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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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青年突然沖了過來,一把鉗制住來歷神秘的少年,有人起了個頭,其余的百姓也紛紛抄上家伙向前,里三層外三層地將人圍了起來。 太多人了…… 許風亭有些難受地皺起眉,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抬眼看向人群之外,盯著方才看到的那輛馬車,拼盡全力喊道: “殿下!買命逃獄之人就在這,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這樣一聲喊完,肺部的氧氣一下便要清空,偏偏咳疾在此時發作,他又咳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都憋出了紅暈。 就在此時,鉗制著他的那位青年悶哼一身,轉而吃痛地松開手,身旁一枚石子鏘然落地。 “誰!” 青年憤然質問。 一道清潤的聲音自人群外傳來: “……你且看看孤是誰?!?/br>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們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轉而紛紛跪下行禮,包括許風亭身旁的那位青年: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與此同時,人群漸漸散開,給太子騰出了一條路。 周圍的空氣終于流通了。 許風亭捂著心口大喘氣,暫時沒力氣,也不想起身,只是擺爛地躺在地上: 都已經被當妖怪了,總不能要求妖怪知禮數吧?先躺著緩緩。 “諸位不必多禮,孤此次出行是微服出訪,請起吧?!?/br> 少年儲君走到許風亭面前,友好地伸出了手。 “公子也請起身吧,地上臟得很?!?/br> 今日的太陽特別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許風亭瞇著眼,看清了這位太子的樣子: 他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舉手投足都帶著天家的貴氣,端莊有禮,是一副芝蘭玉樹的好模樣,難怪能讓另一個男子為他傾心。 太子都伸手了,許風亭也沒臉再躺下去,于是報以一笑,搭上了對方遞來的手: “多謝殿下?!?/br> 穆澤宇微微使力,將這位病弱的小神仙扶了起來,他看向剛才說要捉妖的那位青年,給暗處遞了個手勢,沉聲道: “拿下?!?/br> 話音剛落,藏在暗處的侍衛便沖到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青年扣押。 青年不解其意,他抬起眼,向太子質問道: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穆澤宇沒有回話,只是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小神仙,眸光帶著溫和的笑: “公子方才讓孤抓的人,可是他?” 許風亭點點頭,他湊到穆澤宇身旁,低語了幾句話。 穆澤宇仔細聽著,忽而向前一步,在青年的臉上一陣摸索,一張面皮突然從青年臉上掉落。 當看到面皮下的那張臉,在場眾人不由得驚呼: “我是不是看錯了?” “這不是陳可善嗎!奪妻殺子入獄的那人,你們還記得嗎?” “真是他,去年不是在獄中被斬首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太子解釋道: “孤前日剛接手刑部,便收到獄內‘花錢買命’的舉報,嚴查一番后確系有此事,而米鋪老板陳可富便是買命人之一,其弟陳可善本該在去歲奔赴刑場,如今卻安然無恙。 此次出行,一是為了將這二人抓捕歸案,二是想看看百姓如今都在做何種買賣,為何整個京城只有一家米鋪?以至于坐地起價,賺得缽滿盆盈,對獄卒慷慨贈千金?!?/br> 穆澤宇望了眼陳可善,眸光凌厲: “不過現下看來,陳可富是養不起你這個弟弟了,害你還要指認無辜之人捉妖領賞?!?/br> “他若不是妖邪又是如何認出的我!” 知道今日怕是難逃此劫,陳可善恨恨看了眼許風亭,忽而奮力掙扎: “都是你!你這個妖物!要不是你!我不會被發現!” 許風亭無辜地眨了眨眼,慢悠悠地往旁邊踱了幾步。 再不走,口水都要噴他一臉了。 見陳可善想攻擊人,壓制著他的侍衛反手就是一劈,穆澤宇適時吩咐道: “將他帶走?!?/br> 見人被帶走了,穆澤宇感激地向許風亭作了一揖: “今日多謝公子相助,不知公子怎知孤今日會來此?又是如何得知此人的真實身份?” 他的姿態恭謹,語氣溫和,但問出的話卻沒有一句不是試探。 陳可善走之前的話,還是讓這位太子起疑了。 許風亭揚起一抹虛弱的笑,輕咳道: “只是因為發現了馬車上的皇家之氣,由此得知車內是何人,所來為何;至于方才那位犯人,不過是因為看到了其過去而已?!?/br> 說到這就不再說了,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事,哪里是因為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只是因為劇情而已: “九月初六,江淮發大水,夏帝逐幼子出宮,彼時太子正周旋于皇城世家,肅清市肆壟斷之風,厘清刑部‘買命’舊案?!?/br> 這是他所看到的故事開篇。 后文便是陳可善因疤痕暴露,被太子識破易容將其逮捕的劇情。 但涉及劇情,無法直接言明,只能扯得神乎些,神仙總比妖怪好。 百姓們不知許風亭心中所想,反而被對方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未見其人,僅憑一道氣便能認出太子,甚至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