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您告訴我，柏南私下纏著程禧，我信。青天白日在戲園子纏著她，您自己信嗎？”梁姜執拗，撿了筷子，起身，“梁家不想保他了，所以編造謊言，逼我分手?！?/br>
    她跑向玄關門，“爸爸介紹十幾個男人了，我誰也看不上，要么矮丑，要么倚仗家里，毫無本事，我就看上柏南了，不分?！?/br>
    梁姜猛地一摔門，引擎響起，梁夫人捂住心臟，“是李韻寧?！?/br>
    梁局蹙眉。

    “那天，她和孫太太組牌局，邀了我，提議姜姜去葉氏集團上班，葉柏南同意了?！?/br>
    “你的意思是，李韻寧有預謀？”

    梁夫人獰笑，“我以為李韻寧是拉攏你，畢竟周京臣不從政，又得罪了耿副廳，加上周淮康以前逮捕的罪犯陸陸續續出獄了...原來，她心機這么深。利用姜姜拖你下水，下一步，周淮康的大弟子黃老二取代你，晉升正局了吧?！?/br>
    梁局恍然大悟。

    是了。

    黃老二才是周家真正依賴、扶持的，護著周京臣和長孫后半生無憂無災的那個靠山。

    “我平日小瞧她了?！绷悍蛉松裆淮绱鐟K白，“李氏家族的嫡女，果然有jian商的花花腸子。美容，打牌，花錢...連葉太太表面都比她心眼多。結果，她暗中玩了一票大的?！?/br>
    ......

    午宴結束，韓長林送了夫人回去，乘車抵達保利俱樂部。

    方大斌在二樓俯瞰，聯絡周京臣。

    “二哥，韓長林找我?！?/br>
    “韓長林心知肚明，他一日是葉柏南的后臺，他兒子一日是我的人質?！?/br>
    “如果不讓韓長林帶走韓兆，他借口掃黃，對保利大排查...”方大斌有顧慮，“保利多多少少是不干凈的?！?/br>
    “韓兆在保利捅了婁子，他敢查嗎？”

    方大斌踏實了，掛斷電話，親自去電梯口迎接，“韓先生這尊大佛降臨，我場子蓬蓽生輝?！?/br>
    “犬子窩囊，有勞方老板收留了?！?/br>
    “收留韓公子是旁人求不來的美差，我關照他，韓先生以后也關照我嘛！”方大斌油腔滑調。

    韓長林不反駁，不應承，“打擾了方老板一天一夜，我接他回家了?！?/br>
    “回家不如在保利安全，那伙江湖流氓是外省的，在本市膽子大，既然撒了一泡尿澆韓公子的腦袋，還錄了視頻...大概率盯上韓公子了?！狈酱蟊笫持竸澲掳?，“我好吃，好喝，好玩伺候著韓公子，您和夫人放心，保證平安，舒坦，不該沾染的，不沾?！?/br>
    韓長林了然于心，方大斌是領了周京臣的‘旨意’，等他表態。

    他搓手，“我見一見韓兆?！?/br>
    “韓公子睡了?！狈酱蟊鬄殡y，“喝了一宿，我攔不住?！?/br>
    知子莫若父。

    韓兆什么德性，國外留學那兩年，韓長林摸清了。

    早晚，毀在酒色上。

    韓長林無奈笑了笑，轉身進電梯。

    ......

    紅旗l9駛入庭院。

    程禧賭了氣，下車。

    何姨被她撞了一下，“小太太，慢點走呀！”

    方大斌在電話里和周京臣匯報情況。

    “韓兆住頂樓的總統套房，我吩咐了服務員，二十四小時輪值?！狈酱蟊筻托?，“這小子，遇到美女不要命的主兒，任由他胡作非為，猝死就麻煩了。山珍海味，珍藏老酒，隨著他造，碰女人，絕不行?！?/br>
    周京臣倚著柿子樹，“最遲，三天。韓長林會表態?！?/br>
    “得嘞！二哥，我替你扛三天?！?/br>
    在玄關的水池清潔了手，周京臣去臥室。

    房間烏蒙蒙的。

    程禧穿了睡衣睡褲，背對著房門。

    “不情愿跟我回來，對嗎？”他拉扯她，動作粗魯，力道激烈。

    他在院子站久了，掌心微涼，扒褲子拍她臀的一刻，她一抖。

    “何姨！”程禧大吼。

    周京臣急著教訓她，忘了鎖門，何姨破門而入。

    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和男人褪下襯衫精壯的脊背，窗簾合攏，屋子昏黯，男人躬身，拆了皮帶，一手控制她，一手綁腕子。

    強悍的沖擊力。

    “阿姨您出去?！彼星依碇?，斯文講話，“我逗她玩的?！?/br>
    “哎呦——”何姨一把年紀了，遮住眼，退出臥房，“阿彌陀佛！馬上孕晚期了，周公子千萬仔細！逗歸逗，別失了分寸?！?/br>
    周京臣嗯了聲，皮帶一圈圈繞住程禧，雙手固定在床頭。

    旋即，反鎖門。

    她挺著肚子平躺，衣衫撩起。

    “你做什么...”

    周京臣有半年不瘋癲了，最瘋癲那會兒，用浴袍的束帶將她拴在浴缸，融化了半瓶沐浴露，她屁股滑得坐不穩，又掙不開束帶的死結，在水里撲騰，泡沫覆蓋滿臉，喘不了氣，她不得不抱著他。

    程禧記得，是她惹了他。

    在突破了禁忌后，坐男同學的車去實習，一路有說有笑，他‘捉’個正著。

    今天，他和半年前一樣，野性又狂浪。

    她慌了，“我現在浮腫了...”

    “我不嫌棄?！彼?。

    “會早產的！”

    男人不理。

    “姑婆和周阿姨知道了，你交代得了嗎？”程禧整個人蠕動，試圖擺脫。

    “誰？”

    “姑婆——”

    “和誰？”他表情嚴肅，“不叫mam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