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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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在已經送醫院了,醫生說沒事,休息一下就會醒。 程錦卻坐不住了。 程家人在算命的過程中吐血,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不自量力窺瞰了不能看的天機被反噬,二是算出來的東西遠遠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圍? 她姑姑屬于哪種? 她直覺她姑姑算的應該就是尹家那人的命。 大煞又是什么意思? 程家眾人因為程書韻的突然暈倒和她留下的話變得人心惶惶。 程錦大概知道原因,但“原因”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就這么說出來怕會讓那人被程家盯上。 但她又實在不放心,于是當即帶上了她的小算盤……嗯,算命的羅盤,去查鬼差的身份去了。 程家發生的事外界沒人知道,又是一周一輪的周末,方棋本打算在公寓里看看書,臨時抱一下佛腳。 他之前是不在意成績這玩意兒的,但是據其他人說,這次考試沒過的話,下學期開學要補考。 他大概是在地府里待久了,把這茬給忘了。 雖說不補考對他來說也沒多大影響,但他也不想讓自己顯得有多特立獨行。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還沒能靜下心來看書,就被人一個電話叫到了外面。 還有專車接送。 就是在從來不缺豪車接送的大學城里,寅遲開來接他的車也異常顯眼且拉風。 方棋從公寓樓里下來,都不用特意去找,順著路人驚艷的目光,就看到了把車停在路邊,搖下了車窗,一邊把胳膊肘撐在車窗邊緣,一邊低著頭玩手機的某人。 寅遲今天穿了件無袖的衣服,寬肩長款,走線有型且齊整的背心,胸前有字母印花點綴,簡約而不單調。 他就那么隨意悠閑地撐著,修長的手臂裸露在外,勾勒出完美的肌rou線條,渾身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吸引著路人頻頻側目。 方棋此時站在他車的后方,那人大概是從后視鏡里看見了他,很快轉過了頭,沖他站的位置招了招手,青春洋溢的氣質讓旁邊路過的兩個女生發出了壓抑的尖叫。 方棋:“……” 這人到他的公寓干嘛來的? 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眼睛上面多出來的東西。 方棋走過去,沒看他的眼睛,而是看了眼他鼻梁上架著的鏡框——他今天戴了一副墨鏡。 方棋忍了一下,沒忍?。骸澳阆沽??” 寅遲:“……” 他噎了一下,才說:“遮陽用的?!?/br> 方棋又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天多云,目前看不見太陽。 他嫌棄的視線太明顯,寅遲只能把墨鏡摘了下來,“……裝酷用的?!?/br> “……” 裝什么酷?你是方文瑞嗎? 等他眼睛上那副墨鏡沒了,方棋看他才又順眼了點。 好好的一張臉,戴上墨鏡是畫蛇添足。 他緩聲問:“有事?” 寅遲向他示意了一下副駕的位置:“上車?” 方棋猶豫了一下,繞過去拉開了車門。 寅遲便又笑了,雙手撐在方向盤上,側頭望著他說:“不問就上車,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方棋:“想投胎我可以送你下去?!?/br> 寅遲眼底笑意更甚,也沒解釋,只是說:“帶你去個地方?!?/br> 然后他坐直身體,發動了車離開了公寓樓下。 方棋也懶得問,有種去哪兒都無所謂,又或者這人帶他去哪兒都行的……信任。 這個詞冒出來,他怔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來。 信任就信任吧,也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但他也沒想到,寅遲把他帶去了一家餐廳。 車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從入口進去,全程用木板鋪成的一條路,經過了一道圓形拱門之后,里面的場景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九轉回廊,曲水流觴。 餐桌就被設置在回廊里,里面還設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池,細聽流水潺潺,極有意境。 直到被寅遲拉著在一張木質餐桌前坐下,方棋還有些愣怔,“來這里干什么?你約了人?” 寅遲在他對面坐下,笑著說:“嗯,約了你?!?/br> 方棋:“?” 寅遲又回答了他的上一句話:“來這里吃飯?!?/br> 方棋:“……” 吃飯為什么選這么個地方? 寅遲見他興致缺缺,問:“不喜歡這地方?” 方棋:“……” 不喜歡倒也沒有,但也談不上喜歡。 他沒什么藝術細胞,吃穿用也沒什么講究,吃飯更不需要什么意境,他不明白,寅遲突然帶他來這種高檔的地方干什么? 但寅遲沒說,已經顧自開始點菜了。 服務員很快走了過來,寅遲便報了菜名。 蝴蝶鱸魚,話梅排骨,水煮牛rou,還有幾樣素菜……都是偏家常的菜,菜品倒是沒什么特別的。 今天客人不多,所以上菜也很快。 一桌美味佳肴很快擺上了餐桌,色香俱全的菜品勾得人食欲大開。 寅遲夾了塊排骨放到方棋面前的菜碟里,“嘗嘗?” 但方棋沒動,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聽說這家餐廳的菜味道不錯,以前沒機會來?!币t又夾了塊排骨到自己碗里,咬了一口道:“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挺沒意思的,你就當陪我試個菜?” 方棋:“……” 這話聽得人心里怪怪的。 雖然他覺得自己對這人了解不多,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以寅遲的物質條件,不至于連到這里吃頓飯都吃不起……怎么會沒機會? “因為出不來啊?!?/br> 他問了,寅遲就回答了。 方棋卻愣了一下,“出不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币t說:“小時候身體不好,體內的那些東西容易不受控制,所以被關起來了,出不來?!?/br> 方棋倏地皺眉:“一直被關著?” 寅遲:“嗯,一直被關著?!?/br> 他輕松地說著,然后抬頭說:“可憐嗎?” 方棋沒回答,又問:“那你怎么上的大學?” 寅遲繼續道:“關著學啊,還有人跟我一起學,他學什么,我就學什么……后來漸漸能控制了,也就可以出來了?!?/br> 方棋:“那你之前怎么沒來?” 他問的是寅遲能控制之后,到今天之前這中間的時間。 寅遲夾菜的動作微頓,然后抬頭看著他。 方棋:“?” “可能……”寅遲又忽然笑了下,“可能關著關著就習慣了,不舍得出來了?” 方棋:“……” 關著還能被習慣? 一聽就是又在說廢話。 方棋也不問了,拿了筷子咬了一口排骨。 酸甜口的話梅排骨湯汁非常爽口,rou質也嫩,還撒了芝麻提香,味道確實很不錯。 所以寅遲問的時候,方棋也隨心點了點頭。 寅遲又給他夾了其他的幾道菜。 方棋一一嘗著,心里卻想著,聽寅遲的意思,他后來就算能出來了,似乎也不怎么出來。 為什么? 和陪他學習的那個人有關嗎? 他莫名有點在意,一時走神。 周圍潺潺的水聲就沒斷過,他好像聽到對面的人叫了他一聲,混著水流聲沒太聽清,等他回神的時候,一只手已經伸到了他的嘴邊。 冰涼的觸感貼在了他的嘴角,指腹輕輕擦過,捻走了他嘴角的某樣東西。 一觸即離,卻有微涼的溫度留在了臉上。 “沾上芝麻了?!币t抬手給他看。 方棋:“……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