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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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最后幾顆,都被你吃完了?!?/br> 這家伙每日喝藥都要就著糖塊,一碗藥下來得吃好幾塊糖,哪有這么多糖給他禍禍。 得知糖塊都吃完了,許風亭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省著點吃了。 他看了看剩下的半碗藥,心下一狠,悶頭直接干了,苦哈哈地再抬眼的時,卻看到半張鬼畫符似的東西,一時間連嘴里的苦味都淡了幾分: “……等一下?!?/br> 穆禾野不解其意地望來: “怎么了?” 許風亭指著桌上像雞爪寫的字,一言難盡道: “殿下沒有練過字嗎?” 用這種字給太子回信,未免太丟面了。 小崽子看著許風亭,輕輕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知道嗎,我在鳳儀宮吃不飽穿不暖的,哪里有機會練字?” “你不是知道嗎,我在鳳儀宮吃不飽穿不暖的,哪里有機會練字?”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二人變得越來越熟稔,曾經脾氣怪異的小孩,也漸漸地開始展露自己的真性情,身上的孩子氣總算多了幾分。 許風亭沒有計較小孩的白眼,反而挺開心的,覺得這是小崽子慢慢變正常的信號。 直白地表露惡意,總比陰陽怪氣好不是嗎? “我見殿下似乎識字,便以為也會寫字?!?/br> 這一次他沒再收到小家伙的白眼,穆禾野解答了這個疑問: “姨母臨終前,安排了一位小廝進宮照顧我,我的啟蒙是他教的,但他只教了半年不到便去宸國了,來不及教我練字?!?/br> 許風亭聽不懂了: “那小廝不是鎮國公府的人嗎?怎么去宸國了?” 穆禾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他嗎?當初宸國國君親自來接人,陣仗大到百姓都知曉?!?/br> 什么人能勞煩宸國親自出面來接? 一個猜測在許風亭心底漸漸形成,但還需要確認一番。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只聽穆禾野繼續解釋道: “他現在的名字,是風歡意,身份也從小廝,變成了宸國的二皇子?!?/br> 還真是風歡意啊。 劇情里提到過,主角曾關照年幼的反派,許風亭以為這指的是婺州相救的事,沒想到在更早之前,二人便已有交情,只是沒被寫出來而已。 更沒想到,風歡意居然曾在夏國當過小廝。 這么說的話,他與小反派是患難之交,又有授業之恩,還曾于雨中給與一頓溫飽,怪不得后期穆禾野會那般偏執,不惜下蠱將人留下。 許風亭看著小家伙乖巧寫字的側臉,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歸根究底,不過是因為這孩子太孤獨了,一旦抓住了點愛的影子,便不愿放開,這才偏執成狂。 看來以后他要多花些心思在小崽子身上。 穆禾野不知許風亭心中所想,他看著信紙上的歪歪扭扭的字,似乎也覺得拿不出手,于是筆遞給了許風亭: “還是你來寫吧?!?/br> 許風亭早就看不下去這字了,他拿出一張新的信紙,斟酌了一下措辭后,提筆重新落字。 九皇子看著紙張上行云流水的字,眼底是藏不住的驚嘆: “要學多久才能學成你這樣?” 許風亭被問得一怔,他也不知道要學多久;嚴格來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書法。 還是前些日子心血來潮,想著練一練這里的文字,落筆之時卻驚覺自己竟然無師自通,自然而然地就寫了下去,仿佛原本就會似的。 如同那一日展開圣旨之時,閱讀上面的文字毫無障礙,自然得如同自己的母語。 對于這項奇異的天賦,許風亭仔細思考過緣由,猜測應當是系統給他的便利,畢竟也是要在這個世界生活十年的人,若是連這里的文字都不認識,連字都不會寫,未免太過麻煩。 雖然不清楚這字要多久才能練成,但也要給小家伙一個答案,想了想,許風亭猜測道: “應當……要個五六年吧?!?/br> 他看過這個世界的名家字帖,自己這字看起來是還不錯,但筆力尚淺,因此缺了幾分鋒芒,估計至多也就五六年的底蘊。 就在思索的時間里,一封回信很快便寫完了。 許風亭剛擱下筆,便見九皇子盯著自己剛寫好的書信瞧,似乎很是感興趣。 他伸手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腦袋,嗓音輕緩: “殿下若是想學字,從婺州回來我教你?!?/br> 這些日子多虧小崽子的照顧,他不介意麻煩自己,教一教小孩書法。 一個時辰后,一大一小來到山腳,租了輛馬車趕往婺州。 白云山離婺州并不遠,現在出發,在車上過夜的話,明日便能抵達。 許風亭原本打算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才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他便被顛得受不住了。 許風亭揉著發酸的腰,吩咐車夫在一家客棧停下。 給車夫加了點過夜的銀錢后,他帶著小崽子往客棧走去,打算在此修整一夜再出發。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難得見有客來,小二的態度很是熱情,當看到來人的容貌時,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好美的人。 “住店,應該還有房吧?” 許風亭環視一圈,也沒見店里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