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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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們立場統一吧,他們誰也沒放過誰。 連幾個還留在樓頂待命的鬼差也看著他們老大的“新造型”,沒忍住問了一句。 謝辭走到了還被鎖魂釘釘死在深坑里的影鬼面前,面無表情地將釘子一根一根起了,諱莫如深道:“我不喜歡沒有性價比的處理方式,如果你們覺得他倆能做的事你們也能做到,你們可以擅自動手不用匯報,地府也不會追究?!?/br> “……” 簡言之:you you up,no o bibi。 “可他體內的怨煞之力一旦失控……” 有人聽懂了謝辭的“言下之意”,忍不住對他的決定發出質疑。 這時沒有了鎖魂釘禁錮的影鬼好似找到了可乘之機,忽然從深坑里消失,一時間驚呼聲四起,下一秒,卻見新來的鬼差抬手一握,他身前的一片空間回流,消失的黑影重新顯形,再次被震回了坑里。 眾人:“……” 質疑的聲音瞬間啞火了。 …… 大學城那間窄小的公寓里,障眼術撤去之后,寅遲身前的那條傷口重新映入方棋的眼睛,他眉頭緊擰,陰氣不斷輸入,傷口的愈合卻依舊緩慢。 他專注于給人療傷,受傷的人卻配合過了頭,不言不語不動,垂著眼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好似對自己的傷一點都不在意。 他忍不住抬頭:“不疼?” 寅遲輕輕一笑:“疼啊,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呢?!?/br> “……” 方棋有些惱怒道:“那你干嘛不躲?” 謝辭出手突然,但也并不是不能躲開,寅遲還有余力拽他一把,根本就是故意迎上去的。 他想干嘛?自殘嗎? 寅遲卻道:“是好事?!?/br> 方棋皺眉:“什么好事?” 寅遲:“示敵以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不是嗎?” 方棋微怔,又重新低下了頭,沒有反駁。 確實避免了很多麻煩。 地府為了杜絕隱患,和寅遲的接觸是遲早的事,“試探”已經是最輕最簡單的一種方式了。 謝辭的做法除了讓地府放心,也能讓其他玄門中人放心。 當時在商場樓頂,有過親身體會的人或許會有所顧忌,可沒有參與過的人就像不諳世事的井底之蛙,不信邪不聽勸,總有人忍不住想試試深淺。 那些對自身對“敵人”都沒有清晰認知的人,對寅遲不一定能造成什么傷害,但一定會像蒼蠅一樣煩人。 謝辭的“試探”打消了別人認為寅遲體內的力量不可控的疑慮,相當于給一顆炸.彈上了保險,能降低他的威脅性,讓別人放松對他的警惕,產生一種天塌了有個高的人頂著的錯覺,也不會再杞人憂天地時刻盯著他。 雖然算是好事,但謝辭下手也太重了。 方棋說:“那也不用生扛,你沒腦子嗎?” 寅遲:“嗯?!?/br> “……” 方棋被他噎了一下,又驀地抬頭。 他后知后覺這人不是“配合”,他似乎根本不在狀態。 他正覺得不明所以,寅遲略顯發散的瞳孔突然又有了焦點,看著他問:“這塊玉你什么時候找回來的?” …… 第104章 貪心 說這話的時候, 寅遲手里摩挲著那枚剛從謝辭那里拿回來的玉佩。 他的動作太明顯,所以方棋低頭看了眼。 玉佩的事情方棋還沒對寅遲說過,以前是不知道怎么說, 之后是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說,但也沒必要藏。 所以謝辭把玉佩扔給他的時候, 他除了失望從玉佩著手一無所獲之外, 并沒有太把玉佩當回事, 回來之后也隨手擱在了床頭柜上,又被寅遲拿在了手里。 他這會兒突然問起, 方棋愣了一下。 寅遲從來沒提起過那段有兩個人參與,卻單方面只屬于他的“過去”。 他不提,方棋也不問。 玉佩寅遲肯定是認識的, 畢竟連傀儡娃娃都記得這塊玉并且對它非常不待見。 但寅遲似乎不僅僅是認識。 剛剛問起這塊玉佩, 他說的是什么時候“找”回來的。 方棋意外道:“你知道這塊玉?” 寅遲未置可否。 方棋:“……” 他都用“找”了,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寅遲對這塊玉的了解,遠比他認為的要更全面。 起碼他知道這玉有“儲存記憶”這項功能。 “這是魂玉?!币t突然說。 方棋:“……魂玉是什么?” “是從極陰地里長出來的一種石頭,能驅陰辟邪, 還能……儲存記憶?!?/br> “……” 他這個停頓就很刻意。 而且這個解釋過于簡略。 方棋直勾勾地看著他, 很快寅遲就妥協了, 狀似平常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方棋如實說了。 從警察局里拿回這塊玉佩起,再到看見了覃元彥和覃瑤相關的記憶, 還有寅遲為了他引導了周冥的車禍…… 在那之后, 他把玉送去了辦事處,偶爾還是有一些片段出現在他的夢里, 是一些寅遲無聲陪著他的記憶。 寅遲聽完沉吟良久, 恍然又敷衍地“哦”了一聲。 方棋:“……” 這是什么反應? 這時他伸在寅遲身前給他療傷的手被握住了,那人似乎想說什么, 又抿了抿唇,扯了下嘴角才道:“所以你是做了一場夢,醒了之后很感動?” 方棋:“……” 突然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很輕,卻略顯僵硬。 方棋心中微動,好像明白了這人為什么狀態不在線了。 寅遲一直不提“過去”,是不想給他束縛。 單方面的付出對接受付出的人來說是情感枷鎖,對付出的那個人同樣是枷鎖。 因為他分不清對方是喜歡還是感動,是心動還是妥協。 他不說話,寅遲便也一直看著他。 方棋對感情的表達很坦率,坦率他的茫然,坦率他的顧慮。 在這之前,寅遲一直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確認關系的時候他想,方棋不明不白也沒關系,他行動上明白就行了。 嘴上說著不行,身體卻很誠實。 不拒絕代表同意。 不討厭就代表喜歡。 他理所當然的以為,方棋相信他表白的話是因為對他有了一樣的感情。 ……可如果不是呢? 對一段關系的容忍不一定只是因為喜歡,還有可能是出于感動,和虧欠? “我不是在還你的人情?” 心里的想法突然被人說出了口,寅遲不覺一愣。 他緩緩抬頭,方棋卻又垂了眼,說:“我同意這段關系,和看到的那些記憶沒關系。 ” 這個問題他自己已經糾結過了。 解釋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只是看著寅遲不自覺的緊張,自然而然就心領神會了。 看寅遲現在的反應,他好像是成功當了一回“蛔蟲”。 方棋有些詫異,沒想到寅遲也有這么擰巴的時候。 然而片刻之前還在擰巴的人,在聽了方棋的話之后,很快就原形畢露,他忽的湊近道:“這段關系?我們什么關系?” 方棋:“……” 擰巴也不影響他蹬鼻子上臉。 帶著涼意的呼吸忽然靠近,連帶著他胸前的傷口也跟著逼近眼前,黑色的血液瞬間涌了出來,方棋看得眼皮一跳:“你……” 他下意識想把人推開,反倒牽扯了傷口,身前的人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