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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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二問了一句。 許風亭詫異地看了眼對方, 心想這么點小傷也能被發現: “沒什么,不小心被魚鉤傷到了而已?!?/br> “這并非勾傷,倒像是被利刃所劃傷, 公子,您有事瞞著我?!?/br> 許風亭遙遙指了個方向: “魚鉤就在那, 當真是被它劃傷的,不信你可以去瞧瞧?!?/br> 陸二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 果然在地上找到了被扔下的魚鉤,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鉤子,他卻看得極其仔細,黑色的侍衛服勾勒出健碩的臂肌rou,像是一只機警的獵犬。 許風亭早已習慣了對方的謹慎,二至六一共五個侍衛,最愛cao心的,便是這第二位,從前是覺得他身體太弱,需要多加照顧,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什么事都要仔細查看一番。 雖然也沒發生什么意外就是了。 姜禮明顯也已經認識了這位侍衛,打趣道: “今日輪到家犬當值了啊?!?/br> 習武之人聽力好得很,聞言,陸二當即望了過來,英挺的眉眼帶著惱意。 許風亭打開食盒,連忙捏了塊糕點,堵住那張亂開玩笑的嘴: “快些吃吧,哪那么多話?!?/br> 鎮國公府的侍衛都有著自己的傲骨,姜禮竟然用家犬作比,實在是辱沒。 姜大人剛被堵上了嘴,便見陸二起身走了回來: “這鉤子上被纏上了冷線,此為宸國所出,雖曰線實為刃片,因為細得很,遠遠看去如同繩子一般,故而以線命名,鋒利異常,一般做暗器用?!?/br> 此次春獵,宸國只來了一人。 姜禮咽下嘴里的糕點,抹了抹嘴巴,急急地說: “原來是他!我說魚鉤怎么不見了。這幾日幫陛下煉丹,風歡意時常會過來瞧瞧,想必是聽到我讓小廝去取漁具,于是在暗中做了點的手腳?!?/br> 許風亭看著手上已經結痂的傷口,眉心輕擰,想不通對方此舉的目的。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某位姜大人。 身為監正,也是見識過不少陰謀算計,還是第一次碰上這么沒頭緒的事: “如此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讓你破個皮,流個血?這沒道理啊?!?/br> 陸二看著掌心的魚鉤,直覺會有用處: “這魚鉤,我先替公子收著?!?/br> 許風亭點點頭: “好?!?/br>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但將證據先收好總是沒錯的。 他抬起眼,向陸二揚起一抹笑: “還是你心細,不然這鉤子就要被扔了?!?/br> 姜禮在一旁摸了塊糕點吃著,邊聽邊皺眉: “這有什么好夸的,你還是多多擔心一下自己吧,那位二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燈,做事不可能毫無緣由?!?/br> 陸二抱著劍,不甚友善地看了眼姜禮,但對方所言的確在理,因此并未多說什么,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對自家公子囑咐道: “如今敵暗我明,這幾日,公子當心些,免得中了他人的計謀?!?/br> 許風亭往身后的樹上輕輕一靠,似乎并不在意: “無妨,見招拆招,就看誰棋高一手了?!?/br> 姜禮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話中另有深意,他追問道: “你想做什么?” 不待許風亭回答,林中忽來傳來一陣窸窣聲,陸二的手立刻覆在了劍柄之上,正欲拔劍之時,忽而松了神色,才出半寸的劍身又放了回去。 是自己人。 下一刻,林子忽然多了一人。 裴無卿自暗處閃現,向許風亭說道: “已經安排人將傳言散發出去,你猜得沒錯,風歡意果然開始動穆羨之了。就在方才,我看到他給穆羨之的酒盞里下了點東西,不過不知道下的是什么?!?/br> 許風亭松了松手中的魚線,聞言輕笑: “正愁找不到機會,這就送上門來了?!?/br> 裴無卿問: “那還要盯著嗎?” “不必了?!?/br> 寂靜溪面忽然泛起一圈漣漪,很快便激開陣陣水花。 魚兒,已經咬鉤了。 入暮時分,獵場之內歌舞升平,王公貴族把酒言歡,這是一場歡宴,為了慶祝仙丹煉成,眾卿與夏帝同樂,較之宮宴少了些規矩,多了些自在歡愉。 風歡意作為宸國來使,自然也位列其中,但卻是一個人坐著,離場內其他人都有些遠。 近些時日,太子不僅要忙著調查狼襲真相,還要抽空回宮中看看皇后,忙得很,故而也沒時間赴宴,夏帝并未多加責怪,雖然人沒來,但還是給他留了個空位。 身旁一直空著的位置忽然來了人: “滿堂賓客歡宴,二殿下只身坐在此處,倒真可憐?!?/br> 風歡意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他下意識地皺起眉,呵斥道: “輪不到你多管,離我遠點?!?/br> 穆羨之并未離去,他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對方桌子上的杯子,眼神輕佻: “何必惱火,我陪你喝一杯解解悶?” 風歡意終于抬起眼,他深深看了眼來人,繼而舉起桌上的酒杯: “好啊?!?/br>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一位是夏國大皇子,一位是宸國二皇子,都是皇族貴人,場中賓客雖不敢貿然看去,暗暗打量的卻是不少。 尤其是那些閑來無事的公子哥們,平日里最不缺樂子聽,正巧聽聞了一則傳言,二人的一番互動立刻引起了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