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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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窗戶未關嚴實,方才風從窗外涌入,將燭火滅了大半?!?/br> 看到來人,太子的眸光微凝,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 殿內的燭火重新燃起,那人自暗處翩然而來,如同攜光而至的仙人,生來長于蓮池九重天,一身仙骨濯濯,眸似紅蓮妖妖,不應是凡間色。 見太子一直盯著自己瞧,許風亭感到疑惑: “殿下,您怎么了?” 回想適才穿衣時的艱難,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身上的新衣,謹慎地問: “是在下穿得有所不妥嗎?” 太子回過神來,旋即向前幾步靠近許風亭,替他將外袍上的帶子系好: “如此便無不妥了?!?/br> 沒想到外袍上也有要系的帶子,剛才換衣時被小反派打岔,一時間都沒注意到。 外袍的帶子有很多種技法,因為要面圣,太子選擇了比較收腰的一種,看著不至于太過散漫。 系好后,他盯著對方纖細的腰身,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子明的腰身比一般女子還要細?!?/br> 許風亭被看得局促,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訕笑道: “殿下說笑了?!?/br> 太子也發覺了自己的冒昧,于是收回目光,背著手端正神色道: “孤領你去見父皇?!?/br> 第04章 金釵落枕 大夏皇宮,御書房內。 太子恭謹地候在一旁,等待夏帝批閱完手上的奏折,許風亭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的皇帝。 按照書中的設定,此時的夏帝應當正值壯年,但是真人卻比想象中要更加蒼老,鬢角已白,身形微佝,像是個四五十歲的小老頭。 帝王果真是這最辛苦的職位,瞧瞧,多損壽元,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么多人趨之若鶩。 過了好一會,夏帝終于從如山的奏折中分出神來,他的聲音威嚴: “太子,這位便是子明仙人嗎?” 夏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風亭便知道,他在馬車上與太子的對話已經傳開了。 從此以后,“子明仙人”會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新身份。 估計治理水患的措施也已傳到夏帝耳中,因為當太子承認他的身份時,夏帝的眼神忽地一亮,說出了與太子相似的話: “仙長有治世之才,可愿留在大夏替朕分憂?這世上天材地寶皆在皇宮之中,可替仙長調理身體?!?/br> 當然不愿,他還有任務在身,無論如何都不會留在宮中。 許風亭輕咳一聲,直言道: “在下來此,只為修行,不為入世?!?/br> 此時的少年仙長,尚未從現代社會徹底脫離,對于夏帝也少了幾分恭敬,拒絕得毫不留情。 “既不入世,為何進宮?” 許風亭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拒絕得有多干脆,連點面子都沒給皇帝留。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應下太子的話了,平白給自己招來麻煩。 許風亭這人最討厭麻煩,本來沒想法給小反派洗白,偏偏太子的話太有鼓動性了,惹得他善心大發,莫名其妙就應了下了,又被推著來到了御書房。 沒想到這一進來,便惹怒了天顏,搞不好還出不去了。 糊涂,糊涂??! 見父皇的神色已經冷了下去,似是不悅,一旁的太子及時開口: “父皇,仙長進宮是為告知明日水患,修行之人確有不入世的規矩,不忘大師不也是……” “太子,朕沒有問你話?!?/br> 夏帝打斷了太子的話,看向太子的眼神多了層看不清的意味。 太子心下一驚,不敢再言。 那眼神,是對他起疑了。 若是繼續說下去,父皇會錯怪子明是他安排的人。 修行之人不入世,夏帝怎會不知。 方才那般問,不過是想測測這位仙長的虛實,不曾想對方拒絕得這般干脆,言辭間皆無對皇室的敬畏,故而神色冷了下來。 更沒想到,太子竟對這人如此上心,他不是從不信鬼神之說嗎? 夏帝收回目光,對眼前的仙長也失了興趣,擺手道: “水患之事,欽天監已告知于朕,仙長若無其他事便請回吧?!?/br> 太子向前一步,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身旁的人攔了下來,抬眼看去,便見小仙長朝他搖了搖頭。 陛下明顯已經對太子起疑,太子越是急切,便顯得他這位神使的出現越是奇怪。 自己既然答應了別人,哪怕再后悔,也要將事情辦好,斷沒有讓太子涉險的道理。 他已想到了應對之策。 許風亭給太子遞了個放心的眼神,轉而向前一步,問向夏帝: “陛下近日是否被驚夢所擾?夜半時分難以起身?” 夏帝頭也不抬,繼續批閱著手中的奏折: “是又如何,這些癥狀宮中太醫皆知?!?/br> “但太醫們一定不知陛下夢中情景,” 許風亭一字一句地補充道: “金釵落枕,血染金鑾?!?/br> 這是九皇子被趕出宮后,夏帝所做的夢境,雖然時間上有沖突,但書中提到過,這位皇帝近日“常被驚夢所擾”。 既如此,應當不止一次做了這怪夢,說不定這幾日做的也是這夢呢? 許風亭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賭,這一次,他打算賭把大的,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連衣食住行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