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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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語身上和臉上的青腫看著嚇人,但都是一些皮外傷,不過是因為她頭部受到撞擊昏迷導致,需要留院觀察兩天,醫生叮囑飲食方面盡量清淡一些。 王楚楚幫她把病床搖起,自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各端著一份皮蛋瘦rou粥喝了起來。 梁思語的情緒依舊低落,但好在胃口還不錯,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這頓夜宵。 王楚楚正在收拾的時候,聽見梁思語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楚楚……我……”她努力的組織著語句,還讓自己聽起來不那么可悲,“我怕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兒,會熬不過這個夜晚……我以為……以為,是不一樣的?!?/br> 她以為,許致暉和那些家暴慣犯是不一樣的,他們曾經那么深愛彼此,而且在他第一次動手后,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跪在自己的面前聲淚俱下,信誓旦旦的說再也不會了。那些話似乎還在耳邊,甚至在他發了瘋一般毆打自己的時候,她的腦中,她的耳邊,那些話都還在回想著。 如果不是身上的這些痛,她會認為現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唐的夢。 可—— 可—— 這不是夢! 比起身上的這些痛,她的心痛得都要絕望了,眼淚也終于忍不住,狠狠的宣泄而出。 她用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淚水從指縫間肆意流淌下來,濕了被面。 從最初隱忍的哭聲,到后來控制不住崩潰的情緒,放聲嚎啕大哭起來,整個急救室里都是她的哭聲,護士不滿的前來說了她們好幾次,都被王楚楚敷衍了過去。 對現在的梁思語而言,所有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比不過放聲大哭一場來的有用。 等到梁思語哭累了,情緒才有所緩解,不再像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王楚楚也安了些心,她剛才都提心吊膽,唯恐這傻姑娘會因此想不開。 情緒宣泄完了,王楚楚也開始充當知心大姐的角色,聽著梁思語斷斷續續的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從王楚楚家離開后,梁思語直接回了家里,進了家門就看到客廳里放著兩個女士行李箱,大姑子許致霞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全然一副當家女主人的姿態。 梁思語先是懵逼了一會兒,不是說等他們換了大房子后大姑姐才來嗎?現在這大包小包的又是什么意思? “姐,你來啦?!彪m然心里對于大姑姐這位不速之客有點膈應,但口上對她還是挺親熱的,“我們這小區大的很容易迷路,是致暉提早下班來接你的嗎?” 今天許致暉在公司加班。 許致霞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我自己來的?!?/br> 許致霞長的粗氣,聲音也粗獷的像個男人。 自己來的? 那她是哪兒來的鑰匙開門? “哦哦,你是去公司找致暉了是吧。致暉也真是的,jiejie要來都不和我說一——”梁思語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套。 許致霞的一聲冷哼打斷了她的話,“我說弟妹你也真是的,不就是想問我從哪兒拿的鑰匙,何必這么拐彎抹角?” “……” 梁思語手上的動作一頓,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后,面上不由的就有些尷尬。 只能討好的笑了笑,“這不是怕直接問讓jiejie覺得我沒有把jiejie當自家人?”話里話外卻不如剛才那么親熱了。 “自家人?”許致霞轉過臉看著她,“誰和你是自家人?我和我弟那才是家人,你不過是一個后來的外人?!?/br> 如果說梁思語剛才還能笑得出,在聽完許致霞這番話之后,她的臉上就徹底沒了好表情,“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致霞冷笑數聲,措辭更加刻薄起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給我弟灌迷魂湯,忽悠他不讓我搬過來住,你還有臉在我面前說和我是自家人?” “姐,你誤會了?!绷核颊Z以為許致霞的火氣這么大都是因為租房的原因,只得解釋道,“我和致暉住的是小戶型,就一間臥室,三個人怎么住得下?” “你當我眼瞎自己不會看?這么大的客廳難道連張床都支不下?就是客廳里放不下,你們床邊就沒有空地給我打個地鋪?” “什么,你真要搬過來和我們???”梁思語聽她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登時惱火。 “聽你這么說是不歡迎我來住咯?!痹S致霞不以為然的笑了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扔出來,“這家是我弟做主,哪有你這個女人說話做決斷的份?!?/br> 梁思語看著桌上的鑰匙,以及堆在墻根邊上的行李箱,臉上被怒氣燒得火辣辣的燙。 明明之前說好的,在沒買房之前還是讓許致霞單獨住著,結果他卻背著自己偷偷給配了鑰匙,是準備先斬后奏嗎? 梁思語忍了忍沒有當場發作。 提著買好的菜轉身進了廚房,心里知道她這個大姑子是得理不饒人無理爭三分的潑婦,在婚內把她男人的腿給打斷了,不然也不會被她家男人給休了。 梁思語怕自己單獨和她吵起來會吃虧,就等著許致暉下班后問個清楚明白。 靜下心來想了想,許致霞打人這事在婚內不也算是家暴嗎?不過是比較少見的女方對男方,而許致暉也曾經對自己下過重手,再聯想到她去許家時,自己公公婆婆也是脾氣火爆的性格,手里不禁出了一層冷汗。 不,不能這么想。 許致霞和公公婆婆都是沒文化的人,所以才會依賴用武力來解決問題,許致暉和他們不一樣。 對,是不一樣的。 梁思語強迫自己定下心,不停的撫摸著手上的鐲子,卻又在許致暉回來的時候,把手機藏到了貼身衣物里,并設了一個快速撥號鍵。 三個人在飯桌上坐下,許致霞不停的給許致暉灌酒,眼看三兩白酒都下了肚,她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許致暉這幾天叫著胃不舒服,梁思語看不下去,伸手攔了一下,“差不多了,致暉這幾天胃不舒服,再喝怕是要傷著了?!?/br> 許致霞聽后,將酒瓶哐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你這意思是,我這當jiejie的還會害了我親弟不成?!”