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以棉偷偷看過去,張閱澤饒有興致對他吹了個口哨,他沒有走過來,而是走到車的另一邊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長腿女人。 溫以棉松了口氣,他被張閱澤折磨半年形成了條件反射,差點忘了現在的張閱澤根本不認識他。 他現在一無所有,暫時沒有實力報復張閱澤,在他完全成長起來之前還是不要招惹張閱澤。 他是這樣想,可張閱澤卻不是這樣想的。 張閱澤身高一米八,摟著一米七幾的女人甚是般配,女人為他撐著傘,兩人一步步朝溫以棉走過來。 溫以棉想跑,但是腿腳不聽使喚挪不動,咬著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遍遍告訴自己,張閱澤現在不認識他,張閱澤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張閱澤在距離溫以棉兩米的地方停下來,對他吹了個口哨,“小乖乖用這么熾熱的目光看著我,想跟我們一起玩?” 溫以棉面如止水,內心卻波濤洶涌,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掐死張閱澤。 被張閱澤折磨的半年里,他每晚都會做噩夢,夢里的張閱澤變成各種可怕的模樣嚇唬他。 夢還是保守了,現實里的張閱澤比夢里更加可怕。 “我怕得病?!睖匾悦夼擦艘徊?,坐到了靠后的椅子上。 “哎呀,閱澤哥哥跟這種人聊什么呀,破壞了咱們的興致?!?/br> 女人的胸一個勁兒往張閱澤的身上擠,只看了溫以棉一眼就非常瞧不起他。 張閱澤把墨鏡取下來一半,低著頭看向溫以棉,他臉上的表情一轉,從剛剛的饒有興致變成了厭惡,似乎看到了什么臟東西。 溫以棉心下一驚,張閱澤也重生了? “長得倒是不錯,可我怎么看都喜歡不起來,喂,你是整容的吧?”張閱澤絲毫不掩飾對溫以棉的討厭。 “不好意思,天生麗質。怎么,你們自卑了?” 溫以棉從前就不愛順著張閱澤,所以張閱澤最喜歡折磨他,總是想要馴服他。如今重活一回,當然不能慣著張閱澤。 “你!”張閱澤撇下女人大步走到溫以棉面前,抬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手臂卻懸在空中被人擒住了。 來人的個子比張閱澤還要高,溫以棉趁張閱澤不注意,抄起旁邊的椅子往張閱澤腿上砸,張閱澤單膝跪地,被陌生男人按在了地上。 溫以棉臉上一喜,沖著陌生男人點點頭,“多謝了兄弟?!?/br> 張閱澤抬頭準備開罵,看到男人的臉,嘴里的臟話瞬間咽了下去,“李……李大公子?!?/br> 李昀商一腳把他踢開,“滾?!?/br> 張閱澤拽著女人連滾帶爬跑到車上,迅速開車遠離了這里。 溫以棉疑惑地看向逃竄的張閱澤,準備跟陌生男人再道個謝,卻被男人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 男人足有一米九,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沉,如深潭般的黑色眸子刻畫出了一股嫌棄的意味,頭發往后梳,頗有成熟男人的韻味。 溫以棉的下巴被男人抬起,他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他的汗毛瞬間立起,吞了下口水問:“你是誰???” 男人冷冷吐出三個字:“你老公?!?/br> -------------------- 1、時間是架空,不是未來,只是為了區分以后的賽事。 2、考斯滕:音譯詞,花滑中所穿著的服裝,英文是e 第2章 男媳婦 溫以棉站在婚禮堂門口,雙臂被粗羊皮繩捆著,像一只羊一樣被男人驅趕回來。 他總算搞清楚了今天結婚的人是誰,就是他旁邊這個叫李昀商的一米九的高個男人和賈冬尋的婚禮。 一枚新的新郎胸花佩戴在他胸口,他掙扎了片刻,“大哥,你搞錯了,我不是賈冬尋啊?!?/br> 身上的羊皮繩被李昀商輕輕一拽就松開了,他拎著溫以棉的后領拿出一張照片擺在他眼前,“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嗎,賈冬尋?” 溫以棉吃了一驚,照片里染著一頭粉發的人跟他長得簡直一模一樣,但他敢肯定這不是他,他從未染過粉色的頭發,更沒有打過唇釘,也不會像照片里這個人這樣表情和行為非常囂張。 “別裝傻了,今天逃婚的事情還有以前的事情我會慢慢找你算?!?/br> 李昀商驅趕著溫以棉走進婚禮堂,婚禮堂的門打開的同時,他隱藏了臉上的厭煩,轉而帶著淡淡的微笑。 “慢、慢點,走那么快干什么?”溫以棉的腰被李昀商掌控著,李昀商走一大步就會把他往前用力一推,好幾次踉蹌著差點摔倒。 婚禮現場少說五百人,一瞬間溫以棉以為自己回到了賽場上,腳步不自覺加快,“大哥,我們以前認識嗎?” 李昀商察覺到他的目光,走在紅毯上低頭冷笑一聲,“我認識你?!?/br> 溫以棉渾身打顫,那股肅殺勁兒又襲來了,李昀商想弄死他。 -- 淳京市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頂尖城市,是四個直轄市中占地面積最廣、居住人數最多的城市。 李氏是淳京市第一大豪門世家,祖祖輩輩積累的功勛足以讓李氏子孫立足于淳京市,擔得起“第一”這個稱呼。 李氏的家族企業甚至不用改名,李氏集團四個字就能讓人趨之若鶩。 李昀商則是李氏的長子長孫,是李氏的繼承人,但不是唯一的繼承人。為了鞏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28歲那年與汕州市書香門第豪門世家的賈家小孫子賈冬尋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