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銘刻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大佬的金絲雀選擇死遁、為產糧和死對頭貼貼了、攻了那朵黑蓮花、還愛他、銀河狩獵場、陣雨將歇、絕世戰神歸來
只要將頭顱割下,就阻斷了電路的傳輸,這樣的損傷放在平時可以修復,但是此刻,時金明顯是想攫取時函的芯片,獲取秘密。所以選擇了這樣的辦法。 反正,如果芯片落在自己手里,他也絕對不會有機會再次意識轉移了。 邊澄眼看兩只腳都已經到了黑洞外,見到這一幕,猛地停下了腳步,大叫了一聲:“不要!”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她如出膛的光能炮一般,朝著兩人激射而出。 這樣的時刻,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于本能。 她占領這具軀殼不過短短兩日,她沒有任何趁手的武器可以發動攻擊。 所仰仗之物,不過是這具身體而已。 她想不了更多,只能憑本能的用身體去擋住針對男人的致命一擊。 兩人都沒想到邊澄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行為,尤其是時函,他的眸子瞪大,里面涌動著莫名復雜的情緒。 他本來以為,邊澄是不夠愛自己的。 所以才會斤斤計較什么愛橙子還是愛邊澄的事。 他惱她不聽話,卻又欣喜她能這般為了自己不顧性命。 邊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迸發出這樣的速度,也許人在極度的困境之中,都會爆發出異乎尋常的實力吧! 時金嘴角勾起陰森森的微笑:“上當了呢,真是天真好騙!” 說完,他手腕一轉,本來對準時函的劍尖,竟然直奔邊澄而來。 邊澄腦中轟隆一聲。 是了! 她上當了! 時金真的如之前所說,能那么輕易就在帝國里找出她嗎? 肯定是不可以! 不然時函何必費勁心思為她打開時空之門,直接帶著她一起赴死即可。 眼看著自己要逃掉,他又被時函纏住,分身乏術不能追擊,所以才說出玩膩了的那種話,暗示邊澄,之前不過是他在戲弄獵物,這次要動真格了! 然而就算時函再不濟,也不可能會被這一刀砍斷脖子,但由于時金一次次的暗示,邊澄已經形成了固定思維,所以才飛蛾撲火的撞了上去。 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敵得過時金。 那一劍,他顯然傾盡全力,要將邊澄攔腰斬斷。 斬斷就斬斷吧! 邊澄自我安慰,時金家的地下車庫里,有的是軀殼。 也許自己的意識能再度跳躍呢,也許自己會擁有不死之身呢! 能與時函死在一處,也挺好! 只是有點遺憾,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邊澄想要閉上眼睛。 就在此時,她感覺一股大力朝她襲來,將她撞的后退了兩步。 她定睛一看,是時函。 時函撞開了她,嘴角勾著一個微笑,語調寵溺的說:“傻姑娘,不是讓你走,為什么還要回來?這里我會應付的!” 邊澄的眼里涌出厚厚的霧氣。 “別哭,哭什么!沒結婚也好,不然剛結婚我就死了,對你來說太不公平,對不起,我太大意了!” 邊澄的眼淚滑落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不斷的搖頭,想說,不會死,絕不會死的!卻如同一尾被甩在岸上的魚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時函似乎想往前抱抱她,卻在嘗試動了動之后,硬生生又停在原地。 他伸出手,距離邊澄的臉還有一寸之遙,他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別哭……” 時金站在不遠處,激光劍垂在身側,嘴里嘖嘖出聲,就像是在觀看什么表演一般。 充滿著看到對手倒霉的興奮。 邊澄的太陽xue處刺痛異常,似乎有人拿著電鉆要將她的腦子生生鉆出一個大洞! 淚水迷蒙了邊澄的視線,但也并不影響她看到,時函的身體,已經被時金的激光劍攔腰砍斷,只剩下一點點皮rou,將上下兩截粘連在一起。 但似乎只要來一陣微風,它們就會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所以他定在原地,明明想要挪動身體來擁抱邊澄,卻只能定在原地。 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讓女人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時金還在譏諷:“看不出啊,你們的感情還挺深的,人就是這么奇怪,活著的時候可能覺得就那樣,到了要死了,反而愛的死去活來的,之前大把的時間,都干嘛去了呢!我給過你們機會的,之前他說要娶你,你答應不就完了嗎?糾結那么多!現在好了,你永遠的失去機會了!” 邊澄沖過去,輕而又輕的抱住男人,雙手撫在他的后背之上,guntang的熱淚滑入男人的脖頸之中。 時金還在說:“我還以為,你多少能強悍一點,讓我找到點戰斗的樂趣,想不到,你不過就是如此而已!早知道,我就不下毒了,你這些年毫無進步,還被一個女人絆住,而我,自從上次失敗之后,時時刻刻都在不斷完善自己,想要變得更強,時函,你早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邊澄重新見識了人性無恥的程度。 如果你真的對自己有把握,又何須要下毒,而且還要時函喝了雙倍的劑量。 如果他不幫自己代喝那一杯,情況也許沒那么糟糕! 時金謀劃到這一步,不惜在所有人面前拉下顏面向時函道歉,其實那一杯能量液所蘊藏的毒素是足夠的!但邊澄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愧疚,就是忍不住會想,如果他不多喝一杯,如果不…… 時金還在得瑟:“對于弱者,我從來都是懷著憐憫之心,你們的愛情真是太讓人感動了,作為曾經的父親,我給你們一點時間敘舊,五分鐘,不能再多了,好好把握,你們的生命,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從現在開始,倒數300個數吧!” 邊澄睚眥目裂,狠狠的去瞪時金。 時金卻只是得意的笑,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螻蟻。 到了這個時候,時函反而冷靜了下來,無論時金說的多難聽,他都充耳不聞,一雙眸子全部落在邊澄的臉上,像是要將她的一切深深的鐫刻進自己的心里。 他抬手,撫上邊澄的臉頰:“別生氣了,生氣就不美了!我之前要說的話,被他打斷了,我現在告訴你!邊澄,從你奔向范化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其實從前的橙子,也只是我記憶里的一個殘影,我曾深愛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但那都是曾經了。我想我現在愛的,我要娶的,是你,全新的你,全新的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