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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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我不逼你,但是陪陪我好不好,就像現在這樣,不要躲我?!?/br> 當陪玩總比被玩好,許風亭低著頭,一動不動,決心當一個聽話的抱枕。 見對方不反抗,穆澤宇抱著人,也有了閑聊的心思: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被穆禾野抓進宮了?!?/br> 他將頭擱在對方的頸窩,看著窗外日落西沉之景,慢慢地說: “自詔獄逃出來后,我本想去白云山找你的,哪怕只是聽聽你的聲音,也叫我覺得,這世間還有值得的東西??墒?,你也不在了,白云山上空無一人?!?/br> “君彥說,你被穆禾野抓進了宮,我想去救你,手上卻沒有什么可用之人,穆禾野將我的勢力全部清了個干凈,就連自來擁護我的鎮國公府,都倒戈了?!?/br> “正巧渠國向我遞來了援助,只要我幫他們解決陸朝,他們便愿意助我奪回皇位,屆時,也能將你從穆禾野手上救下?!?/br> 許風亭沒想到,穆澤宇走到今日這般地步,竟然還有自己的因素在,聽著聽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知道自己血脈存疑的事嗎?” 為什么自來擁護太子的鎮國公府會倒戈,自然是因為太子血脈存疑,此事雖未大肆聲張,穆禾野卻早已告知了太子黨,讓他們自行抉擇。 耳畔傳來一陣輕笑: “我知道,進詔獄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此事尚未蓋棺定論,先不說真假與否,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穆澤宇的聲音帶著自小養出來的驕傲: “皇室花費多少資源才培養出一位太子,難道比不得一位散養在山上的皇子嗎?我有一切儲君該有的才德,明明比穆禾野更適合那個位置,血脈不該是衡量的標準,能力才是?!?/br> “正如此刻,若我有實力成功坐上高座,誰敢說一聲不?哪怕世人當下心有所怨,只要我才德兼備,有所建樹,再過十年,甚至百年,還有誰不會認下一位明君?” “人定勝天,子明,我以為你會懂的?!?/br> 原來這個天,不止是天命,更是天家皇權。 許風亭不懂,他不明白那個位置有什么好爭的,日日為朝政事cao勞不累嗎?為什么一個兩個,都上趕著都要去搶。 許風亭垂下眸子,輕輕問了句: “一定要爭嗎?可不可以,放過他?!?/br> 穆澤宇要爭的只要皇位,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你讓我放過他?” 穆澤宇松開手,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竟然笑出了聲。 他掰過身前的人,逼迫對方直視自己,那雙溫潤的眸子里,竟然藏著隱隱的悲傷: “那誰來放過我?子明,你告訴我,誰能放過我?” “我花了十年時光勤勉向學,又花了十年時間穩坐東宮,最后卻被一紙遺詔全盤否定,整整二十來年,一切心血付之東流,只是因為一句血脈存疑?!?/br> “所有人都在抓著這個事逼問不休,我被關進詔獄,母后則是被生生逼死在宮中。就連你,也要求我放過他?!?/br> 穆澤宇的聲音拔高了些: “他奪走了我的一切,你讓我怎么放過!” 看來,勸說是沒用了。 許風亭在心下嘆了口氣,沒再多言。 正此時,房門被人推開,一位異域長相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姿高大,烏發微卷,看形貌,應該是渠國人,居然還會說中原話,就是有些蹩腳: “夏國太子,什么時候動身?” 穆澤宇看了眼窗外,太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漆黑的天幕漸漸壓了下來: “穆禾野丟了人,應當派了不少人馬出去尋人,天馬上就黑了,宮中守備正是最空虛的時候,現在動身剛剛好?!?/br> 他收回視線,從床上起身,渠國將領正欲將床上的人帶下,卻被穆澤宇攔了下來: “阿古拉,這是我的人,你不許碰?!?/br> 阿古拉收回了手,眼神卻是一個勁地往床上瞟,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漂亮的中原人。 穆澤宇皺起眉,呵斥道: “出去,清點好人馬,稍后我會帶他出來?!?/br> 阿古拉悻悻地收回眼,走了。 許風亭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向穆澤宇不贊同地提醒道: “北境戰事剛止,渠人正心存不甘,你帶著渠兵入宮,不是引狼入室嗎?” “不必擔心,我只是借他們打入皇宮而已,里面有母后給我留下的一批人馬,若是順利登基,再加上宮中的御林軍,拿下這群渠兵不是問題?!?/br> 穆澤宇向許風亭伸出手,含笑道: “時候差不多了,隨我進宮吧,子明?!?/br> 當夜,前太子穆澤宇率二百渠兵攻破宮門,長驅直入。 同一時刻,皇宮之中,太醫院。 風歡意剛剛醒來,才從陳太醫口中得知,穆禾野竟想讓他自生自滅,要不是許風亭下了吩咐,就連陳太醫都不敢醫治。 他坐在床上,一時間有些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叫自來高傲的人都沉下了心來。 “就在方才,穆澤宇攻破宮門,正一路往御書房的方向趕來?!?/br>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窗外傳來。 風歡意警惕地投去一眼,只見一位黑袍老者正站在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下,形似鬼魅,也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