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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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伐沒說話,一些本就該順從的事情,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約束??? 就像他脫離周邊朋友大多數的軌跡,放棄考公進國企,反而選擇開一家花店,做自己喜歡的沒什么不好,自由也沒什么不好,旁人的目光更沒那么重要。 人是來享受世界的。 好比他喜歡喬矜己,他只需要順從自己的本心就好,哪怕她依舊疏離,但人活一次,總把自己束縛在那些條條框框里,才是真的浪費。 所以,后來啊,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符合他的詞。 極度浪漫主義。 但—— 這又沒什么不好,他喜歡這樣的自己。 浪漫一點沒什么錯,已經生活在現實里了,所以,那些縹緲的幻想,盡可能的實現就好了。 喬矜己現實嗎?現實。 他會在她身上受挫,但這又有什么呢?總要大膽的嘗試一下不是嗎? ...... 喬矜己盯著那扇門,還是往前走了走,敲了敲門,“張不伐,我知道你在聽,你的銀行卡我不會動,謝謝你?!?/br> 謝他在這段協議結婚里,給了她該有的尊重。 可這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碰撞到一起。 她能感受到張不伐對她的好,也能意識到他的不現實。 但她是一個極度現實的人。 在青濟這座生活節奏很快的城市,她要先解決衣食住,才能解決其它的。 就像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她剛解決生存的需要,奢求也正在追求著歸屬和成長的需要, 只是,歸屬與愛這一項,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她的愛只能自給,不需要他人。 別人施舍的愛,在她這里永遠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隔天起床的時候,張不伐已經做好早飯,看到她后,招呼她過去吃飯。 喬矜己吃飯很安靜,那天在西圖瀾婭西餐廳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不會躬著身子,每次都只吃一小口,低著頭,只看自己碗里的。 “我送你去上班?!?/br> “不用?!?/br> “外面雪很厚,你打車還是公交都不方便,我今天有單子也要去店里,順路送你?!?/br> 喬矜己沒再推辭,直接和他離開。 依舊是送到昨晚那個路口,喬矜己今天工作完后就可以休元旦假期了。 今天來得早,把昨天王靜給她的那份資料打開看了眼,嘆息一聲。 王鵬這些東西,她還要適應,年底手里工作也多,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完成。 直接趴在上面,內心思忖晚上下班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喬矜己回頭,王靜正站在她身后。 “外面有雪,就想著早出來別遲到?!?/br> “要是趕不及可以給我發消息,咱們公司沒那么死板?!?/br> 喬矜己點頭,王靜看到她桌面的東西,再次問:“這些東西你看多少了?” “今天剛開始?!?/br> “抓緊時間,年前要給我?!?/br> “好?!?/br> 王靜直接回自己辦公室。 她很欣賞喬矜己這個人,年紀不大,學歷也不出彩,但是卻肯吃苦。 她挺想自己退休后把這個位置交給喬矜己的,但是不行。 肯吃苦是現在社會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你要學歷出彩,你要能力強,工作優秀,還要有決策能力。 目前他們部門,這方面比喬矜己強的有很多,所以,她只能幫她到這里了。 單位的人陸陸續續進來,喬矜己把資料收好放到包里,只能元旦假期帶回家看了。 中午的時候,張不伐問她今天工作怎么樣,正盯著這條消息發呆,對方又發過來消息:【我今天包的一束花,是要送給女朋友的?!?/br> 張不伐:【圖片?!?/br> 喬矜己點開圖片,是很看的。 但是她匱乏的言語里,完全想不出任何夸贊形容的話。 張不伐再次發來消息:【你今天在做什么?】 張不伐:【根據我方第二條......】 喬矜己想了想,回:【在午休?!?/br> 張不伐:【那怎么不睡?!?/br> 喬矜己覺得他這句話很有問題:【回你消息?!?/br> 哪怕隔著屏幕,喬矜己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錯愕。 熄滅手機,趴在桌子上午休。 下午上班時間,才看到他的消息。 張不伐:【今天想要什么花?】 手指虛浮在上方,沒回。 打開電腦,沒有工作的心情。 喬矜己在此刻清楚的意識到,她很討厭張不伐。 她討厭他的虛無縹緲不現實,討厭他總是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討厭他會給她將一些她聽不明白的道理,討厭他不被束縛,敢于打破那些規則。 她討厭她所艷羨卻不能擁有,而張不伐卻輕而易舉就得到。 喬矜己很清楚很明白,她向往自由,哪怕心里想著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但又怎么會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呢? 她從不和別人說起自己家里的事情,是怕別人覺得她可憐;她努力變得更好,是為了更好融入這座城市。 她努力藏起自己骨子里的自卑,并告訴自己,她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她就是張不伐說的沒良心,哪怕她求他幫忙,她依舊討厭他。 可,這又能怎么辦呢。 玫瑰不是人人都能向往欣賞的。 她總要先解決溫飽,才能向往玫瑰; 解決完生活后,才能肆無忌憚的,去欣賞玫瑰。 第07章 晚上下班,張不伐在老地方等她,他依舊站在外面等她,視線掠過,確認沒有花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給她拉開車門坐上車后,張不伐扔給她一個香囊,那紅色的,稍微嘭起的香囊,躺在她黑色羽絨服的衣擺處。 就像他今天給她發的那張玫瑰。 她沒去拿,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扭頭,看他側臉。 其實,他側臉很優越,線條疏朗,模糊了他正面的溫和感,耳朵很紅,估摸是剛剛在外面凍得。 “這是什么?” 他沒看她,開車專注,右手食指曲起,搭在方向盤上,喬矜己這才意識到,他除了不現實,還有別的,那與生俱來的慵懶。 一個人只有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才會這樣。 “香囊,里面是紅豆,中午問你想要什么花你沒理我,正好店里有一些紅豆,就裝里了?!?/br> 喬矜己再次看向那香囊,與腦海中那束玫瑰花重合。 “它除了是情愛相思之物,放錦囊里還能去除霉運,你們小姑娘現在不都是流行什么轉運珠?” 她這才伸出手,拿起那個錦囊,平平穩穩放在中控臺上,“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和她們不一樣?!?/br> 張不伐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看她一眼。 他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樣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都是在這座城市生活的,都是被這座城市黏膩夏天洗禮過,又被濕冷冬季刮過臉的人。 “張不伐,我不喜歡那些東西,我需要生活,除了衣食住行,我不認為別的什么是我所需所求的?!?/br> 她試圖說出一點自己的想法,一次次來拉開她和他的距離,也希望他能意識到這一點。 “和你結婚,已經是很大的一場冒險了,我不想繼續別的探險,我就應該每天認真工作,下班做飯吃飯,休息的時候做一些我該做的事情?!?/br> “那你休息應該做什么事情?” “看電影,學習?!?/br> “看什么電影?” “小婦人?!?/br> “一直看這一部?” “也不是,也會看別的?!?/br> 只是這部電影,她要時??匆豢磥硖嵝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