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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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他被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同一時刻,羽箭穿透皮rou的聲音響至耳畔,但穿破的并不是自己的身體。 穆禾野震驚地望去,發現本該熟睡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瀲滟的眸子里是無奈的笑: “殿下,你種的金蠶蠱,疼得我都睡不著覺了?!?/br> 說著,喉頭一腥,許風亭連忙別開臉,一口鮮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娘的,這蠱毒是真疼啊,疼到他都來不及避開羽箭,只能硬生生地擋下。 見小孩呆呆地看著自己,許風亭忍著痛,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 “莫怕,我會護好你的?!?/br> 反正他有系統兜底,應該是死不了,若真是就此丟了性命,其實也無妨。 性命于其他人而言,是重中之重的東西,但是于許風亭而言,卻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天災人禍,誰知道哪個先來,他自小在醫院長大,見過了太多生死離別,因此格外明白這個道理,每一天都當成最后一天過。 但是面前的小孩不同,他有著比自己健康的身體,哪怕蓋著一床發霉的被子,也會想辦法讓被子曬到太陽,本該懵懂的眸子里滿是倔強——那是對活著的渴望。 若是真的到了危機時刻,許風亭認為自己是愿意舍命相護的。 他這人最討厭麻煩,但也是真不惜命。這二者其實并不沖突,本就得過且過的人,早已看淡生死,自然也懶得沾染是非。 若非不得已,他不會赴死,可若到了不得已之時,他定然第一個棄自己于不顧。 穆禾野看著對方胸口處的箭,黑沉的眸子里是nongnong的不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人無緣無故對別人好? 他下意識地想要去碰許風亭胸口的羽箭,卻被對方攔了下來: “別碰,直接拔出來會大出血的?!?/br> 心臟附近有很多動脈,可不能亂拔,他不怕死,但真怕疼啊。 這一箭不知道射中了哪里,這樣插著不動,倒是一點也不疼,但若是稍微動一動,或者直接將其拔出…… 到底會有多疼,許風亭不敢再想。 小崽子沒聽過大出血這個詞,但憑字意猜測到了大意,應當是會出很多血的意思。 要是出很多血的話,人不是就死了嗎? 方才還想殺人的小家伙,此刻盯著那片染血的衣襟,不敢妄動。 許風亭正留意著外面的動靜,懷中的小孩突然有了動靜,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卻見對方拿著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 許風亭一驚,想要制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扯到自己的傷口,當下臉就白了幾分: “你這是在做什么?” 他的語氣微頓,看著小家伙手里握著的匕首,突然感覺不對勁: “這匕首……你怎么還帶著?” 穆禾野的眼神微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就在此時,只聽那人又說: “多危險??!趕緊扔了,帶身上也不怕把自己劃傷!” 攥著匕首的指節微松,九皇子將手臂伸到許風亭嘴邊,板著小臉道: “答應你的,這是解藥?!?/br> 許風亭一愣,這才想起來小孩是答應過要給解藥的,但是這解藥未免也太…… 他嗅著血液中的腥味,微微蹙眉: “……還有別的解藥嗎?” 小崽子虛弱地搖了搖頭,今日放了太多血,他此時也有些精力不濟: “金蠶蠱毒無解,但藥人之血可解百毒?!?/br> 許風亭沒聽明白: “什么是藥人?” 小崽子似乎是被問煩了,他皺起眉,問: “你喝不喝?” 算了,這可是唯一的解藥。 許風亭忍下心底的不適,勉勉強強喝了一口,腥得他差點吐出來。 穆禾野嫌棄地看了眼許風亭,似乎是想嗤笑他嬌氣,卻在瞥見那尚未拔去的羽箭時,抿緊了唇,最終什么也沒說。 而他的身旁,許風亭剛從滿嘴的血腥味里緩過神來,便捂著心口輕嘆道: “還以為……殿下不想給我解藥了呢?!?/br> 難道這人方才沒睡著嗎? 小家伙的視線落到手上的匕首上,微垂的眼皮擋住了眸中復燃的殺意: 若是他要報剛才的仇,我一定會反擊,不管……不管他是否救了我。 穆禾野在心底對自己說。 只聽那人繼續說: “畢竟皇子給圣上種蠱可是重罪,我替你做了這事,你應當殺了我才是,但你沒有?!?/br> 許風亭看向身旁的小孩,眸光溫柔: “小殿下,你是個好孩子?!?/br> “鏘———” 匕首落到了地上。 “我本來……真的想殺了你的,假惺惺的爛好人?!?/br> 小孩低著頭,聲音很輕,輕到淹沒在打斗聲中,許風亭根本就沒有聽到。 第07章 美人罌粟 為免再生意外,許風亭帶著小孩特意離車窗遠了些,他靠著車壁,詢問道: “若是情況不對,外面的侍衛應該喊著讓我們跑了,但是至今沒有人出聲提醒,殿下可知這是為何?” “敵寡我眾,沒必要出聲提醒?!?/br> 小孩反應得很快,許風亭輕輕贊嘆: “殿下果真聰慧?!?/br> 此次離宮,夏帝特意撥了一隊衛隊護送,老頭子原本只是想做做樣子,告訴九皇子父皇并沒有忘記他,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