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道那個藥是不是有安定成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折騰的沒有了任何力氣,江淮生本來以為自己會氣一夜都睡不著,但是躺在這張滿是顧棠氣息的床上,他竟然迷迷糊糊就這么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料,江淮生沒能睡醒過來——脆皮的他發燒了。 第7章 他們折騰到半夜兩點睡的,但顧棠還是在第二天的六點整就睜開了眼睛。 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生物鐘,高考完到現在也沒有那么容易改變。 房間里的光線昏暗,顧棠指尖觸碰了一下手機,顯示國內時間6點整,但是現在是國外,時間已經到了7點03分,9點打掃人員會上門進行清掃工作,管家也會過來。 顧棠在地上躺了不到兩分鐘,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把昨夜蓋著的薄毯疊得方方正正,直接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特地放輕腳步,走在地毯上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仍在熟睡中的江淮生。 昨天進來的時候,顧棠沒有關死兩個房間的門,輕輕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經過一夜新風系統的凈化,總統房里的各種混雜的氣味已經徹底散干凈了,他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自然風流淌進來。 顧棠又先去檢查了一下洗衣房的衣物,烘干機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前結束了工作。 經過一夜的清洗和烘干工作,弄臟的床單和被套都干透了,柔軟的長絨棉布料散發著薰衣草味洗滌劑和烘干消毒殺菌過后的特殊味道。 顧棠抖動床單檢查了一下,血跡和其他蛋白質都沒有了殘留痕跡,昨天晚上他們做恨的這件事,“毀尸滅跡”得很徹底。 動作麻利的把隔壁房間的床單被套甚至是地毯都處理好這一些,顧棠才過來,打算按計劃抱江淮生過去隔壁房間。 因為某位大少爺的潔癖,顧棠還特地是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后才過來的。 “江淮生?” 顧棠喊對方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把聲音提高了八度,江淮生還是和死了一樣。 想到什么,他把房間里燈打開,一看后者的臉,果然潮紅一片。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對方的額頭上,很燙,大少爺發燒了。 總統套房里還備了家庭醫藥箱,顧棠昨天用的各種藥就是從藥箱里取出來的,他從里面拿出測溫槍,后者滴了一聲,39度3,高燒。 顧棠把燒的迷迷糊糊的人扶起來,把人抱在輪椅上,往上面蓋了一個手工羊絨薄毯。 他去隔壁房間找出江淮生的杯子,倒掉里面的隔夜水,往里面注入加熱后的礦泉水,單價50/300ml的雪山礦泉水。 恒溫杯加熱需要一定時間,顧棠從藥箱里翻出一盒退燒藥,對著光線看了一眼保質期,沒過期。 他拆了一盒,修長手指捏著一顆橘白色的布洛芬膠囊送到江淮生嘴邊:“江淮生,你發燒了,吃藥?!?/br> 迷迷糊糊的江淮生聽到他的聲音,混沌的意識也不知道腦補了一些什么東西,身體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他的臉色潮紅,身體其他肌膚卻很蒼白,身嬌rou貴的大少爺緊緊閉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毛顫動,因為發熱的緣故,他的頭發有幾縷黏在腦門上,看起來很是可憐。 昨日夜里吃過的苦讓江淮生下意識抗拒,他死死咬住微微發白的嘴唇:“不要了……” 顧棠眉毛皺起來,看來是燒糊涂了,他們兩個昨天雖然做了更加深入的事情,但是根本沒有接吻。 他也沒有用到江淮生的嘴,對方這會兒閉著嘴巴有什么用。 再說了,昨天那種事情,他其實也沒有很享受。而且自己又不是變態,江淮生都發燒了,他還會一天到晚都想著這種事情。 都說仁者見仁,黃者見黃。在顧棠看來,江淮生比他可能更喜歡這種事情,只有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才會看什么都黃,現在都燒糊涂了還能往那方面想。 “江淮生,發燒會把你的腦子燒壞掉的,聽話,把退燒藥吃了?!?/br> 他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杯子,像記憶里爺爺奶奶哄自己那樣,溫柔的哄著生病的江淮生,“這個藥一下子就咽下去了,又不苦,吃了藥就沒那么難受了?!?/br> 布洛芬膠囊沒什么氣味,顧棠就著熱水讓對方成功咽了下去。 江淮生懨懨的,沒有做任何反抗的舉動。在把醫生們喊過來之前,顧棠說:“你出了很多汗,我幫你把身上這套睡衣換了?” 他伸手動作的時候,大少爺扭動著身體掙扎:“不要你換?!?/br> 顧棠也沒有強求:“那你能自己換嗎?你能自己換就自己換,要穿哪件我給你拿?” 江淮生忍不住瞪他,顧棠還在那里語氣平靜的分析:“如果你不行,要么我幫你換,要么我花錢請不認識的酒店人員來換,反正暴露的不是我,配不配合你自己決定?!?/br> 江淮生莫名覺得特別委屈,他覺得顧棠這個王八蛋就是在欺負他,明明知道這會兒他根本沒有什么力氣,身體軟綿綿的,手指都抬不起來,靠自己只會更狼狽。 江淮生放棄掙扎,他不吭聲,不說答應,也不說找別人,就代表默認顧棠替他換。 他雖然痛恨這樣無力的自己,但是勉強找回來幾分的理智告訴他,要是讓顧棠找外面的陌生人來幫他換衣服,只會讓他更加的難堪。 兩相其害取其輕,反正現在他也沒有什么地方是顧棠沒看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