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枚胸針,倘若她戴,他絕不戴了。 ...... 程禧這個月請假的次數多,學校要實習證明,她找男人婆開證明,男人婆沒在公司,而是在白鶴樓參加分公司的酒局。 “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我在停車場了,咱們和華達爭奪最后的合作名額,分公司上報誰,誰百分百中標!” 程禧也期待,這單拿下,她有一筆五萬的獎金,足夠大四的生活費了,“負責人是?” “馬明昭?!?/br> 她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放心吧,秦商也來,而且華達安排了公關部的交際花上陣,170高d杯的兔女郎,馬明昭顧不上你了?!蹦腥似诺能囬T一開一關,“趕緊啊,已經開席了,在1號包廂,你不來沒獎金!” 男人婆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秦商在場,確實不可能放任馬明昭吃她豆腐,程禧攔了一輛出租,直奔郊區的白鶴樓。 白鶴樓建在溫泉湖畔,是民國舊上海風格的裝修,挺有懷舊格調,服務員穿旗袍服務,一些愛裝逼的土老板特喜歡光顧。 程禧走到1號包門口,發現主位是馬明昭,秦商和男人婆都不在。 她正打算原路返回,馬明昭的保鏢將她拽了過去。 “程小姐,你可遲到了??!要罰酒三杯請罪?!?/br> 包廂門關上,保鏢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外。 “萬利的經理呢?”男人婆關機了,程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去洗手間了,程小姐先作陪?!?/br> 馬明昭的左邊是華達的經理,右邊是空位,按照級別,應該是秦商或者男人婆的位置,但餐具沒用過,不像有人坐。 程禧強作鎮定,“萬利的經理不在,我沒資格入席?!彼_包廂門,保鏢直接擋住她。 “程小姐,請回去?!?/br> 她朝經過的服務生喊,服務生裝沒聽到,連看也不看。 “馬總?”程禧慌了神,扭頭敵視著馬明昭。 第19章 抱著我 “程小姐,別著急嘛,你經理一會兒就回來?!瘪R明昭使了個眼色,保鏢蠻橫推搡著程禧,強行摁在他右邊的空座上。 “這么青澀靦腆啊,是個雛兒吧?”華達的經理賊眉鼠眼的,不像好貨,煽風點火的起哄,“馬總,雛兒有雛兒的干凈,可經驗老道的女人才有滋有味呢,我帶來的——” “我偏偏嗜好這口兒?!瘪R明昭酒意上頭,打斷他,“剛烈,清純,不怕沒經驗,我可以傳授她經驗?!?/br> “馬總是風月場的行家啊?!比A達的經理一個勁兒拍馬屁。 程禧的手機被保鏢搶了,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想不通秦商和男人婆為什么不在包廂,又為什么關機。 中間到底出什么岔子了。 華達的公關小姐輪番給馬明昭敬酒,馬明昭一邊喝,一邊翹起二郎腿,胳膊搭在程禧的椅背,手指時不時地撫摸她肩膀。 起初有所收斂,兩杯酒下肚,他開始不老實了。 馬明昭搞了數不清的女人,有自愿攀附他的,也有為業績不得不委身的,他吃透了各類女人的套路,程禧每個抗拒的動作都被他及時預判,精準防范,完全掙逃不開。 “和我玩欲擒故縱?”馬明昭在她耳邊吐出酒氣,“玩一玩行,小玩怡情,玩過頭了,我可沒耐心陪你耗?!?/br> 程禧撇開頭,聲嘶力竭呼救,“馬總,你碰了我會后悔的!” “我喜歡你叫,你不叫我不盡興,木頭疙瘩的女人有什么意思?”馬明昭的臉上是愈發膨脹的興奮,“會不會角色扮演?你扮小狐貍,我扮和尚,你跪在餐桌上,撅著屁股逼我喝酒...” 馬明昭的污言穢語逗得滿屋子大笑,對面的三個兔女郎鼓掌炒氣氛,高聲吶喊“馬總威武,馬總是猛男——” 程禧渾身的血液沖向胸腔,控制不住地翻騰。 在馬明昭扒扯她內衣的瞬間,她抄起桌上的酒瓶奮力劈下去,咔嚓的斷裂響在包廂內爆炸開,所有人都安靜了。 緊接著,是兔女郎的尖叫和華達經理的罵聲,“萬利的!你瘋了?” 保鏢撥打了110報警,“萬利公司的實習生打死人了,在白鶴樓!” 馬明昭倒在地上,劇烈抽搐著,粘稠的鮮血沿著后腦勺往下淌,抽搐到一個巔峰后,沒動靜了。 程禧手一軟,半個酒瓶也掉在地上。 四分五裂。 她身體緊繃,幾乎繃成一條線,遲遲沒有醒過神。 門口越來越多的客人和服務生在擁擠著圍觀。 警方和救護車迅速趕到,為首的警員環顧了一圈,看著程禧,“你打的?” 她嘴唇闔動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br> “其他人動手了嗎?” 她表情麻木,“沒有?!?/br> 警員蹲下,撿起玻璃碎片,放入透明的證物袋。 “帶回局里?!?/br> ...... 程禧坐在詢問室的椅子上,一直不說話。 女記錄員給了她一瓶水。 隔壁的兔女郎和華達經理錄完筆錄,隊長走進來,“馬明昭在監護室,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至于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彼P錄,“證人的證詞是防衛過當,你負刑事責任?!?/br> 她死死地握拳,“他們是一伙的,我求救了,沒有一個人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