁好滿是疑惑反問他:“難道你們規定退伍后一段時間內不能結婚?” 孟高飛腦袋搖成撥浪鼓, “怎么可能!我只是震驚他動作竟然這么迅速就結婚了。他在部隊有不少人給他介紹文工團的小姑娘都無動于衷,我還以為他要打光棍呢?!?/br> 他之前還介紹過他親妹,他是真把聞巖當成好兄弟。他妹子不排斥見面,可惜還沒見面就被聞巖拒絕了。 別人想追求他meimei那真得過五關斬六將,過了他這關得還過通過他爸和他爺爺還有他外公的一致考驗。但如果對方是聞巖的話,他全家一致贊同,可惜聞巖不同意。 梁好隨口道:“哦,你的語氣讓我以為你被始亂終棄了?!?/br> 孟高飛滿臉問號。 “同志,始亂終棄可不是這么用的?!?/br> 梁好態度誠懇跟他道歉:“我文學很差,認識的字也不多,不好意思?!?/br> 她這話一出給孟高飛整得不好意思了。 第17章 邀請 聞巖端著碗出來,孟高飛找到了救星連忙拉著他手臂坐下。 “你什么情況?回來就結婚了?” 李遠對梁好更感興趣,他拉著梁好詢問夫妻倆的情況。 梁好覺得他問得太細,給她一種審問犯人的感覺。她只講了自己的家庭情況,剩下一問三不知。 聞巖沒有理他,起身悠哉地把梁好護在身后。 “師傅,您有問題問我就行,她什么都不知道?!?/br> 李遠笑著搖頭:“才多久不見你都會心疼人了?!?/br> 梁好難為情想走開,耳根紅暈蔓延到脖子,聞巖卻拉著她一起坐下。 李遠對他恩重如山,當初他被李遠帶領的特戰小隊收留。李遠對他而言是師傅亦是養父。李遠是那位大人物身邊的警衛員,后來也是李遠把他當徒弟培養,可惜他只擔任了三年警衛員就被領導看中要走了。 聞巖微微頷首:“身體缺陷的結局既然不能逆轉,我已接受現實。當初在單位我只想做好本職工作,結婚只會害了無辜女同志。如今在家務農有時間陪伴親人,結婚很正常?!?/br> 他的任務兇險,即便是前期做警衛員都沒輕松過,中后期更是次次身處險境以少博多。雖說他立下赫赫戰功但卻都不能公之于眾,每次外出任務的保密程度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這種工作常年不著家,萬一家中有急事還聯系不上本人,他如何能害了無辜的姑娘。 李遠意味深長注視著他:“你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我就放心了?!?/br> 聞巖坦蕩蕩接受師傅的審視。李遠從他11歲就帶著他,一個屋同吃同住的師徒,他有絲毫變化都逃不過心思縝密的師傅。 聞巖順著他的話回答:“常年受師傅熏陶,覺悟自然不會低?!?/br> 李遠這才找回熟悉的感覺。 “哈哈哈,你小子不就是嫌我整天在你耳邊嘮叨,以后沒人管你怕是要在家里無法無天?!?/br> 孟高飛郁悶地看著師徒互動,自己卻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你也該理理我了吧,好歹是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呢?!?/br> 聞巖把目光轉向他:“你這不是好好的么,需要我關心你什么?” 孟高飛還是接受不了好兄弟竟然娶了別的女人,聞巖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救過他爸,他們一家都等著跟聞巖親上加親呢。 孟高飛直接說道:“你不關心我們為什么來找你嗎!” 聞巖不太關心,不過想到他們可能是開車過來,倒是可以向他們借汽車讓梁好近距離觀察。 他配合問:“難道不是探望我?” 孟高飛語塞,這怎么不像是從聞巖嘴里說出來的話呢? 難道他之前都是假裝悶sao? 李遠收起笑容,正色道:“周謙友同志即將前往s市出差,他想見你?!?/br> 聞巖愣了愣神,這才想起來周謙友是何許人也。救人是刻在他基因里的肌rou記憶,他率先發現暗處的子彈飛射而出,下意識將周謙友撲倒在地躲過暗算,不料他的腳踝卻被狙擊的子彈擦過。 腳踝骨頭粉碎,他從正常人變成了殘疾。療養期間剛開始下地走路是鉆心的疼痛,他逐漸適應后可以慢跑馬拉松和騎自行車,同時意味著一代戰神與職業生涯告別。 