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鬧，是她鬧?！彼麌烂C又正經，“纏著我搓背，搓完了，不許我離開?！?/br>
    程禧臉埋進他頸窩，聞言，咬他肩膀。

    “您看?！敝芫┏脊室饴冻鏊?。

    何姨訓斥，“松開哥哥！你咬他，他不欺負你欺負誰?！?/br>
    “我推他出去，他不出，非要一起洗?！背天е鹯ou，吐字不清晰。

    “沒規矩！”何姨又訓斥周京臣，“我剛提醒過您，胎兒的月份小，禁不起折騰?！?/br>
    “下次不折騰了?！彼天钠ü?，語氣威脅，“毀我名聲??？”

    “本來就是你纏著我一起洗?！?/br>
    周京臣余光瞟何姨，何姨去廚房拿餐具，他手探入浴袍里。

    沖了涼水澡，手溫是涼的，程禧一激靈。

    他掌心摁住臀，“豐腴了?！?/br>
    “摸破皮了?！彼纬鏊?。

    周京臣格外迷戀她的屁股，在浴缸里摸了半小時，程禧煩了，他也不停，五分真五分假的逗她，“你沒胸，我不摸屁股摸什么?！?/br>
    程禧胸不小，和屁股比，是小了點。

    他挖苦，惹毛了她，在他屁股上烙了個牙印。

    牙印極深，隱隱滲出血，周京臣痛得爽了，在她左臀也烙印了一個。

    美其名曰：鴛鴦印。

    “會留疤嗎?！边@個澡，洗得她腮幫子和舌頭抽筋了，哪里是六十下，足足有一百六十下，她嘔吐了，他才結束。

    “想留疤？簡單?！敝芫┏紨n了攏她的浴袍，“等牙印淡了，再咬一下?！?/br>
    “我不要疤?！背天洁?，“以后的老公看到，會生氣?！?/br>
    他凜冽瞇眼，“你也咬我了，我以后的老婆看到，更生氣?！?/br>
    “又吵架！”何姨擺好碗筷，“面容易坨，快吃?！?/br>
    程禧從他懷里跳下來，“哥哥受傷了，何姨記得替他涂藥，包扎?！?/br>
    “傷哪了？”何姨緊張，圍著周京臣打量，“嚴重嗎?！?/br>
    “可嚴重了——哥哥撞馬桶了?！彼斡浦?，“撞擊的地方，事關周家的子子孫孫，男人雄風?！?/br>
    何姨年歲大，不知道她嘴欠，是唬人玩，當真了，拉著周京臣，“你別害臊，疼了去醫院，雖然禧兒小姐懷孕了，倘若生二胎呢，你不行了...”

    “您聽她胡謅?！敝芫┏挤鏖_何姨的手，瞥了程禧一眼，“哪不行了？我太行了?！?/br>
    何姨瞪程禧。

    程禧吸溜著面條，不吭聲。

    “您回李家辦什么事了？”

    “喜事?！敝芫┏继糸_魚刺，剝下rou，喂程禧。

    她張嘴，他又不喂了，塞自己嘴里。

    悶笑一聲。

    “誰的喜事？”何姨好奇。

    “我的?！彼贿吘捉吏~rou，一邊戲弄程禧，喂她玉米，她仍舊不長記性，又張嘴。

    他仍舊自己吃。

    “孩子沒出生呢，大張旗鼓的辦喜宴，兜不住福氣?！焙我陶`會了。

    “不辦孩子的，辦我的喜事?！敝芫┏济忌已劢墙允切?，“準備娶妻了?！?/br>
    把禧兒小姐晾在外省，回去籌備娶妻，顯然不是娶她了。

    何姨沒搭腔。

    “恭喜你啊?！背天耐肜飦G了一塊啃完的玉米。

    “嗯?！彼麏A出，繼續吃面，“也恭喜你了，小周太太?！?/br>
    “您準備娶禧兒小姐??？”何姨又高興了。

    “實在沒得娶了，總要有個太太?！敝芫┏及櫭?，嘆息，“勉強娶她吧?！?/br>
    程禧叼著筷子頭，“祝小姐呢？”

    “移情別戀了?！彼麌@息加重，“我親自和祝董夫婦商量聯姻，祝卿安相中葉柏文了?！?/br>
    “南方的世家小姐那么多，你不愁老婆?！背天宦犗嘀辛税匚?，全明白了。

    周京臣不理會她，對何姨說，“不瞞您，我今天回李家，特意相親了百八十個，她們一個都沒相中我?！?/br>
    何姨笑啐他，“是??？百八十個...一分鐘相一個，效率高?！?/br>
    “個頂個的漂亮?！彼锵?。

    程禧抿唇，摔了筷子，“沒胃口吃?！?/br>
    她站起，回屋。

    路過周京臣身邊，他食指撓她肋叉，她一霎笑出聲。

    “工作忙，哪有閑情逸致相親了？”周京臣氣嗆了她，再順她的氣，“我有想法娶祝小姐，早娶了?！?/br>
    程禧背對他。

    “脾氣趕上我了?！彼?，貼著她，“祝小姐也解決了，只剩你了?！?/br>
    沒反應。

    周京臣出其不意地，一扳她腦袋。

    她含了一瓣蒜，舌尖一抵，他自然而然接住。

    下一秒，清俊的一張臉變了色。

    “程禧——”

    周京臣最討厭蒜味了。

    不小心吃一點兒，刷許久的牙。

    ......

    第二天早晨，周淮康坐在餐館靠窗的位置，反復看腕表。

    約了八點，葉太太八點十五分進門。

    “太隱蔽了，出租司機都找不到?！比~太太埋怨。

    “李氏家族在本地人脈廣，朋友多，我不得不避諱?！敝芑纯刀喽嗌偕偈菍擂蔚?，分明是正經事，搞得偷偷幽會似的，“委屈你了?！?/br>
    葉太太坐下，服務生端來一杯蘋果菠菜汁。

    她一怔。

    “兌了一勺蜂蜜?！敝芑纯凳疽馑龂L嘗，“三十年了，你口味沒改吧？”

    葉太太哽咽，“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