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月刃戰士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大佬的金絲雀選擇死遁、為產糧和死對頭貼貼了、攻了那朵黑蓮花、還愛他、銀河狩獵場、陣雨將歇、絕世戰神歸來
說著,她將遙控器扔給了一旁侍立的紅衣月刃戰士。 塔洛斯仍然帶著親切的笑意:“您雖然是教官,但也不能一言堂,我覺得莫提的話挺有道理的,既然邊澄生死未明,等到15分鐘理所應當,所以如果一會邊澄要是還活著,您可是要為自己錯誤的決定道歉哦!您的輕率,可能損失了帝國的一個英才呢!” 塔洛斯的語調,像是在閑話家常,但其中透露出對莫提和邊澄的維護意味,卻讓美杜莎的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了。 她怒極反笑:“塔洛斯,以你如今的身份,恐怕還不夠格來指責我,別以為你背后有家族,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 “那如果是我呢,有沒有資格!”一道雄渾的男聲驟然由遠及近。 話音一落,一個方首闊耳黑臉的中年男人就站在美杜莎對面。 美杜莎一驚,趕忙行禮:“中將大人!” 空度面無表情:“美杜莎,這次的事,的確是你沒處理好,如果最后證明你的決定正確,那我也不會說什么,如果不正確,我覺得一句道歉,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你作為考官,最重要的就是公平!” 他的目光如炬,只一眼,美杜莎就覺得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已經被徹底洞察。 她低著頭掩飾著眸子中的怒火,回答的近乎咬牙切齒:“如果我錯了,我會照辦的!” 答應一下又如何,反正最后的結局,已經寫就無法更改。 從來沒有人,能在塵埃獸的腹中活下去。 她已經變成了塵埃,就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蹦兩分鐘吧! 空度滿意的頷首,又沖塔洛斯和莫提點頭表示贊許:“面對不公勇于反抗,這是月刃戰士應該具備的勇氣和素質!” 美代子低頭,臉頰緋紅。 她剛剛勸莫提明哲保身,此刻像是被打臉一樣。 空度的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說道:“面對強勢懂得彎折取舍,這同樣也是一種好的素質!” 塔洛斯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怎么正反都有理,立場和節cao呢,都去哪兒了? 阿瑞斯廣場安靜了! 只有計時器,滴答滴答的聲音被放大至無數倍。 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邊澄難逃一死,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這一場賭局的結果上。 邊澄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總有一些事情,是她預料不到的。 比如她怎么都想不到,塵埃獸在面對她時,只施展了四分之一的速度。 她以為那就是它的極限,這樣錯誤的預判導致她根本無力抵抗塵埃獸的雷霆一吸。 不過就算是提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再多花俏的手段都只會顯得幼稚可笑。 預想中天旋地轉無比扭曲的痛苦,并沒有襲擊她。 她現在就像是平道上走著走著路,突然一腳踏空,墜入了獵人精心設置的陷阱。 在驟然失重帶來的驚惶平息后,無盡的下落之中,邊澄發現這陷阱格外的深,仿佛沒有盡頭一樣。 即時開啟夜光可視,也破不開周圍的一片漆黑。 絕對的黑,沒有任何光線。 難道,自己真的會被塵埃獸送入外太空之中? 又或者,這其實就是它殺死對手的方式,在不斷的下落中,自己逐漸消亡? 這樣的墜落,會有停下的那一刻嗎? 持續的加速中,邊澄想到了很多事情。 就這樣死,很不甘心呢! 范化肯定要心疼他白花了那么多能量,莫提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省下了一頓酒錢? 她還有很多的謎團沒有解開。 白蘭臨死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自己體內的那個“它”;巴格為什么要解開繩索,還有…… 她的腦中猛地回憶起那個威武霸氣救下自己的銀甲男人,還有他在試圖銷毀自己記憶時,說過的那句,怎么會有這個印記。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印記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下落的勢頭突然停住了。 完全違背了物理學的定律,就像有人突然按下了斷電的開關一樣。 她感覺不到腳下有任何堅硬的可以支撐的東西,卻依舊自如的漂浮在了空氣中。 難道自己已經被加速成了塵埃,只剩下最后的一抹游魂? 她驚恐地正要伸手摸摸自己,瑩白色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 長久的黑暗,讓她無法適應這驟然而至的的光線,即便這光線其實十分柔和。 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房間里。 這房間的地面是沒有任何東西虛擬的一片白。 房間左右,各有一個一直連接到天花板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紙質書籍。邊澄匆匆瞄了一眼,左邊書架上全部是原文書。 從《巴黎圣母院》到《霧都孤兒》,從《挪威的森林》到《千紙鶴》…… 右邊書架上,則是中文書,有不少還是老式線裝書,紙張發黃,邊緣也不夠齊整,《紅樓夢》《三國志》這些赫然在列,擺在最顯眼位置的,竟然是一套三聯版的金庸武俠全集。 這套書起了不少毛邊,可見主人會時常翻閱。 這個地方,竟然透著莫名的熟悉感…… 是因為穿越來這里以后,從未見過紙質書的原因嗎? “來了!”正在思考之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邊澄霍然轉頭,就看到正對著她的床邊,原本空蕩蕩的書桌椅子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 窗戶半開著,從外面進來的微風,將男人額角的發梢微微揚起,中和了他通身冷峻的氣質。 男人的面容隱藏在nongnong的霧氣之中無法分辨,但只憑那道聲音,就可以知道,他一定帥得天怒人怨。 邊澄驚道:“是你!” 男人馬上反問:“你記得我?” 邊澄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沖口而出的那句話并不合適。 沒錯,雖然換了身衣服,換了個地點,她還是一眼就判斷出他就是之前從兩個綁匪手中拯救自己的男人。 而男人這句你記得我,也印證了邊澄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他應該說:“你認識我?”才對。自己應該是被他抹去記憶了的,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疑惑。 邊澄眉梢浮上nongnong的疑惑,仿佛對自己說的這兩個字也不甚理解:“我,我好像記得,但是……” 她略帶痛苦的撐著頭,似乎在強迫自己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