他內心深處不想去,保護公民是軍人的職責,不論職位高低,他更不想攜恩圖報說客套的官話。 當時的情形哪怕是無關緊要的路人他也會撲過去保護。 可想到梁好的自身天賦,如果得到周同志的賞識與稱贊,首先她不會再因為女性身份受到不公正對待,這一世的路會好走很多。 他的能力改變不了女性地位,只能讓梁好未來的路一帆風順。盡管殘酷也是現實。 他生命最后時刻躺在病床聽梁好念叨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她并非向他抱怨,只是倆人結婚多年沒有絲毫共同話題,她只能分享自己的工作。 她因為性別遭受不公正,包括不限于研究課題被人冒名頂替,結果對方背后的后臺是她領導。她申請的科研經費明明下發,卻被層層克扣到手只剩十分之一。 她從始至終沒怨恨過他,甚至一直在感謝他。因為他每個月給打的生活費和請的保姆不僅解決了她研究經費緊張的問題,還不用因為在家帶孩子耽誤了她的事業。 廢品站帶回來的破銅爛鐵都能在她的手上變廢為寶,給她更廣闊的天地她的前途一定會更好,絕對不會被人小瞧輕視,她的性別也不會成為嫉妒者的質疑理由。 “什么時候?” 上輩子他們吵得不歡而散,師傅沒機會提到周同志想見他的事。既然重活一次,說不定這是命運重新給他的選擇。 孟高飛沒想到他會同意,李遠也感到出乎意料。 畢竟聞巖退伍很低調,以他的貢獻和擔任的職位回老家絕對能享受十級干部待遇,這都是他數次拿命換回來的功績,盡管不能公開但全都保存在他的個人檔案??陕剮r只領了退伍補助金,拒絕了分配的工作。 誰也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大家都以為聞巖想跟過去撇清關系。 李遠慢悠悠道:“目前只是放出消息告訴外界,一切以我和孟高飛的行程為準。從你家去s市也就半天,我們在你家住兩天,晚上有地方睡嗎?” 聞巖表示熱情歡迎:“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家里剛修了新房子?!?/br> 家里陸陸續續添置新家具,屋子不再顯得空蕩蕩,二哥連續幾天在曬場鋸木頭省了一筆買家具的錢。 聞二山不是專業木匠,但他們的父親曾經是木匠,他小時候耳濡目染見過父親做家具。他手藝一般,做桌椅板凳柜子給自家用可以,送去賣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聞巖補充了一句:“提前說好,我家條件簡陋,晚上蚊蟲叮咬就自己受著?!?/br> 孟高飛不屑一顧:“蚊子而已,咱們在深山老林都住過多少次了,我還怕蟲子嗎?!?/br> 李遠只是笑了笑,沒接話。 梁好坐在聞巖身邊當背景墻,除了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可聽他們對話能捕捉很多關鍵信息,盡管對她而言沒什么用,但她聽得很認真。 李遠套到了梁好的家庭背景,不解聞巖為什么會選擇她。 這種家庭出身,以后女方父母那邊會是個麻煩。 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孟高飛揉了揉肚子。 “兄弟媳婦,你不去做飯嗎?” 他總覺得兄弟媳婦兒有點呆,客人上門肯定就得趕緊準備做飯啊,她怎么干坐著一動不動。 聞巖起身:“我去做飯?!?/br> 李遠并不驚訝,反而跟著他一起進了廚房。 “我給你打下手,咱們師徒倆好好敘敘舊?!?/br> 孟高飛盯著梁好,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一個洞。 他問:“你家誰做飯?” 梁好如實回答:“聞巖啊?!?/br> 孟高飛問她:“你怎么不做飯?” 梁好滿臉無辜:“我不會做飯?!?/br> 孟高飛掐著自己的人中,他跟聞巖同生共死多年都沒從他碗里搶過一片葉子,更別提吃聞巖親手做的飯。 他緩過來后冷靜道:“他平時在家都干些啥?” 梁好認真回想:“做飯,做家務,曬被子,洗衣服,陪我去廢品站,幫大隊寫計劃書,還有學習知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